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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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越
神州大陆的九国之中,最强的当然要数北齐,之后就是凤翼和东越。而凤翼和东越又是互相接壤,所以百年来这两个国家一直都相互制约。可是如今形势大变,风翼的齐王两月之前皇城兵变登基,上表降书,从属北齐。一时间,这三个强国的局势变了许多。而西南各国更是惶恐。要知道,北齐一直无法南侵,主要就是因为和刹煞接壤的三国。晋国,凤翼,和东越。可四年前,晋国在毕弗娄麟死后,就已经无法与其抗衡,可以说现在北齐要灭他是轻而易举。如今,风翼也成了北齐的属国。现在对北齐来说,东边只剩一个东越,而南边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鲁国。西边的西河是蛮荒之地,根本不足为惧。如今九国的情势可说是万分危急。
时已盛夏,东越酷暑,几乎每一家都有存冰的习惯。东越的人人家里都有一个地窖,他们习惯在冬天的时候把冰雪抬进地窖,等到盛夏的时候再抬出用于解暑。
在东越,府里冰窖最大的除了皇宫,就是东越的福王府。福王萧战飞是圣上的第三子,素来神勇,传闻能托梁换柱,力搏猛虎。他也是东越的长胜将军,一杆红缨枪扫遍天下,只有当年毕弗娄麟的长虹剑才能与之抗衡。
现下,东越的福王府中,一个男人正懒洋洋的摊趴在屋中的一大块冰上,还不时得向外吐着舌头。谁能想到这好似一只哈巴狗一样的男人就是传说中令三军胆寒的长胜将军?
那男人眯着晶亮的眼睛,懒洋洋的对屋里的另一人说道,"我说雷雷啊,风翼要亡了,怎么都没见你要回去啊?"
凤天雷闻言立时怒红了双颊,"呸!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我怎么还会在这?"
男人一笑,颊边泛起一个笑窝,"雷雷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
凤天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若不是你授命,为何我一到大门口就立时会冒出三五个人,说什么,‘公子赎罪‘,‘请公子回屋‘这些?"
男人闻言懒洋洋的托住下巴,细细打量着他发怒时的样子,笑咪咪的说道,"雷雷啊,我是为你好,这个时候凤翼已经乱成这样了,你就是去了也于事未补啊!况且你去了我岂能放心,不是也要跟着去?雷雷,你知道,我最怕热了,你这么心疼我,怎么舍得我受这罪啊?"
凤天雷闻言立时连双眼都怒红了,走上去一把揪住那男人的耳朵,大吼道,"是呀是呀,我就是因为太疼你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回国,连风翼出了这么大的事,我都还是从你这混蛋的口里得知的!"
他说着说着,双眼似乎闪泪,"想我九弟才只有十四岁,这变故,他这么年轻怎么能逃脱?"
男人闻言顺势一把搂住旁边的男人,上下其手,吃尽豆腐,"雷雷,我忘了告诉你,凤天翔已经跑出来了,而且,呵呵,我猜他已经向这里赶来了,你们就快见面了。"
凤天雷闻言又惊又喜,可望着一脸笑意的男人又是一个瞪眼过去,"你怎么知道?"想了想不对,又立刻揪住男人的耳朵,森森问道,"原来你早知道了,为何瞒我?"
男人搂着他任他揪着,仿佛那不是他的耳朵,苦兮兮的对怀里的人说道,"雷雷啊,我这只耳朵已经被你练得成百练金刚了,怎么揪都会不痛呢。"
凤天雷没理会他的苦肉计,继续恶霸一样的问道,"为何瞒我?说!"
男人眼珠一转,呵呵笑道,"若不是这样我怎么能享受着你前几天为了出府而上演的美人计?"他贼贼的凑向怀里人的耳朵,笑的邪恶无比,"雷雷,我可是意犹未尽啊。今天我又给你带来了这么好的消息,你也应该有所表示吧?"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毛手毛脚的解人家的腰带。

"混帐!"凤天雷羞怒的惊站起来,恶狠狠地说,"你就不怕精尽而亡?"
"呵呵。"男人还是不气,笑嘻嘻的答道,"那雷雷岂不是空闺寂寞。那怎么行?为了雷雷,我会天天大补精气,要与你夜夜欢好。"
"你。。。。。。"凤天雷气的说不出话,狠狠的跺跺脚,"混帐"一声摔门出去了。只留下一个笑的前仰后合的男人。
凤天雷走后,那男人的笑声瞬间即止,双眼一片清澄,哪还有方才的嘻嘻哈哈。凤天翔,凤天翔呢,呵,十三岁就独立平息了鸣阳殿的四月哗变。十四岁风翼遭劫,所有皇室皆灭,只有他一人只身逃脱。呵,十四岁的少年,不简单那!
一条了无人迹的的山路上缓缓行驶着一辆马车,车身是很深的青蓝色,马夫的相貌很是普通,却有一双精悍的眼睛。
"咳咳咳!"车里传来一个男子不停的咳嗽声,男子的声音很年轻,即使在咳嗽,也有一种隐隐的威慑。
"确定他们走了吗?"那个男人一边咳,一边断断续续的问着。
"是的,黄。。。大哥,你也该好好歇歇了,那畜牲心肠太歹毒了,你。。。差点就没了命!现在我们也是自身难保,大哥,你怎么还是惦记着他们呢?"车内传来另一个男人愤愤不平的声音。
"咳咳咳,咳咳咳!"男人激烈的咳着,仿佛是要把心肺给咳出来。"这都怪我,若不是我大意,也不会给那畜牲钻了空,连带累了他们。咳咳咳!"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大哥!这怎么能怪你,谁能想到那畜牲心机竟如此之深!"另一个男人怒吼道,"我们还不算败,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我就不信那畜牲能嚣张多久!"
"咳咳咳,咳咳咳!"又是一阵激烈的咳嗽。
"大哥!"另一个男人闻言竟有些哽咽,"那姓阮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把你折磨成这样。。。。。。"
"哭什么?"男人闻声竟笑了笑,"成王败寇,这回我败了,咳咳,得这教训也不算亏。"
"大哥!"
"行了,多大的人了!咳咳,你呀,就是不能和他比呀!"男人惋惜的叹道。
"哼!他现在也不好过呢,哼哼,心上人失了舌根,以他的个性又岂能善罢甘休?"
"唉!"男人又接着叹了口气,"那孩子的命是苦了点!"
"大哥,你怎的又心疼起他来了?我们还得往南琼赶呢,我母。。。亲好歹也是。。。反正东山再起也并非难事!你要是心疼他们,倒是抓了那畜牲,让他们活剥不就的了!"
"咳咳咳,咳咳咳!"回答他的是一阵又一阵的低咳。渐渐飘散在空旷的山谷中。
南耀
"文修,你为何要救那个孩子呢?你不是说过天命不可违吗?"
"我也没有违逆天命啊,凤天翔不还是成了黑凤?"
"唉,你知道我说的,那个孩子本该死的,他死了以后,黑凤才能真正的诞生。如今,黑凤的心里还有牵挂和情意,怎能做到真正的无情?"
"其实命里终有定数,你又怎知我的插足不是命中注定的呢?"
"黑凤是他的劫与缘,他也是黑凤的劫与缘。缘劫难辨,缘劫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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