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泽宇询问的目光，肖经理继续说道：“为什么这样？……嗨！现在哪里不缺水，特别是象那些大城市，一年四季都缺水，只是缺多缺少的问题，雨水充沛的时候缺水少一点，没有降雨的话就更加困难了。我们这里只有一条韵河经过，上游流下来的水量越来越少了，我记得以前这个时候河面有几百米宽，现在上游的企业都从它里面抽水蓄积起来，所以丰水期也几乎相当于过去的枯水期。”
肖经理是原来钢铁公司的领导，从小生长在这里，所以对这里的情况很熟悉。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缺水，这可真是个大麻烦。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的话，我们怎么扩容呢？” 陆泽宇自嘲地笑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道。
肖经理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就是呀，我还是建议在我们公司建设一个海水淡化厂，虽然投资大一些，成本也高，但总比没有水强。”
“我们国家缺水怎么这么严重？” 陆泽宇顺口唠叨了一句，之后说道，“我看了你们那个报告，我也收到了一些淡化设备厂家的资料。看了以后总结出一个字就是：难！一个中型的海水淡化厂就需要投资三个亿，每吨水的成本也需要八元多，是我们现在水价的十多倍。你知道吗，钱还不是大问题。初步投资大一点，我们还可以逐步来，把资金问题慢慢解决。淡化水厂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出水规模太小。一个投资几个亿的水厂一天才产一千多吨水，还要占那么大的场地，消耗那么的电力。虽然国家现在给我们开绿灯，电是足量的提供，但我们也要为国家考虑，也要体谅国家的难处，是不？现在全国哪里不缺电？我估计电比水更缺少。总之一句话，建淡化厂，下这个决心很难。”
“哈哈，我知道公司的难处，可有什么办法。”肖经理笑着说道，“前天有个淡化设备代理公司的人又来找我，这次他推荐了桑库共和国的一种新的淡化技术，他说每吨水的成本可以降到五元以下，场地也可以小得多。只是价格贵很多。”
“哦，那生产量是多大？一天能制多少淡水？” 陆泽宇连忙问道。
“我这里有他给的资料。你看看，因为接到自来水厂的通知，顺便我就把有关资料给你带来了。”说着，肖经理就从手里的公文包中取出几张彩色纸交给了陆泽宇，同时说道，“他们是按超大、大、中、小共四个规模等级来区分的。超大规模一天可以制五千多吨淡水，大的二千吨、中号五百吨、小的一百吨。超大规模的这个所需要的场地只比我们报告中提的那个中型淡化厂所需要的场地大三分之一。”
“这还不错，投资多少？” 陆泽宇接过彩色广告纸看了起来。
“价格那真是价格，他说需要八亿。当然走的时候松了一点，说是能下降几个点。”肖经理说道。
“什么？八亿？” 陆泽宇瞪大眼睛看着肖经理，“抢银行吧。桑库共和国人开的价格也太高了吧，他们的这些家伙就真的这么值钱？”
肖经理似乎知道会有这个效果，他笑着说道：“那有什么办法，我们缺水又买不到更好的。我算了一下成本。如果这些水全部用在生产上的话，相对缺水而言还是划得来的。”
“是嘛？你跟我算算，怎么划得来？” 陆泽宇一愣，问道。
肖经理又从包里拿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信心十足地说道：“我已经算了一次。你看，我们现在生产一吨复合材料需要消耗四吨多的水，一个五千吨水的淡化工厂就至少可以满足二个巨型电弧炉的需要。……”
陆泽宇朝前一点移了一下身体，看着肖经理纸上的数字听他解释：“二个巨型电弧炉现在每天可以生产一千吨复合材料，利润将近一千万，虽然每制一吨淡水消耗五元的电力，但五千吨水一天消耗的总成本只有二万五千元，跟那一千万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投资八亿，加上场地费用、建设费用、配套费用等大约共计十亿多元，就算十亿吧，设备寿命为三十五年，也就是说摊到每年的费用大约二千八百多万，一个月也就是二百四十万元，每天才八万元。加上水成本，二万五加八万就是十万五。也就是说我们每年多投资十万五就可以产生一千万的利润，两个巨型电弧炉一天拿出百分之一点五的利润就足够抵消这个淡化厂的成本。这应该还是划算的。”
“那倒是。你这么一算，看来还是划得来。我刚才是被那八亿吓住了。” 陆泽宇歉意地笑了笑，不过他还是摇了摇了头，“肖经理，你也知道我们公司现在资金周转困难，十亿的投资现在肯定拿不出来，我估计这二年都不行，因为从明年开始国家的贷款就要开始逐步返还。我们员工的住宿小区还没有建设。其实你这么算是因为我们产品效益好，要是不好的话，这一吨水的总成本可是天价。直接成本也要几元钱一吨，而我们现在的自来水才七毛多一点。”
陆泽宇继续哭穷道：“研究中心那边资金还差一大截，很多设备还没有到位，资金也只付了一部分，我现在哪里敢用如此奢侈的水呀。”
肖经理笑着说道：“哈哈，陆总，我来可不是问你要钱的。”
陆泽宇一听，想想也是，他也笑着说道：“你不知道我现在一听钱的事就敏感，就烦躁。在你进来时，我正准备到财务总监那里去，商量资金周转的事。对了，你找我还有事吗？”
“当然有事，就是自来水厂只给我们六千吨水，你看怎么调度好。”肖经理连忙说道。
“你把各单位现在的耗水情况给我说一说。” 陆泽宇知道怎么调度无非是怎么把不重要的部门挑出来，让宝贵的水用到重要部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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