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姐姐!之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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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只一眼,就迅速移开,仿佛根本不认识展昭这群人。展昭淡淡而笑:“大家吃完,回房早点歇息吧,明早还得赶路。”
余绩率先离座,带着小书童和老管家,脸色沉闷。他心思完全胶着在吴小容到底是不是自己亲姐姐的问题上,别的突发事件,一律没搁心上。王朝第二个走,他上楼之时,惊瞥到角落阴暗处一男一女正碰头咕咕哝哝——男的,拿把大扇子,白衣如雪;女的,赫然是啼花!王朝只觉脑袋、嗡的声爆裂开了——
跟随在后的展昭,马汉也看到了这一幕——展昭一扯两人手臂,三个迅速闪进房间,从虚掩的门缝窥看。不清楚那小子在鬼话连篇什么,手舞足蹈,某人听得含羞带怯,粉脸蛋溢光流彩——恨得马汉是牙痒痒的,撰地两钵大拳头青筋直别:“猪脑袋丫头——一看就该晓得是个耍奸耍滑的小白脸啊,她还听他放屁什么?”
展昭皱了皱眉,楼梯口又一阵沙沙轻响,王朝对他们打了个眼色——刚坐窗口那戴大笠帽的人也上来了,站在走廊。他停顿了好会,从展昭他们这边的角度,可以清晰偷瞥到小白脸手上一摇一晃的大扇子,以及笠帽人微微发青抽搐的嘴角。展昭突然想笑——那个人,亲眼目睹另一个“自己”如此下三滥地勾引女孩子,心头懊恼,必定精彩得很。
小白脸似乎也察觉到有人在注意他,收敛了些神情,折扇收拢在啼花下巴轻轻一勾,再说了句什么,就转身笑嘻嘻进房了。这个轻佻至极的动作,成功激起了房内房外人一片愤怒,而当事某人,却无动于衷般,一蹦一跳离开作案现场。
马汉把指节骨头捏得格格作响,正打算不顾一切冲出去,走廊笠帽人开口了,叫了声:“姑娘!”
啼花没理他,想是还沉浸在刚的旖旎邂逅中,旁若无人经过笠帽人身边——憋得笠帽人又唤:“姑娘请留步!”
“叫我?”啼花总算发现跟前有活人,转身好奇地指自己鼻子确定。
“当心——”那笠帽人只吐出两字个就接不下去了,因为某人对他感兴趣的程度,已到弯腰偏头从面纱的底部往内往上看了——
“叫我当心什么?你是算命的吗?”这种神秘,貌似这类镜头,都是电视演的某个高人将高谈阔论谁一生未来的画面。所以啼花条件反射把眼前人跟算命的挂钩。
笠帽人半天说不出话来——末了,冷哼一声,头也不回走开。啼花盯着他背影,颇不满的扁了扁小嘴:“神经病!”
“你才是神经病——”马汉竭力控制自己不要一头撞出去,因为那笠帽人还没走远,没想到啼花东张西望了眼,竟然哧溜一下钻进他们房间。来不及躲闪的某三个**人士一个拳头僵化风中,一个被门板撞扁了鼻子,反应最快那个赶紧顺手抄起桌上的茶杯——
“咳咳咳——”
啼花完全没注意房间内的异样,迎着展昭,兴奋异常地涨红张小脸道:“展大哥!偶钓到大鱼了——”
“我看你就是那条被人钓的大鱼——”忍了很久的爆栗终于准确无误落到目标头上,马汉吐了长长一口浊气:“你这猪脑袋丫头!就没见过你这么猪的——明晓得那小子是假冒的白玉堂,还理他不怀好意的搭讪?!”

“哎哟——”啼花护住头:“你们都看见啦?那就听偶把说完嘛——偶当然知道他不是好人——不过,有主动上钩的鱼,没道理不吃啊——”
“谁吃谁啊——”马汉团团转找东西,粉想把猪的脑袋按进水缸里——
王朝拍拍他的肩:“啼花姑娘,你是故意跟那小子接触的?”
“嗯——!”
某人闪烁着亮晶晶的眼睛,露出一嘴鬼笑:“这里已属于仝州管辖地面,假若吴小蓉没有骗我们的话,失踪那么多女子,肯定暗中有人牵线搭桥。那小子光天化日下无视礼教,对良家妇女动手动脚,甜言蜜语流畅得也象说过千百遍样,偶怀疑他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所以,他来搭讪偶,偶就顺便套下他咯!如果撞对了路,展大哥,偶们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展昭没有说话,倒非犹气闷刚的所见所闻,而是暗中惊讶某人不同寻常的大脑构造。
你说这丫头整日疯疯癫癫老闯祸吗,很多时候,她又精明到大家难以理解的地步。而且,任何举动,几乎都似在不经大脑思考完全不考虑任何后果情况下做出来的——比如以下:
“对了,他还有约偶,今晚夜半时分,在小店的后院子见面哦——说有礼物送给偶。”
“你答应了?”马汉咬牙切齿。
“当然啦,偶怎么可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啼花洋洋得意。
“你——你——”马汉差点忍不住说“你还是良家妇女吗?!”
“不过——”啼花揉了揉眼睛:“偶困得很,半夜怕爬起不来——马汉大哥,这立功的光荣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什么?!”
“你们——不想早日查出仝州人口失踪案吗?”
“——”
“啼花——”展昭看眼已经完全晕菜的马汉,笑了笑:“那小子真是象你所说的别有心机,只怕他没见你去,还是不会上钩。”
啼花搔了搔头皮:“也对——你们三个大块头,再装也装不出个美女来(三个‘大块头’:怒目侧视——)。这样吧,偶勉为其难辛苦下,事成后要求余大人给偶加赏金!(众:关余大人什么事了?PS:因为他有钱。众:= - =!)
“就这样定了——偶们约会时间是半夜三点钟,记得提前来叫偶哦,偶先睡去了,晚安!”啼花伸着懒腰开门闪了,屋里三人面面相觑。王朝:“— - —!半夜三点是什么时辰?”
(注:古人讲时辰,一个时辰为现代的两个小时。)
“丑时?”展昭猜测。
“我们——还睡吗?”马汉低低问出这句话,而后虚脱坐倒。兄弟们用无语的眼光回答他。
展昭慢慢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到无味——原来,今夜会唱戏的人,是他们自己!由窗格子的空隙遥视过去,笠帽人的房间就在斜对面,相距一条走廊。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那个人是冲假白玉堂来的。只不知道,他,究竟对这事知道多少?现在,又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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