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以爱起誓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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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这个月终于熬过去啦~!哈哈……”宇文无极举着最后一个泡面兴奋的高呼着,好像刚打完了一场艰难的战役,足足大半个月的艰苦生活让他经历了人世间的艰辛,整个人也瘦了几圈,一阵风吹过身子都跟着倾斜。
“服务员~点餐!”有了钱宇文无极到食堂吃饭腰板都直了,“给我来份溜肉段和回锅肉!”。
“主食呢?”
“五大碗米饭!”
“……你一个人吃?”服务员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皮包骨的男生。
“放心,没问题~!”宇文无极拍了拍肚皮,肚子被这么一敲反而‘咕噜噜’的叫起来,“求你快点好么~!饿死我了~!”,服务员再一次惊讶的看着宇文无极,在这个学校里工作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学生喊饿的……
宇文无极几乎可以用抢来形容他的吃相,米粒儿菜叶满天飞,他简直就是来自饿鬼道的饿死鬼!周围就餐的学生都放下了碗筷注视着食量惊人的宇文无极,有的还拿出手机拍照准备发到网上。
“喝点水,别噎到。”一瓶矿泉水立在宇文无极面前。
“李雯,这么巧,也来吃饭啊?坐!”宇文无极抹了抹嘴吧然后示意道,拿起矿泉水咕嘟灌了一大口,“今天周末你回家吗?”。
“看看吧,懒得动就不回啦,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现在的学生啊,一玩的就不爱回家了,嗨……”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从来没看你回家过。就说你上个月吧,你都饿的像吸大烟似的,也不会回家吃顿好的啊~!还是就是放不下胡媚啊?”李雯调皮的笑着,眨着大眼睛试探的问宇文无极道。
宇文无极眉毛抖动了一下,然后又低下头嚼了口饭,“我回家也是没意思,我想她?她把我害得那么惨……”
李雯和宇文无极认识那么长时间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不想再揭他的伤疤,于是换了个话题:“我记得有个人八百年前就答应我,带我到他家里做客的,不知道怎么没动静了,你说是怎么回事?”李雯故意把最后一句说的很重,眯起眼睛怪笑着。
“咳~咳咳~!今天的天儿可真不错,哈哈…我喜欢~!”宇文无极抬头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大笑道。
“无极,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什么?”
“就是爱装大尾巴狼!你就跟我接着装哈~!我看今天你要是不带我去你家的!你是带我去也得去,不带我去也得去~!要不然小心我的‘九阴白骨爪’!嘿嘿……”李雯举起小手在空中抓了抓。
“……”
宇文无极哪里是能听话的人,但这次他学聪明了,有了前车之鉴这次他干脆就没有去上最后一节课,带着行李撒丫子的往车站跑,就像逃命似的头都不敢回。但是一到车站,他的计划都破灭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风中摇曳着衣摆……
宇文无极刚想跑只感觉被人牢牢地拽住衣服,“小伙啊~你就是吃硬不吃软是不是?!”李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准确的捏住宇文无极腋下最柔嫩的部位……
“嗷~~~~~~!!!”
“跑啊~你倒是接着跑啊~!”
“疼~疼~!我错了~错了!松手李雯!我刚刚没看到是你,我是忽然有急事,所以着急~!你一定是误会什么了…”宇文无极疼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杀猪般的嗷嗷叫。
“你家就那么神秘?!我就是想去串串门,至于你这样子嘛~!瞧你那小气样儿,不去了!这次你求我去,我还不去了~!哼!”李雯扔下宇文无极就要走。
宇文无极松了口气:“呼……大难不死……”。
李雯刚走了一步又转过身来:“记住,以后别叫我名字,我们再也不认识了!”李雯气得小脸儿通红,撅着嘴呼呼直喘,最后用背包使劲砸了宇文无极脑袋一下。
看到李雯真的生气了,宇文无极赶紧追上前:“李雯~!等等!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不听不听就不听!我什么都不听~!”李雯一把推开宇文无极,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宇文无极差点坐在地上,李雯捂着耳朵,小脸蛋儿被挤压的嘟嘟起来,尤为可爱。
宇文无极拉下她的胳膊:“李雯,我真的有难处……我都是为了你好才不让你去的,你要是真的不怕就跟我走吧……”。
“什么难处?就算你家跟猪窝似的我也要去见识下~!还是你家里还藏个媳妇啊~?”
“……”
结果,宇文无极还是无条件的带着李雯回家,李雯一路上甭提多高兴了,蹦蹦跳跳的好像要去的是游乐场一般,她期盼已久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就那么高兴?”宇文无极看着脸上笑开花的李雯无奈的问道。
“谁高兴了?有什么高兴的?你家也不是皇宫大院~!切!”李雯嘴上不屑道,可是脸上依旧笑盈盈的。
“你家到底住在哪儿啊?再往前走好像就是别墅区了,那里好像不是随便能进去的。”
“你就跟我走吧,我还能把你卖了啊~!”
L市别墅区里住的基本都是有钱人家,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钱才能住在这里,因为这里的别墅都是住户买下地皮后自己按照自己的风格所建造的,所以说这里的别墅没有一个相同的,开发商所做的也只有竭尽全力把周边建的跟旅游风景区般的秀美。如果说L大学是贵族学校,那么这个别墅区就是贵族住宅了。因为这里有钱人多,所以为了保障他们的安全,不是谁都可以自由进去的,只有通过身份验证才可以进出这里,那些买不起这里的人只能远远的望着里面风景如画般的景色。
宇文无极和李雯走到小区门外,有两个保安人员站的笔直,无论从外表还是气势上都可以看得出他们不是普通的保全人员,而是受过特殊训练的,相当于保镖的保安!
李雯看着两个保安就觉得心慌:“无极,别闹了,我们走吧~!这里不是随便进的…”。
宇文无极没有说话拉着李雯直接走到保安面前,保安没有说话只是行了个礼然后把大门打开了。
“你家住这里~?”李雯几乎颤抖的说道。
“好了小姑奶奶~我还能骗你啊~!那边就是啦~!”宇文无极一脸无奈的指着不远处的一座米黄色的欧式别墅说道。
“那儿~~~~~~~!!!”李雯根本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一贯生活节俭的宇文无极竟然住得起这里的房子!要不就是宇文无极又骗自己,要不就是他本来就是个富家子弟,因为做人低调才不肯说出身份,回头想想和梵天昊的那次时光旅行看到宇文无极记忆里的那座豪宅,可以确定宇文无极家产万贯!
果不其然,刚走到豪宅前,有一位管家模样的白发老人出来迎接道:“少爷,你回来了~!”,老人看宇文无极的眼神就好像看着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孙子一般慈祥。
“恩,最近您老身子还好吧~辛苦您了,天气凉您多注意身子。”宇文无极对这位管家的态度也是相当的尊敬,两人嘘寒几句后宇文无极便带着李雯进了大门,李雯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她不禁惊叹着豪宅内的奢华,虽然现在已是冬天,草坪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不过要是夏天来的话一定可以看出围绕着别墅的是油绿的草坪,草坪上方还有种植各种花朵的花坛,逼真的假山上一条人工瀑布倾泻而下,掀起飘渺的水雾随着清风渐渐飞散开来,草坪的另一边则是一个实木的秋千,虽然是木头制作的但是从上面的华丽的花纹和雕刻看得出是一架相当名贵的秋千,秋千前方不远处就是一个鹅卵石围建的鱼池,各种五颜六色的大鱼游来游去好不欢快!
“哇~~~!我要是能住这样的房子该多好啊~!”李雯看着这片地方已经开始想入非非。
“喂,想什么呢?进去了。”
“哦……”
李雯看到这些反而拘谨起来,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宇文无极后面,除了好奇的东瞧西看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一路上尽是女仆女佣的跟宇文无极两人行礼,弄得李雯也跟着弯腰回礼。
“你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一次~!”一个尖锐的女人声音从楼上传来,回荡在大厅内久久不能散去,抬眼望去一个穿着华贵,长相貌美中年女子缓缓走下楼梯,举手抬足之间尽显高贵典雅的气质,但是华贵的装扮却掩盖不了她身上那份憔悴。
“有些事情忙,回不来。”宇文无极头都没抬,随便把背包一扔。
“她是谁啊?”李雯在宇文无极身后小声问道,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无极,她是谁?”没想到那女人指着李雯问宇文无极同样的问题。
“她是我朋友,我们回来取些东西,马上就走。”宇文无极依然语气冰冷的说道,整个屋子里也忽然显得格外压抑。
“你怎么跟妈妈说话的~!”宇文无极的母亲大声呵斥道,从开始到现在她的语气一直严厉,好像宇文无极不是她亲生的一样。
李雯这才想起来在哪见过宇文无极的妈妈了,那是在宇文无极的记忆中,不过现在的她比那时明显苍老了许多,不过风韵犹存。
宇文无极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只是拉着李雯往楼上走,与他母亲擦肩而过也没有睁眼瞧一下,李雯跟在后面倒是尴尬极了,冲着宇文无极的母亲点了点头。

宇文无极的卧室也大的吓人,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虽然布置简单,但是房屋本来的装潢却衬托出屋子主人讲究的品味。
宇文无极抽出一根烟,“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我说了不让你来了,后悔了吧?”宇文无极吐了口烟圈。
“有什么后悔的,不过你这样对你妈妈是不是过分了?”李雯删了删眼前呛人的烟雾。
“哼!”宇文无极把半支烟狠狠地摁在烟灰盒里,“她根本不配做我妈!你也看到了,她就是这样,我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这样!”。
“你妈妈肯定也有她的难处,你也总不回家,她能不生气么?!”李雯安慰道。
“她就是那种人!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没有了父亲,但是我父亲却是被她害死的~!她自己都承认了!我从小就在别人的歧视下长大,有时候我受到别人欺负跑回家,她也不会像个母亲一样安慰我,别人遇到事情都是自己的爸爸出面,而我那唯一的妈妈呢!她只会数落我~!什么事情都是我自己面对,我一直认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人……我每一次都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角落里哭~~~!!!”宇文无极越说自己的情绪越难以控制,忍不住的爆发起来,从冷漠到愤怒,从愤怒再到悲伤!一向坚强开朗的宇文无极第一次在李雯面前流下了悲伤地眼泪,他还是无法走出灰色的童年给自己带来的伤痛,他狠狠地咬着下唇,直到嘴唇渗出血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和孤独,李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宇文无极,她的心不知为何痛的喘不上气。
李雯走到宇文无极面前,轻轻的擦拭他脸上的泪珠,“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李雯搂过宇文无极,把头慢慢的靠在他的身上,一些晶莹的东西渐渐浸湿了宇文无极胸前的外衣,“你的心跳,我都明白……”。
宇文无极看着怀里娇弱的李雯,心中的怒火顿时烟消云散,双手不自觉的搂住李雯的娇躯……就这样,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许久未动……仿佛时间就停在了这里……
“无极,其实……你对你妈妈有很深的误解…”李雯抬起头对宇文无极说道。
“误解?我不明白”
“你爸爸他……”
“我爸爸他怎么了?!”宇文无极听到爸爸两个字显得非常激动。
“你先冷静好么~?!我不想看到你这样,才想把事情告诉你的”李雯举起胳膊按住宇文无极的脑袋,让他能直视自己。
“说吧,我没事。”
“其实,你爸爸是为了你而死的……”
宇文无极脸上的表情显然是无法理解,但是看着李雯脸上认真的神情也不像是在说谎话,“你~你为什么这么说~?!”。
“你还记得上次你中了古镜女鬼的尸毒的事情么?梵天昊之所以能救得了你,就是因为他唤醒了沉睡在你鬼眼里的你爸爸的灵魂……”。
“你的意思是我的鬼眼里面有我爸爸的魂魄?!”
李雯轻轻点了点头,“在你小时候,是你爸爸为了救你,跟赤鬼王战斗,那赤鬼王实在是太强了,最后你爸爸只好牺牲自己把鬼王封印,可是阴差阳错的封印在你的身上了……”
宇文无极听了李雯的解释,就好像在听天方夜谭,“怎么~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这样子……”他根本接受不了所听到的事实,双手扶在墙上颤抖着。
忽然宇文无极冲出了卧室,“妈~妈~!你在哪儿?!宇文无极发疯似的喊着妈妈,到处找着妈妈,终于……
终于在一个昏暗的房间他找到了自己的母亲,但是他的母亲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输液针管和医疗设备,整个屋子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妈~!你怎么了?!”宇文无极哭喊着‘噗通’跪倒在母亲床前。
宇文无极的母亲久久没有开口说话,往日的威严变成了慈祥的目光,她轻轻抚摸着宇文无极的头发,“十五年了……你整整十五年没有喊过一声妈妈了……”。
“妈~!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孝……”
“傻孩子,妈妈怎么能怪你呢…我只是希望你能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面对困难,就好像…好想你爸爸那样的男人……”说道这里宇文无极的妈妈晕了过去……
“妈~~~~~~~~!!!”
中心医院,大夫全力抢救宇文无极的妈妈,宇文无极焦急的在走廊踱步,“无极,妈妈会没事的……”李雯拉住发狂的宇文无极。
‘啪!’急救室的灯熄灭了,“大夫!我妈妈她怎么样了?!”宇文无极一把拽住大夫问道。
“嗨……现在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不过~不过恐怕时间不多了…尽量满足她的愿望吧……”
这句话好比五雷轰顶,宇文无极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瘫坐在地上,“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该死!”他不停的敲打自己的脑袋自责着。
母亲安详的睡着,宇文无极在身旁守护了整整一夜,只有身旁的李雯知道他哭了多少次。
“无极~你怎么没去~?妈妈没事了…我们回家吧……”宇文无极的妈妈醒来,看着身边的宇文无极有气无力的说道,努力想要支撑起身。
“你别起来,现在你还很虚弱。”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宇文无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喂?什么事情?!我现在没空!”他接起电话没好气的喝道。
“什么?!鬼附身,我现在实在走不开……”
“无极~你快去……我没事…快去……”宇文无极的妈妈听到这里急忙说道。
“对呀~快去吧~!这里有我照顾阿姨!”李雯也催促道,但宇文无极仍然犹豫不决,现在他心里没有比自己母亲的病情更重要的事情,因为他欠母亲的实在是太多了,哪怕用一生的时间都无法偿还,何况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无极~难道你就不想像你爸爸那样~?做一个能保护别人的男人~?”无极妈妈用尽力气撑起身子大声说道。
“……你等我,我马上就到!”
出租车一到学校,宇文无极急忙奔向教室,那里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你怎么才来~!快进去看看!”李艾琳见到宇文无极便推着他往人群里面挤。
一股腥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烈,走近一看两人愣在地上,一个女生正抱着一只小猫活生生的吞食,小猫的还不停的抽搐着,鲜血从小猫身上喷溅出来,女生的脸上身上已经满是鲜血,身下的血泊之中尽是些乌七八糟的内脏器官,让人看了胃部不禁直泛酸水。
“你们都退后!快~!!!”宇文无极冲着旁边的人大喊道,所有人似乎被他身上那股骇人的气势震惊了。
“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白衣观世音……请允许我释放我体内的鬼神之力~鬼眼!开!”鬼眼一出,吃猫的女生似乎也感受到了强大的鬼气,翻着白眼儿扑向宇文无极。
宇文无极抄起椅子挡在身前,谁知那女生一口咬掉椅子的一角,为了不伤害被附身人的,宇文无极只好将她体内的恶灵显出原形:“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我以鬼的名义~!我命令你~!恶灵现身~!”一只周身长满大大小小嘴巴,就连手脚都有无数嘴巴的恶灵‘嘎吱~嘎吱’钻了出来,身上的嘴巴一张一合的恶心至极,“给我吃的~!我要吃的~!啊~~~~~~~~!!!”上百张的嘴巴一起发出刺耳的声音,恶灵也知道谁的肉质鲜美,谁更容易捕食,眼前只剩下李艾琳和宇文无极,它伺机而动扑向李艾琳……
“啊~~~!!!无极!”李艾琳尖叫着,因为宇文无极为了不让自己受伤,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口,现在宇文无极的肩膀上一个拳大的窟窿汩汩的冒着血,那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染红了他半个身子。
“你快出去……”宇文无极用灵气暂时止住了流血。
李艾琳知道自己在这里也会连累宇文无极,含着泪跑了出去。
“呵呵……这下好了,我可以还击了~!破邪!”一道红光闪过……
“无极,你直接回家来吧,你妈妈已经回家了……”宇文无极正在医务室包扎伤口的时候李雯来了一通电话。
“你怎么让她回家~!等我!”
“喂~!宇文无极同学!还没包扎完呢~!”美女校医柳芳儿去取胶带,一回头宇文无极已经冲出了医务室……
无极母亲安详的床上,是那样安静慈祥,好像熟睡般…只不过,是永远的睡着了……
“妈~!我回来了!我像你说的那样去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宇文无极发现无论再怎么说话,母亲已经不能在回答了……“妈~~~~~~~~!!!”。
“无极,你知道妈妈为什么那天要回家么?”葬礼结束,李雯走在宇文无极身旁说道。
“为什么……”
“因为她说,那里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地方,那里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她要在那里等你回家……她真的爱你……”
宇文无极轻抚着母亲的墓碑,“妈,我也爱你……我会成为最伟大的除灵师!”他心里默默地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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