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规矩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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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一周的精华已经派发完毕,下一周再补上吧)
吃饭的时候到了,一群新兵蛋子们一听到集合的哨声和值班排长准备开饭的喊声,抓起帽子就往外跑,那劲头和当年在学校里去食堂里抢饭有得一比。
钱宁大喊一声:“都给我滚回来!”
于是大家又按照先前排好的队形站在班长的身后,在走廊里贴着墙根排成了一路纵队。等到所的班都出来了,才听得排长的哨声又响起来了:“集合!”
接下来就是依次从大门口的班开始,一个班一个班地往外**。一班是最靠近门口,所以也最开始往外带,在钱宁的口令下,一群跑得乱七八糟的乌合之众跟在他的后面跑了出来。用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新兵一连的全体新兵们终于集合完毕了。
排长李万喜又给连长请示了一次,杨卫国又给大家“讲一下!”
这次虽然又下了“稍息”口令了,但是方舟也知道那不是叫休息一下了,而是一种和立正差不多一样折磨人的姿势。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怎么能够叫稍息呢?方舟一边听一边又瞎想开了。
“今天是大家到齐之后的第一次正式吃饭,在去饭堂之前,提几点要求。第一,吃饭时,要有秩序,不准抢,不准大声说话。第二,要爱惜粮食,吃多少拿多少,不准乱扔馒头,倒米饭。第三,我们的同志都来自各个地方,口味千差万别,所以我们的食堂的饭并不能满足所有人的口味,如果有什么意见或者是不习惯的地方,回来后可以向班长逐级反映。完毕!”
杨卫国讲了三点之后,排长李万喜又讲了五分钟食堂就餐的规矩,还安排了各个班轮流帮厨的顺序。其实这事情班长钱宁在班务会上都讲过了的,方舟又有些肚子饿了,因些忍不住摸摸肚子。但是这个李万喜的眼睛真尖,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被他看见——其实他在第一排,当然能看见。
“方舟!”李万喜不悦地大声叫道。
方舟一愣,并没有反应过来,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钱班长说过这时应该答到,于是大声地用方言答了一个到。忽然又想到班长说过要说普通话,于是又立正了一下用普通话道:“到!”
队伍里发出一阵轰笑,李万喜也忍不住抿了一下嘴,但随后严肃地喊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方舟,在队列里不许乱动?”
李万喜说得很激动,但是方舟却突然发现李万喜帽子下面露出了一大块的纱布,着实是很滑稽,于是竟然又忍不住笑了一下,而且笑出声来了。
李排长又开始激动起来,很想把这个不老实的家伙拉出来,但是他听见连长在后面咳嗽了一声,忽然想起自己和连长两人定下的阴谋,便又换了一种心情,便下令带着队伍去食堂去了。
部队上讲究的是走路要整齐,不过这帮新兵们走起路来总是锣旗鼓不齐的,不断地有人的鞋子被后面的人踩掉。而李威就更倒霉,他和方舟两人个子差不多,所以他和方舟在队列里刚好是挨着的,而且,方舟是走在他的后面。方舟一路上把他的鞋子踩掉了无数回,终于走到了食堂。

在所有的人都按秩序进了食堂之后,按一个班一桌地分配好,方舟和李威两人到了桌子上,大大咧咧地坐了下去,拿了碗就开始准备去打饭。却听到班长钱宁轻声地喝斥道:“你们两个,都给我站好了!”
两人抬着头一看,才发现所有的人都是站的直直地,这才赶紧放下手中的碗,站起身来。听到了李排长一声令下:“坐下,开始打饭!从一班开始!”
钱宁这时才下了一声令:“一班起立!”
于是这一帮家伙才拿着碗筷跟着钱宁去打饭。
菜是四菜一汤,不过要管够十二个人吃,实在是有些少,不过馒头米饭是管够的。方舟、李威、李加成是从小吃米饭长大的,所以都盛的是米饭,而别的个人,则大多数是北方兵,所以大多是在筷子上叉上几个馒头。
还好,菜不多,至少可以把饭吃吃饱,方舟在心里还比较满意。而且在火车上饿了两天了,所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那碗饭给吃下去了,又转身去盛了一碗饭。等到他又回到桌子上,没过两分钟,一碗饭又进了肚子。等到他把第三碗盛过来,才发现所有的人都瞪着眼睛看着他。
“看什么?”方舟不知道别人看什么,扫视了一圈四周,才发现大家的饭几乎都没有怎么吃,尤其是那个李威,满脸的苦象,一碗饭几乎都没有怎么动。
李加成撇着嘴说道:“这米好难吃!”
钱宁低声地说道:“吃饭,不许讲话!还有,盛过一的必须吃完,多吃几顿就习惯了。有皇粮吃就已经够幸福的了,想想革命前辈吃树皮草根,这点算什么?”
方舟这才发现碗里的米的确是有些发黄,吃起来硬碴碴的,一看就是陈米了。早就听说当兵吃的“黄粮”,原来是这个意思!看来下一顿他要改吃馒头了。不过他看到李威那痛苦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心想,连这都吃不下去,可真***够娘们儿的。
吃完饭,是一班帮厨。帮厨就是把全连的桌子要收拾了,把盘子洗了,把地擦了。一伙大小伙子在家里其实大都没有干过这样的活,好在在班长钱宁的带领和指挥下,只打烂了三个盘子就把活干完了。
“太***痛苦了!”回到宿舍里,李威往床上一躺,大声地叫道,“这才是个开头啊,我的妈妈呀,这两年怎么过啊!”
“李威!”突然传来了钱宁的声音。
“到!”李威条件反射一样站了起来。
钱宁看了大家一眼说道:“非休息时间禁止坐床,卧床!把床赶紧收拾平整!”
李威无可奈何地说道:“是!”
李威用了五分钟把床刚给收拾利索了之后,就听见走廊里传来了一声哨声:“午休!”
钱宁又大声地命令道:“脱衣服,把衣服折叠成方块放在床头柜上,五分钟之内进被窝,不到起床哨,不准起床!”
李威哭笑不得地说道:“这……不是折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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