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章 凡那罗—立下的盟约—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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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在明天,我想是会喜欢上你的,所以我期待假若的明天的到来’
卡伊西与派克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毕竟他们是多年来的朋友,也是多年来的伙伴,因为彼此的了解,这反尔使得他们在要表达自己的想法时显的更加的拘谨。‘你们关系不错……’派克终于说话了,他看着远处的正与旧藏聊得开心的她轻声的说。卡伊西抿了抿双唇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许了派克的想法与他的看法,此时他们间的气氛有些的沉闷与尴尬。他无法与派克解释什么,也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他也并不指望派克或是她给予他理解。“为什么带她来维尔堡”很突然的一直沉默着的卡伊西抬头看着身边派克的面孔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派克,几乎是用一种挑衅似的眼神回敬着卡伊西,他并不发话,只是用这咄咄逼人目光看着卡伊西的面孔与眼睛。过了一会,卡伊西避开了这近乎略带些幽愤似的目光,转过头去,又抬了抬头看了一会天空象是缓和了一下情绪。“你真的在意她,就不要再带她来维尔堡。”当卡伊西的目光落下时,派克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痛楚的神情。
他们是朋友,他们是伙伴,是朋友就会了解对方的心情,是伙伴就会要有比常人更默契的明白对方的意图。他们都看透了对方,可是,他们只能是看透对方的心意,却谁也代替不了对方的心情。
泪水无声的从派克的眼睛中滑落下来,在它们还没有落下时,他及时用一个轻轻的不经意的动作将它们悄悄的拭去。卡伊西也很及时的避开目光,假意并没有注意派克的这个轻微的动作,他明白也知道派克是不愿意他看到自己这样的。“我阻止不了她,你知道她的性格的,有时她比我们俩个中任何一个都要坚强”派克淡淡的说着。是自己把派克逼得流了泪,一时间卡伊西觉得很惆怅,他空洞的看着天空,“我是她的搭档,所以必须陪她来维尔堡,虽然……,但是我觉得最少这样会对她更有好处一些。”远处她正在和旧藏在说笑着什么,不知怎的,她与旧藏十分和得来,难得的她表现出极佳的淑女状态,能看得出她在让着旧藏,并没有象和派克在一起时那样的经常的有意无意似的欺负他。“我觉得,是我错了。”卡伊西的声音缓和了下来,派克现在很痛心也很难过,这都是让他逼的,其实在看到派克的眼泪时的一瞬间,卡伊西已经感觉到同样的东西在自己的眼睛中泛起,只是,他没有让它落下来罢了。
那面,她大声的喊着卡伊西与派克,象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的似的。
卡伊西与派克走过去时,旧藏已经将放置在浮草深处的长金属片找了出来,可能是时间久了,旧藏与她在草中找了好长时间。“什么”卡伊西略带惊奇的看着旧藏手中的长金属片,“说吧,我们要多大的领地?”旧藏很自信的站在那里看着站在草地上的三个人,派克一时的没有明白旧藏的意思看向卡伊西,卡伊西做了一个不明白的摊了摊手的样子,俩人同时将目光投向她。“到这,不,这里也要,嗯,还是,到这吧”她本来已经在浮草上走出了三四步,想了想她又向前跳了二步回头没心没肺的看着他们三个大声说。“想好了,可是不能后悔的”旧藏在故意的和她开着玩笑好似很认真的说,“那,那再来一步吧”她又向前跳了一步说。旧藏含笑拿着长金属片走到她身边,“到这?”“嗯”。旧藏将金属片的一端使劲切入浮草下然后慢慢的开始向后退,他拖动着浮草中的金属片,好象有些的吃力,不过只一会的功夫他就将金属片拉到了湖水边。卡伊西与派克看着这一幕,真搞不懂旧藏这家伙在搞什么明堂,原本今晚他们是打算找个酒吧什么的,可旧藏那家伙说有经酒吧更好、更有情调的地方,结果却把他们带到了这个荒无人烟的湖边。他象是找宝贝似的带着她在草中找了好半天的藏着的金属片,不过看样子她对于旧藏的种种行为却是充满了热情。
旧藏走了过来站在了他们俩的身边,她也走了过来,四个人站在了一起。没有什么奇迹发生,虽然他们俩个一直在等着看到什么。“我们的船,带着我们,渡过那条银河,它就象是天空与大地间永无止境的桥”旧藏笑了,他伸出一只脚来并不看脚下向一边迈了一步,然后轻轻一蹬脚下的浮草。齐齐的四个人所在的象岸似的浮草分开了,他们所在的那块浮草从岸边分离开来,随着蹬力静静的象湖水中飘滑过去。她本能的一把拉住卡伊西的胳膊,他们已立身于浮动着的浮草之上,随着水流正随浮草漂向湖心。
“这是什么?”卡伊西看着满怀自信的旧藏,“一种浮草,生长在湖边,因为湖边没有足够的土壤,于是它们开始把茎与根密密的交织在一起生长在水中,时间久了厚度也在增加,所能承受的浮力也就越来越大,到现在只要把需要大的一块切离开主体,它们就可以浮在水面上,浮到任何地方,很好的船,而且还可以继续的生长,有着可以漫延生命力的物种。”这时的卡伊西才明白为什么旧藏花那么多的时候寻找金属片,原来那是可以用来切开浮草的工具。正在卡伊西思索的时候旧藏那家伙又从浮草中抽出了几根长杆,不知是什么时候就埋藏在浮草中,大概是因为时间久了的关系,长杆藏在浮草中已经很好的和它们融合在了一起很难以分辨出来。“干活了”旧藏将一支长杆扔了过来,卡伊西含笑接住。她不等旧藏的长杆扔过来就自己抢先拾起了一根往湖水里就伸了过去,在她还没有完全将长杆伸入水中时派克已经飞身到了她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小心,你知道湖水有多深吗,要是太用力会人会滑倒,笨蛋。”他关切的拉着她的胳膊生怕她会随长杆滑入水中。“不要紧,这里水非常浅,大概也就是一人深吧,或许刚刚到肩,嗯。不过在湖的另一侧却非常深,深到没有知道它到底有多深,可那里不长浮草。”旧藏在一边窃笑着,偷眼看向卡伊西,这面的卡伊西觉得有点的惭愧,他好象远不如派克那样的细心,尤其是对她。其实,他是知道旧藏如果选择这样的地方,一定是比较安全的,可是现实是派克总会压他一下,让他会有惭愧的感觉,难道是在他的心底存有着对她的一种莫名的谦意吧。
她和旧藏这俩个死爱漂亮又喜欢情调的人正心安理得的坐在浮草的前头,悄悄的在交谈着什么,偶尔的她会抬起头来笑,而温文尔雅的旧藏总是很有风度的静静的聆听。在浮草的另一端卡伊西与派克却成了被人暂时遗忘掉的人,他们拿着杆子无可奈何的站在一起,虽然他们这样的站在一起时都觉得有些不太自然,恐怕在内心他们都想回避这种只有俩个人在一起的场面。他有他想知道的,派克也有派克想知道的,他有不想让派克知道的,派克也有不想让他知道的,但是他们在想知道对方的同时,又都在极力的避开与对方的正面接触,从而让不想让对方知道的不被对方所知道。
“知道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了吗?”派克先摇了摇头有点苦味似的看着前面的他们的身影笑了。“好久了吧”卡伊西如释重负的感叹的说。“记得我们很久前也曾有过这样的时光,她那时真小,而你那,总比我们成熟,害得我总要以你为榜样,因为那时候,她好喜欢你。其实现在也一样”派克突然把话音变得酸酸的。派克好爱她,卡伊西深深的知道这一点,他一直都很爱她,这种爱是自己无法可以与派克比较的,可他无法对派克说什么,他做不到对派克说‘自己并不爱她,或是自己只是把她当成什么人’之类的话,那样他会觉得假得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的话是真的。许多年来他一直陷在一种对于她的,很妙微的复杂的感情中,他是可以为她而出生入死的人,但是他却绝对做不到对她讲他爱她之类的事情。可是如果说他对于她并没有爱的感情,那么他在发觉派克正在走近她时,却又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发自于心底的痛楚与难过。他不是派克,派克可以表达他的喜欢、他的爱、他的心情,面对着自己的朋友、伙伴,他只能沉默。
“如果不是这些的战争,也许我们是不会遇到的,更不会象现在这样,有时候其实我挺感谢它的,是这些该死的战争让我们能够相遇,也能够象今天这样的生活在一起生活在同一个环境下。同时,我又很诅咒它,如果不是它,很有可能我会带着她到一个我们喜欢的地方生活下去,远离战争,远离‘卡特’,还有,远离你。”派克笑了笑,他有些失神的目光中淡淡的透着一种无奈的伤感,这是很难看到的,派克的神情中会有这样的情感呈现。卡伊西默不做声的将长杆伸入水中,浮草的流着水流象一个方向静静的漂去,这有点象是滑行,无需动力。
没有月光的夜晚,黑暗的天空中出现了一片红云,它将半个天空映成暗红色,亮亮的,不知道它的光源来自何方。远离‘卡特星’的星球的光芒被红云夺去了光彩,好象也坠入了寂静的黑暗中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暗红色的色彩点亮了夜,在波光的湖水上投下巨大的明亮的有些散发着鬼魅的暗红色光芒。在它的阴影下,浮草静静的在湖面上随着缓缓的水流滑行,她与旧藏的身影被映在红色的光中,朦胧间好象想悄悄的就这样的将他们慢慢融化其中一样。
“你不觉得这里很美吗?”卡伊西象是对自己在说,好似并非注意到了派克波动的心情。“有她的地方都很美”派克故意的又是略带挑衅的回答。“带她离开维尔堡,算是做朋友做伙伴的我,对你的请求。在维尔堡没有你们需要的东西,就算是真的有一天你们找到了你们想要的东西时,或许它并不是你们真正所需要的。如果我可以阻止她到维尔堡的话,我会这样去做的,或是我们的立场与出发点从开始就是不同的,我没有能力阻止她,派克,现在恐怕只有你还可以挽回。”“我和她就象是这切下的浮草,一直都是一条船上的两个独立的人。”派克看着卡伊西很坚定的说,“如果你觉得为什么会弄得这样悲衰的话,你只能憎恨‘卡特’多年来的战争,这不是我们的错,也不是我们可以改变或是选择的,在有一天我们必须要真切的面对对方时,可能还会更加的悲衰,想她此时也正在承受着同样的痛苦。只是她的抗压能力比我们都要好,生死关头都会想出自己喜欢的事情。”卡伊西看着她的背影,她正不知为什么事情笑的开心,‘你的头发是真的红色的,是染的吧……’断断续续她与旧藏的声音传过来,她好似并不考虑旧藏能否接受她的提议一样大声的步步紧逼向旧藏,好象要一下子弄清楚旧藏那头漂亮的红发到底是不是天生的。“旧藏这回要惨了”派克也被他们的声音所吸引,一时忘了正在与卡伊西交谈,果然,只见她伸手抓住了旧藏的一缕头发认真的研究起来。

“我们谁也说服不了对方,我觉得自己正在失去你们,虽然只是某种意义上的失去,可还是让人觉得悲哀,什么时候我们三个人会弄成这样。”红色的暗光下卡伊西想说什么,可所有的心情就象是这静静的湖水,想的时候很深沉,说的时候又觉得很淡浅。“你是为卡莫工作的人,可能这从开始就是一个比较灰色的玩笑,我和她都是从战火中生存并重生的人,我们忘记不了童年那曾经的一幕幕,如果我们可以忘记,那么我们就可以离开‘卡特’,远离这个从来没有接纳过我们的地方,你和我们是不同的,我们走的并不是同一条路,虽然起点是一样的,但却各自为自己的方向而前行着。她喜欢你,而我对你的是敬仰,出于朋友、伙伴,还有你是一个很出色的机师。所以你不便说出的,我可以替你解答,同时,也希望你能体量到我和她的想法。其实到现在你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的了。在你没有反对我拿走那枚银色徽章时,你就已经是在放水了。后来你又从她那里拿到徽章细看时,同样,你也就是在给自己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她对你说那徽章丢了,这是你最后的希望,你不想承认你的判断是正确的,你只是在给自己找出借口说服自己的推断。虽然你是有心理准备的,可还是震惊了,她把徽章交给了你,我从你那里拿走的那枚,那枚曾经属于你的徽章,最后又回到了她的手中,她也卷入了这件事情中。当然,出于对我们的爱护,你不动声色的将它还给了她,象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平静和从容。虽然你想知道的答案也苦苦寻找的就在你的眼前,可你又一次的放水了。她是可以不交给你徽章的,也可以找出种种借口,但在你面前,她还是不愿意这样做,她对你的感情是非常坚定的那种。如果真的是因为徽章而使你陷入困境时,我想她会是为你找到出路的人。你什么都知道了,只是你的装作不知道的功夫要更厉害。”派克从容的说完。
“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什么,不应该知道什么?什么是我应该知道的,什么又是我不应该知道的。那么,现在,我还是不知道自己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派克没有等来卡伊西坦诚的辩解,他又一次的将自己脱离开。“你是卡莫的养子,也是他的学生。你是不会背离他的。同样你也不想失去我们,所以又在处处的维护我们。”派克看着远处的湖水冷冷的发自于心底的笑了,“你以为会维持这样多久?在二必须选一的时候,你将怎样做,是否能象现在的这样无动于衷。”派克看着不动声色的卡伊西似乎对他的态度所激怒,他愤愤的说着,一步步逼向卡伊西。“你觉得他们俩个同时落入水中,我会救谁?”卡伊西好象并没有在听派克的话突然的指了指她与旧藏的背影,“你真无聊”派克切切的说。红云将四个人的浮草笼罩,在这个没有月光也没有星光的夜晚,风也早早的静了下来,他们被湖水的微澜与上空寂静的暗红所绚染,它带着他们随暗流浮动,行驶向未知的彼岸。
“她,永远会是她”卡伊西并不理会派克的愤愤心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用一种很温柔而慈爱的声音说。“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举这样无聊的例子”派克显得很不屑。“是啊,这例子是比较的无聊。想知道理由吗?”卡伊西好象是在故意的要气派克一样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你想告诉我什么,直说好了。”派克永远的那么直接,也是,他真的不太喜欢卡伊西的有时的这种处事风格。不过,他也明知道她对卡伊西的这种处事风格十分的了解,她总能很快的明白卡伊西的心意,这就象是有时候他们俩会只简短的说几句不太挨边的话,在他还没有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时,他们俩个人却会心的大笑起来,每每那个时候,派克总会感觉,自己就象是一个他们俩以外的,局外的人,傻傻的站在那里。“很简单,她是女孩子,所以会义不容辞的救她。至于你们俩个男人,自己掉下去就自己爬上来好了,要是真的需要我放弃她来救你们俩,那么我会踹下你们伸来的求救之手,并告诉你们要象个男人凭自己的能力来拯救自己。”卡伊西好似故意的捉弄着在生气的派克,他太了解派克了,他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好到在他的身上可以感受到那种热烈的血性。所以反过头来有时候卡伊西就是喜欢这样的捉弄他,也许这样会慢慢让派克变得更成熟起来,更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在飞行中有着良好的飞行心理素质,少一点情绪化多一些沉稳。“我还是不明白你想表达的意思”派克说,“我只是想说没有二选一的这种可能罢了,派克,你把事情看的太过于复杂了。”卡伊西一直拿着长杆的轻轻的一用力,浮草在受到力的作用后象前猛的顺着水流滑了出去……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派克不再说话,象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保持着沉默,弄得卡伊西有点不忍,他在考虑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让派克很受伤。但据卡伊西了解的派克是不大容易这么小气起来,可真真的派克由开始的激动走向了现在的失落。他凝望着旧藏的背影,很深情的那种,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到,他在看旧藏时总会流露出一种特殊的神情时,就那么的不经易的,微妙的神情。卡伊西停止下来,也坐在了浮草上,旧藏这个很有情调的家伙,这真是一个远离尘世的绝妙的地方,浮草象是一叶孤岛在水平徐徐前行,脱离开岸,脱离开土壤后的生命组成了一个坚实的基体,水面下是静静的幽深水世界,水面的上空是静静的深遂无边的宇宙,天水一线间仅留有这一叶小小的浮草舟。当你躺在那里,浮在水面上,看着无限深奥的宇宙空间,你会觉得,你是那样的渺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地步,就算是曾经的轰轰烈烈,还是曾经的出生入死,再或者是曾经的欢笑与泪水,一瞬间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你能看到的,你所能感受到的,只有苍茫的无边的宇宙,而生命,就象是在刹那间出现,又在刹那间消失,不管它们曾怎样的努力过、挣扎过、奋斗过,最终和这宇宙比起来却连一个眨眼的瞬间都谈不上。可是又没有人愿意轻易的来放弃,于是不得不在喜怒哀乐间,有所作为无所作为的活着。
凝望着这个善解人意聪明且保持着某种程度单纯的旧藏,卡伊西觉得他有些的感谢他的心意。这本是一个令四个人十分难堪的聚会,不同的立场,不同身份的人,虽然是出现在远离‘中心’的城市维尔堡,但他们的相聚是无法象正常人那样故做轻松。旧藏没有选择带他们去城里的酒吧,而是来到城外的湖边,顺着水流将聚会安排在了这独立的浮草上,这有点象宇宙中没有界线的公共航线。旧藏说,这水流是可以绕维尔堡一周的,所以只要是坐在这里就可以环城而行,看到最美的沉睡着的维尔堡的夜色。一丝微笑在不经意间慢慢浮现在卡伊西的唇边,他注定对旧藏是有着一份特别的,虽然旧藏没有多说什么,可卡伊西理解他的心意,他这样的安排,主要就是想给大家一个自由没有界限的空间,不让卡伊西为难,也不想让他的朋友为难,在这里大家可以暂时的忘却身份与立场,他们只是同一浮草上欣赏着维尔堡夜色的人,虽然明天阳光升起时他们会继续他们自己,但今夜他们可以不要想那么多,方圆间这一坪浮草上只有他们四人。
现在无需在划动浮草,它静静的顺水流漂着,他们坐在浮草上感受着夜色喝着带来的酒各想着心事。“以前,我的认识的一个人,这浮草坪应该是他的,也是差不多这样的一个晚上我们呆了挺久,他不爱说话,最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把他最喜欢的浮草与切漂流浮草用的东西留给了我,然后他就酷酷的去开始寻找他自己曾经的梦想去了。”旧藏拿着酒轻轻的晃动着象是怀旧般的轻轻说。“我以为还是有点了解他的,在他走的时候却发现他就是他,和他聊天死板的让人都无法知道那木木的脑袋在想些什么。至少最后知道他是放弃了他曾很执着的东西,真是太帅了……”旧藏让人听上去似懂非懂的话语,温柔的声音,和着昔时的回忆浸在淡淡的有些略带伤感的维尔堡的夜中。“你觉得我们应该放弃什么那?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你觉得我们会放弃什么”派克来到旧藏的身边一点也不示弱的用手拍了拍旧藏的肩。“这里是维尔堡,很有性格的地方。”旧藏的反手速度惊人的快,在派克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旧藏的身体连动都没有动就仅靠翻手将派克的手腕一转轻轻的别住了,使得派克伸来的那条手臂暂时的变得无法动弹。“最好别放弃伙伴与朋友就行,其他的随便好了。”旧藏淡雅的微笑着看着派克,明显的他没有太用力,但却足以让派克的手无法再动一动。突然间旧藏松开了手,派克本来是想挣脱的,因为旧藏的突然放弃他的身体随着他使出的力量闪了一下。旧藏冲着派克背后对他们有些担心的卡伊西用一只眼睛微眨了下,象是告诉他‘放心好了’似的狡洁可爱。
“我们会是永远的伙伴吗?”已经平静下来的派克向卡伊西提出了这样的问题。“我们是不会有永久的伙伴的。”卡伊西回答时没有犹豫也没有花时间做出考虑,很直接的回答了坐在身边的派克。“真无聊”派克又打开了一罐酒喝了一大口,显然卡伊西没有考虑的回答让他感到有种不安。“是呀,怎么会可能有永久的伙伴,我们这样的人。”卡伊西重复着自己的话也喝了一口手中拿着的酒悠悠的说。“他也一样吗?”派克指向前面在和她说什么的旧藏,他讪笑的看向卡伊西,用那种他偶尔喜欢**来的不屑的神情与挑衅的语气。红云挡住了天空中的黑色。“他不一样。”卡伊西没有感**彩的很认真的对派克说,“切……”派克在为卡伊西辩解说法冷笑。旧藏红色的头发在红色的云前飘呀飘的,象是在燃烧着的火焰的内焰,卡伊西很喜欢这样的看着他。“藏不是我的朋友更不是我的伙伴。”卡伊西的话语十分的平静,“他是我很重要的人”。
那是一只蛾子,没有斑澜色彩的蛾子,死在了窗子内的玻璃边。灰褐色的翅膀、干枯的躯体静静的躺在那里,若不是打开窗子时外边吹进来的风,动吹了它早已死去的身体,也许很难会注意到它。它保持着死亡时的样子,大大的努力的展开着薄薄的翅膀。卡伊西想把它拿开放到窗外,让风将它带走,不过他没有成功,温暖的阳光下的蛾子隔着玻璃死在它一直守望着的世界前。卡伊西许久的凝视着蛾子,吹来的风,吹动了它展开的双翼,恍惚间蛾子的翅膀在随着风轻轻展动。
‘我想是会喜欢上你的,假若明天可以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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