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笑笑，“什么叫典型的脑震荡反应？你还看出什么？”
胡青嘴巴张大，呆呆看我，一双眼睛却在镜框后骨碌来骨碌去。
看着他的表情，我有些头痛，只好把片子从他手中要来，指着他说的挫裂伤处说到，“这是病人术后的片子，你说的挫裂伤是缝合处。血肿是术后出现的颅内充血。”
胡青大为尴尬，低头忙说是是。
我放下片子，“你慢慢学着看吧。”
他又拿起来左瞅右瞅。
我不得不在心底叹气，现在的学生，不似当年我们那般肯用功苦学了。
不似当年。
想起这几字心里一动。
下班后推了院长的为高震杰设的晚宴会邀请，换了衣服后到一个朋友的别外天地。
这个地方就叫别外天地。
别外天地水族馆。
其实也就是卖水族箱的。
我取笑这家老板，如果是卖宠物就叫万兽馆得了。
朋友不在，我站着看着这些与我们人类不同的生物。
水族馆里各种水箱，长的圆的。
五颜六色的热带鱼在透明的箱内上下游来游去，美丽飘逸的尾鳍，吸引我许久。
如果可以化身，人的身上长了这种东西，会什么样子？
正瑕想间，“今天郑医生带了什么来？”
“没有，我忘了买。”
“是吗？你到底是送鱼食还是来蹭饭？”
雷记生是我这位朋友的名字。
金边眼睛，修剪有型的连腮胡子，正是时下流行的另类美男。
身材瘦长，人一如外表般精明。
看他拿出塑料袋里的一条小鱼丢下面前的水箱，立刻一条大鱼跃起将它吞下。
看着溅起的水花，我微笑。
多有趣。
弱肉强食。
生物链里生存的不二法则。
“我有时候想你应该是本性比较残忍的那类人。”
朋友边投食边对我说。
“和你的外表太不相称。”
我对了他笑笑。
“再说我就把你的鱼煮了吃。”
他做发怒状。
我又笑道：“幸好你的水族箱不够大，要是你有真的水族馆，说不定哪天你杀了人扔到鲨鱼馆里，一点尸骨不存。消毁证据。”
他扔下袋子，一把抓住我，抬起我下巴，“知道我生气会怎么对你？”
我微闭眼，他的脸对上来，吻向我。
晚间吃他做的菜，因为可口多吃了半碗饭。
做为交换，我象征性的洗碗。
正洗的时候，一双手从后面搂过来，我一停，他拿起我手中的碗放下，侧面亲过来，温热的气息贴在耳边，“留给我洗好了。做点别的什么好不好？”
双手在前面已经解起我的扣子。
舌头舔着我的脖子，慢慢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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