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十九、印象深刻的他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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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寻石的脑海里,深深地记忆着那辛美星、魏美玲、何海云和魏特林这几位同学。前两个不知道来自哪个公社哪个大队,也不知道她们属于哪个排的;后两个好象是四排和五排的老同学。寻石为什么特别记住他们的名字呢?因为前两位在“地高文艺宣传队”里是大红大紫的人物。辛美星主演李铁梅,魏美玲主演李奶奶,她们的形象及唱腔与中国京戏团演的“革命现代样板戏”《红灯记》中的李铁梅、李奶奶几乎无差。当时“地高文艺宣传队”下乡巡回演出许多场《红灯记》,她们的演出艺术水平深受广大观众的赞赏。毕业后,她们到哪里去呢?寻石是无法知道的,她们现在的情况怎样,寻石更是不可能知道的。后来打倒了“四人帮”,文革宣告结束,“地高”当年的教师几乎是县外和省外来的,他们全都离开了“地高”,回原籍去了,那演李玉和的潘老师也走了。自然地,辛美星和魏美玲毕业了也要离开学校,于是“地高文艺宣传队”就解散了。此是后话。何海云与魏特林,寻石是在看他们的一场演出中见到的,那何海云是一个美丽的姑娘,青春焕发,可惜脸上有许多青春痘子。魏特林简直是位“白马王子”,一脸英俊的气质,聪明灵利,他当演唱指挥时,手势特别的好看。单凭他们演一场戏,是不足以记住他们的,是因为他们的传奇故事加深了寻石的记忆。在“地高”何海云与魏特林是同班同学,又是同乡的。据说有一次放暑假,他们双双回家。有同学看见他们走到半路,就双双进入茂密的甘蔗林里,好久好久才出来继续赶路的。那看见他们隐秘事情的同学,向学校告密了。学校领导找他们淡话,他们解析说:他们进甘蔗地里去,只是偷吃地里的甘蔗,并没有别的作为。学校不相信他们的答辩,断定他们偷吃了“禁果”。据说是经过校医对何海云的单独体检而做出结论的。他们的解析,只能算是不诚实的狡辩,于是问题便加重了一些,学校说他们严重违反了“军纪”,他们俩都受到记过的处分,而且把他们清出“地高文艺宣传队”,并警告他们,从此不准他们再凑合到一块。

魏特林很会做秀,当初他还在“地高文艺宣传队”时,每当演出大合唱,都要他打拍子。他那双灵巧的手和别出心裁的做秀,打起拍子来,象是蜻蜓点水般的优雅,这才使寻石注意了他。毕业后,他是否再与何海云凑到一块,天才知道呢?反正他们是一对风流男女,匹配起来也是很合适的。学校只能管他们在校的时期,管不了他们毕业后的时光,他们应该结合在一起。
寻石离开那个学校已经三十年了。三十年中,寻石仅能回到地罗岭—他的母校两三次。第一次大概是1980年,是寻石刚大学毕业留校工作不久的时候,此时他还是单身汉。那时“地高”只剩下两个寻石认识的老师。后面的一次大概是1990年,那里的地貌和建筑物有了巨大的改变,几乎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当年寻石在那里读书的老师们全都调走了,那里寻石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了。
寻石爱那里的一切,当年那里发生的事,犹如昨天一样,记忆犹新。寻石在那里流了许多汗水,还流过眼泪。寻石在那里感受到人生的欢乐与曲折,在那里感受到人生的伤感。后来时间长了,他对过去的事情却十分想念,把它当作一种精神财富收藏在心底,这种财富永远充实他的整个身心。在地罗岭那里虽然是短短的两年,却给了他太多的感情和诗意,不全是欢乐,也不全是痛苦;既有欢乐的也有痛苦的。寻石每当回味那时的情景,他好象又钻进时间的隧道,好象还能听得见当年的风声人语;体会得出当年的氛围;闻得出当年的气息。
“地高”、“地罗岭”,寻石曾经在那里磨练的地方,寻石一生都不能忘怀。地罗岭的旧事,单凭寻石一支秃笔,又怎能写得完全和逼真呢,何况有许多细节,都被时光的流水冲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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