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话 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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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不停地在晃动着,鳄鱼人将迟莱博士放到沁心寺的大门口处。“你赶快离开这里,逃得越远越好。”鳄鱼人说。
“那你呢?”迟莱对鳄鱼人说,“你不跟我一起逃跑呀?”
“我不能走,这家伙儿太厉害了,一时还拿他没辙。我必须想办法制止他的举动。你快点儿跑吧,要不骷髅头出来的话,咱们俩儿都走不了。”说着推开沁心寺的两扇大门,将她推了出去。自己回到快要倒塌的房屋大厅里。他知道自己必须回去,来去骨一会儿就会飞过来,他必须将它控制下来。佛像稳稳地坐在大厅中央,屋顶上的瓦砾砸到它的头上,它也丝毫不懂。右手仍旧侧竖着放在离它不远的地方。来去骨死死地纠缠着鳄鱼人不放。鳄鱼人左闪右躲,那来去骨四处乱撞,强有力的骨头竟然能使大厅中的柱子瞬间削成两截。骷髅头从东口处钻出,双腿捯块步伐,冲着鳄鱼人上来就是一拳。鳄鱼人迅速地回防住。两面夹击,这也不是办法呀?该如何是好。屋顶上的瓦片和砂砾夹杂着尘土,不停的向下掉来,如同在下一场泥土雨,承重墙和一些柱子的破裂,使得这座大厅危在旦夕。鳄鱼人看了看那个地动,突然想出来一个好办法。他急忙跳进地洞,来去骨在一阵“嗡”“嗡”“嗡”的响声中也飞了进去。便没了声音。骷髅头发觉他的来去骨也失去了响声,不知道怎么回事,便跳进了地洞里。原来鳄鱼人双手握住来去骨的两头,用力的握住它,试图要把它定在自己的前面。
“鳄鱼人,今天你已无路可逃了。我与你无缘无酬,眼看这座寺庙就要塌了,只要你告诉我赏金猎人在哪里,我救将你放了。”
“我压根儿就不知道他在哪里?你何必问我?”
“是吗?苏总你应该认识吧,只要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就放了你。”
“苏总有恩于我,我怎么能让他受到伤害。”鳄鱼人死死地顶着来去骨,双手哆嗦着,仿佛力气已经快要消耗殆尽了。
“看来你还是不会帮我呀?看来我今天非得杀了你不可,不然日后我的复仇计划将不可能顺利进行。”说着,右手擦了擦保护在左手臂的那一圈圈的骨头,这些骨头瞬间发出了一层浅蓝色的雾气,环绕在左手臂和手掌上,如同荧光棒一般。迅速地燃烧起来。骷髅头攥住拳头,“受死去吧!”闪电般的打了出去。鳄鱼人趁着他来偷袭的功夫,将来去骨调转到他伸拳的方向,一松手上的力量,蹲了下去。那来去骨顺着方向砸在了骷髅头的左拳头上,火星四溅。骷髅头被撞了出去,而来去骨由于受到来自外界太大的冲撞,在顶的过程中集聚了大量的能量,当骷髅头被撞飞后,自己突然收到了松懈,“嗖”的直飞到对面的墙上,插在了墙上,来去骨的一段又一半以上插在了墙的里面。鳄鱼人见此情景,知道骷髅头一时半会儿将来去骨拔不下来,便逃到地砖上面。跑到佛像的后面,凭借着他的一身蛮力加上鳄鱼皮的力量,将那尊佛像举了起来。这座房屋即将倒塌,鳄鱼人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走到洞口处,又听到了“嗡”“嗡”“嗡”的声音。看来是骷髅头又将它拔了出来,于是便将佛像竖立的放在了洞口处。“咣”的一声,佛像牢牢的坐在上面,泰然不动。“咯楞”一声,便没了声音。好像是来去骨卡在佛像底下了。那尊佛像还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两只眼睛依旧没有睁开。鳄鱼人逃出了现场,而此时的房屋也随着“哗啦”的响音,倒在了沁心寺的中央。厚厚的砖墙掩埋住了这个房屋里的一切,只能看见佛像的头还在那里伸着,头以下的部位全部被墙砖、瓦砾、立柱和沙石所掩埋住了。这些东西简直像是给骷髅头了做了一个坟头子,那佛像的脸就相当于他的相貌,而他所挖的地洞如同给他的棺材一样,只不过大了一点。这时,传来了一声“呱”“呱”的声音,不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也许是这里太寂静的缘故吧。
鳄鱼人离开了沁心寺,刚要下山,见一个人影还没有走。柔和的月光打在了这个人的脸上,清秀的面容立即展现了出来,她不是别人,正是迟莱博士。
“你怎么还没有离开?”鳄鱼人说出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这使得迟莱总感到十分的别扭。
她的脸略微的泛了一丝红晕,“嗯,我怕你出事,所以...”后面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又转了一个话题,“没事就好,骷髅头死了没有?”
“好像没有,只是被埋了起来,我想他过不了多时就会出来,咱们得改快离开这里。”鳄鱼人想了一想,“咱们先到山下的一个村子里去躲一躲。那个村子里有一家旅馆。”
“旅馆?”
“是呀,是有一家旅馆。我最开始听了也觉得可笑,一个村子,没有几户人家,竟然还有旅馆。不过我在那里住过,感觉还是挺好的,咱们到了那里歇息一晚,明天再做商议也不迟。”

迟莱一听到旅馆,又听到睡一晚,心脏不知不觉的跳动起来。这也许是她的一种感情上的错觉吧。苏祥摘下了面具帽兜儿,但发现此时没有可以更换的衣服,慌张起来,“坏了,我忘记拿换鳄鱼皮用的衣服了。”
“那可怎么办?要不我回去到另一个房间给你拿一件衣服来。”
“择怎么行呢,万一他从废墟中出来便如何是好?我觉得还是不要回去了为妙。正好天色已晚,那店主恐怕还记得我,我去他的旅馆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察觉。”说着,便跟迟莱下了峨眉山。苏祥第一次来这座山的时候,感觉上山很累,没想到几年的功夫练就竟是他感觉毫不费力气,轻轻松松的快速的下了山。
走运的是那店主还记得苏祥,似乎已没有怀疑他的穿着,只是感到很不协调,和刚见到的穿着自然的他相比,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先生又来本旅馆住宿了,咱们真是一种缘分呀。”店里每天来往的人也不少,也有些熟面孔,他用这番话的用意只是一种对客人恭维的手段。店主熟不知苏祥在峨眉山上一直没有下来,以为他又来到此处游玩,便说,“先上是否又住一日?”
“嗯,一日,明晚就走。”
店主又看了看他旁边的少女,“请问这位姑娘,你也是和这位先生一起来的吧!”还没等迟莱开口,店主马上开口道,“真好这里还剩下一个房间,足够二位住的了。”店主以为这位少女是苏祥的什么特别的朋友,脸上挂这洋溢的表情。
苏祥和迟莱听了店主的话后,感到有些难为情,这店主竟然把他们俩当作是情侣了。苏祥迟疑了一会儿说,“就只有一个房间了吗?”
“你们俩要是早来了一步,也许还有两间,但是现在店里已满人,就唯独还有一间是空房。如果俩位不介意的话,可以多住几宿,这地方玩得儿地方还多这儿呢?带她去转一转,瞧一瞧,准保这姑娘喜欢。”这店主的话越说越不靠铺了,分明是把他们当作了不折不扣的恋人。苏祥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得了,迟莱心脏的跳动也比下山时后的更加厉害了。苏祥知道越对着店主说什么,越理不清楚了。无奈之下之好上了楼梯。推开门,一间整洁而又窄小的房间映入他们的眼帘,这简直就是一间情侣住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浅蓝色的床单铺在了床上,苏祥不知如何是好,“你睡床上吧,我随便打个地铺就没事了。”
“这样好吗?在地上躺着多不舒服呀?万一晚上着凉了怎么办?”迟莱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我的身体棒得很,不会有事的。”苏祥的话也开始变得不那么利落了。
苏祥躺在地上,迟莱将床单地给了苏祥。苏祥接过床单后,慢慢的睡着了。是呀,他是那么的疲惫不堪,与骷髅头的打斗耗费了他太多的体力。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次,未来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的事情,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在等待着他。苏祥睡得很香,迟莱看着他,自己也慢慢的睡着了。
皎洁的月光,穿透薄薄的窗帘,照在了苏祥盖的浅蓝色床单上。窗外时而挂起一阵阵微微的细风,吹动着旁边的绿叶。旅馆楼下的店主房间里,一个台灯弯曲的照在一张桌子上,店主趴在桌子上呼呼的大睡,左手手里攥着大把的钞票,右手则拿着一支钢笔,似乎是在算计着今天的收入。他的脑袋底下清晰地写着当天的日期。店主的旁边有一个纸盒子,里面装着不少的钞票,还夹杂着不少的美元。一块石头压在了上面。从屋外刮来了的小凤轻轻地拍打着那些钞票,钞票只是两头来回的向上翘,被石头压得死死的,毫无一点力气飞起。“二十块钱”“五十块钱”的声音时不时地从店主的口中窜出,这店主做梦还在惦记着每个房间的价钱。旅店以外,就只有蝈蝈声响的最厉害了,但又能有几个人听得见呢?
由于沁心寺院里的那间房间倒塌,在山下游荡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是从峨眉山山顶上传出来的,但一会儿又没了声音,沉寂了许久。有的人赶紧回家,以为是山的什么地方坍塌了;还有的人没有多想,因为以前峨眉山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只当是自己白天太累了,产生了听力上的幻觉。一只乌鸦从那人头顶飞过,“呱”“呱”“呱”的叫了三声,好像是从沁心寺飞过来的,也没有人理会。至于那家旅馆的店主在沁心寺里发出怪声的时候在干什么,那也只有他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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