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篱笆三个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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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而我之“师者”,大凡是个冒牌的水货,无非闲来无趣,了个性情上的慰藉而已。所收的三个徒弟,一非程门立雪,慕名而至;二无顶礼膜拜,行参师之仪。都是我送货上门,求得来的现成的“师父”。徒弟已然是高徒,而师父还未必是真师!

我的开山“大弟子”,是此前素昧平生的“嫩脚丫”。俏皮活泼,敢作敢当。第一次“师徒”相会,还是托“葡京”之福,满以为徒弟是个小家碧玉的女子,谋得面来,却是另一番印象:学生装束,合中身材,肌肤微丰,粉面含春,腮凝六月丹荔,鼻腻冬日鹅脂,杏眼秋波,脉脉传神,举手投足,俏丽妩致。谈笑不拘小节,行事唯展大雅。快人快语,心直口利。无怪乎前些日子开罪了“婆婆”,一怪为师者“管束”不严,二亏婆婆大人大量,方使干戈化为了玉帛。所以斗胆“教导”脚丫,当今乱世,事不关己不出口,一问摇头三不知罢,扮一个守拙装愚之人,“能者”往被秋娘妒!

我的二徒弟,纯粹是我自告奋勇凑上去认下了的。他的九齿钉耙比天蓬元帅的似乎还要锋利些,以至于博得了个“谁敢动我的钉耙”的美名。笔锋更是了得,刺贪刺虐高人一等,写鬼写妖入木三分。观其形状,大家一定不会相信如此美文会是出自钉耙之手,但事实面前“假作真时真亦假”了。在我眼中钉耙自是我的良师,我要学习他的地方多如牛毛。他在古文、诗歌方面的造诣是很见功力的。而且歌唱的让人拍案叫绝,浑然中疑是原音重现,与他谦恭、乐观、随和的为人一样熠熠生辉。钉耙相貌魁伟,英姿勃发,大有天帅遗风。才思又很敏捷,文学洞察力和艺术鉴赏力亦是非同寻常,是我家不可多得的一个年少有为的全才。


我的关门大弟子是“貌比潘安、才胜子建”的“庸盗禅花”。诗云:扬州胭脂苏州花,常州梳篦第一家。生在常州、客居苏州的“花花”人如其名,人如其诗。其为质则金玉不足喻其贵,其为体则冰雪不足喻其洁,其为神则星日不足喻其精,其为貌则花月不足喻其色。版内诸妹为争睹佳容,摩踵擦肩,以至于兔七七折了脖子,死丫头骗子歪了眼睛,而寂寞的菲菲已三日不思饮食矣(得罪了三位,开个玩笑),此兼花花之过。人美文美。花花对小说、文学更是研究透彻,鞭辟入理,言谈成竹于胸,侃侃而来;观点高屋建瓴,匠心独运。特别是对鲁迅杂文,师徒意趣共鸣,可谓酒逢知己千杯少矣。花花定会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恕我孙子穿爷爷的棉袄——充一回老相吧。

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我的三位高徒其实是我的三位诤友、三位良师。在“艺山无止,学海无涯”的人生旅途上,但愿我们相互学习,相互帮助,砥砺学行,切磋技艺,在“十个城市青年,九个急着充电”的激烈竞争中,迎头勇上,不断攀取事业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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