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 拜见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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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伯经过多方询问,终于知道了那个高手姓焦,在铸造厂作门卫工作。云天问了一遍,在心里默默的记了下来,他想找个时间去那里一次,好当面答谢焦师傅。
终于又到了一个星期天。在这个星期,云天几乎是掐着手指度过的,所以这个星期就显得格外的长。云天早早地起了床,他想把老师布置的作业作完,等到下午有了时间好去焦师傅那里。
云天起来的时候,天空布满一层阴云,云天很担心,如果下午以前下起了雨,自己怎么去焦师傅那里啊。可天公做美,还没到上午,天空就晴朗起来,这晴朗的天气就像云天的心情,充满激动和快乐。
下午,云天按修锁匠张大伯提供的地址,一个人悄悄找到了那个铸造厂。那厂距离云天的家不是太远,步行二十多分钟就能走到。那是一个因环保和别的原因正在搬迁的厂子,新厂已经搬到了郊外,只留下老厂一个偌大的空荡荡的院落。院子里有好多高大粗壮的桐树和杨树,枝叶繁茂,遮云蔽日。院子里还有些废弃的旧物,厂里还没有来得及处理。
云天在门外探探头,又把头收了回去,内心充满了激动和一些胆怯。因为在他对焦师傅答谢的时候,还隐藏着一个心愿,那就是希望自己拜在焦师傅的门下,跟焦师傅学习一些武术,怎样跟焦师傅说呢?即使自己说了,焦师傅能够答应吗?如果自己说的在那个地方不对,被焦师傅个拒绝了,那可怎么办呢。
云天正在外边犹豫不决,铸造厂里突然出来个五十多岁的人,这个人中等的身材,样子略瘦,鬓角的黑发间搀杂着些许白发。
“小家伙,在这里鬼头鬼脑的干什么,这里可不是个可以淘气的地方”。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说。
“我是来找焦师傅的”。云天说着,便把头向院子里探,用眼在院子里搜寻起来。
“焦师傅”?五十多岁的男人问了句。
“是”。云天头也没抬,仍然向院子里看着。
“哦”?五十多岁的男人说,“你认识他”。
“认识,认识”。云天仍然没抬头,他边向院子里张望边回答。
“小家伙,你不是被狗追昏了头,睁着眼说瞎话吧”。五十岁的男人笑了笑说。
云天这才收回目光细看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眼睛不大,二目深邃,炯炯有神,其他的地方和普通的人并没有什么差别,不可能吧,就他这样的身板不像是张大伯所说的行动迅疾出手果快的高手啊?可他怎么知道自己被犬追呢?
“你,你——”云天不知道怎样去问,显得口吃起来。
“我怎么?不相信我能够轻而易举打伤一条狗吗”。那五十多岁的男人说。
云天只痴痴地看着这个男人,愣愣怔怔不知怎样说话。
“怎么?不信?鹰立如睡,虎行似病。拳法有言‘行则如妇,动则如虎’,过来,孩子”。那男人说着,转身把云天领到了几棵粗壮高大的白杨树下,只见他一挫身,身体已经到了白杨树下,就听得“咚”得一声,他的身体已经击打在白杨树上,白杨树上的枯枝“哗啦啦”地响起来。云天的目光还没从白杨树上收回来,男人身子一拧,“咚”的一声,临近的白杨树又晃动起来。接着是连续的“咚,咚,咚,咚”声,男人好象在树丛中穿梭,云天几乎都看得眼直了。

男人收住手,又笑了笑对傻愣愣的云天说,这次信了把。
“你真是焦师傅”?云天冲口而出。
“这还能假”。男人说。
“焦师傅,我能跟你学习武术吗”?云天迫不及待,冲口而出。
焦师傅突然收住了脸上的笑。他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焦师傅,你练的是什么拳?我能跟你学吗”?云天又追问了一句。
这时,焦师傅正用深邃的目光盯着云天看。把云天看得心里好紧张。
“不说这个”。焦师傅突然说,“说说,那条狗为什么追着咬你呢?满街都是人,那狗偏偏追着你咬,你该不是在那狗的主人家里淘气,才被狗追着咬的吧”。
“不是,是我从他们家门口过,那狗就追着咬我”。云天语气坚定地说。
“不对吧,你一定是在撒谎,满街的人,有很多都从那里走过来了,怎么那狗不追着咬别人,偏偏就咬你,说真的,我也是刚刚从那里走过来,那狗怎么不咬我”?焦师傅用眼逼视着云天,追问着。
“是真的”。云天仍然坚定地说,“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说”。焦师傅声色具厉地追问。
“只是,只是我路过那里的时候,那狗的女主人指使那狗咬我的”。云天答道。
“什么?什么?”焦师傅就是一皱眉。“她让狗去追着咬你”?
“是的,就是的”。云天仍然语气坚定。
“你说,你只是从她门前走过,她就指使自家的狗去咬你,不合情理,你是不是在她家做了什么坏事,让她十分恨你才放狗出来咬你”。焦师傅仍然严肃地追问。
“我没有做坏事”。云天说。
“你肯定做了坏事”。焦师傅也不退让。
“我就是没做坏事”。云天仍然为自己申辩。
“你一定是做了坏事”。焦师傅更加重了肯定的语气。
“我就是没做坏事”。云天在说这次的时候,心中的委屈已经压制不住,他的泪水浸满了眼眶。
焦师傅用眼看了下云天,嘴张了一下,又停住了。“那,那就是那个女人的不对”。焦师傅说。
“是她的不对”。云天肯定地说。
“你跟她有很深的过节”?焦师傅问。
“没有”。云天答。
“那就不对了”。焦师傅说。
“我只在前几天跟她有点事”。云天说。
“什么事”?。焦师傅问。
云天就把那女人的狗怎样咬了面包老俞,自己怎样陪老俞去包扎。那女人想否认是自家的狗咬了老俞。是自己凭所见,证明了老俞确实是被那女人家的狗咬的,事情就这么简单。
“这女人也太歹毒了”。焦师傅听后第一句就这样说。焦师傅接着说,“孩子,你做得对,连实话都不敢说的人才是最没出息的废物。你做得对,你做得对”。焦师傅连连夸赞云天。
“焦师傅,让我跟你学习武术吧”。云天不放过这个机会,马上说。
焦师傅,略略犹豫了下说,“好吧,我还没有收过徒弟呢,因这拳狠,杀伤力强,始祖们怕流落到坏人的手里,危害好人,所以对这拳有过交代‘宁可失传,不可乱传’,我看你这孩子还不错,有正义之心。那我就慢慢的教你吧。以后,每个星期,你都可以来我这里学习”。
谢谢您,师傅。
云天从铸造厂出来,心情格外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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