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鬼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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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晖和于海一边闲诉着风水易理,一边向竹林外走去刚出竹林没几步,就看见于娜搀着她老妈的胳膊走了过来。
“韩师傅,真乃神人也,果然手到病除。”于海停下脚步紧握着韩晖的双手道。
于太太过来了,显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只由热泪夺眶而出。
“于太太,不要这样,这样韩晖实在是担待不起。”见于太太正欲屈膝下跪,韩晖赶忙上前一把托住了她。
“嘿嘿,小骗子果然有两手,还真不是盖的,我上楼时,老妈已经下床,知道我们在这边,也正要赶来了。”于娜冲着韩晖做了鬼脸说道。
于海上前轻扶着太太,问道:”真的一点都不痛了吗?”
“不痛了,一点感觉也没有了。”于太太扭动几下腰板高兴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可得要好好感谢感谢韩师傅。”于海说道。
“哼,哪个天杀的才要对我们下此暗手……”于太太说道。
“恩,王风尘昨日说过有人出了高于我们十倍的钱财请他,我想此人一定是看一计不成又请别人来利用风水术来祸害我们家。”于海进一步证言道。
“唉!我们素来不与什么人结怨结仇,究竟是什么人想置我们于死地了?”于太太深叹了口气说道。
于海忽得想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冲着韩晖说道:”有韩师傅这样是神算在这里,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啊?韩师傅,还请你起上一卦,看看幕后陷害我们的黑手究竟是何许人也?”
韩晖本想拒绝,但又不忍驳了面子,只得又以梅花易数起得了一《大壮》之《恒》卦。韩晖沉思了片刻口中喃喃道:“子孙申金为用神,月建生之,又用化为用,世爻午火,又化午火克用,申金化申金,人在坤言。又用神死于月建,为用神体囚……”
“韩师傅,卦象到底怎么说?”于海迫不及待地问道。
“是个女人,’人在坤言即是一个女人在发号司令。申为西方金,也就是说是西方一个有些像男人一样情怀的女人。”韩晖说道。
“还有知道些什么啊?”于海有些意由未尽道。
“呵呵,韩晖不是神仙,怎会知道那么多,再说,有些天机是决然泄露不得的。”韩晖最后也卖弄了一个关子说道。
“呵呵,够了够了,能够知道这些已是不易,于某怎敢奢望窥视天机了。”于海笑着说道。
于海有意盛邀韩晖,希望他能够成为参加家里的又一名专职风水相师,于是便将韩晖请到了家里的客厅处,泡上了两盏香茗,准备和韩晖详谈一番。
………………
一番闲聊,韩晖告辞于家刚走到粱文杰家门口,怀柔就迎了上来,”梦哥哥,你去哪儿的呀,怎么也不要柔儿了呀?”
“没啊,我就随便转转的啊?柔儿怎么站在门口了?”韩晖凝望着怀柔无暇的眼神说道。
“是啊,韩兄弟,柔儿从你出去后就站在这儿了,呵呵!”粱文杰不知时候也站到了怀柔的身后,轻轻地抚着怀柔如瀑的秀发,”于老板家是什么情况啊?她太太怎么样了啊?”
“不算什么大事,有人在他家布下了个’风水扶妖阵,利用艮蛇之力,反折于于太太的腰上。”韩晖道。
“怎么样了?”郑文杰好奇道。
“很简单的,只要反转一下就好,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以相同的阵法反转一下,就可压制化去此煞。”韩晖解释道。
“恩……哦,刚才文昌来电话了,说工地上又出事了,又有人出事了,韩兄弟这……”粱文杰双眉紧锁,凝望着韩晖的双眸,似乎那答案就在韩晖的眼睛中似的。
“什么,又出事了,怎么可能?难道……”韩晖低头细声自语道。
“韩兄弟,你说什么?难道什么?”粱文杰急切地追问道。
“不可能啊?怎么会了啊?难道?”韩晖依自言自语道。
“究竟怎么了啊?”粱文杰俨然已经十分的着急,一副火烧眉头的样子。
“我们现在就去工地看看,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快,粱大哥,到车上我再慢慢和你说!”韩晖说着把拽着自己的怀柔往家里推,”怀柔听话,梦哥哥,有急事,回来再陪你玩哦。”
“粱大哥,快点,慢了,我怕再惹出什么事端来。”韩晖说着赶忙和粱文杰向汽车奔袭而去。
“到底会出什么事啊?”郑文杰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神气焦躁道。“妈的,文昌这臭小子,整天就只知道赌钱、玩女人……”
郑文杰干脆将满腔怒火全部施加到了自己那个不思进取,玩物丧志的弟弟身上。汽车的空调正呼呼地向车内吐着冷气,豆大的汗滴依然蠕蠕的从郑文杰的脸上爬下来。
“郑大哥,您稍安勿躁,这事不在您弟弟身上,我想是一定有人暗中捣鬼。”韩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郑文杰一双浓眉倒竖,拳头拽的咯吱咯吱作响,“究竟是他妈的什么狗东西在算计老子?这分明是把老子往死路上逼啊……”
韩晖端坐在一旁,双眼凝视着平放在腿上的右手之上,大拇指在其它四指上划划点点,口中念念叨叨。
郑文杰见韩晖如此,知其正在卜卦占噬,便安静下来,一会儿看着韩晖那迷茫闪烁的眼睛,一会儿望着韩晖那划动不挺的手指,“易兄弟,究竟怎么回事啊?卦相怎么说?”见韩晖刚停下,郑文杰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韩晖的眼神依然死死的落在了自己的手掌之上,僵硬的表情伴随着变化不断的面色,给人一种死寂的感觉,犹为惊惧。“到底、到底怎么了啊……”郑文杰从韩晖的脸上已然读出了几分事态的严重性。
“刚才我以灵棋经占法,起得一卦,得一‘鬼灾卦’,此卦乃虚耗之象。”韩晖微蹙起眉头,断断序序的将卦象告诉了郑文杰。
郑文杰虽是不明卦象所言之事,但单凭这卦名‘鬼灾’,已使郑文杰是瞠目结舌,身子不自由地颤抖了几下,“什么?鬼灾?”
韩晖略微沉吟了片刻,慢声道,“象曰‘家有恶鬼,两相对坐,侍侯过失,断水绝火,天地神诋,专查人过。’天机神算刘伯温,曾对此卦作解,家有恶鬼,乃是积阴气也,高阳独绝,无中位也。水火断绝,人道瘁也。”
“易兄弟,你就别大哑谜了,拣明白的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郑文杰不耐烦道。
韩晖满脸寂然,一本正经道:“按照卦象所说,一定是有人在墓地上做了手脚,引来水火相济……”
“水火相济?这怎么又冒出了个水火相济?”郑文杰一脸惊愕道。
“工地上挖到的那个墓葬乃是一个困龙地**,这大哥您应该是知道的,”韩晖道。
“是啊,这我知道呀,说是什么当时一个‘闽’国的破败国君,怎么?难不成那具干尸成精了不成?”郑文杰似乎已经嗅出了一点什么,一脸恐惧之色,显然是被自己的‘荒谬’想法给吓着了。
“成精?可以这么一说!”韩晖道。
“啊……”
开车的雷子惊叫一声,方向猛地一个打偏,差点撞上了路边的花崖,“嗤……”车子原地打起了个转。
“妈的,你想害死老子啊!”郑文杰怒不可歇,抬手就给了雷子一个大耳刮子。
韩晖揉了揉撞在车窗上的脑门,“郑大哥,先别和雷子哥计较了,我们赶去工地要紧。”
郑文杰狠狠地瞪了雷子一眼,冲地上猛啐了一口,“快开车,给我留点神。”说着又杨起手,正欲抽下去,忽看到韩晖惊诧的眼神,才慢慢把高扬起的手放了下来。
……
夜色渐渐拉下,奔驰披着一身金黄色的晚霞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工地。
“大哥,你总算来了,工人们又在闹事了?”郑文昌见大哥的车一到,就赶忙迎了上去开拉开车门。
“奶奶的,又怎么啦,”郑文杰白了弟弟一眼,没好气道。
郑文昌耷拉着脑袋,一脸委屈状,“不关我的事……”
“那到底是谁的事啊?”郑文杰嘴角一抽,低声沉喝道。
郑文昌向四野瞟了几眼,工人们正怒视着自己,遂附到大哥耳边轻声道:“大哥,就前几天挖出那具干尸的地方,今天我让工人们再开挖一点,准备浇注基础的时候,既、既然……”
“瞧你那点出息,芝麻点大的事情都说不清楚,”郑文杰虽已知道事态可能已经失控,但仍故作镇静,想将事情细化下来。
“既然从、从地下涌出大量的血。”郑文昌道。
郑文杰闻言,瞳孔猛地一个收缩,“血?从地上涌出的血?怎么会?易兄弟,你看这?”郑文杰把心中所有的疑惑全丢给韩晖。
呼……
霎时间,天空暗黑,四野无声,阴风骤起,夹杂着血腥气息的空气也随风飘散开来,郑氏兄弟心中一阵反胃,只觉阵阵酸水直向上翻涌。
“唰、刷、刷,”不知是谁已将高处的几盏氖气大灯开启,无奈工地上早已雾气弥漫,若云若雾,纵然那氖气大灯再怎么光亮,却也只有点点斑斓阴影射下,犹为幽绝。
“鬼啊……鬼来了,”一个凌厉的声音猛然叫唤了起来,响彻寰宇。
一时间,工地上仿若炸开锅了一般,惊慌失措的工人的丢下手中工具,抱头号叫,飞奔四散开来。
“大、大、大哥,我、我、我们也快走啊?”郑文昌拽着郑文杰的衣角,上下颚已哆嗦不已,话语早已含糊不清。
“我操,什么他妈的狗屁鬼,老、老子偏不信这邪,妈的,你就这点出息了。”郑文杰身子也微微颤晃了一下,一种莫名的恐惧正游离于飘忽不定的眼神之中。虽是如此,但仍强打起十二分的劲头,不敢轻易言怕,他知道,如果在这个时候他也惧怕,随着工人们一起哄散开,那么他这次就彻底的输了,工期一拖,银行的贷款不能如期还付,那他旗下的所有实业,包括他在‘悠仙山庄’的豪宅,都将面临着被银行查封的可能。
“没用的东西,给我死远一点,”郑文杰原本紧握着拳头,突然抡向了自己弟弟,惊若寒蝉的郑文昌,早已吓的是面如死灰,经这一拳,早已倒在地上没了声。
“易兄弟,你看这……”郑文杰知道自己真的不能离开,为了自己年迈的老母亲,为了自己那永远长不大的女儿,郑文杰在心中一遍遍告戒自己,自己一定要支撑下去。
韩晖双目如炬,不停的在雪雾中探视着,“只是些蝇头小鬼罢了,郑大哥莫怕,我能对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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