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黄帝蚩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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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初升之前,就让我在这最后一刻,完全的沉浸在月光的包围之中,因为月光其实是最温柔的怀抱
谢毅仁心里想,如果上面所说的是真的,那么他是比较理解蚩尤的感受的,因为在罗如雪的身上,他也感受到了这种女性的温暖。他也愿意像蚩尤一样,为此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谢毅仁,你说这些会是真的吗?”荣问道。
“我也不知道!”谢毅仁摇了摇头说道。
“要是真是真的的话,这上面虽然没有形容蚩尤的长相,不过给人的感觉他就像是一个儒雅的少年将领,和我们想象中的那个有着尖牛角铜头铁须的蚩尤反差挺大的,反倒是黄帝却不怎么让人喜欢。”荣说道。
“黄帝也没什么错啊,他也是顺应历史的潮流,将一个由女性主导的社会变成一个由男性主导的社会,按照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这样才可以更好的发展生产力啊。况且我们毕竟是他的子孙啊!”谢毅仁说道。
“那也未必,我们之所以被成为炎黄子孙,是因为尧舜禹和夏商周的统治者都是黄帝的后裔,而我们国家的历史都是从这些王朝的基础上发展而来,但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说,或许黎民才是他们的祖先。”罗如雪说道。
听罗如雪说完谢毅仁点头笑了笑说道:
“而且如果按照这上面的记载,所谓的纯正的华夏族是根本不存在的,她实际上是由戎族、狄族、夷族、九黎族、羌族等许多民族在不断的交流和战争中而形成的一个新的民族。而我们的祖辈和这些被我们称为外族的祖辈可能是亲兄弟。”
一轮红阳已经从东方升起,一轮残月却依然在西方的天空徘徊,这正是日月交汇之际,人类的历史也是在这种相互交替中前进的。
罗如雪盯着眼前的两个鼎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只见她说道:
“我怎么觉得在哪里看到过鼎上的那个太阳图形!”
“我觉得也是,好像是从哪儿见过!让我想想。”荣说道。
“是中学历史课本,在介绍仰韶文明的章节里,旁边有一幅出土的彩陶图,那个彩陶上就有一个和这鼎上非常相似的太阳图,说到这里,我觉得鼎上的记载似乎可信度更高了一些。”谢毅仁说道。
“何以见得?”荣说道。
“如果将历史传说和考古上的发现结合起来,仰韶文明的存在时间是六千年前到四千年前,这和传说中的洪荒时期是重合的,黄帝应该处于仰韶文明的中晚期,从仰韶文明中的彩陶绘画来看,她的早期和中期处于母系氏族社会,因此这种母系氏族社会和父系氏族社会的转变在时间上和鼎中所记载的相吻合。而且我觉得这种转变很突然,至少是在某个区域内是比较突然的,例如黄河流域,而且一般情况下,突然的社会变革往往以战争的爆发为其实现条件,也许在我们的中华大地上,第一次最著名的战争逐鹿之战就是由这种社会变革引起的。”谢毅仁接着说道。
“但是在战争中,女性又如何能和男性抗衡呢?”罗如雪说道。
“武则天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她不也站在了权力的至高峰,原因在于她背后有男人的支持,不过和武则天背后那些为了获得自身利益的男人不同,蚩尤是出于对女人的敬畏。”谢毅仁说道。
“敬畏?为什么用这个词语。”罗如雪说道。
“是,是敬畏,或者说是对生育的敬畏,对创造了他的母亲的敬畏,对创造人类的女性的敬畏,就像早期人们对大自然的敬畏一样。或许年轻的他对母亲怀中的温暖仍然留恋吧,所以蚩尤是为了她的母亲而战,尽管她的母亲已经去世,但他却想让母性的温暖继续留在殿堂之上。
不过黄帝就有所不同了,他就比较务实一点,那时候人类已经开始慢慢的学会了如何去征服自然,他也许认为只有他才可以正确的指导这个社会的发展。后来,他开始建立农工商的分离制度的雏形,并让一些人专门从事社会管理,是社会更加有效的运行,甚至让专门的人记录事情,这也催生了文字的产生和发展,所以说他是中华民族的人文始祖其实也不为过。
其实我觉得从母系氏族到父系氏族的转变,改变的不光是男人与女人的地位,从那时起,人们开始不像以前那么敬畏大自然了,人们对物质利益的需求也开始高于精神方面的需求。”
“有时候觉得你这个人还是蛮深刻的!”荣说道,这一刻她看谢毅仁的眼神竟然放着光彩。
“谢毅仁,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荣顿了顿接着说道。
“,问他话,你干吗还这么庄重啊。”一旁的罗如雪笑着说道。
“如果你生长在那个年代,你会选择做蚩尤还是做黄帝?”当荣这一句话出口的时候,罗如雪转过头望着谢毅仁,她似乎也很想知道谢毅仁的答案。
“蚩尤。”谢毅仁回答的很干脆,说完这句话后他就凝神的看着前面的那尊女娲石像。
荣并没有追问谢毅仁选择蚩尤的原因,她所想知道的就只有这个问题的答案。罗如雪听到这个答案以后,也在一旁默默不语。
过了一会,谢毅仁忽然开口说道:“你们看这两个铜鼎本身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个刻有日,一个刻有月,也许它们本身就想说明日月相互交换,阴阳相互转换,推算到人的话,就是男人和女人在那个时代地位的互换。再想想我们刚才上来的路上,先是月光桥,后是日光桥,似乎也暗藏了这层意思,设计者真是费尽心思想说明这一切。而且他们似乎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你们看,如果将这两个鼎和石像看成一个整体,你们觉得它像什么?”
“天平!”荣退后几步看着石像说道。
谢毅仁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它应该是表示平衡的意思,阴与阳之间的平衡,善与恶之间的平衡,美与丑之间的平衡。”
“你是不是联系的有点太多了,刚才夸了你两句,这会儿就开始卖弄深沉了。”荣说道。
谢毅仁尴尬的笑了笑,不过他还确实有点卖弄的意思。
“好了,我们得回去了,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吃的和喝的了,再耽搁的话会有麻烦的。”罗如雪说道。

“我们还得按原路返回,这样的话至少需要一天的时间。”荣说道。
“你们跟我走吧,这里还有另外一条出路,是我刚才在你们翻译甲骨文时发现的。”谢毅仁说道。
荣看了看四周说道:“另外一条路,不会又是月光桥或日光桥之类的吧!”
“这个我不确定,或许在日光和月光下都不会出现吧,但却实实在在的存在着。”谢毅仁说道。
“在哪儿?”荣问道。
“你们两个跟着我,最好我们之间只保持一步的距离。”谢毅仁说完后就走到石像背后的山崖边,罗如雪和荣紧跟其后。
只见谢毅仁站在山崖边,然后伸出左脚踏在半空中,右脚接着也跟着踏出去,让人觉得谢毅仁似乎要跳崖自杀,但这时从罗如雪和荣的角度来看,谢毅仁是稳稳当当的站立在半空中的,就像会腾云驾雾的神仙一样。罗如雪和荣对望一眼,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等谢毅仁第二步踏出以后,两个女孩一前一后踏着谢毅仁走过的地方跟了上去,不过荣在走上这条‘无影路’之前,回望了那座石像一眼,也许她心里在想:‘她会这么一直孤独下去吗?’。
其实清晨登华山的游客也不在少数,然而在这些游客中,有几个不经意的抬头,突然发现了这样一幅奇异的景象:在远处,太阳透过层云只将几缕阳光放进山峰间,然而就在这白云与阳光的交汇处,有三个人影正踏着云彩从天而降。看到这副情景,这些人不由的大声惊呼,并用手指着前方让旁边的人看,这时几乎所有登山者都看到了,有三个人影穿过云霄以后,在半空中缓慢的向下行走,最后消失在山峰间。
这时候即便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亲眼看到神仙下凡的景象,也不由的会动摇他一直坚持的信念。之后这件事就被传开了,就像‘天池怪兽’事件一样,也被媒体疯抄,最后有几个专家站了出来,并对此做出解释:“太阳―――,空气中的水分―――,光―――。”,基本上是照着《少年科普读本》中关于光的部分念的,最后在给出一个他们自认为可以解释的通的结果,不过这都是后来的事情了。
没过多久,三人就来到另一座山峰上,不过这座山峰的峰顶可不像其他峰顶那样平坦而空荡。它的中央是一个大石棺,石棺的四周分别有四座石像,这些石像中的人物一个个都睁大眼睛,目视下方,头上有三个肉角,扎须如针,身,露出雄健的肌肉,双手则扶着一块巨石扛在肩上。这四个石像的造型是完全一样,没有一丝不同。
三人来到石棺前,看到石棺的正面刻有四个字,‘去伪存真’,虽然这四个字是用秦小篆写的,但谢毅仁还是能够一眼认出来,罗如雪和荣就更不用说了。
“去伪存真,什么意思啊?”罗如雪说道。
“先不管它,我们先看看有没有下去的路。”荣说道。
这个山峰和其他山峰一样,也是孤山一座,不过鉴于以前的发现,三人开始在山顶的四周寻找那种‘隐形的路’,只见他们将纸撕成碎片,然后向空中抛撒,如果前方有‘路’的话,碎纸片就会落在‘路’上,而不是飘落悬崖,这样路就会显示出来。不过三人将周边都撒了个遍,就是没发现任何‘隐形的路’。
三人又从新回到石棺旁,这次他们不得不认真审视这石棺上的文字了。
“你们说‘去伪存真’会不会说的是周围这四个石像。”罗如雪说道。
“我觉得小雪说的有道理,它的意思好像是这四个石像中有真有假,让我们把真的找出来。”荣说道。
“但这四个石像一摸一样,怎么找出真的啊!”罗如雪说道。
“也不是完全一摸一样,它们四个的方位就不同,而且看他们的造型,像是山神,这里又是华山,也就是说要找出华山的山神。”谢毅仁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得先弄清楚方向,因为华山是西岳,所以西边的那座山神石像就是我们要找的真山神,可是现在我们没有带指南针,而且太阳也在云层里,怎么判别方向啊。”荣说道。
自古华山一条道,所以当时上山的时候谢毅仁觉得带指南针没有必要,而且他自己有一套辨别方向的方法。
“只要不是大阴天,一般都可以看到影子,尽管有时候模糊不清,但是应该可以看出影子的基本方向,由此可以知道太阳的方位,再用上次说的方法就可以了。”谢毅仁说道。
按照谢毅仁所说,荣很快就找到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然后就走到西边那座石像前。
“然后呢?”荣问道。
“上面不是说了,‘去伪存真’,也就是要将其他三个石像都推倒毁坏,只留下真的。”谢毅仁说道。
“真的要将他们毁掉吗?这些石像雕刻的挺精美的,毁了实在太可惜了。”罗如雪说道。
“其实也不一定,或许将他们移到旁边也可以。对普通人来说,推倒这些石像要比移动它们容易的多,我想当时设计者可能是这样考虑的。”谢毅仁说道。
谢毅仁说完后,就走到荣的旁边,准备用一个旱地拔葱的姿势将石像移到一旁。
“等等,不是说西边这座是真的吗,你干吗还移动它。”荣在旁边着急的说道。
“‘去伪存真’这几个字是用秦小篆写的,而西岳这个称呼在秦代是不存在的,当时天下的中心可是关中地区,所以对秦人来说,华山是他们的东山。”谢毅仁说道。
随后谢毅仁依次将西边的、南边的、北边的石像移开,他每移开一个石像,就会听到‘咔’的一声,原来移开石像后,它所在的位置上就会出现一个小的圆石柱。这些小石柱应该是长期被石像压着,一旦石像移开,它们就会弹起来从而触发机关。当谢毅仁将三个石像都移开后,就听到‘嘭’的一声,石棺打开了。
三人走到石棺旁,发现里面都是些兽皮,麻绳,铜棒和木材。不过有一样东西引起谢毅仁注意,那是一卷羊皮纸,谢毅仁打开羊皮纸,发现里面既有文字又有图画,谢毅仁越看眼睛瞪的越大,那表情似乎在说他不大相信他看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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