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高老板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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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大鹏失魂落魄地回到店里。饭店的侯老板想往常一样,送来一碗牛肉抻面。他用筷子来回挑了几次。就是没有胃口。“不知道,她此时吃饭了没有?……”正发呆时,高老板象幽灵一样,飘了进来。笑眯眯地看着出神的大鹏,眼神里透出几分狡狤。见大鹏终于抬起头。说道;“兄弟,一晚没睡……?‘相好的’来了吧?”见大鹏没什么反应,又说道:“没有‘头一次’就十全十美的。再说了,女方的配合也很关键。如果为这事闹心,大哥可以教你几招儿……”。
这高老板一谈起男女之事,就两眼放光。极度兴奋。以为猜中了大鹏的心事,摆出一副“猛男”样子,过起了嘴瘾:“头一招儿——‘九浅一深’……”。
刚说了一句。四目相对,突然发现大鹏厌恶的眼神里,射出几分摄人魂魄的东西。他心头一震。没想到一个心无城府的土小子,会有这样犀利的目光。立刻收回淫邪的口吻。马上住口,又觉得尴尬且失脸面。于是,换了一本正经的腔调,总结式地说道:“一定要有‘前戏’。‘前戏’,懂吧?就是帮助进入角色。开门见山式的破门而入是不足取的做法当然不排除偶尔为之会更有**……完事之后抽烟看电视喝水都不明智如果倒头便睡更是愚不可及这会让她很失落以为自己只是你的**工具你应该和她说些悄悄话或者拍它睡觉让她在回味中睡去……这才堪称完美!”
高老板一口气说完。有点象相声演员的绕口令,还有些半开玩笑的成份。把大鹏都逗笑了——刚才他厌恶的眼神,只是不想自己昨夜那么美好的经历,被他说得苟且不堪。在他心目中,女孩儿是不容亵渎的。
高老板见“冷场”已过,把买给大鹏的营养品推到大鹏面前。连鼓励他“好好干!”的话都省了。匆匆离去。
出了门,愤愤地骂着:“小兔崽子!你懂几个问题?!见过几个女人?!没钱,你的女人也变成别人的。弄个小内裤,跟‘宝儿‘似的。还挂在卫生间里,显你有啊?再说了,上没上还不一定……。老子专家级的**理论,要收费,最低五十块钱一节课。听了,算你三生有幸!知道性生活不协调造成的离婚率是多少吗?没点理论基础,能干这行?……”
他一路没停嘴,直到一辆出租车停在身边。上了车,他突然觉得有点象“阿Q”。于是,对司机喊了声:“江南世家……”
下车付钱时,他拍了拍包里成沓的新钞。心想:“和这么个穷小子呕什么气呀?!他不是在给你打工吗?……”。
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许长山教授坐着电动轮椅车,来到了广场。这部轮椅车,是美国的老朋友——马国良先生送给他的礼物。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收到更新技术的同类产品。两位老朋友,虽远隔重洋,却心心相系。
云岭的夜景很美。以广场为中心,向外辐射的几条街上,店铺林立。夜色下,霓虹闪烁,象巨人体内的血液流动,奔腾着。显示了这座城市的勃勃生机。夜生活的人群,让繁华的景象更加生动起来。人们从没象今天这样,大担地追逐利润;自豪地展示成功带来的优越感。
他俆俆驱动轮椅,感受着这座城市的变化……
此时,大鹏正蹲坐在“自动售货机”里。刚刚卖出几罐饮料,他发现:只剩两罐饮料了,很可能不够卖。——白天,心里一直惦记“小龙女”,忘记了“备货”。正着急时,又过来两个人投币——买饮料。两个人在“机器”旁边喝边聊,没有离去的意思。
“这老太太挺精。这一路上,我就象伺候我妈一样小心。直到‘云岭’才得手……”
“说那些‘臭氧层’,有啥用?快说,到底‘下来几个’?”。其中一人打断另一人的话。
大鹏听了,心一沉,紧张起来。——是小偷盗!而且声音挺熟。透过猫眼一看——竟然是“尿碱白”和一个同伙。因为同伙不信他到底偷了多少钱,在追问。

“我骗你是,是小妈养的!就一万。”这“尿碱白”情急之下,连行话都不说了。
大鹏听明白了:两人刚在火车上偷了一位老太太的钱。心里正想着丢钱老太太的焦急样子。突然,对面建行门前,传来凄惨的哭声:“杀千刀的贼,我那两万块钱,可是给闺女救命的呀!……”
大鹏见对面人群中,一个几十岁的老太太正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向围观的人群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一位好心的中年妇女同情地说:“你在火车上就应该报案。不是有‘乘警’吗?”大娘抹着眼泪说:“我报案了,乘警怀疑我撒谎……”
“为什么?”大伙都纷纷问到。
“我原来装钱的铁盒子里面正好装了两万块钱‘整票儿’。八千是我卖了家里猪凑的;一万二是我向乡亲们借的。快到站时,我发觉钱没了,就去报告了警察。那警察听我说完,打开我装钱的盒子一看:盒子里只剩下‘整票儿’十二张;‘整票儿’下面还有厚厚的一层零钱。五块,一块,还有钢蹦……我也不知道为啥……。警察看完,说:
‘大娘,你说的情节难以让人信服。犯罪份子不可能不把钱都偷走;再说,从现场的情况看,你的盒子里还有很多零钱,和你刚才提供的情况不一致。你的盒子,装满了,也就是现在的厚度……’”。
没等大娘说完,围观的人已经走了一半了。大娘说的过程,的确难以让人相信。
大鹏在里面听完,肺子都快气炸了!他知到,办案的警察不是经验不足;就很可能是警察中的败类!小偷的这些伎俩,龙叔给他讲了很多:
火车上的小偷,行话叫“蹬大轮”。小偷在得手之后,常常会把准备好的零钱,塞进失主的包里。象对付大娘那样。一来。可以造成失主报假案的错觉;二来,案情不清。警察就不必把它当作大案上报。小偷赢得时间,迅速“闪人”
更可气的是:这两个贼人因为互相猜忌,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喝着饮料,进着“现场回顾”。——“尿碱白”的同伙听了老太太的话,摔了手中的饮料,质问他:“你不是说一万吗?老太太怎么说——丢了两万?!你太黑了……”
大鹏实在听不下去了,此时,眼前的两个“鸟人”,让他想起了“刀疤”的嘴脸。他觉得浑身的血液,“忽”地涌到了头顶。“嘭”——他一脚踹开暗门,从里面钻了出来。
大鹏光着膀子,身上的肌肉楞角分明。咋暖还寒的季节里,他象从地下钻出来的一样。两人做梦也没想到,机器里会跳出人来。“抓贼——!”大鹏的喊声,雷一般在耳畔炸响。两个“鸟人”在惊呆中立刻回过神来。撒腿就跑。不愧是“老江湖”,两人十分默契地分逃两个方向。“抓贼,抓脏”——他想起龙叔的话,拔腿向“尿碱”追去。他在里面听得明白:钱在“尿碱白”手里。
逃跑——绝对是小偷的强项!加上大鹏在“机器”里坐了很长时间,腿不太灵活。被拉下很远……但他还是穷追不舍。那“鸟人”象兔子一样,在人群中左避右闪……。突然,他被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死死地拽住手臂。撕扯中,老人几乎从轮椅上摔下来。大鹏很快赶到近前。“鸟人”见大事不妙,狠狠地蹬了一脚轮椅。轮椅被踹得失控,飞快地划向快车道……
大鹏情急之中,飞身扑向了轮椅。手抓住轮椅轮子的同时,他重重地摔在路边“绿岛”的青石上。顿时,失去了知觉……
……昏睡之中,他梦到了为他抽血的小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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