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职业生活从这里开始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上班的日子终是到了,就在那个简单的新来大学生分配会议结束之后。其他的刚来的学生跟着其他部门的领导们去单位认认门了。我也同样是要跟着我的部长到自己的部门去上班,忽然感觉我们这些人个个都象上门的姑爷,不禁失笑。
那个会议是在办公楼的三楼开的,宣传部就在办公楼的四楼,上了一层台阶,转过一个楼梯角,再上一层转过墙角就到了。我和那个和我一起分到宣传部的男生,一同被部长领到了他对面的一间办公室内。打开房门,里面好像尘封许久了:办公桌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一旁的旧报上也是如此的,左边靠墙的一个办公桌下面的报纸已经发黄了,看上去像是多年以前的(后来知道那是上半年的)。
部长指着右边靠墙,对放着的两张桌子,对我们说:“你们就坐这两张吧。”
我选了背靠窗户的一张,面冲着门口,新同事就坐在对面的那张。部长走后,我们互相通了姓名,算是认识了。
当天的下午部里开了一个全体员工会议。我才知道宣传部一共九个人,办公楼这边五个,进厂时的厂门旁的文化宫里四个。其中,有两个女同事,一个是文化宫的播音员,她的办公室和我在一起的,那儿有她的一张办公桌,从文化宫到办公楼大概有三百来米的距离,不方便也不常来,所以办公桌总是虚席以待;文化宫那边还有三个男同事,一个是已经退居二线的老领导,头发已经斑白,马上就要正式退休了,后来听说他过去就是宣传部的副部长,但由于文化水平不高到快退休了,仍然是副部长,退居二线后就在公司的文化宫那边从事些电视线路的维修等技术工作;另外有两人,一个姓王,我称他王哥,一个姓牛,我们称他为牛哥。王哥三十多岁,直接在副部长领导下搞电视线路的维修。牛哥是厂电台的新闻的音像编辑;办公楼这边的是我们的正头儿,四十多岁,听说原来是厂办学校的政治老师;办公楼这边还有两个小王,都是去年刚毕业的学生。一个小王是女孩,为方便期间我叫她王女,王女中等身材、相貌平平,毕业与东北某重点大学;另一个是男同志脑门挺亮的,我称他王男,王男算得上是个小帅哥,曾经在重庆某校就读;最后,就是和我同办公室的小姚了,白白胖胖的,厂子弟,一看就属于风调雨顺那类。简短的部门全体员工会议结束后,从形式上来讲,我们就算是正式上岗了。
真正上岗了,我才发现自己好像是个闲人似的。也许是正好赶上那两三天厂里没事。我和同事小姚上班时便开始神侃,得知他毕业于长春某精密机械学院,读于那个学校的中文系。我对他说我毕业于本省的那个好像最为NB的郑大,上学时读于机械工程学院,学的是机械设计。可是,我们却共同进了宣传部,都笑了:读中文的进了机械学院,学的是中文;学机械的却没进机械学院,却学了机械。可是到毕业后,机械学院的中文系的学生到算是找到的对口的专业了,而真正学机械的却和标明机械学院的学中文的分到了同一个部门,干一种工作。我们都笑了,机械学院的学中文,学机械的却不干机械。小姚说他已经毕业了一年了,在深圳等处逛了半年,结果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更重要的是他是当初厂里的定向生,上学时就和厂里签订了劳务合同的。半年后又回到厂里,先是在组织部干了几个月,又随着我们刚来的大学生分进了宣传部,工龄自然也是和我们一起算起的,不同的是比我们这些刚来的多拿了几个月的工资。组织部就在办公楼的二楼,本是厂子弟的小姚已经对办公楼的各个部门比较熟悉了,只有我对此非常陌生,一个“新兵蛋子”,所以开始时候,需要什么诸如文件传送之类的工作都由小姚来干了。那是刚在办公室呆了不到两个小时就被部长安排了的工作。我不熟悉,算是对我的照顾了。

没有文件传送任务的我,倒是真正的清闲起来了。虽然宣传部是个清水衙门,由于是工作的需要,最多的是各种报纸,稍列一下报纸的清单:《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检查日报》《工人日报》《参考消息》《大河报》《环球时报》《经济日报》《阳光报》,还有《文摘报》《文摘周报》《南阳日报》《南阳晚报》《现代军工》。从中央机关报到地方机关报,从经济的民生的到政治军工的,还有汇萃各家之重的文摘报、文摘周报。忽然看见这么多的报纸,我有点头晕,又有点像是发现了一个巨大宝藏的寻宝者,虽然这个宝藏有点象垃圾场。旁边的地板上堆着两沓一米多厚的旧报,虽已尘封,却是2005年的每一天的,国内、国外的各种时事均有记载,读书时候是没有的时间看的,现在却有了充裕的时间和优越的机会了。高中时最喜欢看的时《参考消息》,除了偶尔的看到《大河报》外,其他的报纸也不常看,也没机会看到,有的报纸连名字都没听过的。大学里看的最多的就是《大河报》和《郑州晚报》。大河报应该是很不错的报纸,郑州晚报好像就不行了,内容和大河报的差不多,却受了种种的限制,很多事情不敢言语的。
后来,我也收集了一些报纸,然却毕竟是学工的,也不敢过于的造次――狠看报纸,不去上课。报上的东西太多了,很多的报道看的多了就开始生气,开始骂。后来逐渐变的有点愤世嫉俗的感觉了,再后来就快要成了现在很流行的“愤青”了,所以也不敢多看了。随着毕业的临近,又为考研的事情、找工作的事情忙的昏天黑地的。离校前,在处理那些残留的书籍和废旧报纸的时候,顺便把收集的半米厚的旧报以四五毛钱斤的价格卖给了收废品的了。而且,感觉最为可惜的就是那些好不容易收集来的旧报纸了。
突然的看到了这么多的报纸,我简直可以用一个词来表达我当时的心情――欣喜若狂!清闲,对我倒不是一件坏事。接下来的几天,我就把自己埋进那堆旧报新报中去了……
有一种渴求,如海绵吸水般的……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