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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掠过,院落里红花满天,在翩翩云彩和羞月的夜晚,确实是一个赏花的好时节。但这时的高台下却是个杀戮的屠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争斗,红色在黑色的布幕上是越来越稀疏了。
不过只要仔细的观察,就可以发现其实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的却是黑色的一方。即使他们在场外的支援不断的汇入场中,努力地压制着对方,使红色的一方举步维艰。场中的红色还是在不断的向前移动,所经之处击起无数鲜红的浪花,把面前的黑色不断卷入下面,但由于黑色前仆后继的向前涌现,红色渐渐被黑色渗透。
场上的画面就如一笔朱砂落入浓黑的墨汁中,无论它多么的艳丽,稠密,随着时间的流逝,终会散开,由面到线,然后给墨汁侵蚀,直至线变点,最后就只剩下黑色一片,谁又知道曾有过那么一抹羡艳的红出现。空中的棠随风散去,地上片片花瓣。
“杀!”一个手持开山斧和单锤的杀神首先冲过黑幕,他在3个同伴的协助,怒叫着冲向白衣人所在地。他那如疯如癫的状态,丝毫不理会上前的黑装甲士,手中的武器基本是一下就撂倒一个,根本不在乎防守,攻击,再攻击!
瞬即就把迎上的守卫杀倒一片,白衣人四周的将领首次感受到杀气的压逼,疯狂的血人上前只是时间的问题,即使是守卫不断的迎上,似乎作用不大。那杀神的气势实在太过逼人了,在他每声嚎叫后地上就垒起一片尸首,终于将领中有人尖叫起来,大声地呼叫四周的士兵。
由于白衣人的阵地在不觉间逼退,场面开始有些紧张了,四周的甲士都向着这里挤,前方黑幕中的红色压力大减,一时间再度有数队人突出。在新的助力的加入后,那疯汉突进的速度更快了。这时他只是孤身一人,3个同伴已成肉泥。
白衣人的亲随在十几个将领给砍杀后也悉数投入,进入围攻疯汉的战事中去了,因为那汉子见不能逼近白衣人,居然脱手把斧掷出,所过之处是无人不一分为二,在白衣人面前连伤数人,最后才力逝,现正停留在一个离白衣人3步的将领身上,击碎的盾牌打倒一片人,实在狼狈——白衣人望着溅在衣服的脑液血水实在懊恼。
院落再起整齐的脚步声,黑色的战阵开始跳动了,汇聚一起的红色只剩下白衣人阵前的那些了。
“嘿啊!”双手持锤的杀神用尽生命喊叫,一个大旋,大角度的挥动那个榄角状的长锤,打中的人立刻飞起,并把四周的人撞飞带倒;最意外的是他一完成这动作后居然用身体向后顶,形状非常的夸张,大字的张开,丝毫不在乎后面的刀枪,顿时数把武器把他洞穿个透切。
即使这样他都没有停止,还在不断地用力向后推,刺穿的枪在他身上缓缓地增长,他的叫声终于停止了,因为黑红的血不断地从口中冒出,双目瞪得老大,几乎挤出来,全身的筋脉都鼓了起来。这种疯狂直到他的头颅给砍飞才停止,即使这样,在白衣人的前面还是给他“清”出了一段空间。
“呀”!白衣人身边一下大叫,随即他就给大叫的人扫倒,一个黑衣人闪到他前面。
“噔”!
“嗵”!那黑衣人面前落下一根箭。
“轰”!他和白衣人身后散开一幕血雾!
这一下,场面马上静了下来,双方都没有进一步行动。
“护驾!”总算还有一个明白人把这个局面结束了,白衣人似乎至今还没弄清状况,他只是错愕的倒在那个黑衣人的身后,那黑色的身影就如一座大山。
“护驾!”当第二次响起时,黑甲卫士们才有所动作——把那段空间拢合起来。不过红色的对手还是抢先动手了,他们居然有数人不畏生死的推向两边,把合拢的人群推倒,而且有人抢先冲进那段空间,阻碍合拢的速度。
“嘣”,就在白衣人爬起时,弓响!
“噌~轰~噔~噔~噔”白衣人的衣服扬起,长发绽射,两边不约而同的倒下数人。
那段缩小了的空间中的人都感受到一股刺骨刮肉的气流,黑衣人却纹丝不动,他那身黑外袍一阵鼓动后,头兜徐徐落下,露出长长尖尖的耳廓,不过很快他就再次挽上头兜,所以没人看到他的样子。
即使这样他也没放下手中的剑,透过人缝,他盯着射箭的人,远方人丛中一个身穿蟒甲半襟锦袍的中年人。这个人长得非常的俊朗,一脸书卷气,长着三綹美须。
这时的他已经把弓扔掉,手握长刀,过往身后的红色杀神们都把他围在中心,现在他却要成为他们冲击的刃锋,在他的眼中的重重黑甲铁卫似乎都是死人,他眼中只有那个黑衣人——因为他知道不打倒这个人,永远都没可能杀死那个犯上之人——整场战斗,牺牲了那么多生命,全力一击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白衣人却毫不在乎四周,只是在整饰身上的装束,拢合了一下长发后就命令那些将领布阵,并要求把刚被击飞的箭杀死的人拖下去,以及身后那排死在第一箭的箭势下的守卫,确实有碍观瞻。
白衣人在后续的守卫簇拥下后退了,同时杀神们在中年人的带领下冲击了。这时旁边的将校高叫口令,两边重新布置的箭阵放箭了,不分敌我把刚刚白衣人前胶着的战场抹平,迅速的隔离开杀神们和己方的接触,同时延缓了一下敌人的冲锋,然后速度的用枪兵构筑防线。
这样黑色重新把红色围得严严实实,并且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在高台和红色之间的一段布置了盾甲卫士,严防高台上的人下来营救圈中的人。

中年人看着面前一大片插满箭的尸首,虽然他知道黑甲的卫士居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也将是他和同伴们的下场,因为保卫圈外两侧的箭阵正在运动。就在中年人要下令发动时,高台上燃起了火光,虽然有些微弱,但确实是发着应有的光芒。
梯阶上传来了一把高亢而尖亮的声音:“王令:宣光圣公于楹台上一晤!”接着一个一身穿着华丽宫衣的侍从徐步从台上拾阶而下,直到那些黑甲盾卫前也毫不畏缩,并大步向前走来。
就在卫士不知所措之时,白衣人那边传来了将令:让道。
就这样那人高举着谕令,穿过军阵,越过跪伏在地上的景俊军众,走到白衣人的阵前,停了下来。因为护卫并没任何的松动,白衣人被他们守护的严实非常。
在一阵良久的争持后,队伍总算散开一段空间,可以清楚地看到白衣人。只见他长发散乱,四周跪满了将领,地上有散落的罇,身体不住的抖动,手上还持着剑。在那张砍翻的桌几边,白衣人的前面正蹲坐着那个大山似的黑衣人,纹丝不动。
白衣人环视了四周后,扔掉手中的剑,拢了一下头发,然后才和善的向宣谕的人行礼。“口谕:吾与弟自小聚少离多,但情谊笃厚,今日一叙尽家事,无君士,力保方全,存天地可鉴!”侍官说完就把谕令交给跪接的光圣公手上,然后他走到一旁也对白衣人跪礼。
看过谕令后,白衣人虔敬的双手捧着谕令高举过头,大步走出了方阵。那个侍官和那黑衣人站起紧随而去,众将领也起身要跟去,但却被白衣人斥退。
一行3人就在接近杀得满身血红的景俊军时,黑衣人忽然飘到白衣人的左上角前小小,白衣人拖着长衣也停了下来,这时的衣摆已经是殷红的,并且湿漉漉的。地面在侍官下来前就清理过了,尸体堆成了两座小山。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空气弥漫着杀机。“王命:碍此行者,逆臣!”那把尖亮的声音响起,悠长而有力,“罪比刺君。”然后他再次大声地宣朗了一次口谕后,景俊军的众人再次伏下身,并顺从的让开一条路。
一把阴柔的声音传来:“前方的将士退开!辉原将军,带领你的部属退下吧!你们表现得非常的出色,果然是以一敌百的勇士,我的伍千特卫基本给你们打残了。”中年人面无表情的回复:“只是没想到若殿公身边的高手,深不可测。”辉原领着队伍有序的撤回高台,临行还不忘直视那个黑衣人,没找到丝毫的破绽。
“嗬”一声怒吼,机会稍逊即逝,一个黑色的巨大身影冲了上去,“咣”巨大的碰击声音,震耳欲聋的声波象涟漪一样向四周穿越,“嗨啊!”一声沉闷的低喝,那个身影在不断的争持中再度向对手增加压力,不断地发出刺耳的磨刮声音。
这时四周也有几个黑色的影子忽然从地上钻出来,并加入了战团,迫使那个巨大而又不失灵活的身影退去,很快他们就打成一团。乌云笼罩的荒芜原野上四处都荡漾着打斗的巨响,几个缠斗一起的身影在不断地跳跃,厮杀得十分的激烈。
这时一把沙哑的声音响起了:“死怪物,累也要累你!哈哈哈。”然后是一段古怪的吟诵,只见地上突然闪现出4个古怪的圆状的图腾,暗红色的线条,透露着诡异。一个全身笼罩在布袍里的身影在这些图案前隐约可见。
那人平伸出双手,口中念念有词,突然手心烧起了暗紫的火焰,他慢慢的合上双手,并在胸前不断地搓,似乎手里有一股不可控制的力量在滋长。一会后,那人松开紧握的手,右手上多了4颗暗暗的石头,接着他慢慢的把它们分别放在那些图腾的中心,双手平张,然后再次沉声的吟诵,双手缓缓地升起,五指夸张地岔开,状如在平托着什么东西。
这时地上的图腾似乎活了,里面流动着暗红色光芒,并不时地闪烁!
“哈哈,你慢慢的享用!”那人再次说话,“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在这半年里不断地追踪我,今天居然要试图击杀我。我要让你知道你在我面前的渺小。不过没想到你的体能会这么好!即使你狂化,并逃过一劫,最终你也可能只是一个没思想的玩偶,到时我一定会好好炼制你的,哈哈哈……”那人越说越得意,那刺耳的狂妄笑声甚至覆盖过打斗的响声。
月亮好像也对地上发生的事产生了好奇,偷偷的从云端露了一些出来。原野马上一目了然,只见一个健硕的巨人手持单刃扇斧和5个由骨头组成的异样生物在拚杀,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黑袍的细小身影,而在那人的脚下是一个古怪的三角结界,面前是一串不断闪动的古怪圆圈。
那些骨兽的武器居然就是那状如镰刀的前臂,非常的大,身后尾巴不时如鞭一样扫出;双脚直立的它们异常的灵活,空洞洞的双瞳中燃烧着暗紫的火焰,活灵活现。
围在中间的巨人似乎受到那人的话的影响,有些沉不住气,动作慢慢开始有些毛躁,导致数次险境的出现,好在他拚斗之余还不失智慧,并没受到多少伤害。
忽然巨人跳出战圈,暴怒的嘶叫着,全身都鼓起来,闪现着艳红的眼珠在灰暗的环境里尤为突出。
骨兽突进,巨人迎面冲了上去,速度快了许多倍,如闪电一样。他不但速度快了,力量也加强了许多,一砍之下就把最前面的骨兽砸退数步,接下来的疯狂砍砸,打得其他对手毫无招架之力。一扭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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