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耗子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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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初,一个晴朗的夏日,一个坐落在东北偏远的乡村,一间低矮的土房子前面的院子里,一个老实憨厚的农民——邱为民,正坐在门前磨盘旁边的矮凳上,焦急的神色,抽着烟……
没一会,屋子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农民猛的站起来转过身,从屋子里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带把儿的,男孩儿!是个男孩儿!”紧接着,农民匆匆扔下烟头,飞快地跑进屋里……
时间飞快,无忧的童年转瞬即逝,转眼,男孩儿十四岁了,上了初中,名字叫邱文,在离家十里的中心中学读书,一米七左右的个头,很结实,长像很平凡,只是细长的眼睛,总让人感觉从里往外透着机灵
没有太高的幻想,不会指望自己今后会有什么样的作为,只是认真的学习,闲时帮着家里做些农事,最喜欢的就是在山边地头陪父亲干活的时候,捉些蚂蚱之类的回家喂鸡,或是找些山里的蘑菇野菜什么的,运气好的时候,也会在父亲的指点下,套到野兔野鸡的带回家改善改善伙食。
就是这样的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日子里,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邱文身上,谁都不会想到,一个不平凡也不普通的人生之路,早已经铺在了他的面前……
第一章耗子疯了
“邱文,等等我……”
放学的时候,一个胖胖的男孩子叫住邱文,他是邱文的同学,叫孙大军,和邱文是一个村的,每天两个人都是同来同往,别看孙大军长的高高胖胖的,但是胆子非常小,经常被别的同学欺负,邱文也没有办法,,好几次为他出头的同时,也被人揍得鼻青脸肿。
一路上,邱文又再教训孙大军,“你就不能还手?每次看到人家冲过来,你就会抱头蹲在地上,能不能胆子大点啊?”
“我也没有办法啊,一看到他们我就腿肚子转筋,从小胆子就小不是还有你吗,呵呵……”
邱文摇摇头,叹了口气,“白长这么大块儿,就是为挨揍准备的…”
孙大军“嘿嘿”的笑着,跟在邱文旁边往家走。
从学校回家的这条路,有三分之二的地方是庄稼地,路的两旁,种满了成片的玉米,往远处看,在天地交接的地方才能见到几间农舍,满眼都是绿色,空气清新,湛蓝的天空,几点薄薄的云。
“沙沙……”
正在两人刚走进这片庄稼地不远的时候,两边的玉米地里,同时串出五个人来,吓了两人一跳。
这五个人,不是别人,都是经常欺负胖子孙大军的几个学校里面的二混子。
“又是你们。”邱文挡在瑟瑟发抖的孙大军前面,“你们又想干嘛?”
“看你们不顺眼,你说想干嘛?”为首的是个个子高高瘦瘦的小子,斜跨着书包,手里拿着一个两尺来长的黑黝黝的木棍,“上次就被你们跑了,看今天你们怎么跑!”
“胖子,”邱文低低的对孙大军说“等会我拦着他们,你快点跑,知道吗?”
“小文…我不动…”孙大军抖抖的声音,让邱文很是无可奈何。
看着前面越来越近的五个人,邱文有点恼火,很是愤怒,搞不懂这些人为什么总是挑软柿子捏,看来今天是不会轻易的躲掉了。
“为什么你们总是欺负胖子?”邱文依然挡在孙大军前面,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心里在想,“兔崽子,千万别过来,千万别过来…”
高高举起的黑黝黝的木棒,只是停在了头顶,那人脸色苍白的看着邱文,怎么用力木棒都落不下来,双手好像已经不听自己的使唤了,眼睛也不听使唤的看着邱文的双眼,“耗子,你怎么了?扁他啊!”后面的四个人看着异状的耗子,“耗子”估计是这个为首的外号什么的吧。
邱文一动不动的盯着“耗子”,嘴里默默的念着“回头扁他们去…”
只见“耗子”满头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滴着,眼神直直的看着邱文,双手发抖,慢慢的转过身,对着离他最近的人狠狠的把手中的木棍砸了下去,那人被耗子突如其来的举动吓懵了,捂着头,傻傻的望着耗子,另外三个人,也都愣住了。“你疯了,耗子!”耗子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这几个人,猛的抡起木棍,真的像疯了般的疯狂的打了过去,几个人见状,顾不上许多,拔腿就跑,耗子眼睛睁得大大的,也不说话,就开始追…
看着已经远去的几个人,邱文迅速拉着孙大军离开了。
“小文,”孙大军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小文,他们怎么…怎么回事啊?”
“鬼知道,”邱文也气喘吁吁的,“搞不好,真的是鬼附身了吧…”
“妈呀…小文..别说了…真的怪…怪…吓人的…”
“算了,别说了…赶紧回家吧..你这个胆啊..要练练了…每次都挨揍…你是不是上辈子…欠人家钱了…”

“我哪知道啊….搞不好…是不是因为…我长得比他们帅…帅啊…”
“呵呵….”邱文被他逗乐了,“你还是有胆的…有胆子开玩笑..没有胆子打架..真是服了你了…”
……
不说邱文和孙大军二人,回头再说耗子几个,被耗子追的乱串的四个人,好不容易在一个玉米地边上的土堆那里会合了,“你们说,耗子今天怎么了?”
一个人四处看着,没有发现耗子的身影,缩回身来问道。
“邪门,真他妈的邪门!”另一个矮个子的人说,“邪门?”另一个看起来一脸的横肉,用手拍了矮个子头一下,矮个子委屈的坐在地上,揉着头叫道:“你他妈还打,刚才被耗子闷了一棍子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呢!”
“什么邪门不邪门的,先不管他了,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旁边的一个人说道。
“我看,”一脸横肉的人从地上站起来,拍拍的土,“我看我们还是先把耗子整住,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好!”“行!”……几个人附和着。
没有多久,耗子的身影出现了,手里还拿着木棍,到处寻找着,离这边越来越近了,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慢慢的包抄过去,矮个子悄悄来到耗子身后,拿着刚脱下来的上衣,猛的往耗子头上套去,将耗子按在了地上,“几个快过来,整住了!”不顾耗子的挣扎,矮个子死死的压在他身上,另外三个人见状赶紧扑了过来,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耗子制服了,一脸横肉的家伙,压在耗子身上腾出一只手,抽了耗子几个嘴巴,“耗子!耗子!..”
耗子慢慢的停止了挣扎,眼睛眨了几下,“放开我,你们他妈的干啥呢?压死我了!”见耗子恢复了正常,几个人慢慢松开手,“耗子,你没事吧?”矮个子把耗子从地上拉起来,忍不住问道。
“啪!”矮个子头上又挨了一下,“有啥事?”耗子看了看面前的四个人,又看了看周围,“咦?胖子呢?”
“耗子,你真没事啊?”一脸横肉的家伙,愣愣的问道。
“我说你们怎么了,我能有啥事?…可是你们刚才干嘛一起压着我?”耗子狐疑的问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矮个子吁了口气,把刚才发生过的事对耗子说了一遍,耗子挠挠头,有点茫然的问道:“真的?”
见几个人都十分肯定的点着头,耗子慢慢回忆刚刚的事情,但是他只记得邱文眼睛里面的那丝闪了一下的精光,然后…..
冷汗,顺着耗子的脸颊流了下来……颓然的蹲在地上,半天没有吭声,“先回家,明天到我家找我。”耗子愣了半天,说出这句话后,站起身扭头走了,剩下的四个人,互相看了看,也都分头离开了,
……
回到家的邱文,坐在屋前的园子土墙上,看着菜园子里面的黄瓜西红柿出着神,他在想放学的路上,那个叫耗子的人,为什么自己心里想着什么他就会照做呢?是不是真的鬼附身?不会吧?现在这个时候哪里有鬼啊!那怎么回事呢?耗子有病?也不会啊!要不就是他们几个内讧,借这个机会报仇?…邱文自嘲的笑了笑,更不可能,那几个人都是连腿裤,干什么坏事都在一起…那是咋回事呢?邱文俯下身,扯下一根黄瓜,用手撸了几下,放进嘴里,嘎嘣嘎嘣咬着…是不是自己有特异功能?邱文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电视里面的演的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吧,虽说有点不可信,但就是挥不掉这个想法,为了证实一下,邱文把剩下的黄瓜胡乱的塞进嘴里,从土墙上跳下来,回屋吃饭去了,邱为民已经在炕桌上喝起了酒,邱文妈妈还在厨房忙着,见邱文进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把刚盛好的一大碗菜递给邱文,“文,端进去,吃饭吧!”
邱文放好菜碗,脱鞋上炕,坐到邱为民右边,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他盯着邱为民,但是邱为民却没有看他,笑眯眯的喝着酒吃着菜,看着看着,突然,邱文脑子里响起邱为民的声音,“嘿嘿…..每天一顿酒,想啥啥就有….日子好过了…儿子出息了,没准祖坟冒青烟,再过几年考个状元啥的……再娶上一房媳妇儿….嘿嘿…那我老邱以后在人前走路都是昂着头的….嘿嘿…朗格里格朗….明天上集把新收的地瓜卖喽,又有钱进账了…老婆子一高兴,晚上再跟我来上一炮…嘿嘿….”
邱文脸都白了,赶紧收回目光,低头吃饭,见鬼了,真是见鬼了,怎么会..怎么会听到父亲的声音??
不知道父母交谈的内容,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邱文想着自己的心事,很快,天黑了下来,躺在床上的邱文,双眼盯着屋顶,还在为自己的心事烦恼着,为什么会这样?太不可思议了,明天一定要找胖子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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