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都便宜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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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文档文件,但是当我仔细阅读了文件的开头几行字之后,不禁大吃一惊!文件的开头是这样写的:我叫王大可,出生于1974年七月四日,1997年毕业于天津市南井大学......
这里面记载的竟然是我的信息!我就是王大可,我就是七四年生人,九七年毕业的啊,再往下看,从我毕业那年起,我那跌宕起伏、波澜壮阔的传奇人生,在这个文档中,一桩桩一件件都被详细地记录下来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生活会被记录在这里?到底是谁写的这个文档?那个神秘女人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迫不及待地翻到文档的最后一页,这才恍然大悟。各位看官,如果您也想知道这件神秘事件的来龙去脉,请听我从头说起!
让我们随着那首脍炙人口的,由懂文化阿姨演唱的【春天的故事】回到十年前吧。
一九九七年那是一个春天
有一位老师在大可的试卷上画了一个圈
神话般地打上大红叉
奇迹般地出现零分卷。。。。。。
由于老师忍无可忍地再次给了我不及格的成绩,在后来的毕业审核过程中我没能得到梦寐以求的毕业证,红色的毕业证。鉴于我虽然没能做到品学兼优,但平时还是一贯地尊师重道,因此学校特别为我制作了肄业证书,为了以示区别,我的证书是绿色的。正当我拿着心爱的证书,欢呼雀跃的时候,同一宿舍的张大鹏打击我说,我拿着这种肄业证书是找不到工作的。
张大鹏的话,让我低沉了好一阵子,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很快地,我就通过拨打喷在电线杆子上的爱心求助电话找到了充满爱心的小胡子叔叔。从小胡子叔叔那里,我不但得到了红色的毕业证,学位证,慷慨的他还特别为了制作了大学英语六级证书!天啊,六级啊!当我拿着那本六级证书在张大鹏眼前晃来晃去的时候,我看见他的眼睛红红的布满了血丝!张大鹏只通过了四级考试,并且作为我们宿舍唯一通过四级考试的同学,着实地风光了一阵子。
后来我又联系过小胡子叔叔,因为我听我的死党齐华说,有一所叫做麻省理工学院的大学,从那里毕业的学生,很受欢迎。小胡子叔叔在他那厚厚的资料堆里面翻腾了半天,对我摇摇头,因为他也不知道那个毕业证书是个啥子,我必须先给他提供样本,他才能为我克隆出来。虽然我没有成为麻省理工学院的毕业生,但我还是很高兴,因为我学会并记住了一个高科技的词儿-“克隆”!
证书的问题解决了,但是我身上的钱也剩得不多了,这对我来说可是个灾难,因为还有一件大事儿,我还没有办!我要在毕业离开校园之前,向我的娇娇表达我的爱意,我要送给她一个让她终生难忘的定情信物。
对于我和娇娇之间的交往,大家的看法都很一致,我的哥们儿都说我是走了狗屎运,娇娇的姐们都说她是鲜花插在了狗屎上。我觉得这是上天的意思,如果不是因为我走了狗屎运,鲜花儿娇娇往哪里插呢?
现在摆在我面前最紧要的任务是买一个可以栓住我的心爱的娇娇的礼物。虽然什么样的礼物可以栓住她的心,我还没有想到,但是无论买什么样的礼物都是需要钱的。我的钱大部分都捐献给小胡子叔叔的希望工程了,把钱捐给他的时候,我一点儿也没心疼,这样一个给人们带来希望的事业,需要我们的支持。
不过现在我多少有些后悔,不应该一时冲动办了那么多的证儿,比如那个金工实习的证儿,现在想起来,实在是办得很没有必要。“好钢一定要用在刀刃儿上!”我反复对自己重复着这句话,等我搞到钱,一定不能胡花乱花了。不过怎么样才能搞到钱呢,我这个人脸皮儿特别薄,特别不好意思找人家开口帮忙。

那阵子正式毕业生离校的时间,好多收破烂儿的,成天在我们宿舍附近转悠。对呀,我可以变卖我的财产啊!我把我所有的家当,包括衣物、球鞋还有用过的书本,大大小小打了七八个包袱,连背带扛地下了楼,叫过一个看着十分老实的收破烂的。
“来来来,给我秤秤,看看这些东西能卖多少钱?”我大声地嚷嚷。我听我奶奶念叨过,这些小商贩儿经常会缺斤短两。有一次,我奶奶上街买了一斤鱼,回家一秤只有八两,把老太太给堵心得够呛。所以这回,我也得留个心眼儿,首先从气势上就要给他们一种威慑力,让他们不敢骗我。
收破烂儿的把我的东西分门别类,衣物分成几堆儿,书本分成几堆儿,然后就开始秤重量。都说无商不奸,果然不出我之所料,这奸商果然要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我看着他把一堆书归拢到秤盘里面,称了称抬头跟我说:“大哥,这些五公斤。”
“嘿嘿嘿”我心里一阵冷笑:“我说,您这么做生意也太不仗义了吧,那边儿那么多收废品的,我可是就瞧您瞅着老实才把这些东卖给你的。”
收破烂儿的被我说得一愣:“大哥,咋地了?”
我心说:真行啊,还跟我这儿装糊涂!看来还真得要我自己亲自动手不行。
“说你不仗义,你还不承认!”我从地上捡起几本书放在那个秤盘里,满带嘲讽地对收破烂儿的说:“五公斤?你看你那够五公斤么,秤杆儿平的都快达拉下来了!我跟你说,这儿可是大学,我可是当代大学生,不是小街小巷里的老太太。”我摸摸口袋儿,毕业证没带着,算了,估计给他展示我的毕业证儿他也看不明白。
收破烂儿的以一种惊呀的眼神看着我,好半天才缓过神儿来。只见他满脸堆笑着,冲着我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又从地下捡了几本书儿放在称盘里:“大哥,您看这回行吧?五公斤!称还高高的!”
“唉,这还差不多!”看在他知错就改的份儿上,我也不愿与他太过计较,毕竟还要考虑到人家没有受过高等教育。
看着他高高地把地上我那些家当清点完毕,掏出计算器,在我的监督下,算出一共是二十块零五毛。
我手里攥着这二十多块钱,心想,这些钱还是不够啊?
“对了,家俱你们收不收?”我灵机一动,冲着正哼着小曲儿在那收拾书本的收破烂的问道。
“家俱?要、要、要啊!”收破烂的抬起头,眼睛笑得咪成一条缝儿,一个劲儿地点头。
“要就好,跟我来!”我冲他招招手,带他往宿舍里去。
“二个他妈妈,快拿大木盆来呀!过来帮我把这些东西归拢归拢!我跟这学生去看点儿东西!”收破烂儿的冲着不远处喊了一句,就一路小跑地跟着我进了我们宿舍。
进得宿舍,我大手一挥,指着那些个床和写字桌,还有我们平时放盆的架子,说:“就是这些,你看看能卖多少钱,你自己搬得走么?不行叫你老婆帮你!”
“大哥,你说的家俱就是这些啊?”收破烂儿的苦着脸直摇头:“大哥,要说搬走,俺到是没问题,就怕,就怕带着这些东西,学校不让俺出门。”
尽管我再三保证,他可以向门卫解释这是从我们学生这里买的,他还是一个劲儿的摇头说不行,不敢收。
正当我觉得扫兴的时候,收破烂儿的眼睛忽然一亮,指着屋内一物问道:“大哥,这个你卖不卖?”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定睛观瞧,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要的是它?”
注:二个他妈妈,快拿大木盆来呀!可赶上这拨了!呵呵,熟悉吧?高英培的相声《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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