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拯救玄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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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是我爹爹?”虚竹睁大了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而叶二娘更是痛哭流涕!口中不停说着:“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
玄慈慢慢的走下阶梯,来到虚竹面前。“想不到,我朝思慕想的儿子,竟然一直在我身边。报应啊报应。”
忘风尘感觉事情有点不大妙,转头看着主战七七,问道:“七七姐,你熟悉天龙八部里的剧情,最后方丈如何收场的?”
主战七七沉默了很久,吐出了两个字。“死了!”
“什么?死了?”忘风尘心里暗道,玄慈方丈虽然眼光不怎么样,连我这样的天才也埋没了,不肯收我为徒,那简直是他的损失,但毕竟先前有赠书之恩,更在众多玩家面前救了我的命。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改变一下剧情。
“小尘子,你干嘛?我可告诉你了,不准乱来,否则剧情突变,我可不帮你。”主战七七狐疑的说道。
“没,我找八皇大哥聊天去。”说着,闪到了主战八皇的旁边。
“哼,当年你雁门关所做之事,让我与萧儿分隔三十多年。那是何等的痛苦。”萧远山不屑的说道。
“萧施主,你与令郎分隔三十多年尚可知,他还在人间。而老衲我在寺中二十四年,日日担心,夜夜愁思,只道他被人掳了去,生死不明,却始终不知道他一直在我身边,你比老衲我幸福的多了。”玄慈悲苦的说道。
“你别说,别说,你这样说出来,可如何是好!”叶二娘哭的更加伤心。
玄慈温和的说道:“即已种下恶业,反悔固然无用,隐瞒也是无用,这些年,二娘可苦了你。”叶二娘道:“我不苦,苦的是你,有苦不能言,才是真苦。”
玄慈缓缓摇头,向萧远山道:“萧老施主,雁门关外一役,老衲铸成大错。众家兄弟为老衲包涵此事,又一一送命。老衲今日再死,实在已经晚上。”忽然提高声音,说道:“慕容博慕容老施主,当日你假传音讯,说道契丹武士要大举来少林寺夺取武学典籍,以致酿成种种大错,你可也曾有悔过?”
“方丈,好厉害的眼力。竟然被你认了出来。”灰衣僧人,揭开灰布。
“我原也不知,只是我身边有一小友认出了你。想不到果然是你。”玄慈看着主战七七说道。
慕容复惊喜交加,喊道:“爹爹,原来...你...你没有死,那可真是太好了。”
玄慈道:“慕容老施主,我和你多年交好,素来敬重你的为人。那日你向我告知此事,老衲自是深信不疑。其后误杀了好人,老衲可再也见你不到了。后来听到你因病去世了,老衲好生痛悼,一直只道你当时和老衲一般,也是误信人言,酿成无意的错失,心中内疚,以致英年早逝,哪知道……唉!”他这一声长叹,实是包含了无穷的悔恨和责备。
萧远山和萧峰对望一眼,直到此刻,他父子方知这个假传音讯、挑拨生祸之人竟是慕容博。萧峰心头更涌出一个念头:“当年雁门关外的惨事,虽是玄慈方丈带头所为,但他是少林寺方丈,关心大宋江山和本寺典籍,倾力以赴,原是义不容辞。其后发觉错失,便尽力补过。真正的大恶人,实是慕容博而不是玄慈。”
萧峰踏上两步,指着慕容博喝道:“慕容老贼,你这罪魁祸首,上来领死吧!”
慕容博一声长笑,纵身而起,疾向山下窜去。萧远山和萧峰齐喝:“追!”分从左右追上山去。这三人都是登峰造极的武功,晃眼之间,便已去得老远。慕容复叫道:“爹爹,爹爹!”跟着也追上山。他轻功也甚是了得,但比之前面三人,却显得不如了。但见慕容博、萧远山、萧峰一前二后,三人竟向少林奔奔去。一条灰影,两条黑影,霎时间都隐没有少林寺的黄墙碧瓦之间。
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以及一十八名契丹武士,都想上山分别相助主人,刚一移动脚步,只听得玄寂喝道:“结阵拦住!”百余名少林僧齐声应诺,一列列排在当路,或横禅杖,或挺戒刀,不令众人上前。玄寂厉声说道:“我少林寺乃佛门善地,非私相殴斗之场。众位施主,请勿擅自。”
邓百川等见了少林僧这等声势,知道无论如何冲不过去,虽然心悬主人,也只得停步。包不同道:“不错,不错!少林寺乃佛门善地……”他向来出口便“非也,非也!”这次居然改作“不错,不错!”识得他的人都觉诧异,却听他接下去说道:“…乃是专养私生子的善地。”

“老衲犯了佛门大戒,有伤鹳林清誉。玄寂师弟,依本寺戒律,该当如何惩处?”玄慈朗声道。
玄寂道:“这个……师兄……”玄慈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来任何门派帮会,宗族寺院,都难免有不肖弟子。清名令誉之保全,不在求永远无人犯规,在求事事按律惩处,不稍假借。执法僧,将虚竹杖责一百三十棍,一百棍罚他自己过犯,三十棍乃他甘愿代业师所受。从此,不再少林门下。”
“少林方丈的高贵品德,真让我好生佩服。”说话的是一个身穿侠士装,背后背着一把剑的青年。只见他,从寺门的屋檐上,飘然而下,没有一丝气息。高手,绝对是高手。
“这人是谁吖?”群雄纷纷猜测。
“我知道他是谁,他是枫的寂寞。”众玩家中一个女声传来。“想不到,他好帅诶。”群雄,一阵郁闷。
“是他?他就是游戏开出两个月后,被玩家公认的第一高手,帝王剑:枫的寂寞。”主战八皇看到忘风尘不解的摸样,向他解释道。
“大家别激动哈,我只是看热闹的。”枫的寂寞一点也没有第一高手的自觉,很无耻的说道。
少林众僧也不再理他,只听玄慈方丈又道:“玄慈犯了淫戒,与虚竹同罪。身为方丈,罪刑加倍。执法僧重重责打玄慈二百棍。少林寺清誉攸关,不得循私舞弊。”说着跪伏在地,遥遥对着少林寺大雄宝殿的佛像,自行捋起了僧袍,露出背脊。
“慢,玄慈方丈。你虽要受罚,但没必要加倍,我且问你。当日与叶二娘相恋之时,你在少林身受何职?”忘风尘一想,方丈年纪挺大的,打二百杖,不死也残废了,既然要救他,那就先帮他减轻仗行。于是,忘风尘开口道。
“那时...我还只是寺中的一个小沙弥。”玄慈回忆道。
“那我问你,你当时不是方丈,为何要把当年之事,强加个方丈的名头,来接受仗刑。难道,你可以把明天的饭,在今天把它给吃了?”忘风尘故意装疑惑的说道。
群雄一阵大笑。枫的寂寞更是笑的前俯后仰。
“这...可我今日已身为方丈,少林寺的名誉,又怎能毁于我手。”玄慈道。
“拜托,我亲爱滴方丈同志,少林寺难道不是个讲道理的地方,事情是讲究一个理字的。你现在硬加以前的事情,加在今日的光环下。难道你觉的少林寺很有面子。再说了,是你当年犯错,还是现在犯错。不要把从前跟现在重叠,那是很严重的时间观念。”忘风尘说道。
“施主,老衲很感谢你,但事实就是事实,以前有错,今日亦有错。别再说了,少林寺的家务事,少侠你还是不要管了。”玄慈闭目,不想再言语。
“难道少林寺能堵住天下人的嘴?方丈你根本就没有向佛之心,当年你负了叶二娘,今天难道你还想负她跟你的儿子。佛家讲究菩渡众生,你连身边的人也伤害了。又有何颜面接受佛门的制裁。”忘风尘气愤的说道。我好心想救你,你竟然把我推到门外,当真是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
“二娘!!!”听了忘风尘的话,玄慈转过头,歉意的看着叶二娘。
“说的好!哈哈,方丈,我看你不配当和尚了。还俗算了。”枫的寂寞起哄道。
“非也,非也,方丈不是和尚,那这些光头的就都不算是和尚了。”包不同插嘴道,他可真是胆大包天,把这里所有的和尚都给得罪了。
“你们不要再说了。”叶二娘对着包不同跟忘风尘等人说道。接着转头对着玄慈:“你...你..我...二十几年不见,我不怪你,我只想说,今生爱上你,我无悔。”
忘风尘走进玄慈,俯下身,轻轻的对着玄慈说道:“一个这么爱你的女子,如果你死了。我相信,她也不会独活。你要想清楚,二十年的爱恨情仇,难道你要把它悲剧收场?我只想告诉你,死,只是一种逃避。古有佳人,在水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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