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000党一日一更望一点一荐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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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悄悄的,月色不断地变化,不知不觉间月亮只剩下圆月了,如白白的银盘挂在天际,乌云已不知所踪,郎朗的天空空洞洞的,乌蓝一片。
3年了,小弟已经不知不觉的离开了3年!冰刺看着夜空想,今天下午母亲的谈话,让冰刺感到了母亲默默的爱。
聪慧的冰刺屈从于母亲和世俗的需要,实现了与西江的政治结盟。不久,蓝也愤然的离开自己的部族,不知所踪了。联姻奠定了冰刺传承的基石,同时也使她与兄弟姐妹间产生了距离,在那一段孤寂的日子,只有这个不通人情世故的鬼灵精才会经常去“折腾”忧心的老姐。
老歪打小渴望无拘无束的生活,自从他遇到那个来自新大陆的剑客后,就树立了要成为游侠的信念。故此她非常关切这个自小独立特行的老弟。在众多的姊妹兄弟里,老歪最顽皮。母亲对子女的教导是十分尽责和严格要求的,而老歪却经常抗争,多次违反母亲的规条,但母亲稍作惩处后,并无过多的追究和偏执。
由于面部的缺陷,在以俊美的子女后代为荣的尚海部是深以为忌的,因而备受排挤,小弟自小就不合群。幸而母亲并不十分介意,仍悉心培育,而且他本人脾性乐观,在其不断的努力下,已是金曲河畔少有的豪勇。但现在他却不在了。
大地的物事在亮堂的月夜里清楚可辨,光秃秃的山崖上错落有致的身影都披上了银衣,他们围坐一堂,其间一个俯身在倾听,一个低声在诉说,对上角的一个却在默默地侧身正坐,头望向山崖的远方,似乎在远眺,在三个身影间明晰可见到一个动来动去的小身影。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袭击我们呀?”雀非常不解的问。
“因为要生存,因为要成为最高阶梯上的种群,因为要主宰别人,因为有太多太多的理由了!”玛花还没有想好如何回应时,一旁的鸦头也没回地说话了,“如果说捕食是动物一种本能,那么袭击就是我们这些高等种群的竞争,按照他们的话,就是‘神’的选择!非常遗憾的告诉你,我的孩子,我们是被‘神’遗忘的一族,所以我们不需要相信‘神’。太复杂了,我情愿理解为他们由于恐惧而表示出无畏。”鸦说出了一段非常深奥的话,雀再次望向玛花寻求答案,玛花却望着母亲。
一个果子顺着地势,滚溜溜的落到鸦的身旁,一下子把鸦惊醒了,她回过头,看着默不出声的2个女儿,然后拣起地上的果子,见到呆在她们3个之间的华。他也愣住了,一只手拄在地上,俯身爬在地上,最特别的就是还有一只手举在嘴边,手上微张,空空的。
大妈,你太不可思议了,平时嘻嘻哈哈的,今晚你居然说出了这么有见解的话。我深深的被她的说话给吸引了。从而连手中的果子掉落到地上也不知道,我本来只是想当听故事一样去了解一些自己过往不清楚的情况和满足一下好奇心。不想大妈会说出如此的见解,太精彩了!
玛花在见到鸦把掉落的果实递给身边坐着的华,才回过神,似乎在哪里曾听说,正待张口,鸦首先发话了:“呵呵呵,这些话本来也不是我说的。是小时候,玛花问火的母亲苫吉。当时我们刚刚加入火的家,玛花被送去由苫吉抚育,她问了和雀一样的问题!而苫吉的朋友渊也在场,那是他们讨论时大致的意思。最后的一句是渊说的,攻击源自我们心底的恐惧,无畏只是一种姿态。其实我也在想为什么会有袭击。但总想不出的大概,所以只有不断地揣摩苫吉的那次对话。”
玛花顿时有些感悟,原来她真听过,难怪似曾相识,但她却多年没想过类似的问题了。“渊,是不是那个给雀布施祝福的那个瘦猴?”玛花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个慈善的炼金术士!对吗?他一直和火他们一起居住,是开启火的大门,火一直是这么说的。”
鸦一下精神起来,转过身,对着玛花说:“对,就是那个老头,火的老师!他一直在魁克的附近找寻过往的足迹,他是一个非常强大的人类。但他却是人类的异种,不为世俗可容的人,所以他只能是一个炼金士,这也是他对殇昊说的。我记得他对我说的那晚也是这样的夜……”说到这,鸦脸上无限的向往和感慨。
“什么是炼金士?”雀总算可以插口了。
鸦用手细致的抚着雀双臂上那蓝色的图纹,说:“就是能化腐朽为神奇的人咯!他们有许多神奇的智慧和好玩的想法,当然也有邪恶的行径。火的大哥,你的父亲殇昊,就是死于在与他们的抗争中的,当时他们试图要驱逐和奴役营地的我们,所以战争就爆发了。战争就是袭击的更高表示,姆一生人经历的也不多,所以解析不了,你就理解成好多人面对面的互相袭击。”鸦不待雀提问就早早的回答了。
“这些图案就是你的父亲,渊把他炼制成魔咒,并封锁在你身上,让他的力量和勇敢一生守护着你。殇昊,他是负伤不愈而死的,原因是在他受伤返回途中再次受到打击。当时我有孩子了,他为了保护我而不顾伤势再次奋力出战。结果伤势加重了,渊回来也没有办法,因此渊非常的痛心!最后你的父亲希望能永远守护他的孩子,恳求他的老师把他炼化成祝福,布施给你们,所以你和你的2个哥哥都是有这些蓝纹的。”说到这里,鸦伤心的哭了,但仍断断续续的坚持说下去,并用手制止了玛花的上前,“雀,你不是老问你手上为什么有这些图案,而弟弟们没有吗?这就是原因,其实你同胞的哥哥们的身上和手上也有类似的图形。他们打小就给苫吉抚养,那次冲突后,姆在熊狮岭的地位就越来越低下了,处处受到其他主妇的编排,不能随便进入宿洞,故此你也就从没见过你2个哥哥。你还是因为火的父亲才能得以保留在姆身边的!”鸦一口气说完后,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控制住了即将崩溃的情感。

玛花眼红红的说:“这都是因为苫吉把殇昊的离去归咎于母亲你呀!而且随后你又为火的父亲生育了三通仨!”
“玛花,殇昊确实是因为我而折返营地的。我一时的任性!为什么当时我没随她们一起离开?太天真了!为什么我固执的以为他们没可能会进攻到那里?我忘了他们是炼金士!为什么我没离开?为什么我那么的固执呀?为什么……”鸦激动的打断了玛花的话,情绪开始失控了,后面断断续续的重复着那些问题。
“姆!……”雀没有丝毫的思想准备,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唯有大声地哭了。玛花没想到自己一时的辩解会使母亲的反应如此的激烈,顿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慌乱的看着哭泣的母女!最后也只能默默地流下泪来,心里十分难过,既为母亲,又为自己,也为雀以及幼小的华。
华正呆呆的坐在边上,若有所思。
良久,鸦稍为平复下来,注意到凄凉的雀。她坐近,牵过雀,握起雀的双手,伏下上身,脸紧紧地捂着雀的手背,大力的哭泣,并不住地忏悔:“雀,请原谅姆,使你失去了父亲!原谅姆,我不是有意的!孩子,原谅我……”雀哭得更伤心了,随即扑到在母亲的怀抱里,发出“呜呜”的声响。
一会儿后,哀伤的鸦才察觉到边上泪人似的玛花,深呼一口气后,抬头尽量平缓的说:“玛花,雀能待在我的身边也要感谢你当时的努力。但请你不要忌恨火的母亲苫吉,你要知道一个母亲的心情,殇昊也是她最珍爱的儿子之一!清楚一个家的主妇她所肩负的使命。殇昊的离去使我更认清了对她的认识,我一直很庆幸你能跟随她长大,你要知道自从火的弟弟无头后她就再没抚育过其他的孩子,所以我的三个孩子都能由她来教育长大,是非常光荣的事!由此我受到的不公和压迫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玛花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嗯嗯”的不住点着头。
小太妹激动起伏的背部,慢慢的消停了,最后是有规律的,缓缓的。一声不响了!趁着母亲和大妈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话,我拱了过去,伸头,睡了!由于脸埋在大妈的怀里,直觉告知我,她很累。
原来小太妹也是小小年纪就没有了父爱。三个小胖墩不是同父的弟弟,关系比较复杂。噫,再想想,喔!母亲和他们都只是同母异父的孩子,那我和她什么关系呢?瞬间在我的脑海里想起来多个“她”——小太妹、大妈、母亲,有点乱。不理了,随遇而安啦!母亲还是母亲,大妈还是大妈,小太妹还是一样,一切如固。我还有什么好选择的?有得选,我就不用来到这里了!
至于人这个概念,我看了看面前举起的手掌,8根粗粗的,活灵活现的手指,原来我已经不算是人了!丧气。不过刚刚提到的炼金士,祝福,图案,封印什么的倒是十分的有趣,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呢?这个又是个怎样的世界呢?
我再次爬到小太妹的另一边,这样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手臂上的印记。大妈这时一手搂着巨大的小太妹,一手抚向我母亲的大光头。强忍着泪水,母亲咧了咧扁着的嘴,双手用力的握拳柱在地上,身躯向前微倾,似乎受到很大的鼓舞。
“傻孩子,没事!”鸦鼓励玛花,“姆只是在对雀说说旧事而已,你哭什么!她老大不小,也应该知道了,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所以我再请求你一定要好好的教导你的妹妹雀,她还小,需要好好讲解一下我们的生存规矩,不然以后会吃亏的。你要好好的记住姆对你说过的话,尤其是我对你的请求,这些话姆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在离开熊狮岭时,在离开夏时,我就想对你说了,但一直不知如何说起。这次终于还是说了!”
见到放松的母亲,玛花感受到鸦对前景的悲观,打断说:“你自己的女儿还是自己教吧!我自家的这个宝宝还没折腾够。”话音刚落,玛花低头四处张望自己的身边。看!噎,刚刚还好好的在边上的华又不见了!
玛花立起身子,转身向营帐看去,不见。鸦也提起脖子向玛花的方向找,玛花跪了起来,越过小太妹,才看到华居然来到了鸦的另一侧身边,探头探脑的,试图用手触碰昏睡中的雀的手臂,她连忙俯身,绕开雀,在鸦面前抱起华,搂住,不客气的对惊奇的鸦说:“看到了吧!神出鬼没的。还闹,吵醒姨姨,我打你!”
玛花还特意示威的把茫然四顾的华在母亲面前抖了下。举手欲打怀中咿咿呀呀学语的华,幸好最后还是没打下来,只是用力的搂了楼宝宝。鸦见状也只有无奈的笑笑。抱着怀里的孩子真实在,自己的孩子当然是自己教的啦!
“不知道今天会是一个怎样的一天呢?”沉默了一会的鸦和玛花几乎同时问对方。夜越来越黑了,天快亮了,新的一天不知不觉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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