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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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方舒所在的实德公司离我们公司也没有多远,用脚量也就是二十多分钟的路程。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她所在的那个公司大门口.“那好吧!就到这儿,你也回去吧!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哦!”方舒对我说道。
“嗯!再说吧!计划没有变化快,万一到时候我们无论谁有什么事儿给耽误了那就很难说了!”我道。
“反正我们尽量吧!有时间就在一起聚聚,真的没时间也就没办法的。”方舒回道。
“那就这样吧!我走了啊!改天见。”我一边摆着手一边向回走去。
终于卸了压在自已身上的包袱,我觉得浑身也轻松了许多。虽然说还没有得到双方家长的同意,但我坚信那句话叫作什么来着?
对“夫妻同心,其力断金”不对,不对,咱又不跟人家是夫妻,而且还是今天算是分手呢,那就暂叫作两人同心其力断金吧!
甭管怎样,今天总算有了一个结果,以后?以后的事谁知道呢!走一步说一步吧!
于是,我啍着小曲往回慢慢的走着。
“抢劫啊!抢劫啊!抓住他!”我听到前面有一个女人正在拼命的喊叫着。
抬眼看去,只见有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正提着一个女式挂包沿着人行道拼命的向我这边跑过来。
而人行道两边的人,大概也知道是怎么会事儿。不过也许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心态吧,却装着什么也没有看到,大部分都匆匆离去,也有的驻下足来看热闹的。
“妈的!难怪社会治安那么差,几乎现在变成了好人怕坏人了,罪犯能不猖狂吗?
不过好的地方现在这座城市禁摩,罪犯也只能用11号车作案!咱管不管这样的事呢?算了,咱也不管吧!谁知道那罪犯有没有同伙?谁知道他身上有没有家伙?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小命都留在这儿呢!
正准备向路过躲的时候,那个年轻男的已经气喘嘘嘘的跑到了跟前了。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想也没想,我忽然就伸出一条腿来绊向那个男的………..。
“啪“的一声响起,那个男的也许是跑得有点太急了,一下子就给我绊了一个嘴啃地。
而那一个女式挂包也被甩出老远去,我一下子就骑在了那个男的背上,,趁他还没有缓过劲来,就把他的双手给拢到了背后用我的双手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腕。
也许是看到我已经把那个年轻人按倒,没有什么危险的原因吧?有两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小伙子也凑了过来,与我一起把那个抢劫的家伙给制住了。而我看到另外有一个女孩正在打电话,可能是报警吧?
再看那个被我们制服的家伙,可能是脸亲吻了水泥地的缘故吧?脸的一侧已经被鲜血覆盖了。看样子也着实摔得不轻,正被与我一起的制服他的那个小伙子按着头唱着国歌呢!
也就在此时,前面那位被打劫的女士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过来,把抛在地上的小包捡了起来。并连忙打开那个小包,查看里面的东西,看看不少什么,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到我们制住的那个家伙的面前,一边用我们听不闹的方言骂着,一边恶狠狠的用脚踹去,不过没有踹到,自已却摔倒了。
刚才打电话的那个女孩连忙把那个女士扶了起来。我一看哧的一声差一点笑出声来,那个女的鞋子不知丢到那里去了,就穿着黑色的长筒袜。
还好,治安队来的蛮及时的。在问明情况后,就把那个家伙给扭起来。并用铐子铐住了手腕让蹲在一边,而他却用凶狠的目光扫视了我与另外两个小伙子一眼,那意思说,小子咱们等着瞧!
我心里一紧,心的话:“难不成他要报复啊?完了!看样子这儿是不能待下去了,妈的,没事充什么英雄啊!还想来个英雄救美啊?说着话,我无意的扫视了那位被打劫的女士。
这位女士已经是大婶级人物了,看样子咱的英雄救美的的幻想也落空了。
“谢谢你们几位的帮助了,那位大婶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对我们几位表示感谢。而我们几位也对她说了一些谦虚的话就准备离开,可惜却被一名治安员拦下了,让我们等一下,随他们到派出所里录一下证词。
“唉!好人真的难做啊!本来不关自已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已那根神经出了问题,偏偏要惹这些麻烦事”我真的有些想给自已两记耳光的冲动。
没办法,只好如此了,去就去呗!反正又不是自已犯法,大不了陪点时间的不是。
这时洪圳派出所的警车赶到,他们把那个小子押上了警车,而我们五个也无可奈何的坐上治安队的车子向洪圳镇派出所驶去。
经过将近两个小时的询问及做书面的证言,我们五个人终于又坐上治安队的车子向回驶去。
而这个时候,我也算对其余几位有了大致的了解。
先说那位大婶,她是本地人,好象也记不太清楚在条街上开了个服装门市。人长得白白胖胖的,说起普通话来就不敢恭维了,好歹我们也算能听得懂。
她一个劲的向我们几个表示感谢,说她的那个包里装的提货单什么的,要不是我们,她真的不知怎么办呢?
不过我却有些不解了,心里道:没事你逛什么街啊?还揣着这么重要的资料,这不是找死吗?你以为这世界是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真是自找罪受。
她还盛邀我们在方便的时候到她家中坐坐什么的,我们也知道那不过是句套话,过了今天晚上,明天在大街上相见谁认识谁啊!
另外那两个与我年龄相仿的男孩子,也和我一样都是出门打工的,在一家模具公司上班。
今晚本来他们俩不加班准备出来溜溜的,结果遇到了这事儿。因此他们义无反顾的投入到见义勇为的行列中。
不过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向我们旁边的那个女孩子瞄上一眼。我总感觉到太假。为什么?你们早一点干嘛不见义勇为呢?

哦!等我把那家伙制住,没有危险了,你们上来见义勇为了?
看样子动机不纯嘛!
再说那个女孩,我可有点奇怪了,她在派出所作证人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她的工作单位及姓名。
原来我们还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呢!她叫冯雪。
我纳闷的是,怎么在同一家公司怎么都没有见过呢?不过细想想我们那么大的纺织印染公司数千号人怎么能够全都认识呢!
这样想来就释然了。不过这女孩看起来长得还很不错的,柳眉大眼的蛮顺眼。在同在一家公司上班这样优质的女孩我怎么就没发现呢!看样子以后真的要重新审视自已的目光了。
车到了出事的那条街,我们几个下了车后就相互寒喧了几句与那两个小伙子分开了。他们临走的时候总有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老用眼瞄着站在我身边的那个女孩儿,目光中含着某种寄期。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妈的!今晚上算怎么会事儿啊?白白的浪费了几个小时,而且肚子也有点饿了。对了,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美美的睡上一觉再说吧!
于是,就用眼搜寻了一下街边的店铺,刚好街对面不远处有一个烩面馆。
对,就在那吃碗面再回去。
想到做到,正准备拔腿向对面冲的时候,却听到身后有人叫道:“唉!你还不回公司干嘛去?”
我回过头来,这才发现自已倒忘了身边有一个靓女呢。
于是不好意思的扭头笑着说着套话道:“折腾到现在肚子子有点饿了,去弄点吃的,要不你也吃一点儿?”
“好啊,正好我也饿了!”那位靓女倒也不客气的说道。
小面馆内我与那个靓女点了一大一小两碗烩面就对面坐下来。
“我在派出所听说你说也是俊福纺织印染公司的?”那位靓女先开口道。
“可不是嘛!我们还是在一个公司上班呢!”我笑道。
“怎么我一直没有见过你?”靓女道。
“我在环保车间”我答道。
“哦!难怪呢!我在调色车间”靓女道。
我正要回答她的时候,面馆老板把一大一小两碗烩面端了上来,我拿起桌上的一次性筷子就递给了她一双,一边笑道:“多天没有吃面了,还真的有点嘴谗呢!”
“我也是啊!好长时间没有吃了!”靓女一边说着话一边好象等不及似的也没什么形象了,一边吹着碗中的冒出的热气一边耸着琼鼻张开小嘴就开吃,表情甚是好笑。
“你怎么不吃啊?看着我干嘛?”靓女吃着饭一边含糊不清的问着呆呆的看着她吃相的我。
“呵呵!这就吃,这就吃!”我有些尴尬的笑道。
“你叫冯利是吧?”还是那个靓女打破了沉寂,一边吃着碗里的面一边用俏目盯着我。
“是啊!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也姓冯?”我问道。
“对啊!我叫冯雪!”冯雪道。
“呵呵!这么说我们还是一家子呢!你是那里人啊?”我笑着问道。
“河南的,你呢?”
“我也是的,我刚才还在奇怪你怎么也喜欢吃烩面呢!”我笑道。
“我是封开的,来这儿两年多了,你呢?”冯雪问道。
“我是孟川的,来这个厂也差不多两年了”我回道。
“在这儿难得遇到老乡哦!”她笑道。
“是啊!我们这个公司好象不要河南人的”我叹道。
“没办法的事,可以说是省籍岐视吧!”冯雪道。
“那也不见得,那里都有好人和坏人,而把一些坏人归类于一个地方,那是不公平的,就我们整个河南省来说是一个农业大省且工业基础比较薄弱;地域的局限造成经济的落差,不可能为这些剩余的劳动力提供就业机会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劳务的输出,而农村的主要经济来源主要还是靠劳动力的输出来维系。
农业及人口大省的河南省外出的农民工来说,因为受教育的程度普遍不是太高,而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也到他处谋职从而也不会再回到农村去的。因此上说关于这一点也是事实,他们外出务工时把自已在家时的一些不好的习性也带了出去,譬如说农村人的惰性,小农意识,拈轻怕重等等。但总的来说在务工的群体中毕竟是极少数的。然而他们的影响却波及我们整个河南省外出务工人员的群体。从而造成了务工地域的一片狼来的了惊呼。”我放下碗筷说道。
“你说得有些道理哦!不过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些争的事实了,这个局面恐怕不是你我几个人能够挽回得啊!我个人极其反感因地方经济发展而膨胀的优越感和排斥外地人的地域性歧视,特别是族群歧视。
哪里都有好人,哪里都有人渣。说句良心话,改革开放三十年,南方如果没有几千万内地农民工兄弟姐妹的辛勤汗水浇灌和建设,那能有今天的辉煌?”冯雪叹道。
“虽然我们不能挽回目前的这种局面,但我们可以用实际行动去感召别人啊!我们今天晚上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呵呵!不谈这些大道理了,你吃好了吗?”我看到冯雪也已经放下碗筷就问道。
“嗯!已经吃好了!”说着话,她用手从口袋中掏出钱来去结帐。
我急忙去阻拦她却已经把钱交给了饭馆的老板了,弄得我真的不好意思了,一起吃饭那有让女孩子付账的。
出了门,我不停的在埋怨她:“怎么能叫你破费呢?再怎么说咱也是个大老爷们儿啊!”
“呵呵!你想思观念可不正确哦!现在可提倡男女平等的,女孩子付帐又怎么了?何况这区区的几块钱呢!”冯雪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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