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曼陀罗幽若言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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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轻夜见身旁的幽若目惊口呆,不由笑道:“那白衣女子不过是借种子之生机,以圣山灵气为源,凭自身气机引动种子尚未唤醒的生机,启动生命的动力,并随着种子生长不断变化的振动层次而不断改变自身振动频率,藉以产生共鸣,使其成长开花而已。虽然算不得什么真正厉害,但在场之中依我看来也没有几人能做到了。”
幽若见李轻夜又在夸赞圣山圣女,心中自是不悦,白了他一眼,方道:“她比我厉害,那又怎的?生死相争,又岂是这个可以比的。真要动起手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就你会说。”
李轻夜这回算是有些明白了,但凡一涉及这白衣女子定会惹来她的不快,便指着那曼陀罗上多多色彩各异,争相斗艳的花朵,说道:“这是什么东西,我怎的从未见过,那些花似乎有毒,不说那果实,就是那香味,也是不容轻视,似乎能麻痹人之神经。她不怕害人吗?”
“你这呆子。”
幽若一指点在她面具的中心,嗔笑道:“不懂了吧。这叫曼陀罗,又叫醉心花,佛经有云:漫陀罗,翻圆华。此云适意,见者心悦故。又曰杂色华,亦云柔软华,亦云天妙华。是佛门中人积聚福德与智慧圆满中最巧妙,最简单,最圆满,最快速的方法,故而才有四曼为相,心有宇宙的佛门秘法。”
李轻夜听了也是点头,借物之力与宇宙同步同生,四象分守,各具一方,相互分离又相互依存,虽然落了下乘,但能做到这般已经不错了,他道:“难怪,我还道她做这个为何?”
幽若见他心领神会,似有所得,又一一指着那黑白金绿的花朵,问道:“你知道那每一种花所代表的意思吗?”
她见李轻夜摇头,接着慢条斯理的说道:“黑色曼陀罗预示着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凡间的无爱与无仇,被伤害的坚韧创痍的心灵,生的不归之路。拥有它的人必将一生痛苦,青灯孤影,苦海无涯,不死不绝。而那白色曼陀罗却是情花,传言是天上所开之花,见此花者,恶自去除,有情人终成眷属,一生无忧,永远快乐。至于金色曼陀罗,得此花者,必定是天生的幸运儿,有着永不止息的幸福,终生受人敬爱。传说在西方极乐世界的佛国,空中时常发出天乐,地上都是黄金装饰的。有一种极芬芳美丽的花,不论昼夜没有间断地从天上落下,满地缤纷,这种花指得就是它了。最后那绿色曼陀罗,摘到的人,会有生生不息的希望,即便他陷入了绝境,依然能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李轻夜听了不禁有些感叹,他道:“这花还有这般门道,确实出乎我的想象。只不知其真假,不过依我感应探测,应是没有这般作用的。”
幽若赞同的颔首道:“那是自然,大抵都是世人的附会之言。虽是如此说,却也说出了人们心中的诸般寄托和苦难。故而又有佛家云: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蕴盛为人生八苦。凡尘之人,莫能超脱。一入曼陀罗阵,亲历八苦、身心受损,最终成为阵法的一部分,不存不生。我虽莫成真正见过大雷音寺的曼陀罗阵,想来若真有其存在,必定是要令人坠入无穷地狱,实是不弱于我的都天十二天鬼大阵。”

其实幽若这般说法也不大对,这两阵法本无可比性。后者是天生杀阵,以天鬼之身,借阵法御天地灵力,吞噬人之精血,修为高深着也未必不能逃脱。至于曼陀罗阵,却是类似于修道者心中的魔障,不能克服度过心魔者,任你法力如何高深,也只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化为宇宙尘埃。若有道心坚定之人,或天生纯净之人,此阵也不过是作虚形摆设,根本不足为道。然而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够做到这般,忘却爱,恨,贪,嗔,嫉,怒,色呢。若真如此人还能算是真正的人吗?
李轻夜虽未成看过曼陀罗阵,但幽若的一番述说,已经明白了几分,只是怕说了徒惹她不高兴,免得自己又遭到她一番摧残,只得点头称是,想了想,他又问道:“这曼陀罗就只这四种吗?”
幽若见他这般问,不由笑道:“当然不止了,据说还有代表极度恐怖的紫色曼陀罗,诈情骗爱的蓝色曼陀罗,令人舒适的粉色曼陀罗。不过我都不曾见过,也不知道它们是否真的存在。想来应该是有的吧,只可惜这些年我虽然东奔西跑,却始终未见得它们的踪迹。算来也是一种遗憾了。”
顿了顿,她突然低低着对李轻夜道:“轻夜,你去那边摘两朵白色曼陀罗花过来,可好?”
“要这个做什么?”
她见李轻夜疑惑非常,给他抛了个媚眼,嗔道:“你去是不去?”
李轻夜怕她再来给自己拧上几把,只得点头应是,不一会已是手拿着两朵白色的曼陀罗花,悠悠然得走了回来,他伸手递到她面前,谁知幽若却是不接,柔柔得眼眸望着他,指着其中一朵,温柔道:“你把这朵戴到我头上。”
李轻夜见她如此,心中不知怎得竟泛起几丝柔情,他抽出其中一朵,轻柔得抚了抚她略显散乱的秀发,将曼陀罗花依着她的耳鬓上方,斜插而入,顺势还轻轻整了整,好似完成了什么大事。但见墨色的黑袍,乌黑的秀发,合着那朵白色曼陀罗花,竟有几分少见的清丽,微风颤颤,舞动轻纱,宛如画中人。李轻夜不禁看得有些微微失神。
幽若见他这般,眼中竟浮起了一丝蒙蒙的水雾,将他手中的剩下的那朵白色曼陀罗别在他的胸前,长袍飞舞,银白相映,合着那修罗鬼王面具中清澈的眼眸,幽若竟是看得痴了。
李轻夜讶异道:“幽若,你怎么哭了?”
幽若却是不管这些,也不管旁得还有人,径自扑在他的怀里,低低道:“抱紧我,好吗?”
轻叹了口气,感受着怀中人无助的颤动,李轻夜伸手轻轻而又紧紧得将她搂在了怀里,只觉得胸前一片湿漉漉。低头却见她一脸笑意,只听她喃喃道:“轻夜,我今天真的好开心,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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