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男人闲扯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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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一直握在右手中的啤酒瓶子换到了左手上,用右手在屁兜里翻着烟,刘力伸过在手中**了半天的打火机,大拇指一拨,“嘭”的一声喷出了红彤彤的小火苗,我将过滤嘴叼在嘴上,伸着脖子、对准火苗用力的猛嘬了两口,顺势那浓浓的燃烧的中南海所散发出来的香气便顺着鼻腔、口腔、呼吸道,直钻入到了我那火热的内心当中,全身上下倍感神清气爽。
“操,你丫那爪子又上哪壮烈去了?”刘力在帮我点烟的时候注意到了我左手上缠着的纱布。
“别提了,做肉饼清炉的时候有个人叫我,我一回头跟他说话,就忘了这只手还在干活呢,滋啦一下疼得我差点没飞起来,再一看,这肉都快熟了,”我伸出受伤的手给他们看,就像小时候碰伤了自己给妈妈看一样,大脑中还回响着当时的疼痛,心里却由于被人关心着而感到无比温暖。
“不会吧,看你丫干得挺带劲儿的,还有这事儿呢,”张强也拉过我的手心疼地说。
何霖看了蹙了一下眉说,“妈的,资本家”。
晓晖更是气愤,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说,“我那天就跟你丫说别干了,你偏不听,像你这么粗心的大老爷们儿干不好那种工作的,活该”。
“没事了,”我脸上浮现出难以掩饰的喜悦,那是被别人关心着的幸福感,“现在一点都不疼了,再说别人也都被烫过,一样的,”我傻笑了两声,“我现在不在后厨干了,以后就不会被烫伤了”。
“对了,不干就对了,”晓晖赞同地说。
“不是不干了,是换了,我现在在厕所位干”。
听到我的这句话,何霖把刚刚喝到嘴里的一口啤酒全都喷到了大力的脸上,“你丫真行,恶不恶心啊!”
大力无奈的摸了一把脸,眼光里写满了恨,“还跟你丫一块喝酒呢,原来是扫了一天厕所了”。
“是有原因的,”我意正言辞地说,“我跟一傻冒较劲呢,他越是整我,我就越不走,我一定要干得比他好”。
“你丫就是一傻冒,”刘力好像被满脸的啤酒窝了一口气。
“来吧,安慰一下,”张强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烟盒,样子还满新鲜的,哥几个夺来夺取的看。
“行啊,小伙儿,肯特啊,”我迅速地把烟盒撕开,从里面抽出了两支,一支放在嘴上叼着,另外一支夹在大耳朵上。
“在饭店工作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容易搞到外贸烟,”张强事事儿地说。
“有555么?”何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搜张强的身。
张强的身体扭来扭去的,像是正在被调戏的大姑娘一样,“你丫别闹了,痒死了,明天给你丫弄一盒还不行”。
“他,你还不明白么?好东西能放身上么?肯定又藏丫那小屋了呗,”赵晓晖猛吸了一口烟。
“对,我想起来了,丫那儿还有一条万宝路呢,”我兴奋得大声喊了出来。
“行了,”张强拼命的挣脱了何霖的魔爪,“真他妈烦,瞎摸瞎摸什么啊”。
“晓晖,你丫上班怎么样啊?”何霖转向赵晓晖问道。
“还凑合吧,”晓晖又猛吸了一口烟,头歪向一边扬起,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底薪1000加卖车提成,先干着呗”。突然,晓晖好像想起了什么,眼底直放光,“不过,昨天新来了一批姑娘,还真他妈不错,有一个条特顺,穿衣服还挺露骨的,我正琢磨哪天磕呢”。
“真的,”刘力闻声变色,“明天找你玩去啊”。
“呵呵,操,你丫就这点儿能耐,表情跟发了情的公狗一样,”张强色咪咪的看着刘力的脸说。
“滚,比你丫强,”刘力不屑地说。
“不对啊,晓晖,你丫不早就有谢艳红了么?还磕什么磕,你们可是从高中就开始那事儿了啊!”我听赵晓晖刚才说的话刚反应过来。
“男人嘛?怎么能一棵树上吊死?对吧,晓晖?”刘力专门对这种话题感兴趣,显得他的话特别的多。
赵晓晖又猛吸了一口烟,“最近不知是怎么了,老打架,烦死我了”。

“出什么事儿了,你们从前可不是这样,你丫那会儿每礼拜让我帮你买一盒套,丢人的事儿我可没少干,”我又想起了那段时间为哥们儿所做出的伟大的牺牲,因为赵晓晖脸皮薄,特别害怕看到药店大妈那审视的眼神,所以每次都派傻乎乎的我去“采购”,他躲在药店门口的电线杆后面接应,“操,买了那么多回,都让晓晖享受了,我这费力不讨好的”。
“怎么回事儿呢?7年之痒?还没到呢吧?”张强说话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可那种笑容绝对是不怀好意的。
“算了,管她呢,来,走一个,”晓晖第一个举起了酒瓶子。
我们几个纷纷用手中的酒瓶子跟他碰了碰,在我们几个围坐一圈当中,众酒瓶子发出了“乒乒乒”清脆好听的声音。哥几个扬头“咕咚咕咚”地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那种感觉就别提了——爽!
赵晓晖将喝完的空酒瓶一甩手扔到了身后的草丛中,我看在眼里虽不说什么话,可心里早就有了数,他是一个特别重感情的男人,肯定是谢艳红做了什么让他感到伤心的事情了。
夜愈渐的深了,楼房中层层叠叠的大小不一的窗户里面透出来的光亮也一个个的熄灭了,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此时无风,偏偏天空中也没有半颗星星,小花园中显得更加黑漆漆的,一声半声“嘻嘻簌簌”的虫声混着远处传来的犬声,好像是给我们几个嘻嘻哈哈的笑骂声做着伴奏。
框中的啤酒一瓶瓶的少了,地上的烟屁却在逐渐的增多,我们把每个人身上最近发生的事都捋着说了一遍,其中不乏颠倒重复者,但每次听来还会觉得那么的亲切而新鲜,我们几个凑到一块儿就是这样有说不完的话。
整栋楼都不再发出一丝光亮,我们运用那仅有的一点点清醒地意识还能够反映出来时间已是后半夜了。于是,哥几个同时举起手中最后的一瓶酒,最后一次让酒瓶子在我们彼此的手中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收了就散”。
老方法,我跟何霖互相搭着肩走,我们两家的楼紧挨着。晓晖陪张强一起回家,然后自己在回家,因为张强从小怕黑,谁叫晓晖是老大呢?其实本来应该是刘力和张强一起回家的,刘力跟张强住在同一栋楼里紧邻的两个单元,偏偏今天他说要到他哥哥家去一趟,又只能让赵晓晖辛苦一趟了。
翌日,我虽然硬撑着起了床,可是稍一移动,便感到脑仁儿炸裂开似的疼痛,妈妈帮我煮了一碗热汤面外加一个荷包蛋,小心翼翼的端放到我身边,“不让你喝酒,偏不听说,又喝多了吧,这么小就喝这么多酒,喝坏了怎么办呢?你听没听见啊。。。。。。”
本来就头痛得厉害,再加上妈妈那连洙炮似的牢骚话,心里烦上加烦,稀里糊涂得吃了几口饭,便借口学校有事,跑了出去。
刚走到楼下,便看到一群大爷大妈们围在一起议论着什么,又发生什么新鲜事儿了,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便走了过去。
扒开众人往里一看,妈呀!草丛中怎么还趴着一个人呢?衣服上黄的、绿的、黑的,染上了各种颜色,脏了吧唧的,要饭的么?怎么会睡在这儿了?头发在地上滚的像鸡窝一样,最可怕的是,浑身上下被蚊子咬得跟包王一样,大包上面摞着小包,没一块儿好地了,看来是在这儿睡一宿了,这种牺牲小我、喂饱蚊子王国的精神,看了还真的是令人震撼!
“谁家孩子啊?怎么睡这儿了?”张奶奶心疼的表情溢于言表。
“你认识么?反正我不认识,”吴婶儿也是一副发愁的样子。
……
我终于明白大家为什么要围观讨论了,原来是从面相上根本就已经认不出他来了,想帮忙也没办法。
这时,我注意到地上的打火机格外的眼熟,以前肯定见过,在哪儿看过呢……啊!天哪!刘力的,原来昨天分手后,他在这儿猫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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