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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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傻瓜岳父都救不回来了……”一句话使天行脑里一片空鸣。
此时,在众人耳边响起了一个爽朗的声音:“哈哈,要死了吗?”众人怒木望去,只见说话人是一个用铁面具蒙着半边脸的男子,而在他身边则跟着一位眼珠子发着蓝光的小女还。
天行一见,额上不禁渗出了冷汗,暗忖怎么一说曹操,曹操就到。而逯永发则喝道:“你是谁?哦,我认得你,你是袭击天行的那个男人。”说罢,一挺长剑便往男子攻去。
男子见逯永发挺剑攻来,举起那竿写着“见。死。才。救。”的旗便是一阵乱舞。逯永发一见不禁觉得好笑,剑一挺便直刺入男子的空门。谁料剑才刚挺出,那面旗居然在一个不可能的方向一转,便重重打在了逯永发的手腕上。顿时,逯永发只觉手腕一麻,手中长剑便应声落地。他心中暗忖这男人绝非是与他的外表一样平凡。快速衡量差距后,便连忙往后退去。
男子见逯永发已经退下,仍一边舞着那面旗,一边道:“冱冱哈嘿,大夫怎么说都是靠刀混饭吃的,没两下子怎么行呢?”
旁边的小女孩正是银铃,见男子得胜,她拍掌笑道:“太好了,傻爹。我们快带天行哥哥回去吧。”
天行一听,心里不禁凉了半截。“天行哥哥”,若这是蓝清雪叫的,也许他会高兴一点,但可惜不是。也不知为何,天行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今日却怕了这对父女,难道是前世欠了他们的吗?但心里再不情愿,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他笑着向男子两人道:“麻…麻烦你…你们先救…我…我老师,好吗?”
银铃一把握住天行的手道:“这当然了。胖子是你的老师,也就是银铃的老师,天行哥哥你就放心好了。傻爹!”
男子笑着对银铃点了点头,便一把推开颜如玉,同时亦已把一颗药丸塞进邱遇嘴里。随即他解开邱遇衣衫看了看,笑道:“哈哈,新伤加旧患,好玩好玩。”
逯永发一听,低声向天行问道:“真的没问题吗?”天行轻轻地摇了摇头,心里却是想着救回邱遇后,到底自己又会怎样。
就在这时,男子已施展医术为邱遇处理伤口。逯永发和颜如玉看了,都不禁目瞪口呆。天行倒已不觉奇怪,在他心中,有这对父女在,邱遇是绝对不会有事的。只是,接下来自己便要麻烦了。想到这里,天行的表情也已变得与两人一样呆滞。
片刻工夫,男子已为邱遇处理掉三十六处伤口。与此同时,他又将两枚药丸塞进邱遇口内。然后又从箱子里取出一棵药草对颜如玉道:“你把这草嚼烂,然后喂这胖子吃,要快。”
颜如玉那钩魂的眼早已失去以往光彩,她接过药草,呆望着男子道:“为什么?”
男子一听,重重给了颜如玉一个耳光道:“苦子酒虽能增加两倍内力,但却会以四倍的速度消耗体力,你居然给他喝,难道做点补救也不行吗?”
逯永发失声问道:“是真的吗?”
“是真的。”颜如玉掩面哭道:“这是胖子的决定,奴家阻止也阻止不了。奴家也不想胖子出事的。”
银铃冷道:“那你还哭什么?本姑娘最瞧不起那些只会哭的女人了。那是仙乐草,能解苦子酒之毒,快嚼吧。”
颜如玉一听,一擦脸上泪水,便把仙乐草放进嘴里猛嚼。
银铃见了,挨在天行身边道:“如果天行哥哥有事,银铃也会这样做的。”天行听后,心里却不是什么滋味。他轻轻抚摸着银铃的头,心里却已去找蓝清雪了。
对邱遇喂下仙乐草后,男子又快速对其施展针灸。又过片刻,邱遇那白得如死鱼肚皮的脸已稍有一丝血色。
颜如玉抱着邱遇对男子喜道:“谢谢你,你真是位神医。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大恩的!”
男子再次做着那套怪动作道:“我是正义的朋友,邪恶的克星,平生最爱路见不平的人,这些事是小事啦,哈哈哈。”
天行苦笑了一下道:“别…别高兴得…太早,准…准备…酬劳吧。”
银铃忙摆手道:“不,不用了。天行哥哥的老师就是银铃的老师,救他是应该的。”
天行还真想她说出要报酬,但见颜如玉和逯永发都乐于接受的样子,心里只好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男子对天行笑道:“嘿,我的好女婿,你的老师大人已经救回来了,我们也该走了。”
天行心知如果说不行,一定会被他强行抓走。只好找了个借口道:“不…不行,我要等…等老…老师,痊愈了,才…才走。”
银铃紧紧握住天行的手道:“天行哥哥,老师只要暗时吃傻爹的药,一定能很快恢复的,难道你不相信傻爹吗?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回去拜堂吧。”说到最后声音越发变小,小得只有天行才听到。而脸上表情则因月色朦胧而看不清,但想必也是一脸羞涩的了。天行听罢,心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也并没有继续说话,只是一脸无奈地看着天空那轮淡淡的新月。
逯永发和颜如玉听着三人对话,对示一眼,都感到莫名其妙。正欲追问来由,从远方却传来一个声音:“快,呆子快不行了。”
众人顺声音望去,原来说话人正是凤灵儿。而在她深厚则紧跟着一班人。天行一息记得其中一位正是白水居以医术著名的大夫人云苓。
男子一见怪道:“哇靠,我的妈呀。怎么老是有个女人带着一班人来抢亲的啊?银铃,今日我们还是避避风头,迟点再来接他好了。”
银铃极不情愿地瞪了男子一眼,转头对天行柔声道:“天行哥哥一定要等我,银铃一定会来接你的,一定要等我唷!”声音变得越来越远,原来银铃已被男子抱起飞快跑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是眨眼工夫,凤灵儿等人已来到天行等人面前。
凤灵儿道:“钢材那人是谁?”
逯永发道:“那是……”天行连忙打断道:“是…是个,路…路见…不平的……大夫。”
凤灵儿随便应了一声,忽瞥见云苓正望着那背影出神,隧问道:“云苓姐认识那个人吗?”
云苓忙回过神道:“没有,只是……觉得这背影好熟。”
“别说这么多了,快救人吧。”旁边一人催道。
颜襦玉连忙向众人行礼致谢道:“多谢各位为胖子操心,但现在他已无大碍了。”
云苓一听便连忙伸手为邱遇把脉,只觉脉细而若,但无其他恶兆,却实无大碍矣。又关其伤口,其伤处一共三十六,已权术处理。再仔细一看,更是不禁呆住,暗忖这不是百草谷的手法吗?
凤灵儿见其脸色,忙追问道:“怎么了,云苓姐?”
云苓蹙眉想了许久,才摇头问非所答道:“不可能,难道真的是他?”
凤灵儿又问:“他?是谁?”
云苓茫然地望着那背影消失的方向,并没有答话。其余人等军感到此事不妥,忙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夫人,尽管吩咐,我们兄弟听命。……”全场马上变得沸沸扬扬。
云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接着一摆手叫住大家道:“此乃我白水居之事,与大家无关。多谢各位关心。”说罢,她向大家笑了笑便往那背影消失的地方走去。大家都不明所以,把邱遇抬回房后,便各自散去。
在邱遇的房里,在颜如玉的是心照顾下,现在的邱遇虽已销售不少,但却脸色红润。此时他叫退众人,房里便只剩下他和凤灵儿。
凤灵儿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书呆子现在能告诉灵儿了吧?”
邱遇笑了笑道:“哈哈,没什么,只是为了帮一下朋友。”
凤灵儿又问:“什么朋友?值得你用命去帮?”
邱遇顿了顿,才苦笑道:“且说他是我的生死之交吧。不过准确说,应是我的嗯人。”
凤灵儿望着邱遇不解道:“你的嗯人?他是谁?”
邱遇笑了笑道:“狂刀杜松!”
“杜松?”凤灵儿不禁惊叫出声。因为她一息记得当日在华山两人仍是对力的,今日杜松居然成了邱遇的嗯人,这可使她百思不得其解。
邱遇望着惊讶万分的凤灵儿,笑道:“等我把此事来由说个明白,你便会知了。”
于是邱遇便把自己如何被困嘉兴分舵,又如何得杜松搭救便赠其竹筒的事说了一遍。又说到在黑影出现的前一晚,他收到一支匿名镖,于是按镖所示便离房而去。
夜色深深,稀疏寥落的星星使劲发出其最亮的光芒,但周围仍是漆黑一片,似乎显得其更渺小。一人顺着小路西去,慢慢已爬上一个山头。周围很静,静得只有脚踩过树叶而发出的“孜孜”声,显得有点郁闷。上山人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嘴里道:“应该是在附近了。”头则向漆黑的四周张望。
突然,上山人发现在右边闪出一点微弱的光,于是便赶忙往右拐去。约摸走了二十步,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物,是一所已经荒废的庙宇。借助微弱的光线仔细一看,在庙顶还漂着一缕轻烟,看来是火刚熄灭所造成,这也证明了上山人猜想之正确。于是,上山人推门便进入这费庙。
“哈哈,邱遇你总算来了,我已在此恭候多时?”一个声音从庙内的一个暗处传出,接着一个身影便徐徐来到上山人面前。
上山人正是邱遇,他仔细打量着面前人,许久忽恭敬道:“哦,猓真是申豹,申大侠。上次得你搭救并拆穿假盟主之面目,邱遇真是万分感激!”
申豹道:“哪里,哪里!武林既有灾难,我又岂能坐事不管。”
邱遇肃容道:“申大侠侠意之心,人人可见。若非当日申大侠舍身相助,云盟主又岂能除去白狼。只是,灾难,不知申大侠是指何事呢?”
申豹苦笑:“想不到当日我以蒙面示人,仍有人能认出我。不过也罢,今日武林之灾,绝非是当日可比。此中错综复杂,并非你我片语便可言尽。来,我先带你去看一人。”说罢,便带着邱遇往暗处走去。
两人往庙的深处走去,里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邱遇极想问问申豹为何不点盏灯,但最终还是忍下了这个冲动。

面前仍旧漆黑一片,但隐约能看到面前似乎是躺着一个人。申豹弯下身轻声道:“杜松,你现在怎样了?我已经把邱遇带来了。”
“杜松”这名字在邱遇脑里发出一声轰隆,他连忙弯下身,激动地摸着这躺着的人道:“杜兄真的是你吗?你到底怎样了?”
一个微弱的声音道:“正是杜松……对不起,杜松连累你了……”
邱遇忙道:“哪里话,杜兄的大恩大德,邱遇没此难忘。”
杜松似乎并没有听到邱遇的话,嘴里仍喃喃道:“是杜松连累你了,是杜松连累你了,都怪杜松。”
邱遇漠然望着身旁的申豹,但在这漆黑的夜里,他根本无法看清申豹的表情。但申豹似乎留意到邱遇此一举动,道:“我救回他时,他已是奄奄一息,仍能挨至现在,已算是奇迹。”
邱遇一听,鼻子一酸,眼里不禁洒下两行热泪。他紧紧握住杜松的手,杜松的手突然动了动,随即声音似乎精神了许多道:“唉,若非杜松枉作好人把竹筒交于你手,今日你就不会惹下杀身之祸。”
邱遇愣了愣,不解道:“杜兄此言何意?为何杜兄把竹筒交于我后,我便惹下杀身之祸?”
杜松叹了一口气道:“东望海示此作为至宝,又哪会轻易让我得手。若非他们暗中作祟,竹筒根本不可能落在我手。”
邱遇肃容道:“杜兄是说东望海的人是故意让你把那竹筒交于我的吗?”
申豹插口道:“非也,杜松所说的他们并非是东望海的人。”杜松接口道:“没错,我只是他们的一只棋子。”
邱遇忙问道:“那他们用意何在?”
杜松笑了笑道:“东望海只示你们三帮四寨为竞敌,连丐帮都不放进眼里。但无奈无力将你们除去,于是便于他们合作。他们助我教除去你们这口眼中钉,我们便把剑中秘密送上。但余松柏那小人,又怎会轻易交出秘密。”申豹接口道:“故他们便让杜松把秘密交于你手,再从你手上夺去,再嫁祸于东望海。此一来,便可使你们两班人马再次厮杀,而他们则可尽收渔翁之利。”
邱遇苦笑:“这猓真是一条一石三鸟之计。但是,到底他们是谁?”
就在此时,申豹沉声道:“没想到还是被他们发现了。”邱遇一听,连忙便凝神细听,果然在离庙不远处有轻微的响声传来,而且速度奇快,一听便可知道是轻功高手。邱遇不禁吓出一身冷汗,虽说他并没有仔细留意周围环境,但以自己的武学修为,若非有申豹提醒,而津液的环境又出奇地静,恐怕这些人来到身旁自己也会猛然不知。这以足可证明这些人绝非在自己之下,而且这些人的树木还如此之多,这一切总总无法让邱遇的心继续平静。生出惬意的他,现在想着的,也只是怎么逃。
此时,在邱遇耳边响起申豹声音道:“不用担心。他们人虽多,但亦非是我敌手。”说罢,拍了拍邱遇的肩,便跃上了屋梁。邱遇见罢,摸起一把草盖在杜松身上,便也隐藏起来。
夜色依旧朦胧,天上的云更厚更密了。十多条黑影悄声来到费庙前,一个黑影道:“还不知庙内情况如何,大家要小心。”其余黑影听罢,点了点头便悄悄推开庙门摸进庙内。
只见庙内很暗,很静,似乎什么都没有。但躲在神像背后的邱遇,借助那微弱的光线却清楚地看到有十六个黑影进了庙。当然,这一切在梁上的申豹亦已看得清清楚楚。
一个黑影轻声道:“怎么了?已经走了吗?”
随即一个声音道:“点个火把看一下吧。”话毕,马上便响起一阵打火石的声音。
一阵怪风刮过,庙门隆声关上。黑影不禁一呆,但随即一个声音舒了一口气道:“只是道怪风而已,没事。”话毕,又继续响起打火石的声音。
火光骤然而起,随即又一股怪风将之扑灭。但这次并没有人敢舒气,因为两道刺眼的金光已向这十多人扑去。黑影大乱,没等他们作出任何反映,两道金光已快速从他们之中穿过。顿时,黑影倒下一片。但这些黑影并非是熔融之辈,只是眨眼工夫他们已亮出兵器,同时往金光射来的方向——屋梁望去。而就在此时,在屋梁上的申豹亦已跃下。他在半空中挥动大袖,顿时几声风响,黑影全数呆望着屋梁,等申豹已稳稳落地,他们仍是如此。
邱遇见了,点起火把对申豹笑道:“申大侠这手远远胜于在下的隔空点**,在下真是佩服之极啊!”
申豹抱了抱拳道:“邱兄过奖,我这一手也只是倚仗内力,论昭示奥妙,实远远不级邱兄的格空点**。”
“你们两个少在互相拍马屁了。既然我们落在你们之手,那就快把我们解决了吧。”一个声音冷冷道。
邱遇笑道:“哦,看来都是一班不怕死的铁汗,但有必要作此牺牲吗?”
钢材那个声音又道:“四爷之人从不怕死!”
申豹道:“哦,四爷?不知四爷是何许人呢?”
声音又道:“这你无须知道,我们宁死也不会说的。”
邱遇笑道:“哦,这样说来,那你们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声音道:“当然是要除去碍事的人。”
“然后呢/”
“然后就……嘿,我为何要告诉你?”
“我也只是好奇随便问问,反正你也把这次来的目的说了,那说出接下来你们会怎样干也无妨嘛。”
“休想!”说罢,那声音便不再说话。
邱遇又扫视其他黑影,发现除倒在地上的以外,其余人等皆是一动不动地仰望着屋梁,看起来颇是好笑。此时,从后传来了杜松的声音:“死的确没有什么可怕,只是活罪就不那么好受了。”话毕,杜松慢慢从深处走来,在火光映照下,只见他脸色发红,配合他那高大的身材和下巴的那三缕长须简直便与神台上的那座关公像一模一样。他慢慢来到一黑衣人前,然后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在那黑衣人面前扬了扬道:“堕仙丹,邬老弟别告诉杜某你不认得?”
邱遇笑道:“哎呀呀,这堕仙丹可是吃后能使人全身酥痒如蚁咬,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止痒的那件宝贝啊?”
杜松笑道:“正是。邱兄不知,这丹每十天发作一次,要十年才会因脏腑腐烂而死,而且酥痒的程度和时间会随每次发作而加深,最后那蚁咬的感觉是直接从骨髓发出的。”
所有黑衣人听罢,身体都忍不住猛打哆嗦。申豹见状故意不解道:“哦,难道这么好的宝贝,杜壮实就浪费在这些小人之上吗?”
杜松面前的黑衣人忙道:“杜大哥,我是邬老弟啊。你念在我们一场兄弟的份上,就放过我吧。”
杜松冷道:“杜某当然知道你就是邬老弟,从钢材听你说话便知道。”说罢,又扬扬手中瓶子道:“里头的堕仙丹多得是,你们人人有份。”
“哇,我招了,我什么都招。”邬老弟惊叫一声道。
邱遇冷笑:“可是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知道了。我只是想看看你们毒发的样子。”
邬老弟道:“好狠毒的人啊?杜大哥,你有什么想知道的,老弟一定把我所有知道的都说出来。”
杜松笑道:“杜某可不想知道你们的事情,若杜某的两位兄弟无事要问,那杜某便喂你们吃下这宝贝玩意。”话毕,又摇了摇手中的瓶子。瓶子在火光下发着一种特别的青光,在这寂静的夜里更显得鬼异。
申豹见状忙完场道:“杜老兄且慢!兄弟我还真有事想问问他们。”
邬老弟一听忙道:“这位大哥请问,小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申豹笑了笑,道:“先说说原本你们接下来是想怎干的吧。”
邬老弟道:“原本我们是按计划,在十里庭接应一位上面来的大爷的。”
申豹又问:“接应他干啥?”
邬老弟道:“不知道,是上面给我们的命令。”
申豹又问:“那人会去哪里?”
邬老弟道:“之前是去蓝宫庄拿点东西。接下来就不知道了。”
邱遇问道:“你是说去蓝宫庄?”
邬老弟道:“没错。我们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三人一听,已知那人所谓何事。申豹寻思片刻又道:“你们口中的四爷到底是谁?”
邬老弟道:“不知道,我们都是一层层雇用下来的,我们只知道我们的爷是四爷,其余都不知道。”
杜松怒道:“不说老实话,小心要受活罪!”
邬老弟叫冤道:“冤枉啊,我真的不知,不信你可问问他们。”
其余黑衣人一听,都不禁全身一颤,但尽是如此,仍没有人愿意说一句话。不说话便等于是默认,最起码以现在所知,能证明这四爷绝非是一个小人物。
申豹伸手进怀里掏了掏,然后向黑衣人一洒道:“你们就先休息一会吧。”
片刻,从黑衣人中已传来一阵熟睡的酣声。此时,杜松忽地倒地,邱遇连忙扶着他道:“杜兄撑住,胖滓马上带你去找大夫。”
杜松眼神闪烁地望着屋顶道:“不必了,杜某大限已到,只是连累邱兄了。”
邱遇强忍泪水道:“杜兄这是哪里话?你…你…一定…一定能……”话说着便已哽住咽喉。
申豹拍了拍邱遇的肩,对杜松道:“杜壮实还有何遗言?”
杜松笑道:“杜某有一女儿,希望…希望两…两位能替杜某好…好声,照顾……”话说到最后,杜松头一低,已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邱遇狂吼一声便是抱住杜松的尸体一阵痛哭。哭了一阵,申豹问道:“老兄准备接下来怎办?”
邱遇苦笑一下道:“我能怎办?他们不是要来抢东西吗?我便给他抢,来个将计就计。杜兄用命换回来的宝物,我就算是泼了命也要保住。只是接下来的事就麻烦申大侠了。”
“沙沙沙”屋顶响起一阵连绵的雨声。秋风北至,外面空气骤然开朗,但一件惊天的阴谋也随之进行着,慢慢地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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