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御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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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御井
难道赵程儿为我做的这些事被发觉了?或许有这样的可能既然有这样的怀疑,第二天一早便辞了掌柜两老,离开了药店。祝枝山在晚晚睡觉的时候说了,如果赵程儿没有送来长门宫的路径图,便由他去打听。他能这么说,我自是感激不尽,我虽然很想最快的去救可儿出来,除了如此,确实想不出其它方法,找了一家小客栈住下后,便就由他去了。同样,我跟唐伯虎便就在客栈里呆着等祝枝山。你们也可以想得到,在等他回来的过程中我是何等心情,虽然也知道他未必就能打听到什么,但还是如同盼星星盼月亮一样。到晚上他回来,脸上竟有喜色。我自急问他怎么样?他便说已知长门宫的所在,并有了安全的进宫法子。我自然就问我们将怎么进到宫里去。
他道,“王宫西南山下有一口井,王宫里的所有用水都来自这口井,所以每天都有专门的车队送水到宫里去。今天晚上我便去那口井边伏了,等送水的车队去打水时,便趁机藏在水缺里。这样自然轻易的就会进了宫里去。”
“既然是王宫专用的水井,那还不会建了井房?自然也有就有守卫,如果这样,怎么能轻易混进去?”我问。
“是有守卫,但最多四个人,干守水井的事是最无了耐的,虽然是三四个人守着,那还不是都是在睡觉的。就算他们醒着,但他们又能有什么本事,要想进到井房里去,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祝枝山道。
“这么重要的地方,才四个人守卫?要是在水井里下毒,那宫里的人还不全都遭殃?”我问。
“送水的人每次取水之前,都会用象牙银针之类的东西试过的。听说,送进宫里后,还会再试。”这是唐伯虎说的。
虽然就算如此,但真要藏在水缺里混进宫去,一路上不是还会遇到人查起?要是被人发觉的话,那还不全完了。我自然又问祝枝山。祝枝山却说他在宫里初认得了几个朋友,这些事情他们会帮着料理,并很有把握肯定不会有事。他既然这么有把握,我自然也就没什么意见了。当晚半夜,各穿了一身黑衣后便由他领着向那口进的所在去了。
及到井边,昏暗的灯火之下,守在井房门口的四名卫兵竟真的在呼呼大睡。井房颇大,严严便是一栋屋宇,那门极阔,由无数条粗大的铁条铸成,一边并有一把大锁锁住。对于开锁,祝枝山显然颇有心得,轻步过去,摸出一根带钩的铁丝插进锁孔里,然后一抬一拉,那锁便即开了。待我们进了井房,便又把锁锁上了。
那井也颇大,就宛如是一口水潭,周边都还用巨石砌了。因为灯光昏暗看不清水质,但从一进到井房里便感受到的那泌凉清欣之意看,这却是一口好井。我们自不是来看井的,见里侧叠放了一些略有残破的水桶,便过去蹲匿在了之后。如此等着,真耐到天大亮之时,才听到姗姗来迟的水车队缓缓而来的动静。那些人似乎也并不急着打水,到了井房前又同那几名卫兵聊了好一会后,才开锁打开了门。先进来的是相貌相当,分着红黄衣服两个胖女人。这两人的胖样立即让我想到了千斤组合。但他们显然比千斤组合更有分量。千斤组合四人的体得加起来也不过千把斤而已,但这两个女人体重加起来的话,肯定是过了千斤之外的。但他们却有胖黑女人之风,身上成堆的脂肪似并没有让他们不便,倒似让他们更有力气一般。他们进来后,并没有立即拿水桶打水,待一辆驮了十数个大水缸的有棚马车倒进水房后,又等赶车之人出了水房,才开始提桶打水往车上的水缸里倒。他们两个这么打水倒水,自然也就无机会上得马车去。祝枝山却似并不焦急,我也不好问他。待那马车上的水缸几乎都已装满了时,祝枝山却仍无动静,正想用眼示意他时,却听井房外有一女声道,“红花兰花两位姐姐,你们出来一下,我有事要你们帮忙。”两个胖女人听到后,还不等这话说毕,便丢了手中的水桶兴奋般地路了出去。其中一人还边跑边道,“英子妹妹,你怎么来了,我们还以为你把我们忘记了呢!”之后便就是些女人的三八话。似乎来的女人还答应等他们回去后给他们一些吃的,而这两人显对这食物又是垂诞欲滴,聊毕回来再打水时,仿佛都还情不自禁的吞着口水。在这空隙之间,我们三个自已上了车分蹲在了三个水缸里了。

这辆车出来后,又有一辆车倒了进去。等第二辆车出来后,便由原来护着车来的人护着开走了。
如此行着,虽偶有人问起,但却都没有上车来查,半个多小时后,那车便又停在了一屋内。进这屋时,那护着的卫兵便没进来,而等赶车之人也走了后,两女人便开始搬车上的水了。这些都是我听着动静估摸的,但没听到祝枝山所蹲的水缸发出动静,所以也不敢钻出水缺,正急时,却又听似有人呼喊了两胖女人。两胖女人又即停住搬水,跑走了。
这一切显然是祝枝山事先安排的。他能有如此本事,简直是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看祝枝山已从站了起来,自便跟着钻出了水缸。看屋内并无一人,便即下了车。稍一会,却并不见唐伯虎下来,便想又上车去看他。那想他却又从水缸里钻了出来,并死命大吸气呼气。事先我们都准备了草管的,看他此时的情形显然并没有用,却也不便问,便示意他快点下来。待他下了车后,便由祝枝山领着,便由水房进了厨房的储物间。至于王宫的厨房里了有什么?自有鱼,兽,也有罗卜白菜,很有一些我没见过的稀奇东西,但这不是要看要研究的时候,自是匆匆而过到了后面的堆有如山柴禾的柴房。在放养鱼蟹的地方我们已先将身上的衣服拧了拧,进了柴房时自已无多少水滴滴下。看清了柴房后,便选了一处较易隐敝的地方藏了。稍过不久,柴房之外便有了人声,随之便越来越杂,但却并没有人怀疑到。
什么时候人的防备之人最少?祝枝山说是人最多的时候。之后,他便说了他的道理。至于他的道理不叙也罢,总有一番似是而非的道理。这样,七八点的时候,我们便从柴房里出来偷上了屋顶上。屋宇延绵,自不知哪里是长门宫。祝枝山却指了一棵大树影,轻声道,“看到那棵树没有,大树的左边亮着灯的便是长门宫。”那里的屋宇虽然也亮着灯,但却比别的灯火要暗一些,一说之下也就知道了。但隔着许多房屋,真要爬到那里去,这一路想来也危险之旅。当下便随了祝枝山或快或慢地挪着往长门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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