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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阳王与几人定好了计策,接下来的几天里就忙着布署、安排,一扫前几日懒散,无所事事的样子,天天都跟鸿玄他们忙到半夜才回房就寝。
折腾了几日,府里上上下下都觉着奇怪“怎么小王爷不接着装病了”
这夜,相梦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的伤才好了,又不安份了。你这又打算要干什么,可别又闹出什么乱子来!”
永阳王甩下外袍,“噹”地一声躺在床上,不满道“我怎么又不安份了?我就是闲得没事儿要扎个风筝,过两天去放风筝,这都不行?”
“放风筝!好呀,我也要去。”落花高兴地叫道。
“成啊!”永阳王一看有向着自己的,得意起来“到时候咱们府里的都去,玩个痛快。”
相梦笑道“要是这个就随你去,想怎么着不成,只除了一样别——又——跟——人——拼——命!对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去请旨放了三皇子啊?”
“他亲爹娘都不急,我急个什么劲。”永阳王打个哈欠“好困,我睡着了。”
飞雨一把扯开他的被子,沈长遗高声叫道“你要干吗?”
飞雨戳戳沈长遗的额头,问道“你病了一场连脑子也坏了吗?皇上是等着你搭个台阶顺梯而下把三皇子放出来,太后那边就好交待了!”
沈长遗腾地坐了起来叫道“我做什么要让他们好交待?刘昭打伤了我,我还得去给他求情,让他父皇脸上好看,凭什么,把我气急了我关到他死!”
飞雨被他吓了一跳,喃喃道“凶什么凶?”相梦却知道他是因为平南王跟王妃被皇上赐死一事耿耿于怀,想劝却无从劝起,只好领着飞雨、落花出去了。
她们刚一走,沈长遗就抱着头哭了起来。沈长遗12岁起就随父征战,平南王对他很是严格,受了伤也不许掉半滴眼泪,心里再难受想家面上也不能表露半分。久而久之,沈长遗养成了坚韧钢强的性子。但他一回到王府里,平南王就管不着他了,又有太后、皇后、平南王妃、延国公宠着疼着,又有点儿赖皮、娇惯。因此,沈长遗要哭时都得找没人的地儿哭,有时候想哭找不着合适的地儿就不哭了,可这回是父王、母妃、大哥都死了,再忍着非得疯了不可!索性,永阳王也不管丢不丢人,趴在床上号淘大哭了起来。相梦外间屋听着不对,急忙掀了帘子进来,把他扶起来,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你要是折腾病了,老王爷跟王妃在天上也不踏实。”
飞雨也端了水进来“哎呀,早知道我可不敢戳你的头了,瞧你哭得跟被雨沤烂的桔子似的。”
“呵、呵、”永阳王笑了起来。
“看你,吓死我们了!”相梦给他擦擦脸,伺候他睡了才又出来,心想“哎,他再机灵还是个孩子,三皇子怎么忍心这么挤兑他,他们皇家可真不是个东西!”

许是昨天哭痛快了,许是昨晚做了好梦。永阳王一早起来就神采奕奕,跑到书房接着研究。不一会儿,鸿玄他们也来了。
鸿玄说道“王爷,现在万事俱备就只欠东风了!”
永阳王想了想问道“这东风可是惜妃的那只狐狸?我先向惜妃禀明此事,她现在有求于我,定会听从。这样,这计划如若不成也可全数推给他母子二人!”
鸿玄笑道“王爷与我想到一齐去了。”
沈长遗又与他们商讨一阵后就进宫去求见惜妃,可当值的太监却说惜妃娘娘身体欠安谁都不见。永阳王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只好悻悻地回府。走到半路上,永阳王越想越气,撩起轿帘喊道“去顺天府。”
一行人不多时就来到了顺天府衙。
顺天府府尹一听是永阳王到了,忙出衙恭迎。
沈长遗示意他们不用多礼,笑道“带我去瞧瞧三皇子吧!”
“这……”顺天府府尹遭了难,心说“你俩不对付打起来再牵挂到我,我才刚升的官儿!”
永阳王看出了他的心思,笑了笑道“本王怎会为难大人,只是想看看三皇子过得好不好,并无他意。”
顺天府府尹无法,只好引着沈长遗来到了大牢。
“啧,啧,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唯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三皇子真是好悠闲、好雅致!不过,三皇子这份悠闲、雅致可是因我而来,你可要好好谢谢我哪!”永阳王唰地一声打开折扇,扇了两扇,笑道“就是这味道不好,一股子潮气跟霉气,府尹大人,麻烦你先出去,我想跟三皇子叙叙旧。”
还未说完,顺天府府尹飞也似的跑了,跑到后面求佛祖保佑俩人千万别打起来。
刘昭看着沈长遗神采风流,资容俊秀,心里竟不恼也不气了,反而觉着他没事就好了。突地冒出的这个想法连刘昭自己也吓了一跳,我被关傻了么?
沈长遗见刘昭不吭声,以为他恼了,心下想,还得用他不能逼他太紧。于是笑眯眯道“三哥莫怪,小弟刚才是跟三哥说个笑话!”
刘昭惊道“你叫我什么?”永阳王平时不是称呼他三皇子还是三皇子,什么时候叫得这么亲近过!
“叫你三哥啊!”永阳王还是笑眯眯的,顺手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牢门,走了进去“三哥是嫌弃我吗?”
“你怎么有牢门的钥匙?”刘昭都有点儿应接不暇啦!
“我怎么会有牢门钥匙。自然是从顺天府府尹大人……”
“他给你的?”
“自然是从顺天府府尹大人那儿偷来的。”
刘昭气结,你不好好的去请旨放我出去,却上这儿来偷,真真是气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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