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又见小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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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鹏在昏睡中睁开眼睛。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哪里有梦中那位小护士?当高老板,丢钱的大娘,坐轮椅的老人,可乐和眼镜都投来喜悦的目光,纷纷凑近床边时。他才回想起事情的经过——原来,自己进医院了。
“高老板,实在对不起!……”。他开口就向高老板道歉。
“身体要紧,‘售货机‘的事就别想了”高板安慰着他。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些心疼:那可是我的“印钞机”呀;再说,我上哪儿找这么好的雇员去呀!——“售货机”里的滋味,比监狱好不了多少。
“孩子,多亏你了!我闺女从卫校毕业,好不容易进了医院工作。可她性子太直,得罪了医院领导。要开出她。我凑了钱,是给领导送礼的。听闺女说,现如今,象她这样的学历要进好点的医院。花五万块,还得请市级领导给说话。多少学护士的想进医院,是‘拎着猪头,找不着庙门呐’。我先替闺女谢谢你了……”。丢钱的大娘说完,要给大鹏磕头。被“可乐”扶起来。
大娘擦了擦眼泪,说:“我这有个祖传的秘方,专治骨折的。是闺女她爸留下的。你照方抓药,保你两个月就敢下地。按理,大娘该给你交住院费,可……”。
“可乐”听到这,忙安慰说:“大娘,住院费,我已经交完了。您就放心吧!”。
大娘听了,放下心来。细细端详着“可乐”后,说道:“这闺女长的真俊,是孩子的对象吧?”说完,看了一眼“大鹏”。
“不是的。我们都是朋友!”“眼镜”见“可乐”不好意思的样子。解释道。
大娘打开包裹,取出药方。接着又拿出一张照片来。举到“大鹏”眼前,说道:“孩子,这就是我闺女,俊着呢……”。眼镜和可乐相视一笑——大娘的心思很明显……。眼镜凑过去,好事地看了看…——竟是一张“百岁照”。他忍不住笑起来说道:“大娘,这可不行,年龄太小,还光着**呢……”。
弄明白之后,病房里的人都笑了。笑声中,大鹏咧了咧嘴,“哎哟”一声。原来。眼镜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的腿。他的腿经过手术,已经打好了石膏固定。他看着腿,有些沮丧:不能工作;不能去找“顺子”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呀……
这时,许教授似乎看透了他的心事。微笑着说:“别担心,安心养病。如果愿意,你以后可以到我家里来工作。只是照顾我的起居,辛苦些。”
“眼镜”和“可乐”四目相对,都同时惊喜异常。大鹏听了眼镜的介绍。当他把眼前这位老人和电视中许教授的印象合二为一时。不住地点头,早已忘了腿上的伤痛。
“太好了!”“眼镜”似乎比大鹏还高兴。许教授告辞后。“眼镜”坐到病床上,兴奋地告诉大鹏:“哥们儿,你走运了!现在,有企业家愿意每天出一千块,和许教授同室相处一个月。从今以后,你不仅每天和他同处一室;他每月还得付工钱给你……”
此时的大鹏,并没完全领悟“眼镜”的意思。他只是高兴;自己的生活又有了着落……
他还没有意识到——一个改变他一生命运的人,已经向他伸出手来。
“猫王”在靠近郊区的联合收割机厂家属区租了一间平房。他没有通过中介公司。他知道,那里是平房区。安顿好之后。他开始到广场擦皮鞋。这样,抬头就能看到父亲的身影。医生也告诉他:阻止老人的行为,不是科学的治疗方法。
每天,父亲起得很早。扛了木牌就出门。累了一天的猫王赶紧起床。收拾擦鞋箱追出去。父子俩一前一后,来到广场。他放下鞋箱;父亲也扛着牌子,开始了他一天的“工作”。
鞋摊中的大嫂,见又多了个“抢饭吃的”。翻了翻白眼:“年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和‘老弱病残’抢饭碗……”。话说得蛮有煽动性。象为全体人不平。不过,那两位没反应。老人低头听着他的手音机。年轻的残疾人笑了笑,很友善地问大鹏:“贵姓?”
“李卓”猫王冲小伙子一点头。
“我姓郭,都叫我‘小蚂蚁’。”
这时,旅客出站,生意好起来。大伙都招呼客人。“猫王”没出声。也许是那位大嫂的话刺激了他。他这时候才注意,这支擦鞋队伍的结构还真是“老弱病残”。

几个人都忙起来。一位客人最后坐到了猫王的摊位上。他一看:客人脚上是一双带小孔的皮鞋。擦这样的鞋,必须用塑料袋将客人的脚套上。以免弄脏袜子。他打开鞋箱才想起,匆忙之间,忘带了。没想到,第一个活儿就泡汤了……正懊恼时,“小蚂蚁”把两只塑料袋递到他眼前。什么话也没说。“猫王”心里一热——这是父亲病后,第一次感受到的温暖。
眼镜和可乐离开医院,走在等公交车的路上。可乐看起来十分不经意地问:“你那位偶像……怎么样了?”
“把‘修学申请’交给我后,就再没联系过。”眼镜料到有此一问。用早就想好的话回答。可乐听了,没再追问。心里暗想:明天,我到猫王的宠物店看看……
空荡荡的病房里,只留下大鹏一个人。每天一百二十块钱的病床费,让他躺起来十分不舒服。他想起了五块钱一天的澡堂子。正心疼钱的时候,进来一位小护士。推车上放着针药,停在了床前。脸上戴着口罩,只露了一对水灵灵的眸子。睫毛长得令大鹏十分不解:看起来,每一根都玲珑剔透。闪动着,象个“洋娃洼”。——小时候,小芬就有一只。
护士熟练地拿起针筒,配兑药水。大鹏紧张起来。除了上学时,排队接种过疫苗。记忆中,没打过什么针。他挤了几分笑容,恳求:“我多吃药,不打针。行吗?”那护士象没听见一样,冷冷地说:“**”。大鹏只好乖乖地听命。感觉刺痛的时候,他本能地“啊——”了一声
“叫什么叫?!还没扎呢……”。在护士严厉的申斥下,他开始等待那“恐惧”的时刻……。一秒,两秒,他的肌肉开始经挛……。额角甚至浸出密密的汗珠。
“好了!”护士突然宣布。——“还没扎呢,怎么就好了?”疑惑之后,他不禁开始佩服小护士的技术。甚至忘了提好裤子。
“喂!是骨折;又不是痔疮。撅着**干什么?”大鹏听了,“呼”地提了裤子。脸红得到了脖子。
“生死不怕;就是胆儿小!白长了一身肌肉!远看象硬汉;近看——熊蛋!”
大鹏心想:我一身肌肉。你怎么知道?被羞辱后的愤怒刚要在脸上扩张。小护士在银铃般悦耳的笑声中,摘下口罩:翘着红红的小嘴儿,甜甜地看着大鹏。随即,回过头,警惕地看了一眼门外。
大鹏惊呀得半晌没说话——这不就是梦中的小护士吗?!腿上的疼痛还在!——不是做梦!
“是你?你……怎么在……这儿?”小护士一边整理推车上的药具,一边答道:“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在献血车的工作,是‘义工’!”。大鹏知道“义工”的概念。又平添了几分
好感。可不善长和女孩子打交道的他,在她美艳大方的气质照射下,一时不知说什下文。女孩儿的话倒是涛涛不绝:“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住特护病房;有人抢着付医药费。时有美女前来探望……。老大,一不小心,发啦?‘一秘’,我是没机会了。要是缺个‘二秘’,请务必给小女子一次机会。奴家愿抛妻,弃……,不!奴家愿抛家,舍……。不!奴家原抛……,抛……,抛掉‘垃圾股’,紧紧相随……”
女孩儿一见如故中,又颇具幽默的“疯话”,让大鹏心中的窘态一扫而光。他不由得笑起来。越玩笑,越亲切!似乎两人已经认识多年。他惊讶城市女孩儿的表达方式,真的象“六子”说的那样:自悲和装绅士,是接近女孩子的大忌!没有一种死不要脸的拼命精神,怎么能成就左拥右抱的千秋伟业?!“慢热”的作风,象“阳萎”一样,令时下的女人讨厌。“女人,象男人渴望女人一样,渴望男人”!大胆和快速,是体验**的前题!
他惊呀此刻会想起“六子”大放的噘词,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变坏了”?可“六子”的话还是继续:……什么最尴尬?她的“精神”一定要领会对喽!否则就是“自做多”(情)
……。大鹏有些无所适从。“慢热”之际,门外传来一句喊声,替他解了围。
“白兰妹儿,护士长叫你!——”。
小护士听了,向大鹏做了个鬼脸儿。转身跑了出去……。弯腰推车时撅起的小**,在他的脑海里扭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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