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发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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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韩晖和韩天还阳了。这个事件给整个四合院带来的震惊是无须质疑的。也让大鹏和他的妻子苹对四合院中以算卦为生的老人们有了新的看法。
小韩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抱着爷爷大声的哭泣,众人不明所以。可其中的内情也只有这爷孙两人知道。
在韩天得知孙儿不单受到了阎罗王的宠爱,更得到了旁人难以想象的机遇。特别是见到小韩晖的守护灵阴魂使更是让韩天有了发自内心的狂喜,他知道自己舍身的决定作对了。
爷孙两人一聊就是半天,这半天来大鹏和妻子受尽了思子的煎熬。在爷孙两人走出房门的那一时刻,大鹏和妻子就冲了上去紧紧的抱住了孩子,对他们来说这是一场难以质信的恶梦。虽然现在大团圆结局,但对他们来说也心有余悸。
韩天看了看正在抱着孩子的夫妻两人,闭上了眼睛。因为他知道这一幕他可能以后再也看不到了,韩天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朗声对众人说道:“老六及各位相邻,今天晚上我请各位“白云章”吃饭。还请赏光!
老六听了,哈哈大笑,还以为韩天是施法成功,心中高兴请大家祝贺一番,他哪里知道这是韩天与各位吃的是顿“永别餐”。
~~~~~~~~~~~~~~~~~``算命线~~~~~~~~~~~~~~~~~~~~转瞬之间,晚上到了。整个四合院已没有了人影,大家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在韩天的授意下,大鹏也通知了公安局长王强、齐公安以及现在已是刑侦小组长的小赵还有街道上的冯大妈……
此时的韩天正在屋中长跪不起,他面对着两位恩师及师妹郑二娘的灵牌在默默的诉说着:“师傅们、二娘,我也要去找你们了。小晖这孩子现在随然没有了我的照顾,但阎罗王所赋予他的法定和能力已经完全可以保证这孩子的安全。你们放心吧,你们的努力没有白费,我的牺牲没有白费,韩晖一定可以兴旺我命术一门!”想到这,韩晖猛的站了起来睁开了双眼,一道精光迸射而出……
白云章是位于B市的一座有名的包子铺,其所出品的包子皮薄馅大,仔细一看竟然能隔皮看馅。咬上一口,汁液四溢,满嘴流香。在前几年,这包子与天津市狗不理包子同获全国餐饮大赛金奖。
百岁老人光临百年老店,自是一道风景。可众多人之中又有着很多穿着平淡无奇又双眼失明的老人还有身穿公安制服的警察更是让这餐厅之中的人为之侧目。
不多时,众人分宾主落座。韩天看了看众人,转头问老六:“老六哇,人都请齐了吗?”
老六呵呵一乐:“师兄呀,别看我瞎,可我办事不马虎。你请客谁敢不来呀!”
韩天一笑,然后站起身来向着另外一桌的小韩晖叫道:“小晖,到爷爷这来!”
此时的韩晖心情极端的沮丧,他知道爷爷的大限就要到了。可又不敢与旁人说,只好压在心里,可怜小小年纪就开始知道了忍耐。
韩晖虽然平时天天闹着吃包子,可今天也不想来。他不想看到与爷爷分别的场景。他现在只想与爷爷单独呆一会,在来之前要不是他自己的守护灵引魂使以爷爷肯定有要事要向大家宣布不要打扰的理由相劝告,他早就跑到爷爷的屋里不再离开了。
现在听到了爷爷的吩咐,他忙跑到跟前坐在了爷爷身边。韩天一手揽住孙儿一手端起了酒杯,朗声说道:“今天感谢大家赏光!大家痛快的吃喝!”
转眼之间,酒杯交错,真是一幅繁荣兴旺的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大家族在这里庆祝着一些什么……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大家都有了些酒意。韩天也是满面通红,端起酒杯站了起身说道:“大家静一静,老朽有几话要说……”
众人听到韩天的声音,自觉的坐了下来。知道韩天今天请吃饭决不止这么简单……
韩天清了清嗓子:“各位!这里有我多年的师兄弟!”说完深情看了看身边的老六,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六也用手拍了拍韩天以示回应。
韩天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王强一众人接着说道:“还有这些不打不成交的好朋友!”王强和小赵听了都不禁有些微微的脸红。
“更有我们这些老街坊!”韩天话音一顿,喘了口气道:“我韩天自幼贫苦,幸得两位恩师搭救,又教我习艺,才能有了今天的韩天。但韩天空活百岁,却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儿子大鹏,大鹏你不怪爸爸吧?”不等大鹏回应,韩天接着说道:“现在我也不能再照顾自己孙儿,可怜我一世为人竟然不能佑护自己的子孙,唉可悲可叹!”
话音刚落,就听底下小赵说了一嗓子:“老爷子!就凭你这身子板说这丧气话做什么?别说你回来照顾大鹏和小晖,我看您就是续个弦都没有问题!”一句话说完,顿时满堂大笑。
韩天笑了笑:“各位,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韩天今天请客一是感谢大家对我们这些废人长久以来的照顾,更是与大家喝上一杯决别酒!”
一句话使原本使如欢乐海洋般的饭店大堂,顿时没有了声音……谁都不知道老爷子接下要说什么……但都有着一股不祥的预兆……
韩天看了看众人的反应,平和的笑了笑:“各位,没关系的。人都有生老病死,我只不过也到了这一天罢了。还望大家帮我照顾我的孩子们……他们还年轻……”说完韩天一口将杯中足有二两的白酒喝完,坐在了椅子上……

酒店大堂寂静了,静的让人发毛。谁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谁也不敢相信平时如此健康的老爷子今天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谁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说些什么……
“哇……哇”一声啼哭从韩晖的嘴里传来,韩晖在这样一种悲痛的气氛下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韩晖大声的哭着:“爷爷!你不能死呀!”
老六现在已经是四合院中人唯一过百岁之人,见此情景,老六颤颤微微的站了起来,用发抖的声音问道:“师兄……你说的这都是真的?……还阳禁咒不是成功了吗……”
王强更是按奈不住,站起身道:“老爷子,你是不是有什么病痛?我在北京认识些人……我们可以去北京看病……”
众人见有人说话,都纷纷涌上来,你一嘴我一舌的询问着事情的原因。韩天没有给众人任何答复,只是一手拉着韩晖扭身走出了饭馆。
爷孙两人走在静静的夜色之中,一路无话。最后还是韩晖说了一句:“爷爷,你背背我吧……”韩天看了看刚刚十来岁的孙子,点头笑了笑,背起了韩晖向家中走去……一路上韩天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湿湿的,心知是孩子一直在背上痛哭,不由得一阵心酸流下了一行老泪。
回到家中,爷孙两人闭门不出,凡是看望之人一律不得进入。最后老六知道韩天从不骗大家,便吩咐大鹏去为韩天置办后事,而自己却静静的守在门外一动不动……
天亮了,韩天的房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小韩晖带着一双红肿的眼睛走了出来向外面的老六走过去,待走到近前,小韩晖跪在了地上……
开门的声音自然惊动了一夜没睡的老六,他摸索着摸到了韩晖,他不知道韩晖为什么跪着,慌忙叫着韩晖:“小晖,你这是干什么?你爷爷呢?他怎么样了?”
韩晖没有起来,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交给了老六说道:“六爷爷,这是爷爷让我交给您的。”说完,向着老六嗑了三个响头,转身又回到了屋里。
老六颤抖着用手摸着信上韩天所写的肓文,原来这是韩天告诉了老六日后命术一门由小韩晖作为门主。老六负责看护韩晖的安全,并教习他一些基本的常识。
老六看罢信件,久久的没有发出声音……突然之间,老六仰天大叫:“师兄!!!”一个没注意,老六摔在了地上,他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一下下的爬向韩天的房间……
次日的清晨,周边的街坊猛的发现刚刚摘去白幡的四合院今天又挂上了白幡,不由的叹了口气暗道:“唉,这院子流年不利。怎么老出事呀”可昨天参加过宴会的人却都知道这是韩天老爷子去世了……伤心人们又再次起了韩天老爷子的好处,不由得暗暗的准备起了吊丧的物件……
公安局内,正准备开会的王强突然接到了电话。电话是大鹏打来了,大鹏哭泣着告诉了王强韩天的死讯……王强呆住了,他没想到韩天能知道自己的死期,他早就认定韩天将来必是自己的良师益友,多日来,他一直想与韩天学一些道理。可现在韩天一死,所有的希望都落空了,这让王强心中一下变的空落落的……
“局长,到时间要开会了.”一名下属前来告知王强开会的时间.王强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邪火由然而生,大声斥骂道:“开!开个屁开!叫老齐和小赵来,我们有急事!”
外面的下属不敢耽搁,还以为有什么重大的案情要办。慌忙通知了老齐和小赵,这两人急忙赶到了王强的办公室,小赵急性子问道:“怎么了?”
王强静了静心神,说道:“韩天老爷子过世了……”
两人猛的愣住了,他们和王强一样认为昨天老爷子只不过是喝多了,胡说两句罢了,可没想到这是真的。在他两个心中,韩天有如神灵一般的存在。可如今……
齐公安此时还是年长几岁,问王强:“您看这后事我们参加吗?”
王强说道:“我也在为此事为难,如果参加,万一让人知道我们的身份,堂堂公安人员去拜祭一个算命的老人,会引起很多的闲言碎语呀。可是不去,我实在心里不安,那老爷子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呀。
齐公安和小赵沉默了……许久,小赵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说道:王局,我说个主意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王强怒道:“都什么时候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小赵说:“王局,想韩老爷子帮我们破了案,可还没有感谢人家什么。而且现在还有人在底下问那天我们几个和韩老爷子出去到底作了什么。与其让这些人瞎猜我们还不如给韩老爷子追授一个“刑侦顾问”的名誉,这样一来可以堵住众人之嘴,二来我们也有充足的理由去拜祭了。你看如何?”
话音刚落,小赵就感觉后脑一阵巨痛,一回头原来是齐公安给了他一爆栗。还笑着说道:“小子,不单升官脑子还活了。我还不错。”
王强,想了想点了点头答应了小赵所提的办法,另外感到事不宜迟,马上安排了人员去做相应的工作,准备参加老爷子的出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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