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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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三计
蒋琬决定施行反五行针。
顾名思义,针有五行,金木水火土,与人五行相呼相应,故针灸之术,手法千变万化,却不脱五行二字,而反五行,却完全是于正常的五行针相反的顺序。
因为针灸传承多年,不可能每次每个人下针都准确无误,这得看一个人是知识经验还有临场的心态、体能,一旦失手,也许就将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所以那些颖秀之士便发明了这反五行针法,倒推而上,逆行再回,让人身变成施针前的状态,这种针法当然也不是谁都能会的。而且也并不是一定就有效,不过在针灸界中,这种方法却是最为常用的一种方法之一。一般来中医都能使用,当然也难不到蒋琬。
十衍九行针本来也就是从五行之上发明而来的,那么施行这反五行针就有可能将刚才那一手失误弥补过去。虽然过后情儿难免留下一些后患。可是在此生死存亡的时候,蒋琬已经无法可想了。
而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飞速流逝着,蒋琬若再仔细去思考用什么办法来弥补才是最好,那么就算最终他想到了法子,结果也是身死人亡的惨剧。
有的时候,最好的,并一定就是最正确的。
唯一值得疑虑的,不是这种方法有没有用,而是施行反五行针还有一个最基本的要求,那就是施针者必须拥有充沛的体能,救人其实也是一场战争。而且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战争,所有战争不管你是国与国还是门与门之内,不管你是标榜复仇兴国还是自保存亡。可是战争就是战争,这个字眼本身就带着血腥的气息,都与伟大无干,而唯独在救人上,这是一个高尚的词汇。
既然是战争,自然得有勇猛地战士。蒋琬刚才连续施针,已经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如果继续坚持下去,能不能施完这反五行针还是个问题,而且后面还有另外四**等着他去针灸。
反五行针并不复杂,却极为特殊,因为反其道而行之,所以用针者更要小心,这种针法步骤繁多,费时极巨,而蒋琬的时间已经不多,把他只有快速行针,而这种快速行针法则完全需要充沛的体能才能坚持。如果中途他稍微晕眩一下,或者心中乱了一下,后果不堪设想。
而这时,相思又已经在催促他赶紧下针了。
沙漏内,时间只剩三分之一息。
已经不容蒋琬再等。他果断捏着金针,扎了下去,一路之上,连行七**,还好,只剩一半了。
可就在这时,刚才的那种晕眩之感再度袭来,他的体力早已经严重透支了。如果在不及时休息,只怕后患无穷,更重要的是,在规定的时间之内,他还能不能坚持把剩下的那七针补完,然后炙完剩余的四**。
第八处第九处
蒋琬一直稳如泰山的身躯忽然微微摇晃了一下,这在平常根本不算什么大事,可此时此刻,看到这一幕的相思剪水二人,却不由得面色大变,剪水立即冲上前去,从袖中掏出一枚雪白的丝帕,伸手擦去蒋琬额头之上地虚汗,因为长时间站立,脑中缺氧的蒋琬,此刻脸色比平常更为苍白。
向剪水点了一点头,低声道:“谢!”
剪水面上红了一下,却也没有再说什么。蒋琬下巴向床上的情儿指了指,剪水立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冲上前去,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检查了一下之后,剪水不由的呼出一口大气,拍拍胸脯,说道:“还好,还好,没有出什么事。”
蒋琬闻言,略略松了一口气,又走上前去,剪水急忙扶住他的手臂,看见蒋琬又要下针,眼睛瞧见他面上那种令人心悸的苍白。不由得担心道:“公子,你要不要紧?”
蒋琬勉强摇头。向她微笑了一下,他此刻脚步虚浮,转头都是极为困难,却只能强撑着,也不想让两个少女为自己担心,“没事,时间已经不多了,你退下!”
剪水虽然不安,但看到这种情景,却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得退后三步,只是目光还紧紧的盯着蒋琬,生怕施针的过程中又再出现什么差错。
蒋琬左手拈起一枚金针,只觉得脑中又是一黑。摇了摇头,慢慢地这才好过来,只是却沉重如铅。举针的手竟然仿佛举了个千斤的铁陀一般,昔日的清爽利落全部丢失得无影无踪,可是他还怕后面两女看出异样,还是缓缓的扎了下去。
第十针第十一针
慢慢的,蒋琬地手变得更加缓慢了起来,仿佛上面压了一座泰山般重,就连动一根手指都要费上好大的气力,好不容易熬到第十三针扎完,他只感觉自己全身虚脱一般。第十四针举在空中,无论如何也扎不下去。
而此时,相思瞧向沙漏的眼神,就如同见着了世界末日一般,眼睛睁的大大的,一眨不眨。
一直观看着蒋琬的剪水终于也发现了不对劲。转过头来,登时面无人色,只见沙漏上层,已经只有细微的几粒沙子在往下落了,时间,快到了!
而蒋琬,还剩下最后五针,以他此时的情况,别说五针,就是眼前的这一针,他都扎不下去。
就在所有人都感到绝望的时候。蒋琬心中,蓦然生出一股海洋的悲哀,想不到,竭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最后还是要失败了!
“不,怎么可以这样!”蒋琬心中狂呼着,悲痛欲绝。“情儿不能死,绝不能”
他的心整个都沉浸到了冰水之中,空气都仿佛突然稀薄了起来,灵感抽离了蒋琬的。惊骇欲绝。望向沙漏的相思和剪水两人也没有看到,就在这时,突然一层淡淡的青气,从蒋琬的丹田部位,沿着十四经脉,经曲骨、中极、关元、石门、气海。蜿蜒径上,向着神阕、水分、下脘、鸠尾、中庭等**而来。最后到达檀中,玉堂。紫宫、华盖。璇玑,然后上承天突、廉泉、承浆。算是运行一线。
这一路线完全是任系一脉,只是这股青气在通望督脉的时候,却忽然遇到了什么阻碍,无法通行。就此止住,饶是如此,蒋琬一瞬间心清神明起来。
这股青气冲不破督脉。径直往天池冲去,冲破天池之后,便遁天泉、曲泽一路往下,瞬间到达郗门、间使、内关、大陵。而后直达劳宫**。蒋琬的左手忽然动了一下。虽然他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一瞬间又有了力气了,不过在这一瞬间,他竟似听到了身后沙漏中传来的稀稀落落的声音,显然里面的沙已经快要流光了。再不下手就来不及了。不过既然手能动了,而且头脑远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得多,他那里还敢再犹豫,手腕一抖,手中的金针化作五朵金花,竟然在最后一刻,一瞬间连扎中了五处**位,而顺序有数。位置丝毫不差。
就在金针出手地最后一刻。沙漏中的最后一粒沙子。终于轻轻一响,从沙漏中悄然落下!这声音,听在耳里,竟然是那么的动听!
这个时候,蒋琬才终于发现,“咦,自己是什么时候,竟然能听到一粒沙子从沙漏中落下的声音了,虽然因为这里是地下室。没有一点外声,可是这么轻微的声音,以自己平常堪称敏锐的听力,也完全不可能听出沙子落地的声音啊。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自己,还有,最后那一刻,自己头脑之中晕眩如眠。明明到了最后关头,为何突然之间,却又一瞬间有了力气。而且远远超出平常水准的发出了最后一针,一针五**这种近乎传说之中神乎其神的针灸之术?
难道?蒋琬的心忽然动了一下,猛然想起在最后一刻,似是有一股冰凉的气息从自己的丹田部位升起,而后迅速得到了自己的头顶。自己的头脑立刻便清醒了过来,然后似乎感觉到背心一痛,那股气流冲不过去之后。便转而向自己左臂冲去,很快突破防线,到了手臂关节之上,自己才一时间有了力气。
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股气流的关系,可是自己又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股气流?
百般思索,蒋琬一时间仍是不得其解,而这个时候,刚刚给情儿穿上衣服的相思和剪水却又惊诧的发现,一层淡淡的冰霜,迅速的从刚刚针灸完毕的情儿的脚尖升起,慢慢的从小肚、身上,上身,然后升到脖子,最后竟然将情儿整个人完全冰封了起来。两人顿时惊呼起来。
而那种凝结冰霜的声音,听在蒋琬耳中,竟然是那样的清晰,仿佛他能听到结冰的声音一样,虽然他没有看见那种情况,可是脑海之中却浮现出了情儿身上被冰层覆盖的样子。
这种听力,竟然还在?
蒋琬一时间惊诧不已,而且,他隐隐发觉,自己的身体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至于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还完全说不上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本来就远超常人的听力,似乎在那股气流流过之后,忽然一下子加强了四五倍,就连一丁点细微的声音,他都能清晰地听到,并且眼前还会浮现出那种景象。
声音的形象。
事情好象变得越来越诡异了,有些超乎蒋琬的想象。不过至少从目前来看,这种现象好像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听力增加了,对于蒋琬,似乎等于拥有了一种神奇的异能力一样,只不过这种事情,他当然也不会当着相思剪水的面说。
有些人,注定是孤独一生的。而有些东西,永远只有自己能够分享。
相思剪水却没有发现蒋琬的沉思,急问到:“公子,情儿姐姐全身被冰霜覆盖住了,怎么办?”
蒋琬终于回过神来,针灸成功,不得不说这是数日来唯一的一件好消息了,如果失败,他简直不敢想象。微微一笑,向两人解释道:“没有什么,这很正常的,我施行的十衍九行针,目的便是如此。人常说医术活人,死而复生,其实哪里有这么夸张,纵然一个人医术再高,也不可能让一个没有了一丝气息的死人还阳,这只不过形容一个人医术高明罢了。”

“所以说医术不是万能的,但是有的艺术的确是拥有着一种神奇的功效。譬如这十衍九行针,便是封锁住人全身上下的所有,令生机常葆,方可徐图行针,这也就是冰封之法,施针成功,便会出现冰覆全身的情况了,这不必惊慌,属于正常现象,若没有冰层覆体,那才是大事。”
“目前的情况,以情儿的伤势,哪里是医术可以一蹴而就的呢,再高明的大夫,也没有办法一下子将情儿完全治好,要想治好情儿的伤势,不但需要无数的天材地宝灵芝药草,而且更重要的是,经年累月的休养生息,前三个月,每天子时,都要针灸一次,然后再三个月,每五天针灸一次,最后长则三载,短则一年,每半月针灸一次,以养其生机,令其慢慢恢复,这才能稍微有那么一线希望。”
“我医术虽好,倒也不用妄自菲薄,只是这种事情,依我一人,却是绝对不可能办到的了,南唐皇宫虽然药材奇多,异宝无数,可是积幽谷才是千年传承下来的医药世家,那里数百年下来,积累了多少的天材地宝,而且尤其是,那些特殊的药材,估计也只有积幽谷才有,就连南唐皇宫之中都未必能够找得到。”
……听到这里,相思心细,仔细咀嚼了一下,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不由得面色大变道:“公子可是要离开南唐?”
剪水听到这话,心中墓地一震,也不由得紧紧拿双大眼睛盯着蒋琬,呆滞住了。
蒋琬缓缓抬头,面容略带苍老,听到相思的话,苦笑道:“情儿伤重,积幽谷又的的确确是当今之世医术第一圣地,除了去那里,我还有何法可想。而且那里是避世之地,远离尘世纷争,不占荣辱繁华,正可供情儿静养调息,这一走少说一年,多则三四年,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
相似和剪水一瞬间,面色就苍白了起来,平常蒋琬虽然也时常离家,可是很快便又会回来,可是他这次要离开,竟然是一年或者三四年,甚至遥遥无期……
相思直接,上前去一把拉住蒋琬的袖子道:“相思跟公子去,服侍公子和情儿姐姐……”
剪水一向最为文静,身子摇摇欲坠,伸手扶住墙壁,咬着下唇一言不发,听到相思的话,登时眼睛一亮,期盼的望着蒋琬。
不料蒋琬却拂袖道:“此去积幽谷,又不是游玩散心,只是为了给情儿治病,我一人便足够了,你们都留在京城,等我回来。”
顿了一顿,他转过身去,缓缓道:“你们都长大了,也不是孩子了。天魔妙厢也都稍有小成,是时候该做点事情了!”
相思急道:“可是……就让我一个人去,其他还有二十多人留在京城,不就够了么?”
蒋琬怒道:“好了,不要再说了,你们的任务是。这三年中,好好经营我留下来的所有势力,还有打探消息,努力练功,争取早日突破天魔妙相的境界,那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助,我意已决,不必再议了。退下吧!”
相思欲绝又止。
看着蒋琬那张决绝的脸庞。忽然踉跄了一下,低声道:“是!”转身走到门前,打开石门,一言不发得掉头就跑。
剪水跟在她身后走出石室之中,却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望了蒋琬一眼,神色复杂,随即离去。而这一切,蒋琬都听在耳中,他能够感觉得出。两女心底那种深深的失望之意。
“剪水、相思,不要怪我,公子其实也是为你们好,我终不是这个世间之人,有一天必然离开,你们正值大好青春年华,实在不宜在我身边多待。公子今天这么忍心对你们,便是想将一切都斩绝在萌芽之中,你们,有你们的未来。
他神色痛苦,弯下身,扶助床沿,忽然剧烈的咳嗽了两下,硬撑了这么久,经过那一夜的风雨以及车马劳顿,而且回来之后又立即费尽心机为情儿治伤,可说是带病行针。这身子如何能不拖垮,他身子本就虚弱,此时情儿安然无事,心情一松。登时支持不住。
感冒了。脑海之中冒出这个念头,蒋琬不由得有点哭笑不得,淋了一场大雨,他竟然也给弄感冒了。此时方才感觉到不适。
如果真只是普通的感冒他怎么可能放在眼里,可是此时他已经是高强度作业了半天的时间,以病躯给情儿行针,先前强压着。这一下子全不爆发出来,日后必然落下病根,已经不是普通的感冒了,再没有那么轻易便能治好。
不过这些他终究没有放在心上,慢慢调养。总有一天会完复如初的,想到这里。他却忍不住忽然心中一动。
从自己的身体之上,他不由得想到了刚才的那股气流。慢慢回想起来,那股气流是顺着任脉绕行了一周。后果直接往后背涌去,背心微微痛了一下,当时他也没有太过在意。这时想起,那个地方,不正是后背的大椎**么?
大椎属于督脉诸**之一,任督二脉,这不是武学之中的最高境界,先天之境了么?
那股气流从任脉直冲督脉,结果遇阻失败,这才转而向手太阳经而行。自己的手这才瞬间能动了。如果刚刚那股气流足够强大,冲破了大椎**呢,后果会是怎样?
想到这里蒋琬猛然一呆,因为他发觉,如果刚刚那股气流真的从任脉之上冲破了大椎**之后。任督二脉便是全线贯通了。在武,这就叫贯穿天地桥。打通任督二脉,如果一个人身怀武功,那么进境便是一日千里,一时间实力提升十倍不止。
任督一通,那不就是武林之中常讲的十二重楼的境界了么?
这可是无数武林高手梦寐以求的武学至境。蒋琬曾经强行用金针之法。给情儿试过一次,后来情儿短短时间,便成为内气高手。可以说打通任督二脉功不可没,可是自己明明没有内力的啊?又怎么会如此呢?
难道?
想到这里,蒋琬不由得脑中霹雳一声,一道电光闪过,他的心中蓦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除非,自己一直把它当作养气道书的那本青囊卷。竟然是一本上乘养气秘芨?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青囊卷并不罕见。许多道学之士都曾见过,也有不少人在练习,所有人都认为这只是一本普普通通的养气修心的道书,可是为什么在自己的身上,竟然会发生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呢?连道琼空见这等武学高手,竟然都不能看出青囊卷之中的秘密?
皱眉思索了半天,蒋琬也是不得其解,如果说道琼空见都可能看错,蒋琬打死也不会相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明明无数人修习过的一本普通的道家修心法门,竟然让蒋琬练出了内气。而且一出现,便直冲天地桥任督二脉。
这在武学之上,也是说不通的啊,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一本内功秘芨,是直接冲击天地桥的啊!
摇了摇头,想不通的干脆不想了,如果以后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到时再说吧,反正就现下看来,对自己没有什么坏处。相反,还可能带来一些自己之前至死也想象不到的特殊能力。
眼前的听力之敏锐,就是一个明证。
至于有了这股气流之后。还有些什么其他的异能力,蒋琬暂时还没有发现,不守那些。都得需要蒋琬自己慢慢摸索日后才能发现的了。
急也是急不来的。
走出石室,关上石门,除了蒋琬和少有的几个心腹之外,任何人不可能开启这个石室。
在自己的卧室之中,蒋琬喝了一杯姜汤之后。想了想。冷冷一笑,挥手命令情画近进来,给他磨墨伺候,不到片刻,墨磨好后,蒋琬走到书桌前,提起紫毫笔,在铺好的一张宣纸之上写了几行,想了想,又再写了几行。然后封好,仍下毛笔,走到情画面前,吩咐道:“情画,你立即派人,前往昭王府,请昭王殿下过来一趟,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情画虽然不知道蒋琬在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不过还是痛快的答应了一声“是,公子,情画这就去。”说着便施礼倒退了出去,不到片刻,听说是李四相请,昭王李穆二话不说,片刻便赶了过来,来到书房,见到蒋琬。
不免又过问了一番情儿的病情,蒋琬随口敷衍了过去,随即说明了自己将要离开的事情,昭王一听,登时大惊失色道:“什么,李答大夫要离开南唐,前往积幽谷求医?”
对于李穆的失色,蒋琬一点都不奇怪,他仅仅是“恩”可一声。算是肯定了。
李穆急忙挽留道:“这又是何必,积幽谷虽是医界圣地,可是却未免太过偏僻,如果公子愿意,本王愿意帮助公子找到一处僻静的院子,专门为情儿小姐疗养,而且李大夫所需药物,只需列个清单,李穆一定全力为大夫寻药,保管李大夫能安心给情儿小姐治病,绝无外人打扰,又何必千里迢迢,远走荒野?”
蒋琬知道他之所以挽留自己,完全不是什么为了给自己制造条件,而是想让自己帮助他对付太子,如今举朝上下,谁不知道青光禄大夫李四与太子一党势如水火,投*也不可能投*太子。所以李穆才愿意费尽心力许下这个承诺来招揽蒋琬,不过蒋琬心中主意已定,自不会改,他微笑着从桌上拿起那封密信,交到李穆手中道:“李四知道王爷的顾虑,所以这里有三计,定灭太子,四早已决定离开,情儿不康复,四决不回来,所以这才让人请王爷过来一叙,不光为了对付太子,也想请王爷帮李四一个小忙。”
李穆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记得前面几句:“有此三计,定灭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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