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星空’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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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李白《静夜思》
今天是十月十一日,原本在这个时候我应该坐在办公室里面对着一台十七寸的电脑显示器,但前几天的一场高烧却让我偏离了生活的‘正轨’。我那具原本用来打蓝球的身体在工作之后变得只能打‘泡泡堂’了,所以在经历了异地的气候差异和几天葬礼的劳累之后,我开始发烧了。但是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明天我就‘回’成都从而步入生活的‘正轨’。而这也意味着我要离开我的家乡,离开我的父母,离开我的羊肉泡馍。
第二天,在去西安的路上,我又看到了那座孤塔,不过这次它对我的意义却是离家。又想起母亲刚刚在村口目送我乘车离去,就像她在我回家的时候立在村头等我回来一样。有人说,离家是一个人成为男子汉的标志,但对我来说,不管离家还是在家,生活本身都只是对昨天的无限重复。时间就这样在我的思绪中滑过,直到我感到车外的景色不在移动。
汽车站的对面就是火车站,在经过几百步的行走之后,我坐在了候车厅的椅子上,以前这个时候我总会幻想在火车上能够碰到漂亮的女孩,但结果在我对面都是‘她们’,我不知她们在被充气或扭曲前是否漂亮,但她们膨胀和移位后的样子确实不符合我的审美。所以现在的我对于这些已经没有什么奢望了。半个小时后,我坐上了火车,那是一列从西安到博山且中途经过成都的火车。
由于过多的劳累需要长时间的休息,而这个又差一点让谢毅仁他们错过开往博山的火车,所以在罗如雪和荣登上火车的时候,离开车时间仅仅只有八分钟了,谢毅仁上车的时候,则只剩下了两分钟。在和罗如雪她们六分钟时间的落差里,谢毅仁用其中的三分钟来买用于旅途的食物,另外三分钟则用来向车站的工作人员解释他背上背的是工艺品而不是管制刀具。
当罗如雪和荣将不多的行李放好并坐定之后,这才发现她们的对面还坐着一名青年男子,这名青年男子一直目不转睛的望着她们,不过和其他男子不同的是他眼神中不是充满了‘色’,而是充满了‘惊奇’。这个时候罗如雪轻轻的用手指捅了捅荣的胳膊,然后在她耳边悄悄的说道: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对面的那个人有点眼熟,他很像你所说的那个‘和谢毅仁长的有几分相似’的男子。”
“是吗?有这么巧吗?”荣亦将嘴巴凑到罗如雪的耳边轻声说道。说完后荣扭过头将帽子扶起,向对面的那名男子望去,这时候她发现那名男子的瞳孔迅速放大,眼神中充满了无数个‘更加惊奇’。
“好像真是!”荣侧过脸对着罗如雪说道。
原本像荣和罗如雪这样的女孩是不会注意到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普通男子的,只是那天傍晚谢毅仁特别提到,而且后来在医院得知这名男子很有可能救过谢毅仁,所以在她们的脑海中才有了这名男子的印象。
几分钟后谢毅仁的到来并没有引起那名男子的注意,倒是谢毅仁看到他时愣了愣,不过在谢毅仁坐定三十秒后,那名男子突然转过头满脸惊讶对着谢毅仁说道:
“你的伤完全好了!”语气中充满了对眼前这个完好谢毅仁的不确信。
“上天啊,我这次并未对您烧一炷香,也没有向你许愿,你却为何如此眷顾于我。”当我看到两个女孩向我这边走过来时,这句话就开始在我脑中盘旋。当然这两个女孩绝不是普通的女孩,其中一个虽然将帽沿放的很低,以致于只能看到她的下巴,但就仅凭这一点,就可以断定她肯定是个大大的美女。另一个自是不用说,要是在古代,她的容貌绝对可以倾国倾城。以致于我不敢眨眼,怕她的美丽会在我眨眼的瞬间消失。
当这两个女孩在我对面坐下时,心中不免感叹一番:“老天爷啊,你这次简直是把我捧在手心上呵护着。”,这时只见其中的一名女孩在那个戴棒球帽女孩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句话,听那名女孩说完,她亦在那名女孩的耳边说了句话,当然她们说什么,我是听不到的,这个时候那个戴的棒球帽女孩扶起帽沿看了看我,就在那时我看到了她的整个面孔,“天啊,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孩,她应该是住在天上吧,这凡尘俗世之中,哪有地方可供她落脚。”这是我当时看到她的内心独白。
我想任何男性在见过这两个女孩一次,都会将她们深深的印在心中,只是我第一次见到她们时距离很远,第二次见到她们时又是晚上,这次她们则清晰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以致于看到她们的美丽之后,就像是在打CS时被敌人用闪光弹击中,一下子白屏了。当画面开始清晰时,这才想起自已原来见过她们。“对了,和她们在一块的那个银发少年呢?”我心中不禁想到,“想必他过会儿也会出现吧!”
果不其然,他马上就出现了,不过我并未在意他,因为在我前面还有两个绝色美女,不知怎地我忽然想起那天见到他时,他是满身伤痕以致于血肉模糊,就这么几天,他就已经完全康复了,这太不可思议了,我不禁扭过问道:
“你的伤完全好了。”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谢毅仁才确信他旁边的我曾经救过他,当然他的名字是在后来的自我介绍中知道的,同时我也知道了那个戴棒球帽的女孩叫荣,她旁边的那个女孩叫罗如雪。当谢毅仁提到我救他这件事的时候,我并未说什么“任何人见到这种情况,都会像我这么做的。这是我应该做的。”或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生命可贵。”之类的话,因为别人会怎么做,我完全不知道,救他也是一念之间的事情,没那么多的理由。谢毅仁也没有说什么“救命之恩,当舍命相报。”的话,他只是说‘若有需要,他当尽力帮忙。’,虽然这是一句最平常的客套话,但是我看的出他是那种言出必行的人。不过现在的我似乎不需要什么帮助。倒是荣和罗如雪多次向我道谢,这让我很是高兴。
“你们是同一所学校的学生吧?”
“嗯,我们都是中博大学的,我是大二,她们两个都是大一新生。”罗如雪点头说道。
“你们好厉害,我以前所读的大学虽然也是重点大学,但和你们学校比起来,却要差好多。现在还是挺怀念原来在学校的生活的。”

“现在不好嘛?”谢毅仁问道。
“怎么说呢,我在成都工作,那是个人口稠密,美女众多,美食林立的地方,不过那座繁华的都市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几百米长的孤岛,因为我只在工作和住的地方来回跑,而这些就是我生活的全部。”
“你在那边没有朋友嘛?”罗如雪说道。
“如果有的话,我不会称那个地方为孤岛。不说这个了,现在最怕谈的就是什么人生之类的话题。对了,你们怎么会在国庆节去大荔县,虽然那里是我的家乡,但坦白的说,那里并不适合作为黄金周的旅游目的地,在我的记忆里,那里没有什么重要的名胜古迹,自然风光既没有西部的苍茫与空阔,也没有南方的青翠和精致。”
“但是我们三个真的在你的家乡玩的很高兴。”罗如雪说道。
“真的吗?哈哈,其实在十月二号我就看到你们了!那时我刚好在回家的车上,因为我每次回家的时候都会注意那座城外的孤塔,那天刚好看到你们三个在塔旁边,大概是谢毅仁的银发太过特别,所以就记得比较清楚。那座塔里好玩吗?其实我一直都想去。”
“一点都不好玩,所以你还是别去了。我们三个出来时,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荣说道。
“我想也是,因为那里好长时间都无人问津。如果真要说我们那里什么漂亮的话,那应该是天空吧,有时候天空干净的没有一丝云彩,只有一片蔚蓝。晚上则是‘手可摘星辰’的夜空,感觉就像在巨大黑幕上镶着琳琅满目的宝石。”
“那你坐在房顶上就可以直接迎接外星人了。”谢毅仁笑着说道。
在我所经历的二十多年生涯中,生活太过平淡了,真正值得向他人提起的事情也就那么几件,其中一件就是我和‘外星人’的一次偶遇,所以一有机会,我就把它抖出来,来‘显摆’我曾经不平常的经历。
“嗯,有一次,我还真见到外星人了。”
“你是在开玩笑吗?”荣说道。
“现在仍有一些现象和事物是科学无法解释的,而总有一些人把这些归到外星人头上,如水晶骷髅(附:很有可能是人为的骗局),玛雅文明,金字塔,《周易》等,尽管我对这些人很是不屑。但我所说的这个和‘外星人’的偶遇,确实是我亲身经历的。”
“说来听听!”谢毅仁说道。
“我仍然记得那是一个傍晚,由于我们的小学五六年级是在邻村上的,放学后,都得自己走路回家,由于大路太远,我们一般都走小路,那条小路是凹进地面去的,它上面两侧都是农田,所以即便是在白天,那里的光线也不是很好。那天我刚好一个人回家。当我开始准备走上坡路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不对劲,就转过身去,这个时候我在小路的中间看到了‘他’还有‘他’身旁的两点蓝光,当时我们之间的距离是十几米远,嗯――,怎么形容‘他’呢,就像一条直立并垂着双‘抓’的狗,但在‘他’的膝盖和肘部则有一团球形的毛发。然后我和‘他’就这样对视了几分钟,彼此都一动不动,刚开始还没有什么,只是觉得这东西太过奇怪,自己从来都没见过,但是越看越觉得离奇,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感到很害怕,最后扭头就跑,当我到农田上时,看到一个农民正在田里锄地,宛若金盘的夕阳照在他的身上,天地一片昏黄,这最后的一幕我现在依然铭记于心。”(绝对是作者本人的真实经历)
“后来呢?”荣说道。
“我就回家了,这就是全部。”
“那第二天你有没有再看到‘他’?”荣问道。
“没有,不论是在还是回家时都没有看到。”
“他会不会就是一条直立的狗呢?”荣问道。
“不知道!我现在想起来仍不能确定‘他’是个什么东西。”
“应该不会,没有一条狗可以挺胸垂肩一动不动的直立站几分钟,而且还和人对视。”谢毅仁说道。
“那么会不会是树枝或者草人?当时看花眼呢?”罗如雪问道。
“应该也不会,如薛大哥所说的,那是一道凹进地面的小路,在这种道路的中间,如果有大的树枝和草人的话,而他又是转过身看到的,那么他必然要经过这些树枝和草人的阻隔,从他的描述来看,似乎没有,就算是有,他也要将树枝放到旁边才好经过,草人更加不可能,谁会将草人放到这种道路中间呢?”谢毅仁说道。
“嗯,那天在路上我确实没有碰到什么树枝和草人,不过我对其他人讲这段故事时,对他们大多数会认为那是我的幻觉。”
“那应该也不可能,幻觉中的影像往往是动的,而且是即时的,间歇而不稳定的,但从你的描述来看,‘他’不但一动不动而且还是持续稳定的。”谢毅仁说道。
“那么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是外星人了。”荣说道。
“不知道,这个很难说清楚。科学之谜随着时间的推移,总会慢慢解开的,不过即便有一天科学能证明存在外星人,但能不能证明曾经在你们村头出现过,这又是一个问题了,所以‘他’现在也是个历史之谜。”谢毅仁说道。
“哈哈,是啊,就像许多历史之谜一样,没有人知道‘轩辕剑’是否存在过;‘九鼎’是何人何时铸造的,甚至它的存在都不能确定;秦国的工匠用和氏璧打造成的‘传国玉玺’传至哪个时代,又在哪儿遗失的呢?”
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谢毅仁他们三人的表情都怪怪的。
“要我说啊,它们肯定都藏在一个地方。”我接着说道。
“哪儿?”谢毅仁他们三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语气中竟有几分期待。
“它们肯定都藏在一个巨人的身下。”
“巨人?”
“这个巨人叫中国,而它们八成都已成为这巨人身下的尘埃了。”我笑着说道。
罗如雪和荣笑了笑,笑的有点奇怪,也许她们不能确定我这样的讲话算不算幽默,谢毅仁则面无表情。
在第二天凌晨四五点的时候,火车到达成都,谢毅仁他们还都在睡觉,我悄悄的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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