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平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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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而知秋,当满园都是关不住的金黄色落叶时,那如彩蝶飘舞的空中幻化成了一幕人间仙境,那弥漫着初秋的浪漫,夏末的空响,总能让人沉醉其间,然后便又是一个上午了。
我百无聊赖的坐着图书管理员休息室里,望着窗外那让无趣的人也能变得浪漫、诗意的景色,又开始了每天一回的伤春悲秋活动。大概连老天也看不过去我的嚣张,所以报应来了。
看着站在面前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我的大小姐,彻底无语了。你说什么事来着,原来就是为了那个小小的国庆表演,虽然这样说有点过分,可国庆在同龄人的心中也不过是放假的节日,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听说是导员让她负责的,我又一次体会到大小姐的蛮横无理,她可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她说了就算数,当时还很是严肃的来了句非常形象的话。
“既然你身无长技,就惟有卖身抵债了。”那样子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那个时候我还真第一次看见了她的真面目,那笑得那么阴险的样子和夜店里那些妈妈级的比起来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然后,严某人认命了,方某人高兴了,我们宿舍除了成风之外,都被某已经掉入权眼里的家伙抓来卖了……错了,是充数。
其实成风原本也是要被抓来一起练那什么街舞的,也就是别人常说的嘻哈,后来却是音乐院过来抢人才逃过一劫。这时候,我们才第一次发现原来成风会弹贝斯,而且弹得还不是一般的好。
说起来我读初中的时候也曾经参加过舞蹈队,可惜好境不长,好好的练到初中毕业之后我就不干了,然后变得越来越懒于做练习,现在都已经生疏了。而那个只说不练的家伙却总是让我学那些街舞的高难度动作,其实我很想哭着告诉她,大小姐,我学的是民族舞蹈,虽然也有高难度动作……
可是,怎么也和街舞搭不上边吧!
但这又太落面子了,怎么想也不甘心,所以便继续练了下去,我这人就是贱,有时候被人气两气就什么也不顾了,倔的很,也很容易钻牛角尖,而在外表和平时的表现看来,我在其他人眼中也就是个温和、平凡、清秀的人,不值得注意。
后来开始练舞了,大小姐便禁止我到图书馆去,说什么时间上来不及了,等到国庆之后再说云云。我便欠了大三那个腹黑学姐的一大堆人情,还答应了帮忙搞学院报的事情,当然,这也是国庆之后的事了。
开始练舞之后,学生会两大巨头闲着无聊也会过来逛逛,一开始他们都是给我带了零嘴和饮料,妄图以食物收买我,也确实收买到了……
后来他们来得多了便和大家都混熟了,每次他们两来的时候,大小姐和班里的人便都围了上去,天南地北的聊天,我却是默默的练着那些很难掌握的高难度动作,没办法,我这人,要不就不干,想干了那肯定是要做到最好的。
我对于他们两来说大概是俗话说的红颜知己吧,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那两个人肯定是看不上自己的,不可能闹出爱情来,而且看他们平时的表现也就是把自己当作一个小妹一样照顾。
不过地位那绝对是特殊的存在,因为每次他们过来都会给我买吃的,只给我一个人买……
对于现在的生活,我很满意,也不打算打破周围的平静,从来就没想过要和那两个高人一等的家伙发生出什么友谊之外的事情来。
说来也奇怪,以前就听过很多关于学生会长的谣言,那些负心、花心的负面新闻传得比什么都快,看来以前的人除了弄出了陷害女人的什么“三从四德”、“忍气吞声”之外,还是有点建树的,这完全印证了那一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而这些谣言最近倒是消停了,也是,好象我认识他那么久也没见过他交女朋友,估计也是讹传吧。然后继续幻想着甜甜的巧克力香,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在借来的舞蹈室内跳来跳去,很是悠哉游哉,让某些不能去玩的家伙看了就想扁人,也不想想,难道我就很想练啊?
原本生硬的动作在练了半个多月之后终于有了点起色,让人看来如沐春风,也渐渐能吸引人的眼球了。大小姐也常常对我说,“你一定会成为国庆当晚的热们人物,到时候可别忘记我啊。”
我无奈,郁闷,一巴掌拍到她头上,然后躲到远远的地方对她喊话,还存心气不死她似的做了个鬼脸,“又不是我自愿的!”
大小姐也郁闷,“要我有你的身手,我肯定自己上,决不让你出风头。”
我觉得她眼中好象有这一些名为嫉妒的东西,细看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其实这一段时间里我和大小姐混熟之后也没有以前那么讨厌她了,她看起来总是象大咧咧的傻大姐,却不知心计最是深沉,让人摸不透底。
“方瑞,如果我真出名了那也是你的功劳,对外那是绝对由你代表的,那么神圣不可侵犯的工作,我是不敢亵浊的,也不是我能做得来的。”那绝对是低声下气、陪笑陪得脸部肌肉僵硬,已经可以列入僵尸一列了,国宝啊那是。
大小姐就会害羞的捂住脸,娇慎道,“说什么呢~~”
你装,我让你装,你就继续装吧!
然后大家便继续若无其事的练舞,同去吃饭,同去洗澡。忘了说一件事,我们学校的宿舍楼里,是每一层一个大的厕所和浴室,就在楼梯两边,有时候半夜惊醒,洗把脸都要特地跑过去,麻烦死了。
我其实对大小姐没什么成见,可是那女人明明一肚子坏水,还要在人前装纯情,这就很让人郁闷了。
就如某一天某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大小姐方瑞不耐烦的陪着我练高难度动作,一时太过入神,没有留意到身后来了个人,勇猛的在空中翻了个后空翻却差点撞到了来人。
听到方某人迟来的惊呼,我就郁闷了,那句“小心”还真是小心翼翼,声音比蚊子还要小,加上自己当时跳得太入神了也没有听见,便和来人撞了个满怀,双双跌到地上。
方大小姐突然变了个样,温温柔柔的样子让人有种恶寒的感觉,我不知道别人看到会怎么样,可是我当时真的是狠狠的打了个寒颤,然后她轻轻的扶了我一把,那手没骨头似的,让我猛翻了几个白眼。

我本来就不是特别粗线条的人,所以撞倒了人也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将手伸到那个坐在地上的人面前,浅笑,“对不起,刚刚没看清楚,有受伤吗?”
转过身来的那一刻,才发现刚刚成了自己肉垫的居然是夏暖阳,感觉到他身上那一股新鲜的青草味,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舒服极了,便咧开嘴,笑了。
夏暖阳温暖又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一直挂在唇边,每次看到他的时候心中就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象有只心猫在心上搔啊搔的,很痒,很奇妙。
“怎么一大早就在练呢?今天有课吗?”夏暖阳的笑容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很舒服。
方大小姐却突然接过了话头,她笑起来在斑驳的树影下有中迷漓梦幻的感觉,有种很童话的背景环绕在她的身后成为一副美丽的风景。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神有点骄傲却很温和,“夏学长,都是冬日说想要练一下,我就陪她来小花园练了,今天天刚亮就起来了呢。”
我心中暗暗不爽,这个女人,过河抽板,打完斋不要和尚,这两个词用在她身上真是完美得不得了。什么话,之前明明就是自己拖她跳舞的,现在居然说我影响她的睡眠,真是气人!
而且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明明就不是这副样子的,现在装得象个高贵的淑女似的,就和那些做嫖子也要立牌坊的女人一个样,做作!
此时我还真没感觉到心中那股酸酸的气味,直到多年以后回忆起这时候的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无限怀念的追思,心却疼痛不已。
=============================偶素国庆长假的分隔线=============================
然后,在国庆表演的时候我们狠狠的露了一回脸,让人奇怪的是此次最受观众喜爱的人居然是自己,居然会是没有方大小姐的美丽、没有小可爱的LOLI、没有其他人聪慧的头脑的自己,有的就只是一颗凡事认真的心,然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常常是同学们口中闲聊的好题材。
当然,不会只因为这一点小事,也有着各种千千万万的原因。
然后当然人去楼空了,我们学校北京本地人较多,大小姐、小可爱就是本地的,还有夏暖阳、齐浩东也是住在学校附近,国庆的这一天学校变得十分冷清,有种寂寞的空气徘徊在清幽林荫道上、空旷的篮球场中。
宿舍里也有很多外地的同学没有回去,而我们宿舍就只剩下成风我和相依为命了,没有了大小姐天天的美食我会痛苦的睡不着的,没有了小可爱轻轻的呼噜声我即使睡着了也会跳起来,这些让平时的我烦恼的事,现在没有了却还是让我烦恼。
然后,荣幸的荣登为国宝级动物——熊猫。
这几天成风都是一大早就出去,每次都到凌晨一、两点才回来,我没有问她干什么去了,因为总是觉得她应该会有分寸的。结果最后宿舍还是只剩下我一个,幸好有先见之明,早就从图书馆借来一大堆书慢慢啃,完全不打算浪费掉宝贵的时间。
每天晚上我都会等在宿舍里面,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泡上一杯热牛奶等成风回来。可是这一晚却等了很久很久她都没有回来,她也没有手机,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找呢……
然后迷迷糊糊间就这么睡了过去,夜空的星闪着晶莹的光芒,美得如那秋日阳光下闪着彩色光芒的水珠落入人间。
=============================偶素第二天的分隔线=============================
天色一亮,门外便响起了细碎的敲门声,我轻叹了口气去给她开门,成风满脸疲惫的走进屋里,端起放了一夜已经凉透的牛奶一口干了。
我不敢对她的行为有什么表示,因为她这个人太敏感了,即使是一点点不明显的用意,她都很容易能看出来,我在她面前一直是小心翼翼的,温柔体贴的,可谁知道,她也渴望得到。
然后我在成风裸露的雪颈上看到了一小块青青紫紫交杂着嫩粉红的印记,我愣了愣,一时反应不过来,可反应过来的时候只会一直红着脸,无语……
直到成风抱着干净衣服走出了宿舍我也没有出声,估计她是要去洗澡,想到这里,我急急奔了出去,顺手拿起一瓶洗发露,一把扯住了那人的衣角,将洗发水放入她正捧着的洗脸盆里,微笑,“顺便洗个头吧,头发好象很粘。”
很顺手的将她的发带拿了下来,直到那墨黑的发盖住了那个小小的却又那么明显的吻痕才松了口气,看到成风有点傻的脸蛋,轻轻的捏了一把,便往回走了。
十多分钟之后,成风回来了,她的脸通红通红的,象煮熟的虾子,她低着头,声音有点不自然的沙哑,“刚刚谢谢你……”
她愣是憋出了这么一句话,便闷声不哼的到洋台晾衣服去了,背影有一点蹒跚。曾听别人说过,如果干了坏事,走路的姿势会很不一样,这句话在这里得到了验证,不过第二天却让我坚信,网上的东西都是不可信的!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却笑了,看到她美丽的脸上闪着的那股子妩媚,眼眸中闪动着的鲜活的幸福,只要幸福就好了。
成风睡了一天之后,身子又变得好了起来,走路也完全没有了早上回来时的蹒跚,醒过来的她看见守在床边的我,四目相对间相视而笑,幸福就在身边,只要把握了就是永远。
08年10月3日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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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小剧场================================
冬日(脸红ing):啊——!你,你脖子上那个红斑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象……
成风(紧紧捂住了冬日的嘴):嘘!别说那么大声。
冬日(疑惑ing):怎么了?
成风(脸红通通哒):那个,那个,就是那个嘛……
成风说完转身紧捂着自己哒脸。
冬日(神色怪异):那个是哪个啊?
成风(娇憨哒瞪着某人):就是那个啊!!
沉默(到底那个是那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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