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谢谢I巍巍I为我解决一个写作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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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道终于开始局部的塌陷了。妇人们偕同那群孩子迅速的跑向最近的出口,但在出口处却被要求停了下来,并熄灭所有的火把。因为外面非常的安静,打斗的声音也消失了,巴洛克伏在洞口不发一言,只是制止了跑动的大家继续前进。
一轮月色,把外面的大坑照得通透,中间是几根没烧尽的黑黑柱子,地上满是灰白的灰烬,看得出这里原来是这个村落一个重要的产业,不然它的坑道不会这么长,而且四通百达。
“大家要安静,等我姨来,我先去外面看看。”说完,巴洛克挣脱试图拉住他的桑巴克,敏捷的行走在事物的阴影处。桑巴克摇了摇头,眼珠滴溜溜的,咧了咧嘴,念叨:“怎么和巴巴乌一个样!以前在村子里,我怎么就看漏了眼?”
碎碎念的她忽然觉得被四处的人看着,顿时感到浑身的不舒服,连忙慌乱的说:“看什么啊!我可是巴巴乌的同村,她可是一个强大的人哦。”声音越说越高,旁边的人群终于有人忍不住,把手指竖起,压低声,嘟着嘴:“嘘!”
桑巴克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失态了。她一边用手挠着头,一边满脸通红的低声说:“嘿嘿,不好意思噢!对了,巴巴乌在哪里?我现在去找找她。她好像在后面噢!”话还没说完,她就马上挤去队伍的后面了。出口的这段坑道似乎非常的坚实,没有倒塌的危险。
“孩子!我们知道了。你是来接我们的!”地上的一个老妇人张开她那了无生机的眼瞳,艰难的说:“我们很高兴!真的,我们老了,最高兴就是今天了。那些孩子就交托你们了,我们老了,不想再辛苦了。我们都很累了,我们老了,前面的路太长了。呃……”
巴巴乌扑上去,搂着老妇人,手上的火把掉落在地上,坑洞暗暗的,终于熄灭了。漆黑中的巴巴乌感觉到无比的伤感和无助。巴巴乌只有非常悲痛的哭泣着,她从老妇身上感受到那份沉重的爱,此时仿佛这位老妇就是她的老姨。自从她离开故乡后,就再也没见到姨了。有时分离也许是另一种爱!
登入楼阁顶层后,光圣公非常凝重地向傍在阁楼西北处眺望宫城阑珊的人行跪拜之礼,随行的黑衣武者也一样,同声宣颂:“臣(民)跪叩大王(光华君)。”一阵沉寂,那人没有反映,仍旧是望着夜幕下的大地,光圣公没有动,一直保持着跪拜的姿势。
阁楼的顶层是露天的,正中是暗红色的地毯,一条长几远远正对着梯口,旁边的不远竖立着一个高高的灯台,此时的那个人就站在灯那边的雕栏边,一身白色的素锦衣袍。
良久,他才转过身来,同时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天快亮了。”
这人身材伟岸,白袍右前襟上绣着一枝棠,容颜庄重,虽然头上束着白的纶巾,但还是能隐隐看到君临天下的气势,一种不言而威的感觉。他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俯身在地,也是白衣银边的光圣公,徐徐的走到长几正中,然后落座。
烛火下的他更显俊朗,五官非常深刻,黝黑的浓眉下是一双明亮的大眼。“锐键,我们多年不见,今日居然要如此相见!”声音非常的平和,“在我们这么多的兄弟中,我和你最要好了。为什么你就等不住?”话语间通露着伤感和无奈,但似乎有着某些肯定。
保持着姿态的光圣公低着头,不住地抖动着身体,声音略带悲切,而又十分有力的说:“这么多的兄弟?是啊!但今日就只剩大王和我了。不是我等不住,是这个国家等不住了,是她等不住了……”那个“她”几乎是叫出来的,充满了恨意。
“住口!”光华君非常粗暴的打断了光圣公的话,并用力的拍了一下长几。“大王息怒!”引领光圣公觐见的那个侍从躬身进言。
见到光圣公身后保持着距离的爱将依然紧紧地看着那个黑衣武者,眼里尽是警惕,停顿了一会后,光华君才继续说:“尔等退下。锐键,你也平身,今日只是吾与尔之事。”
光华君开始不高兴了,“辉原!带着你的人退下去。”不过辉原根本没有退意,一副欲言又止的着急样子,眼睛不断的来回在光华君与光圣公的随从之间,非常的懊恼。
圣光公还是默默的低着头,身体贴着地上,身后的随从只是开始行礼动作过外,至今就没动过了。光华君刚要大声的申斥,随即就注意到了那个躲在光圣公身后的人。
很短的时间,光圣公笑了,他转而和善的对辉原说:“谢谢你,静辰。没事的,下去吧!锐键能如此到此间,难道吾还容不下他一个随从。我也是旋律嬴氏的子孙,绝不会辱没祖上的勇敢!”光华君还把腰上的佩剑取下,并有力的握住,竖在地上。
事已至此,辉原惟有不舍的离去,他确实不能辱没一个男子汉的尊严。辉原深深的行了一个礼后,向左右各挥了一下手,雕栏和梯口两侧的灰暗处忽然现身8人。他们整齐地向光华君行礼后,随着辉原退下阁顶。那个黑衣人还是一动不动!
“哦。”光华君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光圣公语重身长的说:“吾是王吧?吾命就是王令吧?”光圣公俯身挪动到长几前,双手恭敬的奉上那谕令,低着头应对:“君上就是大王。”
“那你就平身。”光华君没有理睬,只是淡淡的说。思量了好一会,光华君又转身面对侍从说:“还有你!去宣华清夫人来!”然后十分威严的问:“锐键,尔等没在祖庙造次吧!”
光圣公再次俯身行礼说:“臣惶恐,断不敢如此莽为。”随即望向随从,黑衣人会意,退到梯口,高声大喊:“公令,开通到凌霄殿的通道。”

“唉!”望着侍从消失在梯道,光华君深深的叹了口气,望着平身的弟弟,沉重的说:“老了!往日久事恰如事发昨日。而尔以吾为兄长,勿再出言不逊了,毕竟其是吾亲母。”
“兄长之情,弟一直知道,该尽的孝义够了!兄长已经正冠多年了,但每当国事由及公族,哪次不是她执意而行。其未曾当己是旋律之母,惟当吾等为公族之狗而已!父亡后操持国事,未曾为旋律谋得福祉,多次为公族私器而动干戈,为虚名而每有捐需,生活多有失制,大兴主公家的奢靡之风。管治上更是不断接济和接纳那些空谈怯懦的公族浮众,杀戮和排挤我旋律的根基。父的数弟兄,吾等的十数弟兄,今安在?她十足就一个毒蝎妇人,是……”
光圣公的声音虽有些尖,但说这些话时却是铿锵有力,似乎压抑非常,不过终在光华君的怒视下打住了。
又是一阵寂静,光华君无力的把剑放在桌上,无神的说:“为母,其所为皆因吾,吾之错也。不过大义何错?吾父一生忠义,上对主家,下对士众,可昭日月!”
望着疲劳的兄长,光圣公还是希望用事实来表述自己的观点,接着说:“当今世情是主家失德,公族矫情,君家无不是虚意奉从,实为克上之行,天下大乱已始。奈何我旋律要独力支撑如此场面,还要孤守开疆。我们的父亲终其一身都未得大洛!一生奉义行忠,却落得主家要他辕门谢首;千里奔途,只因公族赏花演武;最后受辱屈病而去。兄长可曾记否?”
“上次伐胜炽,我们又死了多少人,最后公族一个大呈,我们就退兵了。大家也知道事由是胜炽彭氏对公族不敬,我等奉义而为之,而我们得到了什么?连最后一个中立的君家都没了,可以说我们现在四处竖敌,而主家和公族却索要无尽,长此以往我旋律嬴氏数代的刻意经营会消耗殆尽。”
“我等祖上可不是受主家得今日之地的。在中纪大乱,我家平乱得一城,后得以归主从龙,并奋6世之力守其疆。再说主家的天下也不是窃别人的!龙失其珠,众蛟争之,一跃幻主。”
光华君没有接着述说,而是问:“难道忠孝不是我们嬴氏一族一直秉行的大义吗?我们不能失去这些德行。”
“知道,但你看看我们嬴氏人丁何其稀少!再这样下去,在那个女人的操持下,你所坚持的嬴氏已不再是祖上的血脉,他只会沦为公家驾驭的工具。大陵成为第二个京銮,祖庙大殿上匡扶正义的大匾将会蒙尘!”看着面前痛苦不已的兄长,光圣公始有所悟,断然直奔主题:“兄长,兄长啊!就让我这个残缺的人来了结这个丑事吧!我愿背负这个骂名的,就让我们的棠开遍这个大地吧!”说到动情地地方,光圣公不住的叩头。
光华君见此,泪夺眶而出,绕过长几,一边拉起自己弟弟的手,阻止他继续叩;一边伸出手拢着他的长发,就像许久的以前。光圣公素知其兄是一个十分有决断的人,只要是他决定的事就一定会坚持到底。这是抉择的时候了!
不多时后,一个曼妙的妇人随着侍从缓缓的步入阁顶。这时阁顶正有二人在议事。
“商家确实是富国强军的一个重要助力,他们的崛起也将是必然的,但商家逐利,唯利是图,有得必有失。在没有足够的宗法和认知的基础支持他们,短时间内确也可见其利,但长久将会深见其害,毕竟人心不古,物欲人性。是必会动摇国之取值。”
“嗯,对!吾实施商士一体又如何?”
“本意虽好,也可大大舒缓财政经营,但不符现时之国体。国土地处内陆,虽广博物丰但可易之物甚少,而外有异族内有对手,且起始亦晚,商家博弈,资本为筹;再者国之根基以士族为本,士族又以武功而晋。现时根基受损在前,改革在后,久则不得人心;虽见其效,但得者甚少,分配不均;又有好事之徒,颇失公允。不怕不均就怕不公!”
“弟帅20万边军于2月前向大陵急袭,而兄现始知,奈何无一丝的耳闻?难道途中没国士?是由国家等不住了。”
“等其寿终,即国破家亡时,切望兄早有主意!”
光华君已回到原位坐下,隔着长几的下方是光圣公,他身后侧端坐着一个全身都包裹在黑衣中的随从,长几上放着一把剑和一卷谕令,不远的灯台散发着一圈圈的光晕,此时的圆月已到了天边,残月不知所踪,天空一片清朗。
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向在座的2人行礼后,就走向光华君的身侧,但却被光华君举手制止,令她十分错愕。“不用上前了,青倩,这次尔来是要尔做个证!”光华君解释。
妇人此时恰好和光圣公处在同一平线,但光圣公并没做任何反应,他在期待着他兄长的决定。光华君忽然就笑了起来,然后望向弟弟身后说:“尔是耐特人吧!叫什么?”
随从脱下头盖,露出面容,说:“风行者!”
“哈哈哈!”光华君站起,高举手仰天长笑,接着紧紧地盯着妇人,说:“尔与锐键,情投意合,两小无猜。为取信吾母托身于吾,今吾望尔念往日恩情,以保吾母之幸存。其也是一个不幸的女子!”望向弟弟。
“吾去矣!”言罢笑了笑,口中吟诵一词,转身,离几,拔剑,刺颈,倒下。
“凝月寒夜花映红,王家恒古无情地;满园景致尚有时,无何奈何花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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