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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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的日子很平静,心境也出奇地好,不会觉得无所事事,也不会觉得头昏脑胀,大概是离家太久了吧!
几个月不见,小花那丫还是那么白白胖胖的,她的崽子也一个个精神抖擞,着实让我兴奋了一把,果然对得起我!要说最无奈的事莫过于邻居家的孩子的缠人功,实在是高!而我作为大哥哥,也只有“屈尊降贵”,对他们惟命是从。
回到家的那晚,妈拉着我哭了好久,最后还得老爸出马才给劝住。其实我挺心疼的,爸妈一直都勤勤恳恳,起早摸黑种田,为啥?不就是希望我这儿子有朝一日出人头地么?忽然间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们。
过年前,我们村有一小伙子结婚了,请全村的人去吃饭。他比我大两岁,想他我这点年纪的时候,就已经和好几个女孩子发生过关系了。说好听点,那叫风流。
说实话,我觉得自个儿挺单纯的,到现在连个女朋友也没有过,不是因为长得丑。我这相貌,也算得上养眼。其实,我是害怕,害怕分手的时候要负责任,所以我选择慎重。
新年期间,我那忙得,跟耕田的牛似的,上午在舅舅家,下午又闪去姑姑家。没办法,走亲访友免不了,偏偏我家又亲戚多。土豆几天前给我打了电话,他特煽情地直说想我,差点想一拳蒙死他。
年三十,我很吃惊,爸妈居然大出血,给我买了部特炫的手机,还是翻盖的。真是感动死我了!我打算回X市再去买张卡,心里一个劲儿热乎乎地幻想着。
转眼,一个多月的寒假过去了,我准时回到了学校。没想到,我是我们宿舍最早回来的。也对,他们三个两个的老家都离X市挺近的,还一个就X市人,赖个一两天再来也正常。
花了一个下午打扫好宿舍,见天也暗了,拎起外套打算去外面解决晚饭。谁知,刚一打开门就和人撞了个正着。
“简易?”
“是我,特地给你送晚饭来了。今儿早晨看见你回来了,所以来看看,没什么不方便吧?”他说话一下这么正经,让我有点手足无措。
我热情地请他进屋,并感谢他的好心。我们互相询问了对方的寒假生活,最终得出一结论:放假=猪生长的过程。
我们似乎成了挚交,已相交数载,只差就地结拜了。看来,我得重新定位简易了。初次相遇时他挺风度,那时顶多也就偶尔调戏一下我,哪像现在,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胡言乱语像一疯人院出来的。我终于看不下去,猛得扑过去,欲堵住他的嘴巴。哪知他一个鲤鱼打挺就把我压在了他身下,不停地挠我痒痒。
妈呀!我最怕这个了!
他一碰我腰,我就瘫软,难耐地扭动着身子避开他的魔爪。看他平时瘦瘦弱弱的,可那力气却是成反比的。他骑在我身上,一个劲挠我,我只有缴械投降了,“简……简易……别……呵呵再玩……啊……住……住手啊呵呵……”我越叫他越来劲。
这样下去总不行,看来我得出奇制胜,一招杀敌了!
趁他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时,我一提劲,快速抓紧他的手,猛得向右一转反将他压在身下。可这一瞬间,我们都愣住了,傻傻望着对方。
简易的脸近在眼前,我可以看清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他的眼睛如深夜的星辰,让人忍不住想去采摘,即使跌入万丈深渊也甘愿。我移不开眼,只是看着他。
终于,我做了这一生第一件完全出于自我意愿的事——吻了简易。
这个吻没有烈火燎原的热情,只有最纯粹的温柔,我只想给他我的温柔。他就像一樽水晶,外表仍然闪亮,可实质却是用碎片重新拼凑而成的,依然尽可能地奉献他的美丽。而我只是单纯不想他再次破碎,虽然我无法修复他,但至少我努力让他坚持闪耀了。
简易错愕地看着我,我不想解释。
我从他身上下来,“对不起,简易。”这句“对不起”包含了太多的含义。
他冲我一笑,“没什么。”我很庆幸,他没有逼问我。我自己也不太了解,只是一种淡淡的却好像又十分强烈的感觉。
我们没有把话题放在刚才的吻上,闲扯了一下,便不再继续了。天也很晚了,于是我让简易在我的床上睡一晚,我睡土豆的床。

我一点也不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想简易也没睡吧,他也没和我说什么。
终于,他忍不住了,“小辰,你睡了吗?”
“没,怎么了?”
“睡不着,想和你再聊聊。”
“好,聊什么?”
“不知道,你说我们聊什么?”
我定了定神,还是把埋在我心里很久的问题问了出来,“为什么和言分开以后你从未流一滴眼泪?”也许这个问题很傻,可我就是想知道,没来由的。
“因为真正可怜的是他,他欺骗我,当然伤害到了我,但我更坚信他自己也受伤了。他做这么多事,最可笑的不还是他自己。我从不知道软弱,所以我以傲然的态度看他。就因为他太不成熟,所以他注定比我还可悲。”他的语气很平静。
也许,简易说得对,一切到头来,言伤了他,也伤了自己。简易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他没有做错什么。而言选择了最蹩脚的方式报复,自以为会让简易崩溃,进而让简易的母亲后悔,可他轻视了简易的坚强。说到底,言还是不了解这个外表看似薄弱,实则强硬的人。
其实,真正“冷血”的不是言,而是简易。
“他确实可怜,我不同情他,他怎么样也不关我的事。我也不同情你,你也不需要同情。可我很愿意借你肩膀,晚安!”说完,我翻了一个身径自睡去了。
梦里,我又回到了初中时那段暗恋的青涩时光,很想大笑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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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完课,我就接到了土豆的电话,这家伙老没事打我手机,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今儿也不例外,他知道我今天去找工作,嚷着让我给他带好吃的。这家伙,玩电脑又玩得没命了,不肯动动脚去食堂吃饭,总有一天非退化不可!幸好,我是个好人!
一挂电话,我又收到了一条短信。果然不出所料,是简易的。
“课上完了吗?我好无聊,怎么办?”
“你就没课吗?整天到处乱荡!今天不能陪你,我要去找工作,你自己解决!”
盖上手机盖,我跨上公车。没错,我又要找零工了,最近什么东西都涨价,我的日子简直快没办法过了!
找工作确实是一间麻烦事儿,走得两条腿都快断了,仍然没找着称心的。我还真挑剔!刚我去应聘运动鞋店的销售员,那店长以“呆”为理由拒绝了我,我差点暴走,这算哪门子事!我绝对要告他,他侮辱我,呜……我长这么大,还头一次被人说呆,我知道自个儿长得不帅,那你也不用这么损我吧!你个破店,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绝对要告倒你!
习惯性的,一气之下,狠狠踹了面前的垃圾筒。那垃圾筒晃了几下没倒下,强!路人都用鄙视的目光看着我,简直想把我刺穿,似乎在说:“你这社会败类好挂了!”我冷哼一声,敢情今儿个都跟我杠上了!
我一回头,真的呆住了。因为我看到某人一手扶着路灯,一手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见我瞪他,他笑得更欢了!
士可杀不可辱!!!
我爆发了,喷着火走向那人,全不顾路人不屑的目光。今天我谭小辰不要面子了,面子值几个钱?我现在要杀人!
“凌语枫!你他妈笑够了没!砍死你!”
“呵呵……还没!”他抹了抹眼角,“小辰,呵呵……你真可爱!哈哈……”
“凌——语——枫——”我一拳向他袭去,全无水分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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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一下,那个吻啊,其实我挺郁闷了。。。。。。。。也可以说是心血来潮加的,嘎嘎哈哈~~~
还要说一下,就是,故事进程会比较慢,偶想突出主角思想的变化!!~~事情还要一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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