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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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轻盈地抱起了舞,睡梦中的舞就像一个不懂世事的孩子一般,可是这个孩子真正的内心,又有谁懂得,又有谁愿意去了解?吸血鬼的体温是冰冷的,但心却不见得。而这个孩子的体温是暖的,但心却是冰冷的。这个孩子的心如此之冷。有人说:“并不是这个世界做错了什么,而是我们呆错了时代,等错了世界,看错了一切。是我们适应不了这个世界。”那么,舞是不是也呆错了时代,等错了世界,看错了一切?她是不是也在努力适应世界的过程中,发现了这么一个错误的理论——“努力和不努力的结局没差别”呢?
努力和不努力的结局就算是相同的,它所经历的过程却是不同的。如果,你连努力都不尝试,那么结局就一定不会改变,一定不会幸福!可是,如果,你努力了,那么结局一定会有百分之一峰回路转的可能性。
医院唯一的好处就是很安静很安静。舞静静地呼吸着,白站在病房的玻璃窗前。谁知道未来会怎样呢?就像白这样一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如果,舞是别人不愿了解的人,那么白就是别人不能了解的人。有这么一个比喻,是很适合白的,像雾。很适合,不是么?看不清,了解不透。每个人都像是一团打乱的绒线,很难整理清楚的绒线。看起来很容易理干净,实际上很难理干净。
“舞,我经常想同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总要瞒我那么多事呢?是我不够理解你,还是我没有勇气去接受你所给我的点点暗示?舞,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呢?我以前逃开你,是害怕你会变成我。可是,我也想你变成我。那样,你就可以忘记恨,由悲伤主导,然后慢慢幸福。可是,现在呢?我没有想过,你会这样。你就不能两者选一吗?你一定要让我这么痛?”
“很多事都是不能改变的,不是么?你也清楚的啊!我也好想放下,可是,我不甘心。为什么他做了那么多坏事,可是他却可以如此幸福!我不甘心啊!”

“舞,他不幸福,真的。你不知道吧?其实,小伊和枫都不是他的孩子,真正有血缘关系的是小伊和枫。他们只是他的一个好朋友的孩子。和他根本就没什么关系。现在,你还认为他幸福吗?”
“他还是幸福的。小伊会对他撒娇,他可以从小伊的身上得到天伦之乐。”
“可是,你觉得你用你的粉身碎骨来换他的惊鸿一瞥值得?”
“值得。至少他可以不安。”
“可是,这代价未免太高了吧?”
“是啊!可是,除了这样我还能做什么呢?”
“但是,这样你会让更多人伤心。舞这不是你,不是那个为了自己在乎的人幸福快乐而可以放弃一切的你。你忍心看着你在乎的人因为你的消失而伤心?”
“伤心很快就会被幸福和快乐所覆盖。到时,就不会有人记得我存在过了。”
“不会有人记得你存在过?舞,为什么一切都可以被你安排得很好?”
“不知道。曾经有人问我,你不觉得你不能给别人信任,而接受别人的付出,很残忍吗?你不觉得你骗了大家吗?其实,到底是谁骗谁呢?大家也都在骗我,在背叛我,就连在乎的人都是,那么,是我给大家的残忍多还是大家给我的伤口多?风景总在轮换。身边的人总在离开。我无权选择,只能走下去。我也累。可是,我还是要努力笑,让伤口止住,不哭,让心也不哭。你觉得,是我安排得好,还是我的伤口太多而承受不起了才努力安排?”
“舞,这就是你的想法。永远都很偏激,可是却也很合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你不必说我,你更愿意看着我,不是么?白,谢谢你。”
“傻瓜!睡你的觉吧!我走了。今天太晚了。以后别再在下面睡着了。”
“恩!当心点。”
“睡吧!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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