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今天和明天都提早上传4000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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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乌云散尽,皓月当空,皇宫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在空气中飘散着些许血腥味而已,以往在宫中走动的侍官已被黑色衣甲的卫士所代替。
宫中各处都有人在死亡的威胁下进行清扫的工作,这时的双方都似乎达成了默契,默默地进行着各自的工作,打扫的役工生怕发出一丝的声响而引来杀生之祸,黑甲卫士只是想尽快平息事情的影响。
即使是这样,在不起眼的宫墙和角落上还是遗留了斑斑的血迹,那鲜艳的红默默地沉浸在黑暗中,等待干结的一日。
就在大家逐渐忙碌的工作时候,皇城的一角却依然气氛诡异,灯火去到那个院落就熄灭了,黑甲卫士们拔刀张弓的静待一边,把院落围的严严实实。
突然院落门口附近的黑甲卫士跪下一片,从不远的走廊一团盔甲鲜明的军将簇拥着一个白衣的人向这里迅速移动。在一个门外的将校的引领下他们进入到院落内,但那雪白的衣摆还长长的拖随在院门外。
素雅的白色布料上用白色的锦线绣上了团团的图案,做工精细,如果不细致的辨认可能看不到,但现在这样好的衣服的衣摆上却泛着淡淡的红晕,可能是拖在地上的缘故。所以无论事前作了怎样特意的安排,最后还是沾染了背后的蛛丝马迹。
当衣摆终于消失在院门内,黑甲卫士再次把院落隔离到黑暗中去。
院落里的厮杀已经进入尾声了,悍练的黑甲卫士已经把对手逼迫到毫无还手的地步,为免困兽的局面,他们稍微停止了进一步的砍杀。对手们也适时地靠拢到一起,并边战边退,向着院落的深处退去,以作最后的抗争。
黑甲卫士也逐渐的作出调整,一步步地压缩对方的空间。就这样时间在双方似乎的对峙中度过,但事实上由于实力的对比悬殊,黑甲卫士已经慢慢的占领了院落的大部分空间,最后对手被压缩到一个高高的亭台四周。
那里的战斗异常的激烈,对方的抵抗非常顽强。随着白衣人的现身,场面一下子失控了。黑甲卫士似乎变了样,砍杀更加凶悍,一下子就逼近到那个亭台下;而对方也组织了几次有规模的攻击,目标正是黑海中的那白点,但由于白衣人严严实实的保护,虽多次重创敌人,却只能无功而返;也因为进攻的需要,因而防守方的实力大为下降,高台下的空地终因人手下降而易手。
黑甲卫士为了推进这数十步的距离也付出了重大的伤亡。这时在大量黑甲卫士簇拥下的白衣人来到高台的梯口,由于高台的位置和楼梯的局限,双方再次出现对峙,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相持,黑甲卫士冲上去的几次都被击退,而且没一人退回本阵。
由于伤亡的直线上升,白衣人示意暂时停止进攻,同时收治伤员。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甲卫士们在有序地调整着阵形,而高台上的一方却依然保持着平静。月夜下可以看到院落里枝头上朵朵红花,棠是旋律的国花,如一只只红粉的小精灵,站满小小的枝头。
院落随着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再次拉开了战幕。此时的院落慢慢的光亮起来,最后高台的四周都燃起了火盆。这下就可以看到台下的空地上布满了黑甲卫士,血迹和残肢很快就被清理掉,只有高台的梯道和梯口附近还是尸首满地,血污一片,红得有些发黑,折断破损的武器到处都是。
只见梯道上站立着一个个满身鲜红的杀神,几乎看不到他们身上的衣甲,头上的红发凌乱不堪,但他们那双眼睛透露着坚定,手中的武器泛着凶光。黑甲卫士源源不断地从外面进入到院里,最后是手持箭弩的士兵来到梯口,并排好防阵,拉满了弦,只需一声令下就把梯道上的一切生灵给抹掉。
可是梯道上的人却没反应,没退缩,而且人多了不少,原来一些受伤的人在互相搀扶的状态下站了起来,似乎要用残缺的身躯和楼道上的伙伴一起经历箭雨的考验。
“景俊军的弟兄,你们已经尽力了,请放弃反抗啦,你们已经用你们的血证明了你们的勇武。”在布好战阵后一名黑甲校士上前向着梯道的人喊话,“只要你们投降,就赦免你们的罪罚。呃!”话还没说完,他就慢慢的倒下了,血立刻从脖子下面涌出,颈上的箭羽还不住地抖动!
这吓得围着白衣人的黑甲团队一阵紧张,然后就是队伍向后移动了一定的距离,而且在前面安排了盾甲兵。有见及此,梯道的景俊军发出大声地嘲笑,并且不断地辱骂黑甲卫士以及白衣人。
“唰~唰~唰”连续3阵箭幕出现在夜空,随后是杂乱的“笃~笃~笃”的响声和“普~普~普”的闷响,前者是射失入木的声响,后者就是射入身体的声音,但就是没有痛楚的叫喊声。
梯道上面落满了箭,有些站着的人开始慢慢的倒下了,然后滚落梯道,还能站着的人开始稀疏了,而且人人都或多或少的带有箭伤。即使是这样他们还是默默地注视梯口,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此时梯口的黑甲箭阵已经再次张弦了。
就在这种单方面的屠杀即将再次开始时,梯道上一些插满了箭的人再次缓缓地站了起来,非常的吃力,似乎站着对于他们就是一种胜利,终于他们再次迎来了箭雨,他们以夸张的站姿,用他们的身躯为他们的战友争取了活命的时间。
也是这个时间楼道上突然发难,距离近的人冲了下来,杀向箭阵。“唰”一阵箭扫过,冲杀在前的立马中箭,而且速度也慢了,刚到阵前就被涌上的枪队刺杀。原来箭阵的前排平射一箭就退后了,故而并有受到冲击,而且随后的人也有枪手抵御。

但这正是进攻的杀着所在,梯道上的人居然把射失的箭,尸首上的箭或干脆就是自己身上的箭拔出来射向梯口的黑甲卫士。由于早前已经耗尽对方的箭矢,所以没有过多的防备,黑甲卫士顿时大乱,前列的枪队一下子就被后进的人员突破了!
景俊军就如利刃一样捅入箭阵,顿时把要压制梯道上的攻势给打破。虽然进攻的人数不多,但杀伤力非常恐惧,即使在黑甲卫士两翼的及时压制下,他们仍在努力作战,梯道上更是不时有人冲入战阵搞局,而且梯道高处的流矢也起到延误的作用,所以一时之间战斗就这样胶着在一起,景俊军的人就如怒海上的孤舟,随时有翻覆的危险,被黑色的潮水淹没。
“天,再过一段时间很快就亮了!”在恬静的夜空下,一条玉带似的的水线把山丘和平原分得清清楚楚,一个高高的,杂草丛生的高岗上传来了一阵话语。
“是啊!旭然然女王的指令早在3个月前就下达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协议是否能很好的执行,但东线是稳定下来了,明天比科人就会迁徙到这里。据说大山那边的人类在3年前就出发到达了大风平原,现在并且与山地上的人族取得了联系,增兵是势在必行的。那些矮子作为防御还是可以的,但如果进攻也太勉强他们了。”一个沉重的声音也是在那个高岗上发出,但在一轮月色下,丘陵上并没任何人影。
这时一把很年轻的声音接口了:“为什么我们不趁机攻进平原?他们不是把大军都撤离了防地!一举结束这场持续了千多年的对峙。”
“唉!傻孩子,人类就像春天的草,割了还长,而且是疯长;我们却如山丘的灌木,一经破坏后,恢复需要时间。你说,草长得快还是树长得快?再说他们也不是草!”风掠过高岗,杂草随风飘摇,发出沙沙的声响,圆月当空照,大地一片亮堂,除了杂草就是低矮的灌木,沉重的的声音爱怜的叙说。
“我们在发展的竞赛中还是落后了,2000年前的陷落,已经重创了我们。现在我们大陆上的人族就如沉睡的玛雅,我们不要把它惊醒!这次旭然然女王就是要把战火东引,为我们争取恢复的时间,才同意这个协议的。我们本来在这个大陆上和他们和平相处了数千载,可以说在漫长的岁月里,已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平原上的人族和山地的人族还是有区别的。既然要对话,为什么不找一个好说话的对象呢?”沉重的声音居然是在高岗的蓐庶草丛边上的丘灌发出。
“人族,有个最明显的特点,他们比较执著,尤其当他们认为正确的时候,他们会不惜一切的去证明,甚至动用武力,乃至同归于尽。由于大陆平原上的人族内部固然是有各式不同的论述,不过并没有某一方面的共识,所以我们不能施加压力使他们达成一致的认识。但山地上的人族就不一样了,他们一直有着共同的信念——他们的神是人族的神。我们是外族,是必须要被消灭的——他们是神的使徒,和我们是对立的。”
“嗯,对!他们要支配我们,伟大的洛基是不会允许这种状况出现的,我们必须抗争。自由,对于我们耐特人来说太重要了,要用生命去捍卫!”在丘灌不远处的岩草传来那把年轻的声音:“那么我们退出就可以达到以上的目标吗?我们过往失去的就不再拿回来了!?”话语行间透露着不甘。
“呵呵呵,原来你还没想透,孩子,你还年轻!”丘灌木居然无风自动起来,虽然很轻微,但在月色下无可遁形,“你也这样认为,花逸?”
“沉睡的玛雅并不可怕,正因为它在沉睡,所以我们要抓紧时机给与它致命的一记,重重的给它来一下,不死也要它以后站不起来。你说一只没爪缺牙的玛雅,你会害怕它吗?”首先发出的声音再次出现了,声音的确无误是从高岗上的发出,如果一定要指出来源就是一丛老大的蓐庶草,“就因为知道它是一只玛雅,我们就更需要抓住机会去伤害它,无乱它沉睡与否。玛雅总是会伤人的!”
“嗯,也对。但现在我们面对的是两只玛雅,一只张牙舞爪,一只懵懂温顺。为什么我们要把懵懂温顺的打醒,一下子面对2个强敌?我们为什么不继续麻痹它?让它继续好梦或让它成为助力?伟大的大献祭冰点儿,就是用她博大的胸怀和坚韧的努力,智慧的促使了出岩大陆的和平,抵御了大山那边的人族,保存了各个种族!数千年下来也证明她的方法能更好的平衡大家。而且仇恨不应该在我们这个种族身上出现,如果伟大的自然之种是需要我们灭亡,我们也不要带着仇恨离去。不然我们和那些小小的人族有什么区别。”丘灌最后一句语重深长的话使月夜下的山丘恢复平静,“希望我们今日所失的能换回明天的一个盟友。”
高岗上的“植株”似乎正在期待着什么,絮絮叨叨的话语,如果不留意仔细的分辨,你可能认为那是某些不知名的小虫在月夜下鸣叫。与此同时,一只夜鸦正不辞劳苦的从远方飞向这里。
大大的圆月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落下了一半,光亮的挂在高岗的一边,岗顶的一切是那么的清晰,杂草和灌木长得葱葱郁郁。
天,再过一段时间很快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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