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话 人鱼泪(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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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话人鱼泪(5)
一个来路不明的男子劫持了右后伊云栖,还用妖术重伤了殷国王上,这样的谣言传的沸沸扬扬,一时间举国皆知。
殷王伤在左肩,虽然伤重但也不至于致命,身为一国王上他从没有觉得这么丢颜面,所以下令掘地三尺都要把人给抓回来。
“王上息怒,先喝药养好身体才是。”宫尚春扶殷王坐下,端过一旁宫女递上的药碗,将药喂殷王喝下。
“本王觉得最近精神不是很好,你下去安排一下,让巫史举行一场祭祀,所需的奴隶就用上次打仗时那些羌族的战俘就行。”殷王看样子是有些萎靡,连说话都有气无力,人是虚的。
宫尚春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惊惶,然而稍纵即逝,眨眼间又是一副恭顺温柔之态,娇声媚语依依:“受了伤身体自然吃不消,多休息就好,朝中一切都安好,王上不必担心,。”
“尚春,召鸢儿回国,我想见见他。”殷王的话虽然依旧带着厉色,但也难掩思念之情,毕竟有两年多没见过那孩子。
“臣妾会想办法,王上宽心,有您惦记着,鸢儿一定平安无事。”
殷王闻言点点头,又觉得头有些沉,于是在宫尚春的服侍下睡了过去。
宫尚春出寝殿时宓鸶早在殿外候着,一见宓鸶宫尚春顿时慌了,沉声道:“你怎么来了。”宓鸶怎么说也是臣,堂而皇之闯到内宫中,被殷王知道了就是死罪。
“我给你的药给王兄服下了?”宓鸶不答反问。
宫尚春闻言点点头,她有预感,宓鸶今晚会有所行动,事到如今她却想退缩,“宓鸶,他是你的王兄,你就不能放他一条生路吗?何况他已经服了那么久的毒,没几天好活,再等等不行吗?”
宓鸶哼一声冷笑道:“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心慈手软,后悔了?别忘了你没有退路,想想你为什么要把儿子送到天朝去做质子,就是因为不想我王兄知道鸢儿不是他亲生的。”
“你胡说!”宫尚春恼喝。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鸢儿是你在嫁来殷国途中和一个奴隶的孩子,就是因为鸢儿越长越像那个男人,而不像我王兄,所以你害怕了,利用我把鸢儿送到天朝做质子,对吧。”宓鸶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宫尚春被吓的一连退了好几步,扶住身后石柱才没有跌倒。
“你想怎么样?”宫尚春有些后悔招惹这个男人,他太恐怖了,她的一切都被他所掌握。
宓鸶勾住宫尚春的下颚索要一个吻,冷声道:“你该感谢我,我帮你解决了所有的烦恼,那个奴隶已经死了,只要解决了我王兄,你就高枕无忧,我当了殷王你一样是王后,地位和权力仍在。”
“我凭什么相信你。”宫尚春回问,她不甘心被宓鸶咬的死死的。
“你有选择的权利吗?”宓鸶一番若有似无的笑让宫尚春背脊一阵发凉。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宓鸶走进宓鹭的寝宫,那一夜,殷王暴毙归天,宫尚春心知肚明,宓鹭的死是宓鸶一手所为,然而对外宣称殷王是重伤不治而死,宓鸶继任殷国之王后,下令捉拿刺杀前任殷王的凶手,而她明白,抓凶手是假,要捉伊云栖才是真。
在殷国王都,华琳作为一个旁观者见证了一国王上的登基大典,很宏伟壮观,她是第一次见到斩杀那么多的奴隶祭天,又给她恶心的几日不想沾肉。
新王登基后便答应给景浮送来一个女人,今日就会送到景浮暂住的寝宫,一大早华琳就见景浮有些急躁,不禁笑他就算色急也不该是这个样子,华琳更觉得景浮的言行举止像是慌张,他慌啥?那人一天到晚在她面前摆架子,又自大又恶心,就没见景浮怕过,今日这般惊慌失措患得患失的模样的确难得。

于是好奇之下华琳偷偷的跑上前殿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让景浮如此看重。刚过正午,一驾车辇停在宫门口,几名女奴搀扶下一个身形高挑的女子,一身湖绿色的衣群明艳得体,看似纤柔,明眸中却透着冷厉,眉梢间一点鲜红的朱砂,更是将整个人衬得高贵典雅,行路时更胜女王驾临的气势让人有想退避三舍的念头。
女人一踏上大殿,看到早已等候在此的景浮,眉梢一挑,走近景浮身边扬手就是一耳光,那声音清脆响亮,打完了人裙摆一提同景浮错身而过,欲到后面的偏殿休息,看样子是不想看见景浮。
景浮将下人遣走,紧一步追上女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居然低姿态的求她原谅:“明砂,以前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
这个就是竺明砂,那个和自己一个模样的女人,真是太帅了,华琳不禁欣赏起竺明砂,能大胆的收拾景浮,真是帮她出了一口恶气。
“放手!”竺明砂沉着脸嘴里蹦出两个字,别提多帅。
景浮哪里肯放,又不知死活的劝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原谅我一次。”
“谁和你是夫妻。”明砂一听这词儿就冒火,说话很是刻薄:“我记得大婚那日,你扔下我这个新嫁娘在妓院过的夜。”让她一个人面对王亲贵族,丢尽了颜面。“而且,我当日就已经写了休书不要你,我们哪里来的恩情?”
“好好,就算你休了我,你也可以再嫁给我。”景浮又道。
“嫁给你?”竺明砂轻佻一句,似以为自己听错了,“哼,好让你再羞辱我一次,告诉你,我竺明砂今生就是嫁猪嫁狗都不会嫁你景浮。”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何况我只是和她们玩玩,并没有给任何女人名分,只有你。”景浮说的自己多伟大似的,让在一旁偷听的华琳都想揍他。
竺明砂将脸凑近景浮的身,嗅了嗅然后眉头蹙起,极其厌恶的说道:“你身上的胭脂味儿让我觉得恶心。”然后甩开景浮的手转身就走。
刚回头就看见华琳站在眼前冲她乐,竺明砂突然见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吓了一跳,见鬼似的问道:“你……你是谁?”
“我叫华琳,嗯……我要事先申明一点,我和你身后的种马男人没有一点关系,我只是暂时受制于他。”华琳先一步表明自己的立场。
竺明砂闻言大笑出声:“哈哈哈,‘种马’!你形容的真是太绝了。”明砂笑的花枝乱颤,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道:“你这人很有趣,交个朋友,我叫竺明砂。”
“久仰大名。”华琳笑道,她可是天天听景浮念叨,耳朵都快听起茧子了。
“华琳,你给我走开。”景浮见华琳掺和就想将人支开。
“华琳别走,你对我的味儿,我两正好可以作伴。”竺明砂也放下话。
“求之不得。”华琳本就是随性之人,才不管景浮脸色有多难看,携了竺明砂就走人,嘴里还唱着“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听到华琳每日早中晚必唱的这么一句,景浮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等她们走远了景浮还能听见明砂问的那一番话:
“那个种马昨晚又睡了几个?”
“三个。”
“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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