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内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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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拉咬牙承受着这浑身的刺痛,那种寒冷像是成千上万的针刺入肌肤,而且还是无时无刻不在向体内趋进的针,在这种非人能承的痛苦中以至于让索拉产生一种极其可怕的错觉:自己像是一个被世界孤立在此独自承受惩罚的罪人
——这样一直下去还不如死了算了!
索拉如是想。索拉觉得自己每一刻都在崩溃的边缘,但都靠坚强的意志挺了下来。
索拉想要沉入刚才那种进入体内世界的意境,但每每要陷入那种深层次的昏迷时都被身上的痛楚惊醒,无法进入体内世界。
不知道这种痛楚持续了多久,索拉仿佛觉得过了一年,也许是一个世纪,甚至是一个纪元。
快乐可以让人忽略时间,痛苦也可以延长时间。索拉经过最后一波痛苦,觉得身上已经没有什么知觉了,觉得就是再承受个几年也没什么了。
索拉那被疼痛刺激得无神的眼睛也渐渐焕发了神采,从凳子上立起来,却听见身上传来一阵阵的“咔嚓咔嚓”的声响,索拉看着光着的上身上的一层红的发黑的壳状物体,指着对摩诃道:“这是什么?”
“你体内的杂质和一些血毒。”摩诃平静的道。
“哦,原来【生命之泉】竟有如此妙用,怪不得雷利爷爷老是说【生命之泉】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索拉跟随雷利学医多年自然知道血毒与体内杂质,人们平常吃饭亦或是呼吸都会从食物和空气中摄入大量的杂质,光是靠大小便排泄是无法清除干净的,这些杂质会在体内囤积,当囤积到一个程度就会造成各式各样的疾病,而食物中不光有有营养的物质也有没有营养的物质甚至有毒,这些毒随着消化进入血液之中,无法排除形成血毒。
如果要来形容血毒的危害的话,可以说体内杂质最多造成一些疾病影响身体健康,而血毒却是无时无刻不在不危害着人的性命,犹如达摩克利斯之剑悬颈,甚至中庭大陆上就有权威的药师说过一句话:“要是让一个初生的婴儿从生下来到死去都吃绝对无毒无杂质的食物,他可以比一般人多上一倍的生命。”可见血毒的危害之大,而眼前的【生命之泉】竟有如此神效,虽然只是暂时驱除体内杂质和血毒,事后呼吸与进食又会产生新的血毒和杂质,但也让索拉吃惊无比了,毕竟没有人可以奢侈到将【生命之泉】当日常饮用水使用。
“哦,那个…你能不能回避一下?”索拉拔掉脸上的那些像血痂似的杂质层,露出有些羞涩的脸孔道。
摩诃撇了撇嘴,径直出去了,随便把门也带上了。
摩诃在门外候着,耳朵一动,听见几声冲水的声音,嘴角不无恶意的勾起一个弧度,不一会,看到索拉换了身青色的新衣服出来。
看到出来的索拉,摩诃也不由在他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两秒钟,因为现在的索拉的面色红润,皮肤细腻得紧,虽算不上吹弹可破,但将原来脸部轮廓的线条衬托得柔和,更像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学者。
索拉看到摩诃这样盯着自己的脸,还以为自己脸上有杂质没洗干净,用手在脸上胡乱摸了摸,感到自己的皮肤比之前细嫩了许多,也不由暗暗惊奇自己肌肤的变化。
“别摸了,你还想不想知道自己能不能使用元素魔法了?”摩诃看到索拉自己也“陶醉”起自己的皮肤之好,不由冷冷的道。

索拉一听此话,立刻停止了手上的活动,呼吸也不由急促起来,心脏也“怦怦怦怦”的加快了频率。
——四十年了,在过一个月就四十一岁了,终于可以接触魔法了么?
索拉脸色上的潮红一点也不掩饰的显现了他内心的激动,摩诃暗叹,还是个孩子啊。
摩诃望着索拉,询问道:“当你吸收生命之力,也就是在承受那如被冰针扎的痛苦之前所吸收的能量的时候,你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感受?”
索拉听了此话,心中先是疑惑然后释然。
——摩诃说的什么生命之力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向前改善自己血脉的那些绿色液体?
然后老实的回答摩诃:“我感觉道自己的心念进入了到了自己身体内,还看到自己的血管和其他脏器。”
“你说的生命之力是不是一股股绿色的像河流的…”索拉抬起头正要问摩诃什么问题,却发现摩诃脸上露出一副震惊得瞠目结舌的样子。
“内视?不,不可能,一个连法士都不是的人怎么可能第一次【洗礼】就领悟‘内视’!”摩诃却是口中吐出一些让索拉有些摸不清头脑的话。
“‘内视’?那个…‘内视’很难领悟吗?”索拉微微蹲下摇了摇身高才到自己肩膀的摩诃疑惑的问道。
“难领悟?那倒不是,所有元素师实力达到术士都可以办到,大多数元素师只有达到【术士】境界才能将灵魂内缩进入体内查看自己的经脉器官。”摩诃见眼前这个其它知识丰富得爆棚魔法知识却犹如白痴的自己未来【爵士】问出这个问题后,露出一个有些嘲弄意味的冷笑回答道。
“法,技,术!那岂不是要达到四十级以上才能领悟?”索拉自己清算着元素师的等级,然后自己也有些被震惊到。
“哼,不晓得是哪些白痴居然叫你‘魔法废物’,我也自认为自己天赋算是不错了,也还是在八级【冰技士】的时候才领悟的内视,你倒好,还没踏入【法士】就领悟了,放眼整个【忘却森林】都没有你这种怪胎,甚至丢出去放到大陆上都可以堪称前无古者。”摩诃没有回答索拉的问题,而是面含冷笑的自顾自言,索拉却是听得越来越惊,却是惊喜。
“不过也不怪他们,试想几个普通居民谁会像我一样没事拿三分之一大瓶【生命之泉】来给你这么个名不经传的小子作第一次【洗礼】,本来我以为以你四十多岁的年龄,即使修炼魔法以后也不会有太大成就,不过我现在倒是有点兴趣来雕琢你这块璞玉了!”摩诃随即望着索拉道,眼中发出炙热的光芒,这种光芒索拉曾在雷利专心研究的时候看到过。
不过听到摩诃的话,索拉心中有些难受,看来摩诃倒是不自己所想那样心甘情愿的收自己为爵的,不过紧接着这股埋怨就被即将能够学习魔法的兴奋冲散了。
“来先发一个‘冰锥’出来看看。”摩诃马上让出一个空间对索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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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测验石】,一种测验元素师天生【元素感知力】能力的奇异石头,分为从零到十这十一个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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