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学艺终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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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子正在茅屋内打坐,听得脚步声,大喊道:“小妖精,你不在竹林中练功,回来做什么?”
江成撇了撇嘴,大声道:“武吉将军奉西伯侯之命来了。”
云中子听得,急忙从茅屋中走了出来。还没有出来,就已经道:“西伯侯派将军前来,可是为了雷震子而来?”他所说的雷震子自然是指江成了,江成在穿越的第一天就被散宜生取名为“雷震子”,虽然他一直坚持自己不是,云中子辩不过他,但是还是答应他,只在知情人面前才叫他“雷震子”。
那武吉对着云中子一揖道:“正是为了我家殿下前来,侯爷思念殿下,是以派了末将前来探望。”
云中子急忙对武吉还礼,说道:“有劳侯爷牵挂了!雷震子一切都好。”
说着,将武吉让到茅屋之内。武吉进得茅屋之内,不禁皱了皱眉头。这间茅屋实在是太简陋了,只有两个木床,靠门口一张桌子,三条板凳。后面是一个大铜鼎,自然是用来蒸饭用的。
江成也跟着进去了。云中子亲自给武吉倒了一杯水。
三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武吉捧起陶制杯子喝了一口道:“道长住在这里,一切饮食从何而来?”
云中子笑道:“由此下山几里,有一个小镇,山上所用一切物品都可以下山去买。再者山上野兔鸟类众多,都可以打来吃,在转过山头,有一个深潭,深潭之内有很多鱼,所用的一切都不会少。”
武吉“恩”了一声,云中子又道:“现在天下的局势怎么样了?”
听到这些,江成陡地竖起了耳朵,他对这个新的环境一直都想了解,只是云中子从来都不跟他说这些,他都问几次“黑袍”是谁?云中子都避而不答。
武吉放下了水杯道:“天子帝乙,民心所向,下有四镇诸侯统领八百小诸侯,可以说是国泰民安啊!”
云中子连连鼓掌道:“好啊!好啊!百姓之福!”
江成听到这里,突然道:“现在还可以,只是到三殿下寿王即位之时,成汤天下只怕是到此就没有了。”他自然知道在这个年代,说这种话是大逆不道,但是现在是在终南山上,面前的两个人一个是师傅,一个是义父的家将,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也没有关系。
云中子和武吉俱都是大吃一惊,面面相觑,过了半晌,武吉才结结巴巴地道:“殿下,你……你何以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云中子虽然早就听江成说过他是从未来来的,但是他从来都是半信半疑,只是将他当作一个奇特的小孩,喜欢吹牛,想象力很丰富的的小孩。
云中子咳嗽了一声,道:“雷震子,虽然你是将星下界,但是以后这种话是不可再说的。说说大话可以,但是千万不能中伤朝廷,那样会很危险的。”
江成见他们的表情,就知道在这个年代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后果是相当严重的。当下他点了点头,道:“好的,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云中子与武吉都松了口气。
武吉在山上住了三天,这才离去。云中子也不挽留,由他去了,武吉又留下了五对玉壁,对云中子拜谢了一番,才牵着他的马走了。
云中子见武吉离去,这才道:“小妖精,你看你将你的家将都吓走了。说你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是很危险的。”
“哼!”江成不服气道:“在我们那里,人人都有自由说话的权利,而且不会有那么多的礼数。”
云中子冷笑一声道:“你们那里那么好,你怎么还要来这里?”
听到云中子如此一问,江成如同遭受雷霆一般,心中暗暗叫到:“我在这里做什么?我是来找雷震子的,帮他调查他的雷公凿失窃事件的。而我现在每日只是在这里学武,不行,我得下山去!”

想到这里,江成道:“我来这里是有任务的,来帮雷震子调查一见失窃案。”
“哈哈!你不就是雷震子吗?”
“不是,我都说过了,我叫‘江成’,西伯侯收养我,只是一个误会。真的雷震子是一个很有本领的人,说了你也不知道!”江成摆了摆手,显得很不耐烦。
云中子又道:“你刚才说的‘三殿下寿王即位’是怎么回事?”
“寿王会是大商的最后一位天子,他即位后叫‘纣王’,他荒淫无道,国家最终为武王所破。”
“武王是谁?”云中子皱了皱眉头,继续问下去。
“武王是西伯侯的第二个儿子姬发。”
云中子暗暗心惊,他从来没有跟江成说个天下大事,而江成对天下间的事物似乎都很了解。
江成又道:“我想我该下山了。”
“不行!你下山做什么?”云中子马上表示反对,江成虽然思想成熟,但是在他眼里还是个小孩。
江成叹了口气道:“根据书上记载,西伯侯会被纣王囚禁几年,我要去寻找雷震子,让他去搭救西伯侯。”
云中子沉思了一会,又道:“你要下山可以,但是我要对你考验一番。”
江成也知道自己现在还是太弱,但是他又想回到二十一世纪,而他的任务没有完成之前,他又没有办法回去。
江成点了点头,道:“好的,什么时候接受你的考验?”
“明天!”
第二天,云中子将江成带到一个巨大的陷阱前,江成往陷阱中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在那陷阱之中,一只身形巨大的猛虎正在哀鸣。他隐隐感到,以前他遇上的狼和豹都是云中子刻意安排的。
江成虽然杀过狼,杀过豹,但是对付这条猛虎,他还是没有把握。
于是,他又在那间破茅屋住了下来。之后几年,他主要学习马上功夫。
…………
大商朝帝乙二十年夏天,江成穿越到商朝已经十年了。
这一日黄昏,江成在深潭中练完功归来,走到茅屋前,又像以前一样叫道:“老头儿,我回来了。”
这次,并没有云中子的声息。江成连忙进了茅屋。茅屋中哪里还有云中子的人影。江成心中一惊,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他来这终南山已经十年了,云中子从来就没有失踪过。
就在这时,一阵打斗声自山后传来,江成在这里生活了十年,基本上没有看见到什么人。猛然醒悟,云中子与黑袍的十年之约。江成心中一动,他一直认为云中子收他做徒弟,只是想要西伯侯这张保护伞,没有想到会背着自己去与黑袍相斗。那么他的设想也就不成立了。
江成一手拿着钩镰枪,又将刺刀挂在右边。一路小跑,向后山跑去。
打斗声越来越近,远远地就看见两条人影上下翻飞。其中一人正是云中子,云中子手上拿着一把拂尘,如同一条银蛇,向对方卷去。
另外一人,上下都是黑色劲装,黑布蒙面,只露出眼睛在外面,正是十多年前的黑袍。
黑袍手中拿的是一把铜剑,他左刺右斩,却始终穿不透云中子的拂尘。
江成虽然习武不过几年,但是他已经看出师傅占了上风。当下,他也不出声,俯在草丛中,紧紧的注视着两人。
突听得云中子一声娇喝,手中浮尘一摆,拂尘前面的白色毛须直竖起来,向黑袍面部袭去。
黑袍一声怒吼,回剑相挡。
云中子嘴角露出笑容,已然用拂尘将黑袍的铜剑裹住,同时左掌向黑袍拍去。
黑袍的铜剑被云中子的拂尘裹得死死的,被逼无奈,只有以掌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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