第一百三十九章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在厂门前不远处,带着手铐的丁松远远发现了田梅正站在栏杆处与司机刘水电谈得什么,丁松十分严肃地对警察请求着:“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对我们的厂的副总指挥交待请你们给予方便。”警察脸一沉双目圆睁怒吼着:“就你事多我们抓了这么多人也没有碰上你这样的,快去快回。”丁松拔腿就朝田梅跑去,一个警察担心地问着:“他会不会逃跑?”另外一个轻视地说:“他没有这样的胆量。”这工夫丁松已经跑到了田梅跟前,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田梅说:“我出了一点事必须离开厂里,你要设法把李夫送到医院不能再拖了,我的事先别告诉万欣我怕她受不了等到一切搞明白了再对她说也不迟。还有厂里的事你先应付吧,我会很快就回来,还有刘月那里你要打电话……”丁松匆忙交待几句,没有等到田梅反应上来发生了什么事他已跑回了警车上。田梅吃惊地望着警车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只要再次来找李夫,此时李夫已由人扶持到了椅子上坐了起来,他见田梅忽然而至知道她一定是为了丁松的事,就挥了下手臂吃力地挤出几个安:“你请坐吧。”田梅不能心思坐,急切地问李夫:“丁松又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看见他被警车带走了呢?”田梅正说着时忽然一抬头发现屋子里还有几个人,她马上闭了口,李夫挣扎着让屋子里的其他人回避一下。等到屋子里只剩田梅时他对对她说:“丁松被人抓走了,原因是他涉嫌经济犯罪把工程款借给了朋友做买卖,不知这里面的事有多么严重?”田梅瞪着比牛眼还大的眼睛气鼓鼓地说:“丁松这人真糊涂,为什么我们事先一点也没有察觉出来,我看今后我们的电厂要成立一个纪律检查科,对那些侵占公款的人进行打击教育,否则说不上还有多少人把我们蒙在鼓里。”
李夫见田梅如此大动肝火就劝告着:“丁松是把钱借给了朋友他们说过几天就还给他结果他就相信了,可是至今没有人还钱,你说他读了那么多书就不懂得挪用公款是违法乱纪吗?好在他说他没有从中收受一分钱这就好办多了,当务之急是想方设法把他保出来,我们的电厂离不开他呀。”李夫故意把离不开三个字说得极其重要,以此提醒田梅不能感情用事,然后他又说:“看来我们面临的不仅是工程艰苦的考验,也是人品作风和道德的考验,还要顶住经济方面的各种诱惑接受钱和权的考验,现在看出来我们当干部的责任重大稍稍一疏忽就会给国家造成资产流失,到头来后悔都来不及呀。”李夫语重心长第一次对田梅说出钱对于他们的诱惑是巨大的,是无形的,也是一条看不见的战线。听了李夫一番推心置腹的话后田梅仿佛上了一堂生动的课,眼下工程吃紧偏偏出现这种情况,电厂的顶梁柱一个个倒下来这说明什么?同时也让田梅喘不过气来,她抬眼望着李夫发现他脸色难堪,这时侯发生什么事也不应该让李夫知道不能再给他的精神增添压力了。可是李夫顽抗坚持着自己的信念,他极其疲惫地闭上眼睛手却去端桌子上的水杯,由于手不停地抖动,茶水洒了一桌子。田梅见此情景心里骤然一热,她下定决心立即送李夫去省城医院,为了让李夫有些精神田梅将水杯递到李夫的嘴边等着他喝几口,这时李夫睁开眼睛他看清了是田梅端着水杯在他眼前晃动,他动了动毫无血色的嘴唇轻声地对她说:“厂里的事你负责任,我去医院开点药顺便回家一趟看看老岳父和孩子,还有……”李夫使出浑身力气支撑着站起来,然后将田梅端来的水杯接过一饮而尽。喝了水李夫好象有了点精神,他缓缓地走出办公室,又在走廓里站了一会儿,然后极其艰难地朝前方移动。田梅在后面注视着李夫,见他踉跄着脚步好象站不稳似的就喊来司机刘水电低低吩咐几句,机灵的刘水电马上把车开到李夫身旁。这时李夫早已坚持不了站在那里似乎要倒下去的样子,刘水电看见李夫脸色苍白双腿颤动慌忙喊来田梅俩人从后面将李夫推上车,李夫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吉普车飞快地驶在通往省城的公路上,田梅毫无疑问地反夫六在她的双腿上不时地叫喊李夫的名字,见李夫没有出声她的心里忽然没有了底细。一个半小时后,医生护士将李夫抬送到里面,田梅也想跟随进去,不料被护士拦在外面,她焦急地在门口徘徊。大约一小时后,医生通知田梅李夫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必须住院治病并预交押金5000元,田梅说没问题,她马上回厂里取,只要能治好李夫的病花多少钱她们都不在意。田梅对医生们表态后,马上坐车返回月亮湖,路上,田梅强打精神象平时一样坐在车里东瞧西望,表面上好象没有什么事内心却在翻江倒海思绪汹涌。在她看来月亮湖电厂目前正在经历一次事业上的严峻考验,也是她人生的一次严峻的考验,王大力撒手而去留下的是无奈的悲痛,丁松的突然被抓走成为厂里的头号新闻,李夫重病住院摧毁了三期工程扩建主力军,现在上上下下只有她一个人可以顶大梁,自己能顶得住这些压力吗?能处理好厂内外的一切工作关系吗?田梅的心里反复思索着询问着,恨不得马上到厂里拿来钱将李夫治好,然后他们一行几人再聚集在一起在大青石上举手宣誓。尽管刘水电把吉普车开得飞快财会人员还是在田梅回来之前下班了,田梅吩咐刘水电马上找来财务科长办好支票立即送往医院并让刘水电不要回来就在医院护理李夫,一切安排妥当后田梅这才独自一个沿着小路匆匆往家走,这工夫天色已晚,田梅走到家门口时轻轻推开门发现儿子已经睡着了,她的心里忽地涌现一股酸楚的感觉。田梅走近睡的儿子身边时轻轻的将儿子抱起来放到旁边,然后坐在沙发上想歇一歇,可是眼前全是李夫一路昏迷时所出现在幻影,突然地她感到了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正悄悄地向她袭来。现在应该是尽快给刘月拍电报让她迅速回来,否则丁松的信何时才能到达呢?如果刘月心里还有李夫还有月亮湖的话她就能回来,田梅坚信刘月不会忘掉月亮湖也不能忘掉李夫,至今田梅也不知道当年刘月为什么放弃这里的一切而突然袭击的不辞而别?难道是李夫对不起她?夜色笼罩着整座电厂,也笼罩着整个月亮湖,除了忽明忽暗的灯光外,一切都笼罩在漆黑的夜色里。田梅本想与刘水电一起回省城医院,因为她担心李夫没有人照顾或被别人照顾她不放心,可是她明天还要坐在李夫的位置上代替李夫的工作,这个时侯如此重要责任的工作落在她的肩膀上她感到有些力不从心。遥望星空,深邃无限,田梅感受到这大自然与人生一样让她神秘莫测,此刻她没有睡意仍旧为李夫担心,也不知刘水电把钱和支票送到医院没有,医生们的态度是怎么样的?钱不到医院会不会见死不救?田梅担心万一有什么样不测她就是罪恶滔天,她在寻思明天应该派谁护理李夫派男的好呢还是派女人好?选来选去她都不放心不如派自己去,只有自己亲自到场她才能放心。夜色更深了没有人来打搅田梅她拿笔给刘月写信,她觉得只有刘月回来护理李夫才是最佳人选,也是她最放心的。急性子的田梅把信写得飞快,最后一句是:‘刘月如果你不马上回来你将永远看不见李夫了,到时不是李夫对不起你而是你对不起李夫,我也要骂你是混蛋……
望着最后几句田梅觉得有些不妥,她想抹掉,又一狠心将信口封存了,她决定就这样把信发出去。田梅为自己这一处理感到高兴和满意,当她再一次盯着桌子上的信封时田梅感到心里忽然平静了许多,此时她感到又累又困,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田梅做了一个梦,梦见她给刘月发出的信突然因为遇上洪水丢失了,后来被一个小孩捡到看见了内容就把它登在了当地一家报纸上轰动了全城,刘月也读到了这则消息马上往报社打电话说她就是信里寻找的人。报客记者蜂涌而至将刘月团团围住采访了三天三夜也不让她离开,后来刘月急了纵身跳入大海逃走了,田梅在后面大喊一声:‘刘月!‘田梅吓醒了,当她惊坐起来时,这才发现是梦。田梅吓得浑身是汗好象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洒着汗珠,这时四周静悄悄的,依然是漆黑一团,田梅回身看了看里面儿子睡得正香。田梅以为自己睡了很久,以为天就要亮了,当她愣愣怔怔起来时到外面转了一圈这才发现此时她最多睡了不过一小时。夜风一吹她睡意全消,索性沿着厂区新安装的路灯下行走,她的心又开始惦记李夫了。她不知这一夜李夫是怎度过的,刘水电会不会因为贪睡而忘掉照顾他?这时侯月亮湖的人都在熟睡中,除了机器的轰鸣声外连虫叫都没有,四周漆黑而寂静。当田梅来到通往燃料分场的高大厂房前时她这才发现自己进了厂区,这里以前是她多次来到的地方,那时都是在白天看什么都是一清二楚,晚上工人们劳动情形她从来没有见过,于是她进了车间。当田梅一掀门帘马上就被一道白亮亮的光芒刺激得睁不开眼睛,可能刚才在黑暗中抚摸久了冷丁接触到灯光还有些适应不了,她不由地用手挡了一会儿。恰巧是段贵在这里值班,他见田梅来了吓了一跳,急切地问:“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半夜三更你一个人来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田梅看见段贵看见灯光马上有了安全感,心里也踏实起来,她对段贵说:“我睡不着才来这里的,丁松被抓,李夫住院,我能睡得着吗?怎么样?你这里没有什么事吧?如果我把你抽出来你能离开这里吗?”段贵一听马上表态说:“没关系,我们分场的人多极了,你想让我做什么?”田梅说:“我想把你调上来帮帮我,现在厂里的事太多我怕我搞不好。”田梅把自己的心里话对段贵说了,希望他能够帮助自己。段贵闻过则喜开着玩笑说:“我刚下来又上去真正的能上能下……”田梅被段贵的豪爽冲淡了心中的忧郁,她兴奋地在燃料分场巡视一圈,等到她想回去时天已亮了。这时侯她忽然想到了儿子,她对段贵说我要回家了,可是段贵没有听清田梅说什么就见她匆忙往家跑。原来田梅是回家为儿子做早餐送儿子上学,然后再上班,田梅决定今天要办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邮政局专门给刘月发挂号信。谁知她在办公室刚坐下忽然有人来报告零号机组储油罐存油烧光,因为发现晚了锅炉供油中断使群炉灭火造成全厂停电。听到这消息田梅大惊失色,这电厂真是家大业大事也大,天天发生事天天解决问题而且是解决不了的问题。这时又有人来报在停机过程中有人误关润油泵出口门导致汽轮机在惰走过程中因断油而烧瓦,八块瓦都有不同程度损耗被迫停机请示田梅怎么办?田梅怒吼着:“你们检修哇?”然后朝现场跑去,没有李夫没有丁松没有王大力,田梅看什么都不顺眼,仿佛天塌了似的……

天放亮时,田梅才拖着一身疲惫从现场走出来,如果不是所有人在现场看着她真想爬出来。本来她为李夫忙碌了一天,已经很困乏了,此时她多想好好睡一觉啊。可是现在厂里出了事,她又是刚刚主持工作,现在又抢修了一夜,她实在是坚持不了了。其实刚才在现场抢修结束时段贵就让她到值班室里休息一下,她也是想到里面歇一歇,可是当她看到时间不够用了时她不得不紧张起来。现在她必须要立即回去吃饭,然后坐在李夫的座位上代理李夫的工作,忙碌完这一阵后她还需要到省城去一趟,此刻她不知道这一夜李夫的状态如何,担心小刘心粗照顾不好重病的李夫。她感觉奇怪,工作一紧张人就精神,她没有马上回家就在食堂简单吃了几口饭就朝办公室走去。当她快到李夫的办公室时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急忙掏出李夫给她的门钥匙将门打开,这时文书庞小从后面跑过来为她开门,边开门边说:“田姐,我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上你,还是你来得早啊。”庞小的话里有话充满了道歉,田梅说:“不是你来得晚是我们来得太早了,尤其是我闲得没事便来了,你看这楼里就我们两个人……”庞小一听高兴地说:“还是田梅理解人,李厂长的病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要不要我们去护理他几天?”庞小诚心诚意说着,请求着,田梅看了看庞小轻声说:“再说吧,今天我去看一看情况再说如果需要我再回来找你,不过这里也离不开你,有些事你要注意……”田梅边说边拿起一块抹布擦拭李夫的办公桌子,一滴眼泪就顺利地流了下来。
庞小是一个心细的姑娘,她干活手脚麻利干净利索,象她的人一样爽快大方。眼下,她见田梅干活就抢过抹布说:‘这里不用你干了,一会儿就来人找你,所有有活交给我好了。你第一天替代李厂长先得有个准备。‘田梅也不客气放下抹布慌忙看李夫的日历,只见李夫要办的几件事都写在上面,这是李夫的工作习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多年来李夫工作上没有任何纰漏靠的就是这种勤奋。为了尽可能早些结束早晨的工作,田梅把召开燃料检斤检质的会议安排到了第二天,又把出席离退职工座谈会改期进行,一切安排稳妥,时间已过了上午九点钟。当田梅处理完眼前的公务后,这才叫来庞小留下省城医院的电话号码并吩咐她有什么急事就打这个电话,所有能做的事处是完后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真是不干不知道一干吓一跳,这李夫地天要干的理真是太多了,看来自己这点本事是应付不了这里工作的必须要找一个人接替自己和李夫,否则会影响电厂的发展。不知不觉,田梅忽然想起了王大力,想起了丁松,如果这两个人有一个在该多好哇?可惜,王大力已乘鹤西去,丁松又为钱而入狱,厂里每天要发生许多事谁来解决呢?想到这里田梅眼里潮湿几滴泪水掉下来,她看了看表时间还早,她耐不住地开始收拾东西,她想在最快时间内见到李夫跟他商量如何把丁松保出来。在田梅看来保丁松虽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为了电厂为了事业她还是想方设法试验一下,何况电厂的确需要丁松回来主持大局。现在田梅心里有数,李夫这住院很难再回来了,她必须两手准备。
在通往省城的公共汽车上,田梅睡着了,而且轻轻地打着呼噜,车上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这个年轻漂亮的妇女为什么打呼噜?也许是乘车们见她睡得如此香甜,谁也不忍心把她弄醒,田梅自然是什么也不顾地睡了一路,而且是一路梦想到底。可以说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睡觉了,多少的香啊!她梦见刘月正坐在飞机上朝她挥手致敬,李夫也是高兴得跳哇抱哇还吻了她一下,可是这时她看见刘月忽然朝旁边跑去说什么也不来看李夫,急得她叫喊着:“刘月!刘月!”正喊着,就听咚的一声,她的脑袋撞在车座架子上疼得她直咧嘴。“同志请问你到哪里下车?”车上的售票员是个年轻姑娘她推了推田梅询问着,见她仍有睡意就提醒她说:“车已到了市区请注意自己的物品。”田梅睁开眼睛看了看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一个梦就长出了一口气放心地巡视着,见售票员姑娘忙来忙去为照顾每一位顾客辛苦奔波着,田梅心里感激,恰巧姑娘再次走到田梅跟前问她在哪里下车时,田梅望着窗外忧心如焚地说:“我在省城医院下车。”姑娘告诉她再有两站就到了时,田梅的睡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很快就到了省城医院,田梅来到住院部二楼恰巧与刘水电相遇,刘水电端着一盆清水迎面走来,看见田梅来了马上问着:“你是坐公共汽车来的?怎么看你没精打采的是不是累了?”刘水电一眼看出田梅没有休息好,田梅便简单扼要地说了一些昨夜厂里发生抢修的事,然后迫不及待问刘水电:“李夫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生别的事?”田梅跟随刘水电来到李夫的病房,一推门就见李夫正斜躺着,见田梅进来他很高兴询问厂里的情况,听了田梅有汇报,李夫安静许多,这时刘水电插嘴说:“李厂长你可要快些好起来,田梅姐昨天夜里抢设备一夜没有睡觉,你可要快速好起来否则会累倒田梅姐的。”李夫痛快地说:“你放心我会尽快好起来的,只是眼下还不能如愿。”在李夫看来田梅虽然是厂里领导,但她业务能力还有不足,虽然比她小的都尊敬她田姐,但说说笑笑平平常常,这是她的个性,也是她有人缘。可是真要是上阵扛起电厂这杆大旗就不是她所能为的,必须要有丁松这样的人才行,所以刘水电跟他说了昨夜的情况后他嘴上这样痛快说,心里却很沉重。望见田梅一脸疲劳他知道她是有意给他减轻负荷,这时他更要管了管厂里的事,他对田梅说:“你不必为我担心,以后如果厂里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如实对我讲,电厂无小事,虽然我躺在医院里还有机会为你出主意想办法,直到我倒下为止。”李夫的语气坚决让田梅听后觉得隐瞒他是多余的,的确如此,发电厂的事不论大小都与李夫有关,哪一处哪一个角落能瞒得了经历过从建厂到发电的李夫呢?田梅对李夫赞颂说:“有你在我这心里就有底,你就是电厂的主心骨,你在这里坐阵天就不会塌下来。我们会时时向你请示汇报工作的,只是不放心的是你的病情怕你坚持不了几天影响治疗……”“这样吧以我个人名义写信给法院要求他们放出丁松支持我们的工作,设法保他出来,我估计丁松没有什么罪状,一些经济问题交待清楚他还有机会回电厂工作。必要时请司法局帮忙,我相信法官们听了我们的解释后会支撑我们的计划的。”李夫说完让田梅找来纸笔由他口述,田梅记录如下:
“法官同志,我厂目前正处在三期工程扩建紧要关头,你们知道我国发电能力不足农村缺电工厂等电百姓节电全国人民盼电,三期工程要实现三年任务两年完,这意义我不说也是重大的。恰巧在这最关键最有划时代意义的时侯我身患重病,辜负了党和人民的信任和希望我极痛心,尤其是我们的总工程师不久前突然殉职,副总指挥丁松因一时糊涂犯了经济罪被关押在法院里,作为一厂之长我深为痛心又无奈,因此我向贵院报告请求将丁松其人赦免回厂应急,这个人不论是管理能力还是技术革新都是一流的,让他主持三期工程最合适不过,希望法院能急国家所急,网开一面特赦丁松暂时回厂主持工作。
月亮湖发电厂厂长李夫敬上”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