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修炼受创救人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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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轻夜还想说些什么,叶青连忙制止了他,神色严谨,一扫平时的笑容,正色道:“呆子,不是师姐我不愿说,实在是不能。你要记住,切莫在他人面前提起。尤其是师傅和诸位师叔,不然只怕你又要受一番责罚,这还是轻的,重的可能就要被逐出师门,切记,切记。”
李轻夜虽然心有不甘,满脸疑惑,也只能点头,连连应是。叶青见他这般,方道:“你好好修习吧,不要轻言放弃,知道吗。”
李轻夜自是不愿让她失望的,重重地拍了拍胸口,好似在保证般,脸带坚定,说道:“你放心吧,小师姐,我会努力的。”
“这就好,我先回去了。”说着,不等李轻夜送她,便径直飘然而去,道不尽的轻盈自在。
月明星希,推开窗,有风悄然而来。
站在窗前,李轻夜却无法静下来,心绪起伏,久久不定。元辰星决妙则妙矣,不知怎的,落在他耳中却觉得有诸般不对。三千弱水,只取一瓢,这本无可厚非,然而每每思及当日木清儿在元辰殿所传道法,心中却是困惑不已。
一言:一元化始,两仪微尘,四象守护,元辰造化,星宿宿命,周天运转,生机不绝,道法自然。
又言:天地混沌,鼠咬天开,地辟于丑,虎主死生,兔含阴爻,龙行雨水,蛇得生机,马踏阴阳,羊觅佳时,猴则跳跃,鸡为阳爻,狗结戌夜,猪化混沌,七耀统之。七曜为何?日、月、金、木、水、火、土,阴阳之源,万物之本也。
李轻夜细细思量,又想及那日恍惚所见洪荒变迁,星辰演变,脑中金光闪过,一缕灵光浮起,待欲捕捉,却又一现而失,却是时机已逝,终无可得。他只得苦恼摇头,盘腿坐于床上,五心朝天,做冥想状,体悟那莫须有之气感。木清儿曾言,此子周身散脉,五心皆虚,修道无望。李轻夜枯坐良久,却是一无所得,更勿论通气感,就在他欲放弃之时,脑门金光大作,一股汹涌庞大的巨流如洪水般急速行遍全身,他从未曾修道过,经脉本就脆弱虚散,这股力量怎是这肉身所能承受得了,再者天星宗诸般法门最是注重春风化雨,润物无声,这般急冒速进之法却是违了根本,加之他又以元辰法门运行,只觉气流所过之处,经脉尽断,骨肉皆损,五脏六腑俱伤,痛楚从每一根神经,漫布全身,整个身躯好似要涨裂开来。他再也忍不住,鲜血穿过胸腔,破口而出,软倒于床,面色苍白无色。
木清儿正在打坐,忽觉有大能力者在院中修行,神念一扫,待见是新近所收之徒李轻夜,虽奇怪却也心中欢喜,再细则一看,却见他全身骨肉尽碎,鲜血直喷,面如金纸,已是将死之兆,不由心下大急,花容失色,意念到处,已是虚空而至。她纤手一抛玉石,捏了几个法诀布置了一个小型隐形阵,这才将李轻夜扶了起来,玉指在他身上连点,虚空掏出一粒紫色药丸塞到他的嘴里,衣袖轻舞,喝道:“元辰造化,星神指路,元神尽复,着。”
话落,元辰殿顿时星光大作,十二星尊合着三十六星神,夹带漫天星光破尽虚空,穿过隐形阵,汇聚在二人身上。只见星光落处,李轻夜垂死的元神竟有慢慢修复的趋势,面色也渐渐红润起来,反观木清儿却是脸色苍白,嘴角隐有血迹,好似虚脱了一般。原来这元神一道却最是神秘莫测,李轻夜不仅浑身受创,元神更是几近破碎,以木清儿地间道后期的修为也只能勉力一试,不过仅仅片刻已是功力大损,精力虚脱。直到李轻夜心神尽复,木清儿这才缓缓收回法诀。星光退去,但见李轻夜如婴儿般的脸上隐有痛苦之色,木清儿又施展了治愈肉身的普天甘霖露,这才将他扶倒于床上。

元辰星院诸般弟子,木清儿最是宠溺叶青,但如今对着这最小的徒儿,不知为何,心中感情却是复杂不已,玉手轻抚他稚嫩的脸庞,但见他脸色安详微露笑意,恍惚间木清儿竟似见着了早已死去的木棋子,她不由语带颤音,轻叫道:“四师哥?”待细眼一瞧,却几曾出现过,李轻夜依旧是李轻夜,安安静静得躺在那里,木清儿摩娑着两个一般倔强固执的面容,嘴唇轻抖,喃喃自语,两行清泪,不知何时已是悄然滑落。
翌日。
李轻夜一觉醒来,伸了伸懒腰,只觉浑身舒服无比,混不知昨夜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又曰:傻人有傻福。却真个应在了他的身上。只是那晚气流之事却再也未曾出现过,虽如此身体却是健壮了许多了,再不复原先的瘦弱。
此后几月,李轻夜依旧在叶青的带领下,每日风雨无阻的上山砍柴,周身虽无一毫真气,却也能单凭肉身之力,两三日内砍倒几棵,叫叶青暗惊不已。单只肉搏一项估计天星宗门下弟子已经无人能是其对手,只是真人界之争斗又有几个单凭肉身,自然之力,术法之奇,不可同日而语当然若真个能够练至金刚不灭不坏不死,却也是无人可敌的,只是肉身一项,自古以来从未有人达到这般境地,怕只有天界仙人才有这番能力吧。叶青虽惊叹却也为其可惜,见他每日里勤勉修习,自得其乐,也不愿打击他。
元辰星院弟子皆是女子,加之李轻夜俊俏可爱,为人机灵,平日里虽忙于功课,闲暇时却是忙前忙后,时常与师姐们插科打诨,逗得她们高兴无比,自是深得她们的喜爱。木清儿也时常会来考较他一番,虽则他气感一直莫得,对元辰星诀之理解却是愈来愈深,每日里皆有所得。每当被问及气感之事,他虽无法启口,木清儿也不怪他,待李轻夜询问自己经脉之时,木清儿却是淡笑不语,只在临走之时,告于他:“莫要心急,机缘一到,自是水到渠成。”
李轻夜不知其故,只当是师傅的一番安慰,心中自是感激不已,暗记于心,修习也是愈发勤勉起来。岂不知正是因为这般倒是有了一番机缘,只是这机缘却将他推入了进退两难,痛苦不堪的境地。一饮一啄,皆是天数,后来李轻夜每当忆及此事,皆是感慨不已,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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