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日夜苦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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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正午时分,李缺和黑子拖着虚浮的脚步回到原地,一头栽倒在地,“呼呼......呼呼……”一人一犬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全身仿佛灵魂出窍,筋骨尽碎。
休息半刻,李缺拿出维特早上带来的饭食,招呼黑子一起大嚼大咽起来。在李缺的心里有一个念头:强大,我要无比的强大,再也不把命运交给什么上天神佛,强大就要刻苦地修炼,修炼必须吃饱肚子.......
子前午后,正是天地间阴阴二气最盛的时候,时值正午,李缺运用《九曜篇》中所记修真功法,修炼起来,黑子片刻不离左右。
李缺感到天地间元阳太阳之力若有若无地进入自己周身百骸,源源不断地在自己经脉中按周天运行聚集,回归丹田。
李缺渐渐进入物我两忘之境,困乏的身体如枯逢甘霖回复了精神。
当太阳偏西,李缺从入定中醒来,从石板上抓起一跃而起,跳下来,快步走向不远处青石堆,抓起一块三十斤重的石块,上举下蹲,上举下蹲......一次次面临脱力昏厥,一次次咬牙坚持。
“李缺,不能停,不能停,你要强大,你要主宰自己的命运!”
“李缺你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李缺,你忘记了千年轮回中的痛苦了吗?”汗水在烈日下挥落如雨,痛苦一次次冲击李直的神经,李直死死苦撑着......
当维特送晚饭的声音传耳中,李缺终于一把扔掉石块,跌身坐地。
晚饭,在劳累中显得格外可口,李缺抓在手中,全然没一点斯文,这让维特也早就习以为常,见惯不怪。李缺尝道:“修炼就如吃辣椒,辣椒虽辣,但死不了人,修炼也譬如吞橄榄,橄榄虽苦,但苦中有味!”(借用一下鲁迅大神的名言,我想各位作者大大最能体会个中滋味。)
维特并不懂什么是辣椒、橄榄,但他明白什么是修炼,他更希望李缺可以把“修炼的痛苦”分给他一些。
维特也曾试图用自己眼睛看到的李缺修炼的情形去做,同样的方法在他的身上仿佛便失了效。尽管耐力也加强了不少,但怎么也达不到李缺百分之一的进步速度。
无论维特如何怨恨李缺不立即教授他武功这件事情,但在他的心目中,这个李缺是非凡的人。每当看到李缺疯狂练功时的情景,维特心里会升起既敬又畏的感情。
维特常常想: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呢?黑发黄肤,和大陆上的人们并不一样。黑色的双眸中仿佛“失落之湖”中万古不变的湖水,清澈、深沉,也同样藏着让人恐惧危险气息。

维特不停地思量着眼前的李缺,但越是思量,越是让他看不明白眼前这个比他小上两岁的少年
日沉西山,李缺除了身上衣衫,跳入泉水水池中,再次凝神练功,黑子也一刻不离地跳了进去,一副肃穆的样子坐卧一旁。
百骸舒泰,双遥抱定丹田,感觉周身被泉水包围,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水元力在水中游走,《九曜篇》“九元归一“心法运起,仿佛有一丝丝水的灵魂之力从四亿八千万毛孔中进入,慢慢地在经脉中聚集,又顺着全身经脉游走,一遍两遍,三遍……李缺几乎可以明显感觉到水动的存在……最后全都回归丹田。
李缺睁开眼睛,全身劳累之感已经清扫一空,已经回复了精神。
李缺一跃而起,跳出水面,回木屋中抓起墙上一把用木头削成的长刀,又走出来。
刀身宽约二指,长一米二左右,微微带有弧度,除了没有刻上血槽,和真刀一无二致。
假如有中国人看见,一眼便知道这是一把“唐刀”,曾经将华夏的赫赫声威远播四方的闻名之刃。流行在地球上那个猥亵的岛国的所谓“剑道”的“剑”就是从仿照了唐刀的款式,而至今仍在中国大地随处可见的“苗刀”也是脱胎于此。
李缺右手前,左手后,双手抱定刀柄,中指、无食、小指昆紧锁剑柄,食指微微和力扣下上面,而拇指微微触在剑柄上。
这是中国刀法中极高明的握剑姿势,功力到时,对刀身力道把握运用如同自己手指一般。
李缺经过再三思考,削制了这把木刀,练习前生所用的刀法。
李缺踏个起式步法,双目锁住正前方,把心神放在刀身上,用心感受周围灵气(元素)的存在,
下斩,如奔雷落地。
斜斩,如雹风雪降。
横斩,如怒浪拍岸。
旋斩,如狂风暴雨。
上挑,如娇龙出水。
下挑,如苍鹰掠食。
斜挑,如毒蛇吐信。
回挑,如猛虎扑面。
前刺,如箭带疾风。
后刺,如狡兔夜惊。
上刺,如长鲸喷水。
下刺,如流星带火。
李缺反复练习这些基本的刀式,不厌其凡,一遍又一遍。这刺、挑、斩等刀式是运刀的基本,最简单,也最重要、最深奥,也是上乘刀法的本源所在。只要对基本要领有所领悟,就可以根据对敌经验或对自然的感悟,创出必杀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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