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光荡阴匿 欲海风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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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香君别墅,诸葛信身上的异味引起了施雅倩的注意,随即被施雅倩一阵发难。
“哟,咱们的大侦探今天收获不错嘛,全身香香的,大概已经饱享风花雪月了!”
“别误会,倩姐,你知道信弟是不会去干那种事的!我跟你说……”
“不用说了,你身上的香味就是明证!哪有不吃腥的猫,天下的男人没多少是好的!”
施雅倩打断了诸葛信的话,没一副好脸色。
“倩姐,我这是在探案啦,不深入虎**焉得虎子!咱们已经经受过诸多风霜的考验,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倩姐,我告诉你,我已经打听到眉目了!”
诸葛信仍然耐心地解释,他不想惹施雅倩生气。
“哼!眉目,什么眉目?你敢说你没接触过女人,那你身上的香味是怎么来的?”
“我坦白的告诉你,我是接触过女人,而且还是小姐……”
“小姐!那你们是不是干过什么苟且之事?哼!我不要理你了!”
施雅倩一听“小姐”二字,变得有些忍无可忍的勃然大怒。
“哎哟,我的倩姐呀,你怎么动不动又生气了!我说过,我不会干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是在与那位小姐谈正事,我从她的口中揭开了有关小三父亲之死的疑团!”
听了诸葛信的话,施雅倩顿时来了兴趣的变得和缓起来。
“真的如你所说?你已揭开了疑团?那,我暂时不跟你追究;你就把迷底告诉我吧。”
“哟,别急嘛;倩姐,你怎么不关心信弟了,我可早饿了!”
诸葛信见摆平了冲动,立即撒娇般真如小弟一般。
“哦,那你稍等一下,我去给你拿两个罐头和饮料来,你就暂时将就吃一点吧。”
施雅倩立刻显出了大姐及爱人般的关心,随即赶着去给诸葛信取充饥的东西去了。
诸葛信轻松的坐在沙发上,终于如释重负般撒开双手眯起了双眼……
“来,塞饱肚子的东西来了,你就赶快吃吧;别在这里装神弄鬼了!信弟,赶快吃好了,我还等着听好消息呢。”
施雅倩将罐头和饮料放在诸葛信面前的茶几上,立即一阵催促。
“好,好,谢谢倩姐!那我就不客气了,请转过脸去,别看我这副狼狈相。”
诸葛信谐趣般立即打开一罐饮料,咕嘟咕嘟的喝了一气。只见他把嘴一抹,接着打开一个罐头,用叉子叉起了里面的豆豉鱼。
“哟,慢一点嘛,你这副模样还真有点狼狈;你究竟干什么了,这么饿相!真像一副市井相,丑死了!”
施雅倩见着诸葛信这般模样,顿时忍俊不禁的出语调侃。
“我说过,让你不要看我嘛,我实在是太饿了!好了,这会儿好一点了,我就把今天的收获慢慢的告诉你吧。”
诸葛信快速的大吃了一顿,感觉好受了许多;他觉得是该告诉施雅倩了。
“别急,来,你先擦擦,把你嘴上身上的异味都擦掉吧。”
施雅倩关心的随即递过了香巾,她想消除诸葛信身上的异味。
“谢谢倩姐!还是倩姐理解我,我只不过被小姐拉扯了几下,其它什么都没发生;真的……”
“你不用解释了,我相信你!我理解,要探清这个案子,必须深入风月场所;只要你把握分寸,我不会怪你的。”
施雅倩相信诸葛信的打断了他的话,因为她不想听太多的废话。
“好,非常感谢!从卦象及今天我的收获来看,我想小三的父亲很可能是死于茶馆;然后被人移尸至居民楼楼梯口的。我去的那个茶馆里的小姐告诉我,在另一个茶馆里几天前死了一个嫖客,是由于高血压发作而突然猝死;我想那个嫖客就是小三的父亲。”
诸葛信于是不想继续废话的告知了真相,至少他目前是这么认为的。
“哦!你这么肯定,肯定那个死去的嫖客就是小三的父亲?你这样未免太武断了吧!”
施雅倩一听吃了一惊,随后似是不太相信的有着质问。
“算了,咱们这会儿不急于得出答案,待我下一步等到证实后再说吧。倩姐,你难道不饿吗?咱们一起去准备晚餐吧?”
“看你的馋样儿,你不是刚吃过吗,怎么又想吃晚餐了!你还是先去洗个澡吧,把你一身的污秽统统洗干净了;然后你再陪我出去转一转,咱们去集市上买点好吃的回来。怎么样?”
“好啊,好极了!倩姐真好!好吧,我这就去洗澡;你等我一下啊,拜拜。”
诸葛信于是兴奋的赶去洗澡了。瞧着诸葛信的调皮样,施雅倩快乐的真是感到又好笑又好气。
诸葛信很快洗好了澡,换了套干净挺阔的西装,牵着施雅倩的玉手,兴奋的直奔轿车而去……
二人来到热闹的集市,她们逛了一通商场,买了些日用物品,再到超市买了些对二人胃口的好吃的东西;然后开着车回到了香君别墅。
诸葛信与施雅倩二人很快在厨房里忙开了,今晚他们让林妈歇息,决定亲自动手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信弟,今天咱俩一起下厨,很难得有这样的好时光啊!倩姐理解你,你能不能理解一下倩姐,今天晚上一切都听我的;好吗?”
施雅倩内心打着算盘,耍着心计的想让诸葛信先行答应她;于是感慨的问了起来。
“好啊,你是这里的主人,当然一切都听你的;今晚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反悔!”
诸葛信以为施雅倩只不过想让他听她的号令,只是在做晚餐及用餐上;于是爽快的答应了施雅倩。
“很好!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不反悔哦!”
“绝不反悔,我诸葛信说到做到!”
“嘻嘻,好吧,你先帮我洗菜。”
诸葛信信心倍增的尚被蒙在鼓里,施雅倩得逞的暗自欣喜;二人于是各自分工的忙了起来。
晚餐做好,还真是非常丰盛,施雅倩、诸葛信、林妈三人开心的饱享了一顿惬意的晚餐,享受了从未有过的快乐。
晚餐用毕,三人各自洗浴了一番;林妈先行休息去了。
“倩姐,电视剧完了,我也该休息去了;晚安!”
“呃,别急嘛,你可答应过的,今晚一切听我的;你再陪我坐一会儿。来,靠拢点。”
诸葛信正想告辞施雅倩前去休息,却被施雅倩叫住并要求他靠拢她。
“喂,倩姐,你想干什么?”
“嘘,别声张,咱们不能让林妈听见。信弟呀,你先坐过来,坐过来我才告诉你。”
施雅倩很是神秘的不让诸葛信大声嚷嚷,要求他坐到她的身边。
诸葛信突然显得胆怯起来,他迟迟的不愿坐到施雅倩的身边;但他已经答应过施雅倩,不好变卦的只好愣在原地。
“快过来吧,还愣在那里干什么;来吧,我的宝贝!”
施雅倩突然起身主动的一把拉过了诸葛信,趁机抱住诸葛信情急的展开了热吻……
“倩姐,这怎么好……请别激动,别激动……好、不好?”
施雅倩那里肯听,长久蓄积的爱火此时已经爆发出来,怎能轻易控制得住;她不管诸葛信怎么要求,就是不听的依然我行我素。
“倩姐,你若再不控制住冲动,我可不听你的了!”
“你敢,你还是男子汉大丈夫吗,说过的话怎能不算数!我不管,今晚你一定要陪我;这可是你答应过的!”
“哎!好吧,你还想怎么做?”
施雅倩不容诸葛信反悔的硬缠住他,诸葛信也确实有些动心的不想强行推却。
“来吧,今晚你就与我睡一块儿;反正外面早已有传言,咱们今晚就做成夫妻之实吧!走,去我的房间。”
施雅倩说出目的,立即关了电视,硬挽着诸葛信悄悄的迈向了她的卧室……
尴尬的诸葛信终于羞怯的度过了他的春霄,慢慢的步向了成熟老练的生活。
为了查明小三父亲真正的死因,诸葛信不敢沉泯于春梦;第二天下午,他悄悄的寻向了那位徐小姐告诉他的那个出过事的茶馆。
经过打听,诸葛信很快找到了那个茶馆。这是个比较偏僻的茶馆,属于低档大棚茶馆,是专为那些在外打工者而开的;这里的陈设比较简陋,就似一个收废品的场所,一点没有发廊舞厅般的豪华骄饰。
诸葛信见这个茶馆内很清静,于是大方的迈了进去;这是一个用彩条胶纸遮挡风雨的大客厅,能容纳百余观众观看录像。诸葛信在大客厅内的一条用厚木板做成的长条凳子上坐了下来,慢慢的留意起了里面的陈设。

只见这个简易大棚内有用竹胶板等材料夹成的几间小室,大概是供老板睡觉及小姐们做业务的地方;另外摆有放录像的旧电视及一些旧设备,还有锅碗瓢盆等……
诸葛信故作咳嗽了几声,从竹胶板内屋慢慢的出来了一位干瘦的小青年;见着一身劲装打扮的诸葛信,小青年立即变得胆怯起来,他只得轻声的问起了话。
“你是干什么的?是来喝茶的吗?这几天生意冷淡,我们这里只有清茶招待!”
“哦,没什么好奇怪的,我是来喝茶的。你们的生意为什么这么冷淡?”
一阵沉默,小青年没有回答诸葛信的问话。这时从内屋走出了一位年逾花甲的老头,冲诸葛信走了过来。
“小华,你去给客人泡杯沱茶来;我和这位年青人聊聊。”
“谢谢老人家!我喜欢喝花茶,就泡杯花茶吧。”
听了老人家客气的话语,诸葛信立即致谢的要求来一杯花茶。那个小青年立即遵命的跑着去泡花茶了。
老人家对诸葛信审视了一番,旋即开口与诸葛信聊了起来。
“这位年青人,看你的模样不像是打工者;就算是打工者,也不是一般的普通打工者。请问年青人,你是什么来路啊?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哦,老人家不用紧张,你们大概是怀疑我的身份;告诉你吧,我叫诸葛信,是干私家保镖的;我此次来只是想在此地歇歇脚,聊聊天。你们这里的生意怎么这么清淡?别的茶馆生意都很好,这是怎么回事?”
诸葛信料到老人家会产生怀疑,于是相告的以图消除老人家的防范心理。
“哟,你是私人保镖!这个工作不错,工钱很高啊!年青人,不瞒你说,我们这家茶馆已经没开了!”
老人家见诸葛信说出工种,立即惊奇赞叹的有了坦诚相告。
“哦,为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不开了?”
“就是不好啊,也不敢开了!几天前,咱们这里出事了,我儿子和媳妇现在还在看守所呢!”
老人家说得很是激动的突然老泪纵横。
“老人家,老人家,请不要激动;你这把年纪要保重身体啊!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儿子和媳妇犯了什么法?开茶馆也会进看守所吗?”
诸葛信顿时显出关心的劝慰老人家不要激动,旋即装作不明白的继续问起。
“哎!就是犯了法,才被抓进去的呀!我儿子这个茶馆因为做小姐生意,这里又因小姐而闹出人命案,当然难逃一劫了!我和我孙子暂时在这里看守这些东西,也期待着这件事情能够得到好的解决啊!哎!悲惨的命运啊!”
老人家几乎有些绝望的很是悲观,还好有孙子陪着他,不然他真是难以撑下去啊!
“哎!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听天由命吧!老人家,你要多保重你的身体,以后就把你孙子管好吧;千万不要让他走上迷途之路!如今虽说是改革开放,毕竟公开的做小姐生意,嫖娼**是犯法的!你说因小姐闹出人命案,是怎么闹出的人命案?”
“哎!也是时运不济啊!听说那个嫖客死在了小姐的肚子上,马上风,马上风啊!”
“马上风!什么是马上风啊?”
诸葛信不太明白什么是马上风,立即好奇的追问。
“年青人,如果你没经历过房事,也许真的不明白什么是马上风;我也不是很明白。老头认为,马上风可能就是由于男女之间行房时过于冲动,致其虚脱的不能回还阳气而猝死啊;也许是由于血压突然升高,或者下降等原因造成的吧。”
老人家苦笑着粗略的告诉了马上风的一些内幕,因为他也不是真正了解。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请问老人家,你家茶馆内死去的那位嫖客多大年纪?”
诸葛信有过两性体验,他也算是明白了一点,尚有着不明的继续下问。
“哎!那位嫖客不过才五十几岁,怎会如此不济!以前没有这种事发生,怎么这倒霉事就偏偏落到我儿子的身上;哎!霉运啊!”
“听老人家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许多。那位小姐呢,她现在去哪里了?”
诸葛信没有弄个彻底,他怎肯轻易罢手。
“那位霉运小姐当然被逮捕了,与我儿子、儿媳一块儿,当天就被公安局逮捕了!”
老人家说得很是感慨而又无可奈何。
“哎!阴匿呀!时下嫖娼**如此泛滥,也该有此种种劫难啊!此风如果长期盛行下去,还会闹出许多人命与不测啊!老人家,你儿子儿媳以后出来,你就劝他们不要再做这种生意了;做这种生意风险很大的,十分的不安全,也不会长久啊!”
诸葛信立即感慨并一针见血的来了一阵劝慰。
“茶馆以后怎么都不会开了,因为已经存档在案,上了黑名单,就会被经常监视了!为了谋生,这种生意轻松挣钱,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年青人,你看外面哪到处没有小姐,茶馆、饭店、酒吧、舞厅、旅馆、宾馆及到处流荡的野鸡,种种形形色色的娱乐服务场所,到处都有小姐服务啊!这是社会风气,为了搞活经济嘛,哪能缺少这些小姐呢!哎!难说,难说啊!”
“老人家,看来你还挺了解社会的嘛!开个素茶馆什么的不行吗?其它生意还是可以做的啊。”
“年青人,你大概没有做过生意吧;如今的生意不好做啊!凡是娱乐服务场所,如果没有小姐服务,那生意一定很难做,并且也做不下去;没有顾客愿意上门,你怎么做生意啊?社会风气如此,人们的观念如此;你说这生意该怎么做?”
老人家听了诸葛信的话,明白诸葛信准没有做过生意,不然就不会说出这种论断了。
“是啊,我是没有做过此种生意,也不太明白其中的奥妙;隔行如隔山啊!是啊,我也了解,时下的打工者们在外面也多有不当劣行,嫖娼赌博等大都司空见惯;所以才会造成时下的恶劣风气啊!那些小姐难道就不是人吗?她们就不怕生病,不怕家人的痛斥与怨恨吗?”
诸葛信不是很了解的有着诸多疑问。
“年青人,亏你还在社会上混,怎么还不如老朽我明白!那些小姐吗,多是爱慕虚荣的女子;她们都需要钱,需要享乐,要穿得时髦,吃得好,耍得好。总之她们是好吃懒做,爱慕金钱,贪慕虚荣的多;所以才会走上**这条路啊!”
“嗬,老人家阅历还挺丰富的嘛,没想到还挺有见地!你说得诚然不错,但据我所知,某些女子是逼迫走上**这条路的,不全是贪慕虚荣吧?”
“哼,在茶馆呆久了,什么事情都会从茶客们的口中传出,自然消息灵通了。那些被逼迫**的,有些是人贩子拐骗来的,有些是被那些不务正业的男人蒙骗而为他们找钱的,有些是迫于生活艰难而无奈的**,有些是报复男人,更多的是那些农村来到城市的小姑娘,农村的离婚妇女及长期呆在家里难耐寂寞困苦的女人;至于那些年轻的小妹儿嘛,她们纯属不谙世事的觉得好玩,贪慕虚荣金钱的心理占了主导地位,她们的心理不成熟,轻易的就被花花绿绿的社会蒙蔽了眼睛。世风日下,可叹啊!我儿子开茶馆,只是利用了一下这些资源而已;就算你不利用,她们仍会充斥社会的各个角落;总之是很难控制的!”
“哇!啊!没想到老人家的眼光还挺透澈的,一套一套的,不简单啊!我总算是明白了许多,与老人家聊天,真是胜读十年书啊!老人家,在下折服,折服啊!”
诸葛信对老人家的见解很是佩服,几乎惊得目瞪口呆。
“没什么好佩服的,这是社会上本来存在着的;只要你留心了,都会体察得到!年青人,这只能怪你的阅历太浅;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慢慢体察吧。好了,我就不与你闲聊了,我要进去休息一下。”
“好,老人家请便。我今天算是收获不错,我也该告辞了;来,这是茶钱;多谢老人家,告辞!”
诸葛信见老人家想要离开,也只好趁机告辞的想就此离去。他掏出十元人民币放到凳子上,随即起身离去。
“喂,年青人,你自个儿慢慢喝茶吧,没关系的;喂,我还要找你钱呢?”
“不用找了,我还有事,就告辞了;你们多保重吧!”
老人家着急的边喊边追,诸葛信甩下一句话,风一般的迅速跑离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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