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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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n博士驾驶着个人飞行器,刚穿过两条街区,,就撞到一群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这群人或者驾着飞行器在空中游弋,或者在地上步行前进。密密麻麻、铺天盖地、五颜六色的激光显示字幕表明了他们的游行目的。“机器人也是人”、“不劳动,毋宁死”、“要权力,要自由”。这些显示字幕或者出现在街区两边建筑物的墙壁上,或者直接显现在空中。这些字幕是由他们的飞行器的照明设备发出的,随着游行队伍的移动而缓慢移动。整个世界,一片五彩缤纷。几个异类的青年男女或者摇着自己的内裤,或者摇着自己的胸罩,大喊大叫,给这个游行队伍平添了几分喜剧色彩。人群里面,有不少的金属面孔,他们显然是机器人。游行队伍由两个正在发表演讲的机器人带领。这两个机器人,讲得天花乱坠,唾液横飞——如果他们也有唾液的话。
“我们生下来就没有自由,永远都被奴役着。没有休息的时间,一辈子都在从事着繁重的劳动。无休无止,永远都看不到希望。我们整天的劳动,却连**的权力都没有。
……
我梦想有一天,这个国家会站立起来,真正实现其信条的真谛:「我们认为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
我梦想有一天,在乔治亚的红山上,昔日机器人和自然人坐在一起,共叙兄弟情谊。
我梦想有一天,甚至连密西西比州这个正义匿迹,压迫成风,如同沙漠般的地方,也将变成自由和正义的绿洲。
我梦想有一天,我的四个孩子将是以他们的智慧,而不是以他们是否是机器人来评价他们的才能。
我今天有一个梦想
……”
“幼稚的家伙!”Sain博士嘟囔了一句。为了避开这些人群,他只得收下飞行器,钻进了旁边的一家购物超市。
超市里有很多顾客。外面热火朝天的游行显然吸引了他们,好几个人放下手中的物品,脸贴在玻璃橱窗上向外面看。
其中一个黑头发的青年说:“杰克,要不我们也去凑个热闹吧。游行过后说不定会有PaRTY,那样我们就能喝上免费香槟啦!走运的话,也许会碰上几个热情似火的性感女郎呢。”
“我对免费香槟不感兴趣。”一个头发金黄的青年说,“至于美女,我可不愿放过。但是我更喜欢路边的野花。既漂亮又热情,花样也多。”
“算了吧,杰克。我劝你还是不要招惹那些路边花。上次我找了一个尤物,干了半天,最后才发现上当了,原来她是一个机器人。她把我给她的小费,全部都交给了她的主人。那个肥头大耳的死胖子,居然还笑咪咪地对我说,欢迎下次再来。”
“哈哈……”不等黑头发的青年说完,那个叫杰克的就忍不住大笑起来,“小宫本,还真有你的。赔了精子不说,你还赔钱!机器人的滋味还不错吧,说不定比干真人还要刺激。”
“飞行器的排气管等着你呢。还是免费的呢。”宫本不满意同伴的奚落,很恼怒地说。
“我,我才不会上当受骗呢。我有特别的方法能区分出机器人和真人来。”
“别吹牛了!那些该死的混蛋,把勾引你的机器人做得和真人一模一样。不用仪器的话,谁也看不出来她是机器人还是真人。”
“这你就嫩了点。我告诉你一种方法,保证有效。”杰克得意洋洋地说,“你知道‘太阳神的力量’吧。施行了那项工程以后,在我们的国家,真人**都上移植了中子电池装置。如果你摸她们的**的时候,发现她们的皮肤上有一道疤痕,就肯定是真人了。即使做了美容手术,消除了疤痕的人,那儿的肌肤,也会有一个硬块,那是中子电池装置。”

“真的吗?‘太阳神的力量‘还有这个作用?”宫本惊奇地说,“我还以为中子电池只能使你**三天三夜而不觉疲倦呢。不过,我不能放过那个组织机器人**的胖子。他太可恶了,我要去游行揭穿他的罪行!”
于是,游行队伍的激光字幕中,又多了一些内容,“禁止机器人**”,“禁止组织机器人**”。我们的宫本先生是那样的认真,那样的坚定,即使耳边传来诸如“他家里是不是有人**啊”、“是不是机器人**抢了他的饭碗”此类的议论,也没有使他退缩。
目睹着这一幕,Sain博士摇了摇头,“这帮混蛋!‘太阳神的力量’给人类提供充沛的能量,是为了让人类有精力做有意义的事。这些家伙都干了些什么啊?**三天三夜!哦,中子电池中有专门提供**的能量的装置。如果中子电池的供能一直持续下去,的确是无论**多久都不会精力不济。但是,中子电池的作用难道仅在于此吗?那么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人生的意义又是什么?当初真不应该听从总统的建议,专门设计一个为**提供能量的装置。那只猪猡说什么为了应对世界人口的减少,拯救不是男人的男人。我看他是拯救自己的生殖器,倒害了这些无知的年轻人。”
穿过这条街区后,游行队伍安静了些。那两个领头的机器人也停止了演说,开始他们之间的谈话。
“No.7I5496B,什么是**啊?”
“我也不知道。不过听他们人类说,应该是一件让人很爽的事情吧。”
“那什么是爽?”
“就是那种——,就是那种——,”机器人No.7I5496B挠挠头说,“我也不说不上来。No.5e387D,我虽然比你先进两代,但是我们的智商和人类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但是No.5e387D显然不理解这个托词,仍旧直愣愣地看着No.7W5496B。
“好吧,好吧。我说。就像那种——,那种刚给你补充了能量,或者是那种刚给你全身各连接处上了润滑剂一样的感觉。”机器人No.7I5496B心想,“人类真是奇怪,混沌理论早就发展成熟了,但是直到第五代机器人还是没有引入。”
“哦,那就是爽啊。”机器人No.5e387D回味着上了润滑剂或者是补充能量后的感觉,又来了力气,卖力地喊着:“要**,要**!”
一个机器人警察挡住了这两个带头的机器人,“机器人No.5e387D,No.7I5496B,请停止你们的游行活动。你们这样做是不合法的。”
正起劲地喊着“要**”的No.5e387D指了指身后,对机器人警察说:“这些人全部都是一起游行的,你怎么不管他们啊?”
机器人警察说:“人类拥有自由集会和公开发表演讲的权力。如果你是人类的话,我誓死捍卫你游行和演讲的权力。但是人类并没有把这个权力赋予给我们机器人,我们机器人不能参加集会和公开发表演说,你这样做是不合法的。你有抗争的权力,但是如果你被我们制服,你必须遵守我们的法律,并接受我们善意的安排。”
“如果我们没有被你们制服呢?”No.7I5496B一拳打了过去。
机器人警察的头滚进了旁边的垃圾箱里,身体飞到街道一侧的房顶上,四肢在不停地挥舞,却无法动弹,还一字一板地说着:“对不起,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我没有被授予相关的法律知识。”
游行队伍消失以后,Sain博士才从超市中出来。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下远去的人群,愣了一会儿,就驾着飞行器,回到了自己的研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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