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公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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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虽然繁华热闹,但绝不会出现杀人越货,盗贼出入人家这种现象。这就要归功于六扇门的总捕头左传胜,副捕头张卫邦,以及智囊黄志文。
时至中午,本是用饭的时间,但六扇门中却无人用餐,因为总捕头没有吃,他手下也只好陪着了。可是左传胜就算叫他们吃,现在他们也吃不下。近三十年来,长安城绝没有因仇杀而死过人,可是现在有了,竟然有了三个,六扇门的人怎能吃的下饭。
在长安城杀人,简直就是同六扇门作对,总捕头当然要亲自出马,尽管近十年来,他已很少亲自处理过案子,但当遇到这种案子时,他忽然有了一种冲动,有了一种年轻时的冲动。
在六扇门的一间屋内,左,张,黄三人围茶几而坐,可以看出,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层阴云,左传胜先开口:“你们有什么想法?”年轻人总是想表现自己,况且黄志文的脑袋也比较好使,因此他接口道:“根据验尸结果,他们是被剑杀死的,而且是一剑致命。”左传胜点点头,并未在开口。
副捕头张卫邦知道左传胜对答案不满意,于是他说道:“关东三刀虽非一流高手,但想一剑杀死他们,并不简单,据我所知,有这种能力的人,江湖上不超过三人。”左传胜还是点点头。黄志文又赶紧道:“而且这三个人都无动机,柳小白名动江南,没必要到长安城来杀关东三刀,况且他也不知关东三刀就在长安,逍遥剑客孤傲不羁,但也不至于杀死他们,当然了,捕头你已十年没有用剑,更不会去杀他们。”
左传胜听完黄志文的分析,微微一笑,说道:“志文说的有理。”黄志文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张卫邦说道:“要说逍遥剑客的嫌疑最大,也许他看不惯关东三刀平日作风,因此出手伤人,只是关东三刀中两刀已断,赵天翔左臂有伤,确难以解释。”左传胜道:“此话怎讲?”张卫邦道:“他们的刀不是在打斗时断的,而是有人用内力扭断的。而且大刀赵天翔手臂上的伤是刀伤。”左传胜奇道:“有这样的事?”黄志文道:“是的。”左传胜叹了一声,显然他想不出所以然。
三人都无法理解,因此陷入沉思。最后,黄志文打破沉寂的局面,说道:“手下想到现场看看,不知两位捕头意下如何?”左传胜点点头,慢慢道:“好的,你去吧,只是要小心一些。”黄志文应了一声,便轻轻的退了出去,待他走远,张卫邦捋捋胡须,笑道:“年轻人总是充满**。”左传胜笑着点点头。

忽听门外捕快来报,“浩然居”的黄老板请贴到,两人便相视一笑,左传胜说道:“这只老狐狸,大概是赌瘾又犯了,请我两个做冤大头。”说完又是哈哈大笑。黄老板每月赌瘾犯一次,犯了便请两位捕头,每次两位捕头最少收获一万两。如此豪赌,两位捕头当然愿意奉陪。
长安城外冷冷清清,冰冷的寒风吹打着刘水月的脸,但他毫无反应,脸上只有痛苦的表情,眼角的泪水已凝结成冰,他的耳边又响起黄老板的声音:“你这一剑虽然很快,但太简单。”冰冷的声音,像一把无情的剑,打击着他的信心。他本不信世上有人能接住他这一剑,但黄老板做到了,黄老板双掌轻轻一合,便夹住了他的剑。然后,黄老板双掌一送,刘水月就感到有巨大的力量涌向自己,他不得不退,人和剑一起退出客厅。
他的剑既然胜不了黄老板,他就只有走,可是走也解决不了问题。刘水月本以为自己很坚强,但当他遇到自己剑解决不了的问题时,也感到了沮丧。刘水月也以为自己的剑可以解决一切,现在他才明白,剑只是工具,并不能解决问题,既然用剑不能解决,他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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