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城》伤我,我伤《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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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练的梁朝伟辣手摧命,俊朗的金城武借酒风流,火辣的舒淇性感依旧,清纯的徐静蕾愁在眉头。大同小异的故事情节,一波三折的明暗架构,感伤与郁闷,惊悚与恐惧,心情与剧情一样灰暗,这就是《伤城》,一部悲剧给人的感受。
我的荧屏中的梁朝伟还是定格在《英雄》时代,而印象中的他总是以“好人”出现,无论是《绝代双骄》中活泼淘气的小鱼儿,还是《2046》中郁郁寡欢的周慕云,梁朝伟用他特有的眼神,勾住一切欣赏他的“魂”。而在《伤城》,他变了,彻底改头换面,他不再是亦庄亦谐的小鱼儿,也不再是《无间道》中的那个卧底,而成了一个变态的“老派”,戴着斯文的眼镜,骗取影迷一如既往的“忠实拥戴”。当他用金属器物重重地抽击变态嫖客时,我们还可以找些托辞,说他这是出于愤怒,是以暴制暴的义举。那么,当他举起沉沉的佛像,狠狠砸向自己岳父大人的头颅时,真的让人不寒而栗了,尤其是面对着奄奄一息的老岳父,最后追加上去的那一击,正如背影音乐一样恐怖,只能用一个词谩骂:残忍!这几乎是一个自毁形象的决定,当他在银幕上扮演了那么多年的正派角色,或者是在文艺片中一向以感情纤弱的谦谦君子示人时,这一次,不可否认,他的眼神和笑容里带了一丝邪气。虽然这丝邪气也是温和的,让人以同情的心态无奈接受。
《伤城》并没有脱离关于复仇的古老话题。目睹全家灭门之灾,回首童年苦不堪言,发奋图强伺机报复,最终是功败垂成,幡然悔悟,饮恨自杀。这样的题材,虽然给人以老套的感觉,仿佛是一种约定俗成,但这样结局,对于渴望正义的人来说,是能够接受的,毕竟“杀人凶手”最终伏法,吻合了人们多行不义必自毙的心态。然而电影从头到尾都是在打打杀杀,不断殒命的情节中推进的,故而印证了题目——伤城,一座伤心之城。

自始至终,梁朝伟都是那么的沉默,远没有金城武出彩,带着一丝狡黠,一脸坏坏。甚至于,当金城武怀疑到他的身上,他也不过是转过头来,直直地回看着他,露出一丝狰狞,而后是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这是我最记忆犹新的一个镜头,大凡非老到的演手是不能演绎得来的,如此泰然自若,如此怡然自得,从演技入手证实了梁朝伟的大家风范。
故事的结局不无感伤。当金城武把调查到的结果娓娓道来的时候,曾经作恶多端的“刘正熙”终于也低下了昂贵的头,露出了晦涩的神情。那神情中,有自以为滴水不漏的惊诧,有欲弃暗投明的悔误,有想改过自新的责难。可是,一切都晚了,当护士火急火燎地通知他金淑珍已经香消玉殒时,他漠然了,良心的谴责让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自己一手酿造了妻子的死亡,看着那一枚失魂落魄的戒指,自己也成了一个失魂落魄的人。
面对着惨白的妻子的脸,满怀忧伤,一记惨烈的枪声结束了一个惨痛的人,也给无数观众以心灵的震颤。《伤城》可看,因为梁朝伟变了;《伤城》可看,因为正义昭然。被这样的一个故事感伤了一晚,于是提起笔,也伤一回《伤城》:故事虽然老套,人物依旧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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