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折 十八 今晚打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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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兄弟俩都没怎么说话,各自忙着学术研究去了。王建设认认真真看书恶补的样子让我颇为奇怪:都告诉你了是正常现象,还比看女生写给你的情书认真。我还是看童喜莞那打劫来的珍藏小段吧。这厮,本来就是个**,现在多些青春期正常反应就觉得自己犯了弥天大罪,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
山村傍晚的景色过华丽的辞藻衬托不出这其中的古朴宁静,太一般的言语又描绘不出这绝美的画卷。此刻才知道自己我水平已经无法形容这里的美景。江南的渔水人家也不过如此吧?夕阳脸红的像偷吃糖果被抓住的乖巧女孩,余晖洒在这清一色的红砖青瓦年代颇久的房屋上让你感觉历史触手可及,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诗中的意境见此美景才能真正体会。如果我这次不来看他,在城市里一辈子也没不会这高级享受,那满是汽车尾气味道、颗粒沉浮的空气那能跟这婀娜多姿的柳树、挺拔秀美的梧桐、淡淡清香的洋槐还有各种奇形怪状不知名称树木一起摇摆的自然轻风怎么比,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
我此时站在王建设家偏屋的平房顶上,忍不住大吼一声,心中来时的郁闷心情在此时彻底的发泄!这登高一呼果然畅快淋漓。突然遭到一个不明飞行物的袭击,近看原来是个坏了半边梆子的脱鞋,还在纳闷就听见犹如泼妇般的谩骂:“土狗爬这么高,当心摔死,鬼叫什么,也不下来帮我做饭!”这时候我在发现底下站了很多人,估计是被我刚才那“震山狮子吼”吸引过来的。我那兄弟王建设则是一副我不认识你的神态鄙视着我,在看看大家犹如看见咸蛋超人的惊讶表情,心里一个美,幻想着如果给红内裤穿在外面,这登高一呼你们还不把我当超人。一个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妈妈,这位叔叔是火星人……”郁闷,我又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像下面渐散的众人尴尬的笑笑,连忙找到来时的梯子,下去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说……我真的不是来侵略地球的!
被小女孩叫大叔也就算了,还是火星人,这人从泷西丢到廊坊,可真够大的……
看来这厮伤的真不重,都可以一瘸一拐比铁拐李走还快的做家务了。伯父伯母一早就出去干活挣钱,而我这次又是想给个惊喜所以他们并不知道我的到来。原本想搞辆自行车出去买点菜,但想到来时候那“鬼难行”的道路,只好作罢。我已习惯的认为男人做饭不过是友情客串,除了饭店里的大厨,哪家下厨的不是女人?就像我老爸偶尔跑龙套还没我妈做的菜花样多,口味好。所以心里不敢恭维我那兄弟王建设的厨艺,虽然他说要搞野兔肉给我吃,尽管他保证这是绝对野味,他老爹从桑树地里活捉回来的。我只是说这兔子谁知道是不是保护动物别到时候犯法都不知道,其实我很想问他会捣腾不。
我完全是个外人,在家也只是个会做米饭,还是用电饭锅做的主。搭不上手,俺也就不丢人了。帮他打了一缸水累的腰酸背痛拖着这千金之躯,把自己扔在床上,来原本想温习的烧地锅也没兴趣了。
我小时候可是陪爷爷奶奶在乡下过了好几年,每次暑假都会玩下大半个假期才回家恶补作业。天然的鱼塘洗过澡,大树上摸过鸟,这城里孩子都无法享受的童年乐趣,我可是一样不拉的都享受过了。起初我爷爷奶奶不让我去河里洗澡,还吓唬我里面淹死过人,不过我还是偷偷去了,回来少不了一顿温柔的折磨——被打了,虽然不是很疼,但我记得我当时比人抢了我心爱的玩具哭的还凶,要不爷爷奶奶咋会妥协,还给我买了个救生圈。想起这些,我心里暖暖的,或许我比较容易满足,我的幸福比老范饿得时候有人给个包子还简单,温馨的亲情,刻骨铭心的回忆,那只是过去……
说道烧地锅或许农村生活过的朋友都知道那是其乐无穷的事情。那时候还小,看大人抽烟好奇,每当爷爷烧地锅的时候总是过去凑热闹,拿一秸秆,也不管干净与否,点上火,吧嗒吧嗒学着大人的样子抽了起来,眼泪都被呛的流下来,还满怀欣喜的抽着,认为自己长大了,也是大人了,会抽烟了,被奶奶逮到自然少不了一阵思想教育。最牛的一次,我在帮爷爷烧地锅,见没人“烟瘾”犯了点上一根秸秆,还没吸就听见奶奶熟悉的小碎步,赶紧把那秸秆,往后面的草堆里一扔,差点酿成一场火灾,自那以后爷爷奶奶连地锅的边都不让我碰……

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奇怪,小的时候拼命的想长大,认为长大了就能挣钱孝顺爷爷奶奶,就没有那么多不解,那么多奇怪的想法,大人也不会说他还是跟小孩子别跟他一般见识,但现在自己却无比怀念小时候,希望收购到月光宝盒,回到那无忧无虑的童年,最多也就考虑今天怎么玩、找谁玩,长大后的烦恼原来比小时候还多,怎是一个‘贱’字能形容的。
我竟然睡着了?汗……
等王建设把我叫醒天已经黑了,还听见了嘈杂的声音,原来伯父伯母知道我来了,正在训我可怜的王建设为什么不去多买几个菜。我连忙起来,跑到井边(那种口径约30厘米的地井),打上一桶水,洗了个凉快小澡,赶走睡意,实际上也就是洗洗脸,洗下头、搓下腿,很块完成任务,精神抖擞,俺小枫哥跟周公散会啦。
按照老爸临别交代的,跟伯父伯母说了一番无营养的话,大概意思是一直想来看看二老,没有时间,一点礼品小辈的心意,希望两位长辈不要嫌少……等等。当我把中华给王大叔(应该叫伯父的)的时候,他嘿嘿的之笑,黝黑的脸庞,这一笑皱纹成堆了,劳动人民的淳朴可爱。他也不虚假的推辞,还问不问要不要来一根,看他就欲给我点上一根连忙推掉,要被俺老爹知道我抽烟他非把我手剁了不可。
实际上伯父之能比我爸爸大个1~2岁,最多也就45、46。估计年轻时候一定也是个迷死万千少女的帅哥,要不然王建设从那继承来的优秀的脸蛋?伯母更是一个随和的人,一个劲的劝我多吃菜,不像罪行恶劣的王建设老是想我和他爸来真格的拼酒。我这喝的雪碧啊,跟王大叔喝的白酒一个眼色,喝多了里面的二氧化碳也能撑死人,没有一点科学常识,我狠狠鄙视了,不良企图的王建设。别以为给我灌醉了,你就可以对俺为所欲为。你的兔子肉我也吃过了,你还想怎么样?虽然那兔子口味不错……
酒足饭饱后,我们抢着洗碗,最后还是伯母抢到了,无奈三个大老爷们决定找些乐子玩玩,伯父一边拿出两副扑克一边夸王建设这段时间在家做了不少事情,完全跟电话里说‘白吃老子“的那个凶大叔两个人。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私人煤矿老板只给王建设医药费,这段时间在家修养费都没给,反正也没签合同,就算签合同你也告不倒我,那煤矿老板嚣张的如是说。王大叔郁闷,把气撒在王建设身上,甚至有过让他将来学法律,不学法律也要混到管煤矿的,不信搞不倒他。
“哥,我们来打10点半吧?”王建设接过他老爹手里的扑克,熟练的洗刷起来,熟练的动作让我羡慕死,这厮以后上不成学,去澳门干专门发牌的荷官也是不错的高薪职业,我心里暗叹,一向手气不好的我,打牌尽是输……
“我发明个新玩法,大家都能参加,而且绝对刺激过瘾,玩不?”我笑着对王建设和正在剔牙的王大叔说,见他们急切疑问的望着我,也就不卖关子:“我把这新玩法叫【今晚打老虎】,我们每个人是各个银行的行长,500万起价,两幅牌,10点半一样的玩法……”我还没说完,王大叔一拍大腿笑着说:“奶奶的,以前只看电视上百把几十万的玩,俺最多也就玩过50一把的,今天玩500万一把,太来劲了。”说完他把刚洗完碗,准备给王建设补衣服的伯母喊过来,一边洗牌一边给伯母解释我发明的新玩法。
我开始详细解释起来:“王建设,既然名字里有建设,那你就是建设银行行长吧,不过不是长期做的,你输到1亿就要把行长的位子让出来,输了1亿中央还不来‘双规’你?只穿内裤去打扫公共厕所卫生吧!我就是那老虎,万恶的煤矿矿主,来把我赢到扫厕所吧,我身价才不过5000万而已,伯母你就工商银行行长吧,你身边的银行,太适合伯母了;而伯父就是农业银行行长,可以统领全国农民起义了,你们身价都是1亿,就我这个煤矿主是5000万,谁先输完身价就答应赢分最多的玩家一个合理的要求,比如我让万建设只穿内裤打扫公厕就很合理……”
“我顶你个肺,万恶的煤矿主,我不把你赢的你爹都不认得!”
我还没说完,我建设已经眼红,鄙视着我,我可是门前一对双花大红棍,赌神附体,看我怎么赢的你爹妈不分。
其实这完全是我一个阴谋……一个善良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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