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修罗之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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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毅仁一倒下,这些伏羲人就停止了攻击,并且都围了过来,这时有一个相对来说又高又大的伏羲人分开人群,走到谢毅仁身旁,向躺在地上的谢毅仁揣了几脚,看谢毅仁没什么反应,然后就对着人群‘吱吱’的叫了几声,这时整个伏羲人群一起尖叫,像是打了胜仗似的就在他们欢声雀舞时,谢毅仁突然双腿交叉将那个高大伏羲人放倒,然后向东滚去。伏羲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就像人类看到煮熟的鸭子飞起来一样,遇到在地上滚动的谢毅仁时,竟然的不自觉的让开了,穿过人群之后,谢毅仁立刻起身,向北门跑去。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当谢毅仁感到腹部疼痛时,他就知道以他当时的身体状况靠蛮力是无法冲出包围的,他首先假装向西逃跑,以便将这些人引向西边,这样就可以将其他方位空出来,特别是北门。但光这样还是不够,谢毅仁从他们进攻的方式看出,他们是有组织的进攻,那么这群人中肯定有一个首领在指挥他们。要有效的破坏他们的进攻,就要找出他们的首领。于是谢毅仁就故意挨了几爪然后装死,在这中间他必须始终憋了一口气,以便集中力气,要不然他不可能在这种状态下做出后面一联贯的动作。谢毅仁心里也明白,从他们的社会结构来看,他们应该是由首领统一分配食物,所以在他倒下装死之后,就不会有人动他,而且首领会出现在他面前,.他所要做的,就是将这个首领放到,让整个战斗体系瘫痪一小会,再者,这些伏羲人似乎对突发事件的反应速度比较慢,这两者的时间加到一块,就够他跑到北门的洞里。
谢毅仁一进入北门,就一路向前狂奔,其实后背的伤并不轻,看起来已经是血肉模糊,但对他来说,真正的忧患在于内而不在于外,不论多强的人,一拉肚子,就很难集中气力挥拳,实力会大打折扣。
过了一会儿,谢毅仁就跑到了封鼎冢,他是这么想的,昨天虽然石室已经塌陷,但并不是完全的塌陷,确切的说是石室内的石板没有完全脱落,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在里面躲一阵,运气再好一点的话,说不定出口还没被跌落的石板封住,还可以从那逃出去。和以前不同,运气这种东西这次还真的光顾了谢毅仁。谢毅仁打开石碑处的机关,门真的开了。
谢毅仁一进门,就先将石门关上,发现虽然这次运气不错,但却不是非常的好,因为出口已经被墙壁上脱落的石板堵住了。先不管那么多,首先要做的事是将体内的痛苦排出体外,只要肚子不疼,他还是有把握从这群伏羲人中冲出去的。
然而就在他出恭的时候,一次不经意的抬头,却让他发现了一个让他异常惊喜的东西。原来上面的石板跌落之后,露出的土壁上竟然刻着一副图,这上面刻画了三条汇聚与一处的河流,一群层阑迭起、峭峰突立的高山,还有夹在他们中间的一片平原,而在平原处、高山里、河流旁各有一个小圆圈,而且这三个小圆圈用三根虚线连了起来,刚好是一个等边三角形。谢毅仁想这就是那个秦人在石壁上所说的“最稳定的关系”,那么其他六鼎的藏处看来已经很明白了。
当谢毅仁自认为将体内的脏物都已排除到体外,正准备打开门出去迎战伏羲人的时候,忽然又感到肠胃吱吱作响,体内又是一阵疼痛。不得已,又得再次拉开裤子。结果就这样往返了七八次,虽然说那时候已经不拉肚子了,但整个人却已经到了虚脱的边缘,而且这个时候后背上的伤也越来越痛,如果再耽搁的话,伤口会进一步恶化。谢毅仁一咬牙,干脆冲了出去,一出门,就有几个在一旁守候的伏羲人向他冲了过来,这时候谢毅仁面对他们的正面进攻,只能巧妙的躲闪,但由于身体虚弱的关系,在躲闪的过程中还是不免挨了几下,而在面对对方的防守堵截时,他只能强憋一口气,积攒一会力量,然后用侧揣腿开路,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又免不了在挨几下。就这样总算冲到了地下大厅。

由于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些伏羲人这回在地下大厅四个门的力量分配很均匀,即使在谢毅仁一往无前的向西门推进,他们也没有在给西边的方向增加人手,即便如此,谢毅仁处境也是异常的困难。不过谢毅仁有远远超于常人的意志力,还有对疼痛的超强忍耐力,还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将罗如雪丢失的玉钗还给她。最终这些无形的东西使他冲破了伏羲人在西门的防守,但他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当他最终跑到文殊塔下时,全身已经无一寸完好的肌肤,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血人。然而就是这样的谢毅仁竟然在上到了文殊塔里时,还有意识将木板盖上,将塔内的一切复原,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是铁人,也有到极限的时候,就在谢毅仁离开文殊塔向着公路的方向走了五六十步的时候,最终还是支撑不住他那残破的身体,直直地跌倒在农田里昏死过去。
伯父说今天傍晚就可以乘车回家,这也意味着我可以在中午和下午这一段时间内在县城内四处转转,原本是打算去大荔中学的,因为我曾在那里上过高中,但是那里已经不是原来的大荔中学,曾经的朋友和同学都已经不在那儿了。况且我本身是一个对师生之情很淡薄的人,因为我不是那种优秀到被老师经常赞赏并喜欢的人,也不是那种糟糕到经常被老师责备并讨厌的人,所以老师们很少注意到我,而我很难想起过去的老师长什么样。
所以我决定不去那个地方,走着走着,忽然想起昨天那个白发少年和他身旁那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孩,一想到他们,又想起了那座城外的孤塔,三十分钟以后,我在出租车司机奇异的目光中下了车,而在我前面农田的不远处,有一座像宝剑一样的孤塔,于是我向它走去。
然而就在离塔五六十步的距离的农田里,我发现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至少我当时是这么认为的,但他头上的银发却引起我得注意,而且从体型上看,他并不像是老人,于是我就想他很有可能是我昨天看到的那个白发少年,尽管我是第一次面对这么一个血人,在把脉并确定他活着之后,我还是将他背到公路边,拦下一辆车将他送到医院,由于到医院时已经是下午了,没做任何停留,我就回到伯父的家,伯父和姑父看到满身是血的我都吓坏了,还以为我出了车祸,我给他们的解释是有人出了车祸是我了伤者去医院,他们这才安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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