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乐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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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望角酒楼位于化工厂的西南方向,隔着好几条街,在一条比较偏僻的街道上。酒楼高五层,餐饮娱乐设施俱全,据说里面有很多小姐,邵光以前没有进去过,不知道是否属实。
9月18日,晚上六点二十分,邵光身着一套黑色西装,来到了好望角酒楼门前。一个身穿红色旗袍,大腿都露在外面的漂亮迎宾小姐为他拉开了玻璃门,并且热情地对他说:“先生请进!请问一共几位?”
迎宾小姐的声音很悦耳动听,令邵光感觉很舒服。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话,而是反问了一句,说:“请问坤哥预订的哪个房间?”
迎宾小姐抬手指引了一下方向,说:“坤哥在二楼八号雅间,请先生从西面的楼梯上去。”
邵光向西面的楼梯走去,他发现一楼大厅里空荡荡的,只有一桌有客人。在经过服务台时,他看见有一个女人在打电话。那个女人二十几岁,浓妆艳抹,眼线描得又黑又粗,嘴唇红红的,穿着很暴露,一边不停地扭动着,一边说:“王老板,你可好几天都没来了,我想死你了……”
他妈的,这里还真有小姐,这个女人还真浪!邵光赶紧上了楼,他受不了那女人身上刺鼻的香水味。
二楼八号雅间的房门敞开着,里面烟雾缭绕,坤哥他们已经到了。邵光走进门,跟他们一一打招呼,说:“坤哥好,耀阳哥好,胖哥好,老夏好……”
坤哥说:“兄弟坐,一会酒菜就上来,你先抽支烟。”说完,他扔过来一只烟。
“谢谢坤哥!”邵光接住烟,在耀阳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拿起桌上的一个打火机,点燃之后吸了起来。
坤哥又抛过来一小叠钞票,说:“这三百块钱是你的。”
“谢谢坤哥!”再次道谢,邵光把钱装进了口袋。
坤哥说:“小邵,听说你的功夫不错,这次卸货你帮了大忙,一会酒菜上来你得多喝几杯。”
邵光说:“是耀阳哥传授我的功夫。”
服务员将酒菜陆续端了上来。老夏打开了一瓶白酒,先给坤哥斟酒,接着又给王胖子和其他人斟酒。耀阳却不喝酒,他叫服务员给他拿来了一壶茶水。
轮到老夏给邵光斟酒时,邵光忙站起身,说:“老夏,你别客气,我自己来吧。”
老夏说:“小邵,你坐下,你不让我斟酒就是看不起我。”邵光只得由他。
见老夏斟完酒,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坤哥端起酒杯,说:“兄弟们,干杯。”
众人随声应和,开始碰杯、喝酒、吃菜,气氛很是热闹。
过了一会,老夏端起酒杯,站了起来,显得很激动,说:“坤哥,我敬你一杯,要不是你,我早就右手残废回东北老家了。”
坤哥端起酒杯,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老夏,以后有我的酒喝,就有你的酒喝。”
邵光听了他们的对话,不明所以,就低声询问耀阳。耀阳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原来,在两年前,老夏由东北来到临海市打工,在工地上出了工伤,右手被砸烂了。老板不但没给他出医药费,也没给他一分钱工钱,还把他赶出了民工队。老夏走投无路,一个人坐在桥底下号哭。坤哥碰巧遇上,问明白经过以后,掏钱领他到医院看好了外伤。老夏伤好之后,不愿回东北,坤哥就收留了他,让他跟随自己做走私生意。现在老夏有吃有喝有钱花,日子过得很开心,所以对坤哥感激不尽。

邵光听明白了这件事,对坤哥产生了敬佩之情。他端起酒杯,说:“坤哥,我祝你财源滚滚生意兴隆!”
坤哥喝了口酒,说:“如今国产货的质量都提高了,而且价格还便宜,所以这两年我们的生意一直在走下坡路。也许,这买卖干不了几年了。小邵,你没有赶上我们生意红火的时候,你可以问问耀阳,六七年前那时候我们多风光呀!”
耀阳喝了口茶水,说:“坤哥说得对!那几年,我们天天出入酒楼,泡歌厅找小姐,花钱跟流水似的。那时候,我年轻气盛,很能喝酒,一顿能喝两三瓶白酒。有一次,我喝得不省人事,差点死掉,坤哥把我送到医院才抢救过来,打那之后,我就忌酒了。”
坤哥忽然想起一件趣事,笑着对大家说:“那时候,耀阳是有名的‘一竿亮’,很多小姐都怕他,被他折腾一宿,第二天甭想起床,耽误做别人的生意,接耀阳的客那可是赔本买卖。”
耀阳摆了摆手,说:“唉,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我做不到一竿到天亮了。”
众人哄堂大笑,都说耀阳是个奇人。
酒足饭饱,坤哥一挥手,说:“走,咱们上四楼唱歌跳舞,给每个弟兄都找个小姐,有兴趣的就去包间乐一乐。”
邵光跟着他们一起来到了四楼歌舞厅。他虽然不想找小姐干那种事情,但也想见见世面。歌厅里,墙边有一排沙发,坐着很多小姐,在等待着客人的光临。在短短几分钟内,坤哥、耀阳、王胖子、老夏他们就每人挑选了一个小姐。坤哥搂着一个小姐开始唱歌,唱的歌曲是《迟来的爱》。耀阳、王胖子、老夏他们有的搂着小姐跳舞,有的开始动手动脚,又亲又啃。没过多久,王胖子搂着那个小姐离开了歌厅,估计是去五楼找房间作运动去了。邵光没有找小姐,他没见过这场面,不明白里面的深浅,怕出洋相。
见邵光这边没什么动静,耀阳搂着一个小姐走了过来,说:“兄弟,要不要大哥帮你找一个。”
邵光点了点头,说:“那就找个清纯点的,我和她跳跳舞。”
耀阳朝椅子上那些小姐看去,伸手指向一个看上去最年轻的,说:“你过来,好好陪陪我兄弟。”
那个小姐高兴地站起身,奔过来主动搂住了邵光,说:“帅哥,我叫乐乐,我等你很久了,你说我们怎么玩呀?”
邵光说:“乐乐,我们跳个舞吧。”
乐乐说:“帅哥,我全听你的。”
邵光搂住乐乐小姐,跟着歌曲的节拍跳起舞来。随着舞曲的节奏,乐乐逐渐地将身体贴在了邵光的身上,而且越贴越紧。邵光感觉到那女人的两个肉球在自己的胸前蹭来蹭去,下身禁不住诱惑起了反应。
乐乐感觉到自己的小腹被邵光胯间的突起物顶了一下,不禁得意地一笑,心想生意送上门来了。于是,她轻声地对邵光说:“帅哥,咱们到五楼包间去吧!”
邵光感到欲火中烧,张嘴就要答应,忽然,他想起来耀阳患淋病时阴部流脓的情景,慌忙推开了乐乐,说:“对不起,太晚了,我要回家了。”
丢下满怀失望的乐乐小姐,邵光和坤哥、耀阳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匆忙地离开了好望角酒楼。他想去找徐影,发泄一下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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