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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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睿、唐清梅、小关杰和小惜若一起被抓了。
容若这才意识到自己将来历不明的唐清梅隐在关家的事实向警局报告有多么不理智。容若根本想不到唐清梅是市长千金,更想不到因此惹祸到关家。此时,焦急、后悔、担心和恐惧,种种情绪涌上心头。眼泪一串串无声滴落。或许,求求那个还算有些门面的市财政局局长的老公会有办法。
但容若实在不愿低声去求他,一直以来,在他面前,容若都是保持着应有的冷漠与淡薄,她不想破坏!
“妈,要不……我求求张英德。我这就去。”容若一边扶着阿婆一边小声音询问,同时心里涌出一股幽怨!她不过不想大哥伤心与冲动下娶一个莫名奇妙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而已!自从小关杰告诉自己这个女人的事,容若的心里就隐隐存有不安全感,她不想大哥一时糊涂酿出大错,更何况,唐清梅的身世,关家从未进行调查。
“不用!这件事我来办吧!容若,你去换件衣服,陪我走一趟!”
关太太轻轻地拍着容若的手,很有把握的神情令容若心里一宽,对母亲肃然起敬!
一个小时后,穿着大红锦刺旗袍、平底绣花鞋、鞋尖上还扣绣着凤栖梧桐、紫钗环佩、风韵犹存的关太太与雅致惊人的容若已经坐在了去往另一个城市的火车上。
车厢内并不拥挤,众人的目光一直围绕在这对光艳照人的母女!
若容隐隐约约地感觉母亲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她不说,容若便不问。
又一个小时后,母女俩已经坐在了省委省长办公厅。望着对面容貌俊朗、神情欣喜的中年人,容若立即明白了自己的童年时代自父亲离去后,那近十年里母亲离开关家的全部生活。
那个人并不掩饰自己的喜悦,急急地询问“小婉,这些年你还好吧!”
关太太轻轻地一点头,温文而雅:“你和你太太都好吧!”
男人似乎有点窘,但神情很快就恢复正常!“我真的没想到你会不声不响离开。你知道,她不是不能容人的人。唉!不提了!哦,这位小姐是……你的大女儿么?”
“是的,我的女儿容若!”
“这样大了!”
容若轻轻地笑了一下。
“真是绝世佳人呀!不知道可成家没有?”
“怎么?还想给我的女儿找婆家!张英德是她丈夫!”
“哦,果然佳人配英雄!英德那孩子我看着长大的,英俊明朗、德才兼备,前途不可限量呀!”
“承蒙他看得起我们,也是我女儿的造化!贤婿年少有为,对小女及关家甚是关爱。”老太太始终态度不冷不热,不像来求人,倒像是来示威的!”
“小婉,杰儿……还好吧!”
“他很好!不过最好你像答应我的那样,不要把他的身世说出来!”
“嗯!”男人低皱着眉,沉思了好一会儿,继续说道“小婉,有什么事要我帮忙么?”
——
——
仅仅二个小时后,关睿、小关杰和小惜若安全地回到了家中。
除了惜若,关睿、容若、关杰、全部扑入到关太太的怀中。关睿伸出手将站在一边的惜若也拉过来,靠在自己胸前,这小小的突然举动令十一岁的惜若忽然间感动不已,泪水迅速涌上眼眶,潸潸地滚落。
“好拉!都回房休息吧!容若,你跟我来!”
就这样,容若第一个知道了原来他们相亲相爱的四兄弟姐妹,只有她与大哥是同一父母所生!关杰与他们同母异父,惜若与他们同父异母。容若也才清楚为什么母亲一直不喜欢惜若。善良的容若答应了母亲,不轻易将这消息泄露!同时,也更加疼爱孤苦的小惜若了!
——
此时,炮声轰隆的呼啸下,躺在简凌床上的惜若停止了对往事的讲述,但神情幽幽的,宁静的,还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而简凌的心中却跌荡起伏,潮思翻涌。她紧紧地抓住惜若那瘦弱的胳膊“惜若,我母亲是如何嫁给我爸爸的。快说呀,告诉我呀!我的亲生父亲是谁?他在哪儿?”

“你母亲回去后不久就和简梦龙成亲了!不过小镇上一直都流传说她怀的是大哥的孩子,还有说她曾经被歹徒强暴过,还有说她被人搞大了肚子没办法才想嫁给大哥的。种种流言四起,直到你一点点地长大,懂事。旁人也看到你父母的恩爱,也就没人总这么无聊的。不过,简梦龙因为娶了你母亲,倒是步步高升,很快就当上了警察局长!”惜若不无嘲讽地说!童年的记忆在她的心里是多少强烈!简梦龙这个把他们抓去的恶人,是多么令她讨厌!直至于,她很长一段时间刻意地与简凌保持着距离!
简凌的心一冷,想到母亲如此高傲的人,被人强暴,那将是多么催惨心灵的痛苦。难怪她多年来对任何人冷若冰霜、不肯接近!
这么说,我果然不是爸爸的女儿!可怜的妈妈!
简凌是睡不着觉的,重遇北南已经是很大的惊讶,更何况北南并未脱离危险,还有,北南这些日子以来的际况,是如何来到部队?如何没到与她相约的车站?母亲与关睿的恩怨、父亲是谁?原来自己的身上竟然有这么多令人惊讶的事!而自小就心事重重的惜若也一夜无眠。两个人都睁着大眼睛,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到了天明!
北南终于醒来。他睁开眼睛的每一句话都在喊简凌。
“小凌,小凌,凌儿”
“在呢!北南!”简凌感觉自己的心中又充满了无限的柔情!将手轻轻递到北南手中。
许多知道了他们故事的人默默地转身离开。帐篷搭起的简陋病房里除了病床上一动不能动的伤员,所有的人都知趣地离开,或背转过身。
北南全身大部分的面积包扎着洁白的绷带,他牵起虚弱的嘴角,勉强地却是灿烂地一笑。
“小凌,见到你真好!那天,我赶去车站,火车已经开出,我以为,你会在站上等我!对不起,我那天,太匆忙,在街上奔跑的时候被一辆汽车撞到。他们送我到医院,等我醒来后去找你,已经——”
“北南,不要说了。我们不是又见面了么?是我不好,我没有信任你!”
简凌的心一酸,后悔当初的胡思乱想,令她失去了一段与北南同甘共苦的岁月。
后来,伤心绝望的北南四处寻找简凌,未果,而抗战却打响了,一身热血的他很快就参加了部队!
“北南,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握着他的手,简凌的心愉悦而幸福,无比坚决!
“简凌,有你的信!你真幸运!”
一位年轻的女护士将一封信递给简凌。彼此都知道,战地经常转移,大量的信件丢失!能够平安收到家书,真是一件幸运的事!简凌开心地一笑,将信接过来。看那信封,龙飞凤舞的字,心一惊,莫名地紧跳了两下,是关睿!她急忙将信放到护士服的衣兜。
北南将她微妙的情绪与表情尽收眼底。默默地无声。
“北南,你先休息吧!我还要去照顾伤员,等我闲下时再来!”
简凌温柔地展开她唇边的笑,轻轻地又握了握北南的手“快点好起来!”。于是转身。
“小凌!”
“嗯?”简凌又回转身,看到他一切安好,唇边又荡漾出一抹微笑。
“我爱你!”
简凌的脸一红,羞涩地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注意他们,快速而低低地说“我也是!”
之后,两个人的唇角继续盛开着花朵,裂开着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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