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张 快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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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姚城郊村
当东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破草庐内,后脑疼痛万分,这哥天杀的,到底是谁下这么狠的手。
东东正在咒骂着,吱纽一声,草庐的门突然开了。陈日能与高快马带着表演完毕的谢志山来到这草庐房。
“大哥,这就是那个皇上钦点的官儿了。”陈日能指着被绑着手的东东。
“他还是王家王华的女婿!”高快马接着说。
谢志山低下头打量着东东,东东也抬起头打量着谢志山。
“不过是个十五六的孩子!”这是谢志山给东东的第一定义。
东东听到这句话如释重负,当孩子就当孩子吧,如果你把我当成皇上,我还跑不了呢。这几位大侠,你就把我当屁放了吧。
“大哥这么说,我们抓他回来就没用啦?那还不如一刀宰了,你们闪开,我把他拖出去,宰了直接扔到姚江里。”说着陈日能就想要去抓东东。东东一听要死,不住的往后躲。
“慢着!”谢志山阻止了陈日能。
此刻东东觉得谢志山就像是如来佛祖一样,比圣旨都管用啊,感激的看着谢志山,东东突然觉得对面这个大汉竟然也生得如此可爱。
“他是王守仁的妹夫,王守仁奉那狗皇帝的圣旨,来我浙江选秀女,我们控制了他的妹夫,也可以间接控制王守仁那厮,也算是为我浙江父老做些事吧。”谢志山说完挥了挥手,让陈日能与高快马坐了下来。
东东顿时又憎恨起谢志山来,这是绑票啊!比索马里海盗还张狂的绑票啊!东东正在想叫他们绑的松一点儿,自己的肋骨又被他们绑疼了。
“各位大侠,不知道你们这是哪个山头儿?”东东问。
“滚,小白脸儿,你以为大爷是强盗啊,告诉你,大爷是明……”“咳咳——咳……”
陈日能对着东东怒吼着,被谢志山的咳嗽声给阻止了。
显然陈日能是个粗汉子,做事爱冲动。但谢志山可不一样。
“肖贵模还没有回来吗?”谢志山问高快马。
肖贵模是他们当中最小的,才二十岁,是谢志山的跟班。他这次去了绍兴府,打探绍兴明教的事。绍兴也是明教教众广泛的地方,至今还有一个村,叫明教村。
“我去门口看看!论时候也差不多了。”高快马说完,一溜烟就没影了,脚下功夫真不是盖的。
仿佛刚出去不久,那高快马又回来了,对着谢志山叫道:“大哥,贵模回来啦,回来啦。”
“哦,咱快去迎接!”谢志山带着陈日能出门去迎接,草庐里又只剩下东东一个人了。
“哈哈,大哥,你别说,这回真畅快,我们在绍兴府将那一堆秃驴都给灌醉啦,今晚他们到不了潜光院啦。”有个声音由远及近,不断地传到东东的耳朵里。
再次吱纽一声,呼啦小小的草庐里涌进来四五个大汉,刚才东东认识的有三个,还有一个大胡子的,还有一个小青年。刚才说话的正是那大胡子,他叫池仲容,外号池大鬓,他的雄性荷尔蒙分泌的太多了,胡子长满了两腮还不行,连脖子上都有。
“大鬓,说说你们怎么搞的?”陈日能为说话的那个壮汉倒了一杯水,问道。
那池仲容接过青瓷碗,喝了一口,然后递给那个小青年,连着赶路把两人给累的够呛。
“说了,不准你叫我外号,我他妈是你三哥。”池仲容恶狠狠地对着陈日能翻了个白眼。
“那堆秃驴,真傻蛋,尤其是领头的那个什么和尚来着……”“周友和尚”小青年肖贵模插了一句。
“对,就是周友和尚,他带领着一堆武僧,在绍兴咸亨客栈住宿,他们不喝酒不吃肉,这可把我们兄弟给难坏了,在那里整整等了一上午,还是六弟这小子脑子好使,用了茴香豆参杂巴豆的方法,那一堆和尚没吃过,也不认识,就一哄抢作风的都给吃了,然后……哈哈”
“然后就争着抢着上茅厕对不对?三哥,你们这招儿可真够损的。”陈日能调侃着池仲容。
“损又怎么了,只要能为潜光院的兄弟争取点时间,那就行了,听说五大散人都会来浙江,引领我们讲他们打灰老家去。”池仲容自豪的说。
“那你们最后杀了他们了呗,六弟?”高快马问肖贵模。
“没来得及,正要动手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大帮丐帮的人,为首的还是那个号称杀人狂魔的拳王阿里,我跟三哥哪打得过他啊,于是见好就收,反正他们到不了潜光院了。我们就回来了。”肖贵模垂头丧气的回答道。
“哎,可惜了!”陈日能也感慨着。
拳王阿里,那岂不是杀死我爹的凶手,他在绍兴?这小子也是去潜光院的,好小子。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有话要说!”东东挣扎着,看来他们有共同的敌人。这样就好办了,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
“你闹哄了屁,把大爷惹恼了,将你拉出去宰了!”陈日能扯开大嗓门叫唤着。

众人这才注意到原来房间的角落里还绑着一个大活人呢。
那池仲容对着谢志山问道:“大哥,这人是谁啊?”
“这人是王守仁的妹夫,也是当今皇上前的红人,被四弟和五弟给抓了来,我本想用他来做诱饵,逼迫那王守仁,为那狗皇帝选秀女的时候,不要那么卖力。”
池仲容听谢志山这么一说,胡子一拉,就有了自己的一番见解,对着谢志山说道:“我看这王守仁也算是个过得去的官儿,主要是当今阉党乱政,让这大明朝的江山给搅得乱七八糟,这姓朱的就不会当皇帝,当初我们明教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就这样给了他们朱家。”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池仲容的观点。东东一听明教,五大散人,自己老爹不正是五散人之一嘛,这些人应该是自己的同道,肯定没错。
“我也是明教中人。你们放开我。”东东对着谢志山喊叫,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个壮汉才是他们的主心骨。
“你?明教?小心我掐死你!”陈日能对着东东伸出两只黝黑的大手,作出要掐东东的样子。
谢志山又恰当的挡住了陈日能“五弟,慢着,听他讲!”
东东如释重负,这天下最大的冤案并不是不能沉冤得雪,而是明明自己有冤情却得不到诉说。
东东将自己的父亲张通是明教五散人之一,在扬州被拳王阿里用七伤拳伤害致死,为了报仇,戴高和自己将赴潜光院,一起对抗武当、少林等各大门派的围攻。
谢志山、池仲容等人一边听东东讲,一边分析他说的是真是假,只相信了三分,但见东东能将五散人的风水秘术都说出来,又相信了三分。最后还是池仲容这大胡子比较有智谋,他告诉谢志山等人,刚刚东东说过明教传递使戴高也在余姚,那么把戴高请过来不就真相大白了嘛,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四弟,这事儿还得你去跑一趟,潜入王家,偷偷打听一下是不是真有一个从北京来的戴高。”谢志山对着高快马说。
“好咧,大哥,你放心吧!我一会儿就能回来。”说完又是一溜烟,没影了。
城郊村与王家大院相距并不远,只有五六里路的行程,高快马脚程又快,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只见王家大院前人来人往的,可见是出了事。
门口站着两个差役,身穿红色胖袄,长齐膝,短袖,各带一把刀在腰间。正是知县顾纶正在王华府上听询王家三个兄弟讲述此事。顾纶乃是弘治十八年乙丑科三甲第26名,被分配到余姚做知县。
高快马也不是那莽撞之人,见到有人在把守,就在门口不远处等着,见到有个家仆模样的回来了。偷偷抓到一旁问王家是不是来了两个京城来的客人,其中有没有一个叫戴高。
那家仆就是被派出去找人的,没有找到回来先报个信儿,他对高快马也是认识的,对于家里来了两个客人,他是知道的,至于叫不叫戴高他就不知道了。
高快马确定了来的是两个人之后,就匆匆忙忙往回赶报信,心里面对东东所说的事不怎么怀疑了。
王家大院
那家仆被高快马打了一拳,然后委屈的回去了,和王老夫人报完信儿之后,还对王华和王衮诉苦:“二老爷,三老爷,知县大老爷,这余姚城这么大,我们几个人哪找的过来啊?还受那些泼皮的气。”那家仆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脸。
王华没有做声,他跟这家仆不怎么熟,倒是王衮先问了,王华不在的时候,王衮显然是家里的老大,什么事儿都是自己说了算的,他见那家仆脸上青红了一片,问道:“谁欺负你了?”
家仆正好倒到自己的苦水,表达一下自己的忠心,于是将在家门口遇到高快马打听京城是不是来了两个客人,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叫戴高的事又陈述了一遍。
高快马等是余姚的恶棍,在他们这些书香门第眼里就是臭流氓,王衮听后大骂不止。倒是那顾纶将那家仆的事听了进去,问道;“那高快马为何打你?”
那家仆说不上来。
顾纶小眼睛一闭一睁,就发觉这里面不对劲儿,那高快马为何无缘无故的打听京城来的两位客人,而且恰巧其中的一位还刚刚丢了不久。
正当他觉得可疑的时候,突然听到王守仁问那家仆:“你可知道那高快马住在余姚何处?”
那家仆毫不思索的回答道:“就在咱们这里五里远的的城郊村,他们有两三个人吧,晚上在城隍庙表演,白天出来胡混,是惹不起的恶棍。”
对于高快马等人的恶劣行径,顾纶是比较了解的,立刻就认定是高快马等人将王家的贵客给绑走了。于是马上命人去城郊村去拘捕高快马等人。
五六个衙役急匆匆的敢去了,而那家仆也顾纶被保护了起来,这是重要的人证。顾纶只愿快快把人找到,然后就可以交了这门差,若讨得王华与王守仁大人的喜欢,这官途可就敞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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